王爷请息怒-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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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对对,现有鹅,然后才有蛋……”伊薇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可是左凤呀,你们两座山的这场辩论赛都争论了半年,何时才是个尽头呀?”
“等他们承认,先有鹅而后才有的蛋,我们就罢手!否则,我和晨欢是死也不会放弃教育他们的!”信誓旦旦,非六月飞雪、冬雷震震不罢休的气势。
“那你赶紧骑驴回去,继续战斗吧!”伊薇觉得,放着这么个神经质的妮子在身边,对胎教不利,若是生出条小龙将来也独霸一山,和人家辩论先有蛋还是先有龙,伊薇非一头撞死不可。
“可是嫂子,六哥答应借我的三营军队,咋还不来报到呢?”
“他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刚才呀!”
“你做梦吧?”
“怎么可能?怎么……怎么可以不借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底下的鹅都冤死嘛?”
“天底下的鹅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一只感到委屈呀。”
“不是!我们家九只鹅就很委屈,前两天有两只想不开,都离家出走了呢!”
“离家出走这一招,不是跟你学的吧……”
“好在我和晨欢连夜去寻回来的!唉,说到底,终究是我们家的鹅,觉悟比较高。”
“是啊,悲天悯人得很。”
“所以,为了我们家的那群鹅,我们一家三口都会浴血奋战到底的!”
“敢问,你们也有宝宝了?”伊薇伸手,摸了把左凤被晨欢喂得肥溜溜的肚子。
左凤一把拍开伊薇的爪子,憋屈怨念道:“嫂子!六哥说你急色,原来真不是盖的!”
伊薇的脸,在那一瞬间黑了白、白了黑,就跟钢琴键般一顺溜变幻来又变幻去,委实气得牙痒痒,拳头更痒痒:“左龙渊这条杀千刀的!真是这么说的?”
“难道不是吗?”伊薇话音刚落,左凤不及开口,门口光线陡然一黑,是左龙渊欺身逼近,满目幽恨不爽快,“可惜你如今怀了个小杀千刀的,仍旧夜夜穿得少少魅惑勾引我,小心我……不顾龙儿干了你!”
伊薇一震,又一瞬间,脸色红了绿、绿了红,好有喜感的变幻规则:“左龙渊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你污蔑诽谤哦!”
“你向谁告去?”可惜,这天下为他掌控,伊薇如今找不到一个可以申诉的人,他便愈发猖狂霸道、为所欲为了。
伊薇哭:“等我家小龙出生,我就……我就鼓舞他,颠覆他爹爹的暴虐统治!”
“哼,就你?”左龙渊很不屑。
“你不要看不起人,左龙渊,我警告你!”
“给朕乖乖地养胎,不准动怒坏了胎气!”见伊薇涨红了小脸,拳头握得咯咯直响,左龙渊不得不下令道。
伊薇的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往下砸,悲戚哽咽道:“早知如此……当初、当初我就死也不撒开黎子的手……”
左龙渊的脸,陡然一黑。
左凤见状,慌忙夺门而逃。
显然,这里的战争,要比闲云山和邻山的更加{炫残{书酷{网 一些,自己若不躲得快些,必然受到牵累,赶紧骑驴回家,找晨欢哭去。
然而左凤一走,左龙渊阴沉的怒颜,便似失却了防备,一把将嚎啕大哭的伊薇搂入怀里,柔声宽慰道:“不哭不哭,我吓你的,你也别吓我了,好不好?”
左龙渊和左龙轩一样,自称“朕”的时候,就脑筋不正常,高高在上,欺凌弱小。
伊薇抽泣着点了点头,使坏道:“那你,今晚继续承受我的挑逗,但是不准碰我,更不准找别个母的泄欲。”
“好……”左龙渊心下一沉,出语暗哑,委实悲催得欲哭无泪,这妮子,夜夜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已经半年了,都不敢随意碰她,左龙渊的**,在黑夜的角落里,被生生掐死一次又一次……
番外之先有鹅还是先有蛋(下)
“哎,兄弟兄弟!改天到我家宰鹅吃吧?”
