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心计-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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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走过去扶着冯佑怜说道:“耶律皇后那时候思念白狐也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不过淑妃娘娘,你要是也产生这种幻觉那就是多想了。白狐一直都失踪不见了,宫里没人敢养,应该不会存在有白狐的影子的。或许是哪个妃子养了波斯猫吧。”
冯佑怜淡然一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嗅到明玉身上的檀香味,于是又问:“你也上香了?”
明玉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么久以来都是你一直还记着耶律皇后的死忌,耶律皇后能有你这样的婢女真是幸福。”冯佑怜呷了一口茶,感叹道。
明玉笑了笑说:“所以奴婢还要来伺候淑妃娘娘啊。”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在兴庆宫,不要娘娘,娘娘的叫,我不爱听,好像都把我叫老了。”冯佑怜撅着嘴,撒娇地说:“叫我冯主子就好,听到了吗?”
“是,冯主子。”明玉掩嘴笑道。
蝉儿这时也忙活着走了进来,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于是她也凑过去笑着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蝉儿来晚了,不告诉你。”冯佑怜揶揄着说。
“淑妃娘娘偏心。”蝉儿也这样叫唤着冯佑怜,惹得冯佑怜和明玉两人相视而笑,蝉儿蹙着眉盯着他们,只觉得无可奈何。
***
“呵呵,这个…收好,等一下淑妃娘娘说不定要用的。”
“不用了吧,曹美人又不是今天的忌日。”两个小宫女拿着一个锦盒在一旁窸窸窣窣地讨论着,蝉儿好奇地看了看他们,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蝉儿姐姐。”小宫女紧张地低着头。
蝉儿瞥见他们手中的盒子,于是拿过来瞧了瞧,上面赫然写着“素素”二字。蝉儿的心咯噔一下,掉了下去。继而她有对着小宫女问道:“这是谁的?”
其中一个宫女抿了抿嘴说:“是淑妃娘娘的,淑妃娘娘一看到这个盒子就会睹物思人,刚刚娘娘还让奴婢们将这个锦盒藏起来。”
“嗯,这个锦盒是曹美人曾经用过的,娘娘恐怕又想起了曹美人才会这么伤心。”另一个宫女附和着说。
“等一下。”蝉儿激动地抓住他们的手,急问:“这个…锦盒上面写着的‘素素’就是曹美人 ?'…87book'”
“素素是曹美人的名。”宫女认真地回答:“因为我们是怡红堂以前的宫女,所以大家都知道曹美人的名字。”
蝉儿惊愕地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惊讶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恍恍惚惚地走了几步,靠着墙边蹲了下来,似乎她明白了一些什么,或者是她自己多想了,可是往往事情就是巧合得令自己无法释怀。
她以为他心中所想的人只是寻常女子,或者青梅竹马;或者两小无猜;或者门当户对,可是她怎能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有着这样一层身份。
他们…
蝉儿摇了摇头,仍然不相信。天底下叫素素的女子多了去了,又怎么会是曹美人 ?'…87book'应该是巧合,是名字的巧合。
她突然全身战栗,跑出兴和宫,看着皇宫另一角的钟楼。然后奋不顾身地朝着这个方向奔去。须臾之间,她便踏着沉重的脚印爬上了钟楼,她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不知不觉,第二次是后知后觉。
果然,她想见的,她所思念的,她所怨恨的人就在这里。
他像一尊雕塑依靠着墙站立,他没有移动远眺的眼神就发现了她的气息,十分地不安宁,心跳的急促显然告示了他,她有很重要很急切的事情。
蝉儿多么希望自己没有看到他,至少是在这里,她不清楚,为何自己刚刚居然萌生这样的念头,他就在这里。
似乎不想知道自己证明了什么,他却赫然冲破了自己心中的底线,瓦解最后残留的可能性。或许,她想的巧合,名字的巧合才是错误的。
“为什么是她?”蝉儿走近一步,突然开口。她的心一下子明朗起来,之前的疑惑全都能想通了,为何他会对曹美人的死这么敏感,为何他会变得这般忧郁,为何他会远离自己。她一个宫女如何跟一个主子斗?哪怕主子只是一个魂,只是一具发冷的尸体,她都输得一败涂地。可是,她知道,他们是不可以的啊!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难道就不怕死罪?
