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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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龙渊和黎穷雁,我注定辜负一个,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再回头,除非黎子不要我。”
“我不会不要你!”
就在伊薇山盟海誓之际,妖孽如魅影般出现在面前,遮挡了房门外倾泻进来的温润阳光,整间屋子于顷刻间将至冰点般的冷冽。
“黎子……”伊薇喃喃唤出口的,是百般的歉疚和心疼。
黎穷雁却蓦地失笑,嫣唇勾起邪魅的妖娆,琥珀荡起婉转的涟漪,眸光所向之处,竟不是梨花带雨的伊薇,而是出离此方时空的聚宝盆,口吻淡淡,冷嘲热讽:“难怪风肖城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找到这宝贝东西,原来是被某只贼手偷到自己房里来了。”
“黎子我……”今朝伊薇是彻底乱了心绪,每每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却又有千言万语想要呐喊发泄,到头来都胆怯地被扼杀在贝齿之间,“黎子你……你知道左龙渊中毒的事情吗?”
“薇薇喜欢吃蛇肉吗?”黎穷雁却似压根不曾听到伊薇的哽咽,只径自提起手中之物,当着沧叶寒的面,晃了一晃。
那黏滑细长、口吐红杏之物,不是蛇又是什么?
伊薇一惊,诚然是被吓得不轻,却分明感觉身后榻椅上那厮的反应愈发激烈,陡然一僵,僵过三秒之后,便踩着榻椅靠背,跃到了屏风后大床边,冲着黎穷雁,一番横眉冷对:“将这浊秽之物带进我房里来,你意欲何为?”
人说沧叶寒怕蛇,真不是盖的。
而沧叶寒越是胆寒,黎穷雁便越是欣喜若狂:“我来找薇薇一道炖蛇肉吃,看在你支持我们远走高飞的份上,便也请你吃上一口,如何?”
“谢了,不必!”好歹是恢复了一脸冷峻,沧叶寒眸光一沉,口吻阴寒,然仍旧不敢靠近黎穷雁半步,只远远站着、定定望着,同伊薇一道,与那蛇保持相当的距离。
显然,伊薇也是怕蛇的,虽然不似沧叶寒这般胆寒,但哪个女生见到活蛇不战栗一下?伊薇权当是跟风罢了,倚着沧叶寒做恐惧状,万般不解当年与菲菲、小茜两条大蟒蛇融洽缠绵的人,究竟是自己不是?
后来的蛇吓事件是如何解决的,伊薇相当困惑:在黎穷雁提着蛇使唤自己把聚宝盆从沧叶寒房内捧出去后,伊薇是憋屈万分的;然而在黎穷雁使唤厨房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蛇肉后,伊薇显然是喜出望外的,巴巴凑到他身边跟着吃蛇肉,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只是,在黎穷雁蓦地问出一句话后,伊薇被噎住了。
黎穷雁问:“是不是很想……回去看阿左?”
一块蛇肉,就这样哽塞在伊薇喉头,呛了个半死:“黎子、黎子你别介意,我只是出于、出于对故人的缅怀。”这话说得,忒不像话,好似左龙渊已然驾鹤西归去了。
黎穷雁果然忍俊不禁:“你别紧张,我也担心阿左就此死去,反倒令你不安牵挂一辈子,诚然不是我想的,所以,阿左这几日要来西疆,你尽可以去探望他,只是……”
妖孽果然是妖孽,在这一刻故意拖长了调子,察言观色了一番伊薇的异样神情,然后才缓缓道来、琥珀邪魅,“我们要一起去,手牵手一起去。”
手牵手一起去,不是诚心气死他暴怒龙的嘛?尽管如此,伊薇还是欣然答应,暗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独独不解:“左龙渊他……为何要来西疆?”
“休战之前最后一回战役,就在草原和大漠的交界地带,离这里很近,因我借故将你滞留在房内,你才没有听闻外面的消息。”说这番话的时候,黎穷雁满目狡黠,“其实你若是静心聆听,甚至可以听到战鼓如雷,而也就在那时,阿左突然不支,从马上跌下。”
伊薇大惊,原来就在几日之前,自己离左龙渊那么近,却在他最脆弱的时候,自己压根不知。
“为什么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叫她如何淡定如何漠视,伊薇嗔怒的,是自己的后知后觉、和所有人的有意隐瞒,这次若不是被自己无意听到,是不是直到自己回穿、左龙渊死后,一切仍是云里雾里,真真的天人两隔。
“我并不比你知道得早,是慕容岚得知阿左中毒的消息后,来将我这横刀夺爱的混账痛骂了一通,我才知晓的。”黎穷雁的解释非常无奈,一如伊薇被动的得知噩耗,如今两人面面相觑,互抒悲怜,心头想的,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愁情心绪。
第五十八章我不殉葬你别死
得知左龙渊这几日便要过来公主府,伊薇的心,便随之忐忑了好几日,却不料,就在朔日那晚,黎穷雁窝在火堆边上不得出屋之际,左龙渊竟然如风而来。
“手牵手一起去”这句话,犹在耳畔,黎穷雁彼时却不得离开火堆,吞了玉瓶内的药丸便窝在火堆边昏睡整晚,左龙渊选择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故意的!
