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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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一愣,狐疑的说道:“心儿你确定此事能够伤了太子本原?伤虎反扑,后患无穷。”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爷只管先寻到这么一个人,后面发展,自有我来部署。”若此次不成,我便枉活了这么些年!即便后来复立,也仅是一只拔了牙齿的伤虎而已。
第一百九十八章:一废风波1
今日第一更:
但此事不想再有万一,从四爷府出来之后,我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胤祥,他见我风尘仆仆而来,自然知道我所谓何事,我只能将四爷同意此次放过八爷,不将他拖进去一说转述了一番,要他承诺适当时候保八爷一次,他经不住我再三要求,哭诉婉言,终于承重的点了点头。
至此,我才稍放下心头大石。
又是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坐着太子妃的步撵一路往毓庆宫行去,手里的翡翠镯子已被我摩挲的有些烫手,不管先前四爷在林海面前放风的成效如何,今日趁着太子妃邀我去宫里饮茶,正是一绝好的推波机会。
自南巡苏州太子妃央我向康熙说项,而最终此事又不了了之之后,功劳尽归我囊中了,对我是益发的热络了起来,同行的还有各府福晋,但却只我一人劳太子妃的步撵在神武门候了许久。
“八妹妹,你来了!”太子妃满面红菲的迎出门外,热络的拉过我手牵着入了厅门。
只见三福晋,四福晋,九福晋,十福晋以及十三福晋雅柔,都已经早早的来了,雅柔指了指边侧椅子,我便顺势坐了下去,瞬时毓庆宫的伺候奴才们便端了许多东西出来,类似杏仁酥,芝麻枣糕,百果拼盘,样样都精致耐看,飘香可闻。
“各妹妹们随便用,不够再叫御膳房添置就是了,千万别跟我客气。”太子妃笑着说道。
雅柔一见我坐下便凑过头来说道:“芳华,怎么太子妃待你这般客气了,竟连步撵都肯借你,瞧着四嫂嫂她们都面色不好了。”我朝她笑了笑,没支声。
“二嫂嫂我们又怎会同你客气呢!我也带了些自个府里做的花茶来,里面有菊花,枸杞,莲子,荷花心,冰糖,只一泡便香气四溢,有丽颜之用呢。”四福晋讨好的说道,我接过她丫鬟泡来的茶轻啜了一口,味道果然有些奇特,又甜又苦的。
“四姐姐果然蕙质兰心啊,此茶若是流传出去,可堪国之精粹啊!”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她也没应我话,倒是回了句不适事宜的话:“你家妹妹平日里,也很爱这茶的。”
“哦?听说侧福晋身子总是不好,大小宴会从未见过她的身影。”太子妃顺势说道,而却正中我下怀,回道:“回二嫂话,我妹妹身子骨一直很弱,最近又不知为何心神似乎郁结难舒,有话儿也总憋在心里不同我这姐姐道来,抑郁多病痛啊。”
太子妃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恐怕时日无多了。”我拿着丝帕作势在眼角点了点,她即刻说道:“宫中药材甚多,你需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了,能保得一日是一日罢。”
此刻正逢太子下朝回来,我眼见着他跨步进门,不急着起身行礼,仍作未见般说道:“谢二嫂体恤,我这妹妹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多年在外,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妹妹,可也是近日她才告诉我父母仙逝时候的情景,竟是被野兽活活咬死的。”
太子脚步明显一滞,眼光闪烁着朝我这边望来,众人起身行礼时候我也顺势曲了曲身子。
就在此时,作势捧了下茶杯大声咳嗽了一番,雅柔贴身过来拍了拍我背,嘱咐慢些饮,早在宫门外等候的女子便在毓庆宫门口大声叫嚷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边侧丫鬟也很合时宜的说了句:“福晋,好像是您妹妹身边的服侍丫鬟。”
“那唤她进来吧,许是有什么急事寻我的!”我对着太子与太子妃抱歉一笑,朝门外甩了甩帕子,那丫鬟一入屋内便磕倒在地,喘着气说道:“奴婢…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妃,太子太子妃吉祥,奴婢参见众福晋,众福晋吉祥。”
“起来吧,何事这般没的规矩。”太子有些愠怒的说道。
“福晋,不好了福晋!”她仍是跪在地上,抹着膝盖移到我身前,泪眼汪汪的说道:“福晋,大事不好了,您妹妹恐怕过不了今晚了!她嘱咐奴婢一定要来宫里寻您,说有件重大事情不得不说!不然死不瞑目!”