酒兴阑珊,晨欢却犹自抱着个酒坛子,和邻山那群“兄弟”天南地北得不亦乐乎。
“唉,俺们何尝不想呢?可惜……”邻山的山大王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沮丧之神色大有壮士断腕的伤痛,“可惜你们家里那只凤凰,强势得很,俺们实在得罪不起。”
念及左凤,晨欢也是一个头涨成两个大,本来说好和邻山举行友好辩论赛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包括辩论主题:先有鹅和先有蛋,也是抽签决定的,岂料那丫太认真,竟然争得面红耳赤不说,还准备操刀砍人,生生破坏了辩论赛的本意,让晨欢和邻山大王都下不了台,如今当着左凤的面,只有抛弃过往交好,你瞪我一眼我啜你一口,恨不能杀个你死我活方罢休的态势。
如今远远听见左凤噔噔噔老远逼近的驴蹄声,晨欢立马跳出和邻山大王正摆得热火朝天的酒摊,然后架起一条腿,伸出一只胳膊,带着身后一群鹅,冲着邻山大王就是一顿口不对心的叫嚣:“嘿!你这只野山猫,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老子说了先有鹅才有的蛋,你还得瑟什么?”
邻山大王山猫亦是吹胡子瞪眼的热烈架势,挽起袖子丢掉酒瓶,凄厉喝道:“你们这个谬论,在蛋界和鹅界都是站不住脚的!还是趁早认输,听了俺们的真理才是!”
“真理个屁!”晨欢一不小心,爆了粗口。
在旁观战的左凤,却看得不亦乐乎,他们吵得越凶,她便越开心,干脆搬了两个凳子过来,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晨欢的盛气凌人。
哦……另外一只凳子,是给小毛驴的,诚然小毛驴瞅了眼那只小板凳后,仍旧顺从地站着而没有入座,所以左凤觉得这驴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客气了。
那头,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辩论赛继续:
“真理个屁!没有鹅哪来的蛋?你生,还是你婆娘生?”
“那你说,你们家的鹅,都是什么东西孵出来的?”
“自然是蛋!”
“那不就得了,没有蛋,哪来你们家九只鹅?”
“……是啊!所以嘛,是先有的蛋,而后才有的鹅。”(注意注意,晨欢已经混了,左凤在一旁让座给小毛驴让得欢欢,而不曾注意到。)
“屁话!明明是先有的鹅,然后才有的蛋!”而对面的山猫则遵循“无论对方放什么屁,一并跟着唱反调就是”的原则,也把自己要辩论的原主题给忘记了。
想来,辩论赛,只有具备这等随时调换观点的大义精神,才能坚持整整半年喋喋不休,委实不易!
于是,晨欢身后的鹅们开始嘎嘎起哄,山猫身后的山贼们亦开始煽风点火,各自把对方的观点说得神乎其神、争论得如火如荼,直到……
左凤突然发现晨欢搞错了,散落一裙子的瓜壳,冲到晨欢面前狠劲拍了拍他的脑瓜,训斥道:“晨欢你傻啦!是先有的鹅,然后才有的蛋!”
晨欢一愣;欲哭无泪:“我……我又搞错了吗?”
“嗯!”左凤重重一点头。
“没事,我和山猫把刚才的话交换过来说一遍就可以了,你乖乖回去坐着,继续观看吧!”晨欢体贴地捏了捏左凤伸长伸到酸疼的脖子,奉劝她一边凉快去。
“嗯,不准再搞错了,不然我叫小毛驴一蹄子踏扁你!”左凤郑重其事地警告了一番后,便回身喝令山猫道,“继续!”
于是山猫哭了:“九公主,俺们能不能认输啊?”
左凤一听,大惊失色,望着山猫,就像望着一块不可雕的朽木,“没出息呀,真没出息呀!作为一只猫,已经很悲催了,还是一只野山猫,更是悲催得生不如死呀!竟然连我家九只鹅的志气都没有,更别妄想高攀我家小毛驴的高度了!”
“是是是,不敢高攀,俺们也不打算高攀了,请公主放俺们回去吃晚饭吧?”虽然趁着左凤不在,山猫已经和晨欢把附近荒山里能吃的野味都吃遍了,但眼下被生生钳制着,山猫还是老大不爽快,却敢怒不敢言。
然而,左凤分明已经丧心病狂了:“活腻了是吧?想老家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宫里头把我六哥的军队借来,踏平你们那座的小破山!”
“九公主饶命啊!”山猫一听,腿也软了,心也碎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连连。
原来,左凤进宫借军队,不是因为邻山坚持真理,而是因为邻山不愿意坚持真理了!