诚然如此,伊薇还是尽心尽责地守在黎穷雁身边,不敢跑去前厅看他。
“楚姐姐你脑袋不是被烤糊了吧?”慕容岚奔进暖屋里来,冲着伊薇就是一顿凄厉的低喝,“现在王爷就在前厅,你还不赶紧过去!”
“我过去干嘛?他是来部署西疆战略的,我过去干嘛?”伊薇嘟囔问道,一脸的纠结不甘心。
慕容岚失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你要是过去看到他那副模样,一定心疼死了……”
“他怎么样了?”听此,伊薇立即绷紧了神经,急急问道。
慕容岚却眉角一挑,傲慢回道:“你自己看去,惨不忍睹,我不敢说。”
伊薇小嘴一瘪,泪珠盈眶:“岚儿,我的好岚儿,你帮姐姐做件事吧?”话未说完,便将怀里的九毒蓝珍掏了出来。
“不成!”然不待伊薇开口恳求她替自己给左龙渊送去续命神水,慕容岚便毫不犹豫拒绝道,拒绝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伊薇哭,哭得慕容岚脸色越来越黑,最后干脆狠辣辣抛出一句:“真没出息!”便一溜烟转身晃没了影。
伊薇悲怆哭声戛然而止,在呆愣了三秒钟之后,霍然起身,怀揣九毒蓝珍,义无反顾地往前厅奔去。
谁说楚伊薇没出息了?就给谁看一看什么叫做出息!不过是去给某只暴怒龙送药而已,为免将来后悔,今朝这一步,就是别人不逼,伊薇也是要豁了小命踏出去的!
于是顶着那一股气,伊薇生生就要踏进公主府前厅大门了,却在将进未进之际,再度怯步了——要不要……直接把九毒蓝珍放门口了?顶多再留张便利贴关切提醒一下,只是……万一被扫地大婶当做废物扫走了可咋办?这轻轻松松的一扫,扫走的可不止是俗尘,还有暴怒龙天命一条呢!由此看来……不管那神水究竟有没有用,还是姑且一试的好,终于念及此,伊薇再不敢迟疑,举步踏了进去……
左凤勾着小指头,挑起左龙渊龙脑袋上一根银白的发丝,心疼得抓心挠肝,抽泣问道:“疼吗?”
左龙渊失笑,英容一如从前那般摄魂到不可方物,独独面露倦色,下巴也分明瘦削不少,薄唇褪去从前的血红,略显苍白:“谁人白根头发,还疼得死去活来不成?”
尽管自身难保,凝视左凤的深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让左凤更觉心痛难耐,正欲啼哭之际,蓦地发觉门口光线一暗,左龙渊剑眉一皱,偏头看去,暗忖原来就楚伊薇那小身板,也可以挡住偌大一片光线呢!
“我……那个……我是来……来……”手里紧紧拽着九毒蓝珍,几乎要把锦盒捏碎了了事,却半晌憋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左龙渊这厮,怎么可以憔悴到这等程度了,还俊美得惊为天人的!
“来送神水的?”沧叶寒在旁,趁机问道。
这厮也不是一般的莫名其妙,不是坦言要协助自己和黎穷雁穿越现代,眼下,怎甚有好意撮合的意味?
“对……”好歹是给了自己的尴尬一个台阶下,伊薇乖乖顺从沧叶寒的意思,挪着小碎步靠近左龙渊,将近两月不见,再度迎上他如渊深眸之际,伊薇那颗经不起跌宕的小心脏,如今跳得异常岂是一句“心如鹿撞”可以形容?
