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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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了无法骑马,便与同伙同乘一匹回去了。
“张武士!抓住那马,莫要叫他溜了!”我急急喊道。
张猛虽然不明就里,却仍是转身拉住马缰,那马十分刚烈,踹起后脚便欲把张猛踢开,张猛灵敏的跃身跳上马背,烈马挣扎几下见毫无效果便顺从的不再摇手摆尾。
张猛轻甩马缰,骑马走至我跟前:“格格,要此马何用?”
我淡淡一笑:“不知武士可有听过老马识途?要知刺杀我的乃是何人,全赖它了!”
张武士楞了楞便爽朗一笑:“格格果然聪慧!”
李德明把我放下,一脸暗笑的说道:“她何止聪慧,简直狡诈,刚才若不是她诈死,你我恐怕皆要死在乱箭之下了!”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我一脸憋屈的嗔怒道:“诶。某太医可诙谐呢,看见有人中箭倒地,不急着诊脉,却晃的人头晕呢!”
他脸色一红,低低说道:“关心则乱…”
不知此话有无被张猛听见;我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只好自说自话的掩饰道:“我忘了,太医右手脱臼了,不好诊脉对吗?”
李德明闻此尴尬一笑:“格格果然洞若观火。”
只见他左手捏着右手手臂,吱嘎一下,右手便能活络的转动了;众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李德明作势揖了揖;躬身说道:“让微臣替格格先行包扎,武士且等一等。”张猛点了点头,我便欲提步往马车走去。
又想起刚才那凄厉的叫喊声,恐怕此刻那婢女已无生还可能,我又害了她人性命。
张猛看出我的顾忌,便指挥着几人把那婢女的尸体抬了出来,她的背上还在滴着温热的血。却已经毫无呼吸了。
“好好葬了他…”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她入土为安了…
李德明替我包扎妥当;便急急出帐为兵士们包扎去了;我轻轻唤住他:“为何要挡我身前?”
他楞在那,许是没想过我会问此问题,不一会便低低回道:“守护格格本就是臣子责任。”
我不再吱声,或许是自己多想,总觉得李德明似乎对我有着超出臣子的关心。
稍微休息了会,便走出马车,行至张猛武士身边,轻声说道:“张武士,我们已不适合在路上耽搁,虽然许多兵士受伤,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带伤赶路了,天黑之前,定要到达赛音山达”
张猛坚毅的点了下头:“微臣知道!”
“格格”张猛见我转身欲走,慌忙说道:“刚才那大胡子蒙古汉子,走之前所说的话,微臣听到了!”
“他说了何话?”我倒忘了他懂蒙古语,想必是什么重要的话了。
“他说格格已死,命令撤退向葛尔丹大汗复命”葛尔丹?我狐疑的思考了起来,想必康熙如此声势浩大的御驾亲征,葛尔丹必定是早就收到了风声。
且康熙以皇榜贴示过众人,将以九万大军征讨葛尔丹,如此堂而皇之的挑战,他还有时间派人不远千里来土谢图汗部偷袭我这个和亲格格?
“格格你看…”张猛一脸忧郁的看着我
“多谢武士提醒;但这批人马是否是葛尔丹所派;并不能以此些人物的言语来判断;若他真是明目张胆的替葛尔丹执行任务;何必盼作一般流寇;既已悉心装扮;又为何在临走之时透露自己身份?其中有诈吧?”张猛听我分析之后;也凝眉想了会;深以为然
若我猜的没错;此批人马必是丹津多尔济的;利益牵扯行动;我的到来;只有损害了他一人的利益;目前哈不多尔济还不至于要下此死手;且他仍需仰赖自己弟弟的实力;打到丹津多尔济
虽然这只是一个粗略的设想;但有此烈马还怕找不到始作俑者么!