“那就给我乖乖回去辩论!”左凤一声令下,山猫灰溜溜地滚回了战地,带着一票子小喽啰,与晨欢继续背书一般的无聊争吵,心里头淌血淌泪不无悲叹:山猫和凤凰,是万万不能做邻居的呀!
直到天黑,左凤在小毛驴背上趴着睡着,辩论才在悄无声息之下惨淡结束,山猫悄悄卷铺盖逃遁而去,晨欢抱起左凤往闲云山回。
“哼,先有鹅!后有蛋!”岂料,被丢到床上的左凤犹自沉浸在好戏里,时不时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狂吼一句,生生把晨欢吓破了胆,干脆一盆冷水浇下来,让她冷静冷静一颗狂躁的心。
“晨欢……洗澡了吗?”迷迷糊糊的,一盆冷水犹自浇不醒她。
晨欢自知今晚又是个不得安睡的漫漫长夜,干脆强打起精神与她扯些有的没的:“明天,咱们就暂歇一天辩论赛吧,二姐和六嫂的宝宝都快要出生了,庆生的时候要准备大礼,我们仔细想想,送什么又体面又大方呢?”
“我们家九只鹅是一只也不会送的!”左凤一激动,瞪起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冲着晨欢厉喝道。
晨欢抹了抹汗,宽慰道:“不送不送,死也不送。”送鹅?这份大礼也忒体面了!
“那送什么呢?公主,我都听你的。”只要不送鹅。
“送鹅蛋好了,鹅蛋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番外之小轩轩的爱恨纠结
因为杀母之仇,素来对左龙渊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左龙轩,自黎媚死后便对其恨之入骨,每每闷在西宫后院郁郁寡欢度日如年,叫左龙渊十分愁苦,便派了他犹自欢喜的伊薇去做说客,劝服他乖乖听话、好好生活,要不然,就卷铺盖滚去闲云山和他九姑姑的驴子鹅们一道放养。
伊薇觉得,劝服左龙轩任重道远,这关系到那丫将来会不会举兵谋反的问题,诚然依照他现在这般欺软怕硬的性子,未必有他六叔那等野心,但也不排除外在因素逼出来的英雄,如此,伊薇柔声奉劝的时候,言语便不自觉含了三分威胁七分恳切:
“轩轩呀,你那个娘亲,造孽造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死了也是活该的。”开天辟地以来,能这样规劝宽慰人的,约莫也只有楚伊薇一个了。
于是左龙轩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随即蒸起一层氤氲水雾,“皇嫂你……你说话太刻薄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再这样说,我会生气的。”
“你生气了不起啊?我肚里小龙也我一道生气!他哥哥就是在尚未成型的时候,被你娘亲的妖爪给活活掐死的!我都已经不生气了,你还生气个什么劲!”
孕妇的脾气,果然不是一般的冲,口口声声规劝教导,却分明是来吵架的。
由此,左龙轩不怒也不得道理,一把蹭到伊薇怀里一群抓狂撒泼,吓得伊薇赶紧捂了肚子逃离,却被他穷追不舍。
幸而,左龙渊及时出现,一把拎起癫狂的小轩轩,提到空中冷沉喝道:“不要给朕蹬鼻子上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下场不会比你娘亲好看!”
远处,伊薇愣在逃跑的半路,被左龙渊这一番狠话吓得一愣一愣。
这叔叔,也忒无情了些。
左龙轩涨红了小脸,眼眶内的水蒸气被瞬即燃起来的火焰蒸腾了个干干净净,瞪着左龙渊,恨不能将这结了不共戴天之仇的腹黑皇叔焚个灰飞烟灭。
随即,死命挣脱下左龙渊的钳制,不敢对左龙渊如何如何,却将怒气撒到了陪玩的小太监身上,一冲动迁怒之下,竟要小太监自挂东南枝去。
这就是欺软怕硬的本质,怒气无处可遣,便拿旁人的生命来发泄,不需要借口,只一句话:“你!刚才竟然没拦着我对皇嫂撒泼,害得皇叔心疼生气,马上给我……系条白绫,上树自绝去!”
小太监压根不觉自己犯过这等错误,直吓得两泪涟涟、两腿哆嗦。
伊薇看不下去了,莫不是又要上演一出七岁孩童杀人取命恍如儿戏的惨剧,诚然,左龙渊比她更看不下去,不是突然心生了怜意,而是不允许小屁孩这般糟蹋自己的人,曾经他是一国之君,爱怎么杀就怎么杀,可是如今不一样,如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他可以随意践踏的。
于是,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