薛孤的眼珠动了一下,对于蝉儿的质问,他有些错愕,也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对答。
“难道你们不怕被皇上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被人唾弃的吗?”蝉儿逼近说道,愤慨地鞭笞薛孤的心。
薛孤猛然回头,一蹙眉,惊问:“你知道了什么?”
蝉儿惨笑一声,反问:“奴婢知道的太多,薛大人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薛孤震惊地瞪大双眼,微微动唇。
“薛大人,为何你还不放下?你们是不可能的,就算曹美人如今还活着,你跟她始终都是相隔天涯。”蝉儿愤懑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薛孤怒声问道,眼神里迸发出慑人的戾气。
蝉儿摇着头,哽咽质问:“奴婢不敢相信薛大人和曹美人居然有私情,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薛大人身上?难道薛大人不知道什么是忠义?为了一个女人而沦为不忠不义之人 ?'…87book'”
“你住嘴。”薛孤怒吼道:“我跟素素情投意合,在皇上册封她之前就相爱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来评说,你一个宫女有什么资格评说?你最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
蝉儿闭上眼深呼吸,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印在了睫毛上。迎合着清风划破了她洁白的面颊。
“奴婢…是没有资格评论,但是奴婢是真心关心薛大人…”蝉儿挣扎着说道。
薛孤转过身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蝉儿是个好女孩,薛某配不上,皇上虽然说暂且不提赐婚一事,不过你放心,时间久了,皇上自然就忘了,到时候你出宫之后依然可以找个好人家。”
蝉儿撇嘴咯咯直笑,咬着唇不让自己脆弱的一面显露出去,她不该上来的。她不该知道这些,她不该不自量力地评说,她却做了,亲手将薛孤推开远离自己。
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钟楼走了下来;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蝉儿开始觉得虚脱;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好想放声大哭,于是她哭了,躲在御花园里抱头痛哭。
***
冯佑怜瞅着一脸阴郁的薛孤,刚想说的话堵在了嘴口,却不敢说出来。纳弘吁了一口气,说道:“微臣今日将薛大人找来,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
冯佑怜沉默着点了点头,示意纳弘可以继续说下去。
纳弘咳嗽了两声,又道:“其实微臣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表面上似乎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曹昭仪。”
薛孤眼珠一转,望着纳弘不语。
“想必薛大人也想办法在绣云堂找过那些泥土吧。”纳弘不温不火地说道:“但是你们不要忘了,绣云堂之前是谁居住之地?”
冯佑怜忽然眼前一亮,盯着面不改色的纳弘。
“其实在下曾经也去过华林园的镜殿,在那里有一种枯死的植物,不是宫里的花草。”说着,纳弘将这株枯萎的枝叶拿出来凑到冯佑怜身边,问道:“是不是很熟悉?”
“就是这种香味。”冯佑怜惊讶地说。
“没错,这个就是提炼**药的植物。不会开花,但是会有一些小果子。”纳弘瞅一眼仍然保持冷静的薛孤,说道:“这些果子会不经意地落在了自己的根部,所以四周的土壤都能散发这样的清香,但是只要不焚烧,清香不会产生迷幻的效果。”
“你在镜殿也发现了这种植物?”冯佑怜惊疑地问道。
“没错。”纳弘严肃的表情令人毋庸置疑,他看了看薛孤,又对着冯佑怜说道:“微臣在想,恐怕有人想毁尸灭迹,却忘了将植物连根拔起,所以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这么说,真的是皇后了。”冯佑怜对于这个转变松了一口气,果然是错怪了曹蓉蓉。
“弘太医这么说岂不是要为曹昭仪洗脱嫌疑?”薛孤敏感一问。
纳弘顿了顿,说道:“我没有说曹昭仪完全没有嫌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毕竟,淑妃娘娘很关心此事。”
冯佑怜说道:“薛大人。是我让弘太医暗地里调查此事的,虽然我们知道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的阴谋,可是光凭这一点点,皇上是不会治皇后的罪,到时候我们只会打草惊蛇。”其实,她也想劝告薛孤不要任意妄为,对皇后做出不好的事情。