喀尔喀果然是个污谭;且形势恐怕比康熙预料的还要糟糕;丹津多尔济居然已经狂妄到派人暗杀和亲格格的地步了;内里形势恐怕早已被他控制住了。我该如何为康熙稳住形势;这个问题已是刻不容缓了
第七十三章:李德明的抉择
抵达塞音山达时已经暮色深沉;巨大的蒙古包群外寂静着列着几排马队;边上篝火照的四周一片光明。隔着红色帐幔;远望去尽是血红的颜色
“哈哈哈哈…”遥远的就听见扎那扎特尔爽朗的笑声。边上蒙古兵士门也齐齐发出颇具韵律的呼呼的起哄声
未等多久;扎那扎特尔便策马蹦到了我马车前面;轻声一跃便跳上了马车方台;伸手一撂;那张黝黑爽朗的笑脸便印入了我的眼里…心神一慌;手心也丝丝憋出了冷汗;我还没有作好准备;面对这个身穿大红色蒙古袍;带着毛绒绒毡帽的男人…始终不能与自己心里的夫君模样重合在一起
他却大咧咧的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钻进车内便高兴的一把把我抱起;嘴里兴奋的大声说道:“我终于娶到你了…”这话说的我心里颇不顺畅;便不顾场面的说道:“王爷可是当真清楚知道我是谁?“他手一僵,面上却仍是开心的说道:“不管过去是谁,今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顺着他的脖颈往上望去;幸福毫无保留的洋溢在他脸上;那纯白的牙齿;无遮无拦的宣示着他的快乐。
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笑容了;自己也不记得了…紫禁城的男人,都不会笑的这般纯真,这般毫无保留。紫禁城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蹙着眉的。
“呼………哧”只听得背后传来马鼻子甩响的声音;我忙转过头去;真是那匹烈马的声音!它不安的甩着前蹄后腿!遂欲朝李德明使眼色;但他却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丝毫没有触到我的目光。无奈之下只好转眼求助张猛了,他倒是聪慧,会意的松了手里马缰。
那老马觉得马缰已松,没了束缚,便得得的甩开了步子,跑到了大蒙古包的右侧站定,轻甩着马尾。但那边站定了许多人,清一色的毡帽红衣,络腮胡子…
这里;定是有丹津多尔济的人!说不定之前刺杀我们之人,便隐在那一排人里!心里暗吸一口气;精神也紧绷了起来
在一片惊呼声中;扎纳扎特尔抱着我走在大红色的地毯上;送进了那最大的蒙古包内;包内设施堪称华美;内里全是红毯铺地;边上紫檀木桌椅之上;摆满了各种鲜花;淡淡筠然的气味一阵阵的飘了过来;道上也尽是片片花瓣;最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雕花凤床;床沿床顶;也皆是束束鲜花
“喜欢吗?”他把我轻轻放下;满脸微笑的说道
“你布置的么?”看他如此粗犷男人,竟也有心细如尘的一面。
“嗯,若你喜欢,以后我天天为你这般布置。”他啦起我的手,轻轻的贴于自己脸上,掌心摩过他粗粗的胡茬,痒痒的有些温暖。
我微微的笑了笑:“王爷不必如此,只是在此地耽搁一晚,明日便启程往乌兰巴托了,何必耗此心力呢?”
“值得的,为你,什么都是值得的”他动情的说道,黝黑的脸似乎也泛起了些许红潮。
我尴尬的缩回了手,不明白他对我的感情缘起何时。细想不明,但如今有耳目在门口;我必须放些狠话出去;才有挽住局势的可能,不然万一丹津多尔济认为形势紧迫,狗急跳墙可如何是好!
“王爷;既是政治婚姻;你大可不必这般对我;只需按着王爷心里所想即可,不必刻意逢迎于我,索心所爱,皆已被王爷所夺,如今补偿的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冷冷的回望他;他的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低低的说道:“心儿为何这般说话?”