“我放这里了,你记得喝……”伊薇颤颤垂下脑袋,在将将贴近左龙渊身边之际,顺势把锦盒丢在了茶几边,唯恐他吃错毒剂与解药,还特地好心提醒了一句,“是深蓝色的瓶子。”
左龙渊却连正眼都没肯施舍给九毒蓝珍一眼,只定定望着伊薇,波澜不惊的英眸中,看不出是何等高深莫测的情绪,然而痴恋、心疼和不舍,却分明在点点滴滴地淌露,溢出了眼眶,沾染到唇瓣,不经意勾起浅浅弧度,出语微哑、暗含嘲弄:“本是无药可解,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恐怕有点作用,你何不试一试呢?”伊薇急了,这厮这会子,竟然这般死脑筋起来,生生要急煞自己和普天下看好他攻下江山的人。
“是死马当活马医吗?”左龙渊却继续自嘲谑笑,俨然中了薄情散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事不关己、洒脱得很。
“你就不能试一试嘛!”伊薇怒了,抬眸直勾勾瞪上那双狭长无畏的深瞳,语声凄厉、咬牙切齿,“试一试你会死啊?”分明是,不试一试,就必死无疑了。
然而左龙渊却不回答,只蓦地出手,一把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箍到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不肯松手:“穷雁可以为了你不顾生死,我既然失去了你,又何必在意生死?”
天煞的,这种毛骨悚然的话,竟然能够出自左龙渊之口,伊薇只觉乾坤逆转、天昏地暗了,然而也正是在堪堪抹汗之际,赫然发现将将挤了满屋子的一群人,左娴、左冲、左凤、晨欢等,如今都一个个的,跑到哪里去了?如今,偌大一座殿厅,竟然只剩下他两个,一个被一个擒着心,一个被另一个擒着身子,却都动弹不得丝毫。
“楚伊薇,我若是死了,你殉葬吗?”就在伊薇满面绯霞、不知所措之际,耳畔热气氤氲、龙涎香蔓延,是左龙渊霸道的轻语。
“你去死!”伊薇下意识脱口骂道,却随即觉得这话忒不厚道,随即改口道,“我才不殉葬咧,你也别死!”
最后四个字说出口之际,伊薇不自禁探出爪子抚上他鬓角几缕已然银白了末梢的发丝,心下一揪一痛,泪水便盈出了眼眶。
第五十九章欲念侵心
慕容岚所言极是,自己果真没有出息,看见左龙渊有了白发便鼻子一酸,滚下泪来。
吸了吸鼻子,抽泣几声,伊薇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本就坐在他膝盖上,如此一来,便整个蜷缩在了他的怀里,沧叶寒说得不错:情到浓时天地唯于你我二人,眼下伊薇就不管不顾了,只有一个念头,请求左龙渊:“你喝了那神水吧?那是九毒门的珍宝,指不定有用的!”
“若是有用,大哥和老八,都不会死。”左龙渊失笑,笑里是对伊薇懵懂无知的宠溺和纵容,“别浪费在我身上,将来兴许对你有用……”
“可是……”
“眼下……”不待伊薇踌躇辩解,左龙渊出语打断,口吻是出奇的温柔、深眸也蓦地淌出迷离,“陪我一晚。”
伊薇柳眉一皱,身子微颤,粉唇却已然被他那两瓣薄唇擒住,柔柔撕磨、轻轻吮吸,动作远不似从前的狂风骤雨,让伊薇陡然感到他的无力后,便放弃了推拒的念头,任他探出舌尖撬开贝齿,与自己纠缠百般、回转甜蜜。
终是最贪恋,这等温热如火的怀抱。
然后于无意抬眸见,伊薇又诧异而汗颜地发现,不知哪个好心人,竟在走之前把厅门厅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眼下虽然仍是偌大一个空间,却只是他二人的私密空间,纵使外头兵荒马乱、天旋地转,也不曾侵扰了这一方的痴缠如水荡来,涟漪叠叠、如痴如醉。
往事如潮涌来,伊薇的脑袋,一瞬空白一瞬杂乱,却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裳已被尽数褪去,如今正一丝不挂地被左龙渊抱在怀里,春光大泄,在昏暗里悄悄羞赧。
正在迷惘之际,身子忽被左龙渊一手抱起,在他另一只手迅速扫落桌案上玉碟银盏,听得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破碎声响后,伊薇柔弱无骨的身子便被他放倒在了平坦冰凉的桌面上。
背脊微凉,伊薇低吟出声,左龙渊却已速速除去身上外袍将之顺势一裹,然后一处炙热便蓦地抵上了伊薇温润的两腿之间。
如此一来,哪里还有半丝凉意?只有满身血液肆虐奔流,和烧到耳根子的炽热如灼,他,倒是进入正题得极快极准,眼下已然开始抽动,有力的冲撞,哪里似方才的疲倦无力,分明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狠烈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