薛孤紧握自己的剑,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皇后娘娘这个女人都是他要杀的人,现在居然知道了她还是逼死素素的人,那么她更要死。
纳弘捕捉到薛孤眼中的杀气,嘴角微微上扬起来,不过他又巧妙地隐藏自己的得意。看来,曹昭仪说得没错,薛孤很关心这件事情,甚至这种欲望强过淑妃娘娘,究竟是为何?曹昭仪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的借刀杀人已经成功的走出第一步,这个皇后娘娘作恶多端,他这么做也不过是将她的劣迹搬出来,让有能者帮助他铲除这个女人,他要她死,必死无疑。
***
纳弘退下之后,冯佑怜便走近了薛孤,薛孤严谨地说道:“如果要对付皇后娘娘,就要摸清楚妙胜寺里的阴谋,重要的就是慈远方丈的身份。”
冯佑怜赞同地说道:“我担心他们身后的阴谋会危及皇上。”
“娘娘的意思…”
“薛大人,我希望是我多想了,不过我就是觉得这个妙胜寺大有问题。”冯佑怜担忧地皱眉。
“如果说慈远方丈就是当初刺杀我们的人,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是谋反的人。”薛孤警惕地说:“皇后娘娘如果参与其中,那么这件事情就很危险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再引蛇出洞。”冯佑怜思索着说道:“把杀手分开,究竟哪一批是谋反之人要刺杀皇上,而另一批又是要追杀我的。”
“皇后娘娘想杀了淑妃,微臣倒想得通。”薛孤说道:“如果这么说来,慈远方丈的目标应该是淑妃娘娘您。”
“那刺杀皇上的人呢?”
“另有其人。”薛孤想了想,说道:“这两方的杀手,微臣都与之交过手,虽然两方的人用的招式不一,可是微臣也觉得他们似乎有点关联。”
“怎么说?”冯佑怜急忙追问。
薛孤摇着头,叹息:“这一点微臣还未想明白,不过皇上抓回来的杀手全部毙命,这个案子好像一直都没有着落。”
“唉,陆大人成了替罪羔羊。”冯佑怜不经意说道,惹得薛孤心头一闪,突然间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说道:“替罪羔羊?”
“薛大人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冯佑怜激动地问。
薛孤抿了抿嘴,说道:“哼,淑妃娘娘一语道破,陆大人就是替罪羔羊。”
“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冯佑怜震惊地说道。
“但是如果仔细想想,微臣也认为如此。”薛孤提起剑,冲着冯佑怜说:“微臣还是前往天牢探一探究竟。淑妃娘娘稍安勿躁。”
冯佑怜紧闭着嘴,点了点头,十分相信薛孤的分析。
***
皇上大赦,几乎所有的罪犯都被释放出去了,不过那几个死囚仍然待在牢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过来探望。
“倒是陆太姬会差遣几个公公过来送银送金。”狱长笑着说道,领着薛孤走进了天牢。
“陆太姬为何要给你们送这些?”薛孤好奇地问。
“嘱托小的们照顾好陆提斯。”狱长哼了一声,说道:“进了死囚牢房的门,能有几个活着出来?不过那陆提斯也是个命硬之人,受了刑还熬得住,看来还是多亏了南阳王请的郎中,算是个神医吧。”
薛孤仔细听着狱长的陈述,听起来是一些闲聊之事,但是每一个环节都记在了薛孤心里。
狱长打开了最后面的牢房,一股恶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薛孤敏感地闭气,这样的血腥味太浓烈了,似乎会引发他的暴虐。
“陆提斯,有人来看你了。”狱长吆喝一声。
里面的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挪动了一下,企图避开来访者。薛孤朝着狱长点了点头,然后掩着嘴探进去,慢慢地走近陆提斯。
“嗯——”陆提斯很排斥有陌生人靠近他,挥动着双臂显示他的慌张。薛孤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陆提斯的手,柔声说道:“我是薛孤,薛大人。”
双手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尔后又缩回去抱着陆提斯自己头朝着薛孤叩首。
薛孤很诧异地盯着陆提斯莫名其妙的举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陆提斯的异状,陆提斯一直依依呀呀地哼着,出不了声音。
薛孤扑过去抓住了陆提斯的一只手,并且提起他的下颚,俯视着满脸污垢的男子,他的双眼像两个无底黑洞,掠入薛孤眼中。
薛孤怔忡地问道:“你…是什么人对你动刑?为何你被人挖去双眼?”
陆提斯干瘪的嘴唇里面发出哀嚎,引起了薛孤的注意,他又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