“我与王爷皆心里清明,今日便把话说个清澈罢…你定是知道我非索相侄女;而我之所以会来蒙古;也皆因你之前与索相达成了协议。”句的说的清明。
“协议…我没有…”扎那扎特尔颓然的说道;明显的底气不足“但或许索相未把真正的形势告诉于你;我与他早已势成水火;且此番和亲;索相侄女因此而丧了性命;你与他的盟约;恐怕不能实现了…而且你们也玩弄了一回当今皇上;他虽不至动怒到要征讨你;心里却也是不甘愿的;你的政治联姻;似乎失败了呢。”我冷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娶你并非政治原因,且我对你承诺,此生定会全心对你,永不负你。”他真诚的盯着我。
“王爷早已负我了就在我百般提醒你;我不愿来蒙古与你结亲;你却仍是卑鄙的与索相勾结;硬生生的改了我的命途。”我狠狠的盯着他,之前的一切努力皆会白费,也只因他自私的占有欲念。
话说到此本该收住,但我听得外面声响,便不顾他伤心与否,继续说道:”我来蒙古,皆为形势所迫,恐怕无法协助王爷成就大业!“他见我如此心狠;便黯然的说道:“我娶你,并不是要你为我成就大业;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今**也累了,我命人做了些北京小食,你吃罢就休息吧,明日要颠簸一天呢。”
着便转过身去,似乎有些话未说完,又回头说道:“活佛已为我俩选了吉日吉时,就在三日后,你…可以么”
“嗯”早结晚结;不都是避不开的么
他走后未过多久李德明便来了;心事重重的模样:“格格,微臣有一事请求”
见他满脸不快的模样,我急忙说道:“大人不必客气,有事尽管直言。”
“我想留在蒙古。”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似玩笑,我却实在不明白他作此决定的因由。
“大人,且不说大人乃皇上之臣,不能肆意逗留在蒙古,暂说这留下理由,索心也实在是不甚明白。”他是宫内有为太医,深得皇上器重,为何会有不归之心。
“微臣烦于宫内争斗,不想在沉浮宦海了,微臣已深爱此片草地,只愿留在这里,牧羊度日。”他说的淡定无奈;我轻叹了口气,又怎会不理解他:“可是大人,你没有留下的接口啊!”
“借口微臣已经想好了,只需要劳烦格格上表。”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不然也不会连借口都想好。
“大人若执意如此,索心也只好尊重大人意见,只是索心奉劝大人一句,这里也不是个安生立命之地,并非浪静风平的。”我斟酌着他的表情,并没有退却的样子,便继续说道:“大人且说。”
“昨日流寇之事,正好给了微臣留下的理由,格格只需上表朝廷,微臣在流寇遇袭途中,被箭射杀,无法回朝即可。”我低头凝思,难道这片草原,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李德明抛弃自个身份,隐姓埋名到不惜让所有人以为自己殒命了么。
他见我并不回话,接着说道:“微臣知道要格格欺君,也确实为难,微臣再另想办法好了”说着便转身欲退出门去。
“大人且慢,我并非犹疑欺君一事,只是好奇这片草原的吸引力而已,既然大人已经决定,明日张猛武士回朝,我让他顺便把奏折带去吧,只是如今皇上亲征葛尔丹,太子监国,恐怕也只能上表太子了。”不知太子接到这个表揍,会是何看法。
“多谢格格!”我点了点头,他像舒了口气般,浑身轻松的走出了帐外。
我忙拿出鹅毛笔,翻出空白奏章,思忖着该怎么写,这件事情终是不能写的太大,以免引起太子的高度注意,到时候李德明难免会丢了性命:钦奉上谕;赫舍里氏和亲喀尔喀;奈长途累累;道途龙蛇混杂;于丙子年三月,离土谢图汗部塞音山达数十里之遥,遇流寇袭击,奋力抵抗,流寇仓皇北逃,憾宫内太医李德明,中箭伤重不治,死于途中,余皆安然无恙。特此上表。
刚刚写完,张猛武士便来了,我与他商量了下李德明的说辞,便把奏折给了他。
“格格,目前蒙古形势如此严峻,你只身在此,恐怕难撑大局啊”他悠悠的说道,我心下一惊,难道他也要留下…不可能吧“多谢武士关心;纵然形势再难;索心也会努力撑起来的;即便最后失败了;但求不愧于心。”张猛颇为感佩的看了我一眼
才发现张猛武士长的十分精壮;回想起他力敌蒙古大汉的勇猛情景;心里不免惋惜;历史上竟未留下此等英勇之人的名字;不知是何原因
好奇的问了句:“不知武士官拜何职?”
“下官乃是护军营参领”原来是正三品的官职,也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为何我不曾听过他呢。
诶,感喟也无济于事,只好静待历史结局了。
“参领他日必定前途无限,索心深知参领并非池中之物。”不知何故,就是对他有此感觉。
“承格格贵言,望他日还有能为格格效力的时候。”他躬身向我行了个礼。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由着他退下了。
待夜深人静之后,我逐步思索今日之事,难免有些懊悔,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那烈马寻人的,这样难免有些打草惊蛇了。丹津多尔济恐怕此刻已有防范。
如何才能打消他的顾虑,看来到达乌兰巴托以后,必须要抽个时间会一会他了。如今我已在扎那扎特尔身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