“啪”茶碗打翻在地,我即刻起身,都未及向太子与太子妃道别,便大步跨出门去。
“福晋…”行至御花园时,那丫鬟忍不住出声唤我,我狠瞪了她一眼,叫她沉住气。而今还未出宫,都是太子耳目,可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此丫鬟乃是我刻意安排的,当太子在毓庆宫出现之时,便来假意报丧,太子自然会深思,弥留之际要说的话,定然是攸关我父母的生死秘密。
而先前早已吩咐四爷在林海面前透出口风,说索氏侧福晋最近行事诡异,身子不好却老想着亲力亲为为四爷煮饭送茶,几次推却却一无用处。且四爷府里今日正上演着一出好戏,今日四爷特地带着高毋庸前来上朝,府内稍有权势的奴才,便只剩下林海一人,而四福晋又来了毓庆宫饮茶,年氏有孕在身不便走动,钮钴禄氏又一向深居浅出,于是索氏侧福晋便趁此机会,在府院后门偷偷接见了几个身形魁壮的男子,还口口声声唤着:“师兄”二字,为了确保林海能见到此幕,又特地安排一贴心仆人在确定时间将林海带至后门。
之后便假作不支倒地,被她贴身丫鬟发现,然后进宫通知我此事。
顺风顺水,演作全套。
当林海将自己所见与太子亲眼所见之事勘合在一起,他定必对此事深信不疑!今日过后,我便是个知道自己父母是被“四爷所杀”之人了。
而依着我与四爷的亲厚关系,自然会成日郁郁寡欢,难以抉择到底是否该对四爷下手了。当然太子不会傻到与我结盟,而此便是那些魁梧“师兄”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来到四爷府之时,我与丫鬟从后门而入,直直便奔进了叶婉华的房间,故作神叨一番之后,便叫丫鬟在院门之外守着,其实我与叶婉华什么都未说过,只是窗门紧闭着呆了一会,因为计划早已商好了。
只看此次,太子是否真的想借此机会,将胤?一举铲除,若他真有此心,必定会甘愿跳进坑来。
我在铜镜之前用粉抹了下脸,顿时红润的脸色多了几分憔悴。不放心的嘱咐道:“叶婉华,你要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切不可行错一步,不然功亏一篑,你自己人头落地不说,还要害了众多为你筹谋之人。”
“我知道…”她蜷缩在床,精神益发不好了,面唇苍白如纸,已是由内而泛了。
失魂落魄的出门,在门口遇见四爷,招呼都未打便直直与自己丫鬟回了府,次日即传出风去,八府侧福晋重病在床,虚弱不堪,四处延医用药,而江修缘的幕僚太医,也来府里看了我一次,恳求之下便应允了为我掩饰。
八爷虽不知我在搞些什么,但却似乎一直都很淡然,不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是四爷仍未放过他,告诉了他实情呢?
这几日他亦是忙的不成样子,晚晚都在书房秉烛研读,夜深时候便卷了单薄被子在书房小塌睡了,而我心里总是有些忧虑,故而难以入眠,也未有足够的精神头去顾忌到他了,四爷已经答应放他一马,我信他能兑现自己说过的话。
望着平静如水的夜空,心里却涟漪四起,这几日我虽然未有出府,但四爷也曾偷偷派人前来递过消息,叶婉华那边一切顺利。
四爷故意同四福晋与年氏一起去向德妃请安,而此次伎俩虽有稍许改动,实则却是异曲同工的,那晚我出了四爷府门之后,叶婉华连夜经过四爷刻意安排的太医诊治,第二日便传出风来,索氏侧福晋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又可再拖活几日了,而趁着四爷与四福晋不在府中,叶婉华便故作神秘在京城“满常居”旅店接见了先前几位男子,商议后日趁着胤?带应允她去郊外散心解闷之际,进行谋刺。
当叶婉华看见装作小二的林海在门边鬼祟时候,脸色未动,音量未改,果然是戏子出生,定然能够瞒天过海,明日胤?,必然带着骁骑营的将士门出现在郊外,为的是擒拿乱党!
至于如何确保他能出手,自然是要由我来筹谋了。
今夜星空寂寥,乌黑一片,我拢了拢身上衣衫,褪下帷帐便睡下了,明日还有至关重要的一步,为了避免出事之后同康熙说理之时口舌之战,此次我并不想让康熙凭借言语来判断自己心爱的儿子,而是要让他亲眼见证,见证自己的儿子,如何丧心病狂,如何手足相残,如何毫无血性!
所以明日,我一定要将康熙带出宫去,与四爷,与我,与叶婉华一起,郊外散心!
当太子军队赶到之时,骤然面对的是皇威难犯的康熙!我要令康熙再一次忆起索额图兵变一事,再一次让他扪心自问,到底那时是索额图蒙蔽视听,还是自己的儿子本就欲取而代之!再一次忆起,当太子从那镂空箱盒之中,抖落展平那件龙袍之时,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嗜父之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废风波2
一大早我便搭了八爷进宫上朝的马车,入了宫,八爷问起入宫到底所谓何事,我便支吾着说许久未给德妃娘娘请过安,今日进宫略尽孝道,他笑了笑没有接话,但分道时刻却似洞悉什么的说道:“万事小心。”
风儿吹过,我捏了捏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御花园内兜转一阵,又在万春亭内逗留了许久,估摸着该到了下朝时候,才一路走走停停的往乾清宫走去。方要踏上台阶便已闻到背后浩然的帝王仪仗乐声,慌忙退至一边,恭然而立。
等了许久才见着明黄色的靴子在我脚前几寸的视野范围内出现。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我甩了甩帕子,仍是未有抬眼看他,直到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几日未见你,怎么益发憔悴了。”
我笑着答道:“无什大碍,只是又有些小小风寒。”原来张猛和敦多卜多尔济也在场,我顿感无措,到底该如何邀他出宫,实非易事。
“先进去再说吧,外头风大。”我跟在康熙身后,碰见张猛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朝我暗示性的点了点头,心里一惊,莫非是四爷忧心我不能成事,特地派他来助我了?
果然,方进得屋内,我还未及开口,张猛便在一旁说道:“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康熙笑着投来一望,示意我稍安勿躁,有事待会再禀。
“张将军何事要报?为何方才上朝时候不一并提出?”康熙饶有意味的看着他说道。连边侧的敦多卜多尔济亦是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张猛,怕也不知内情。
只见张猛单膝点地,大声说道:“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移架北京城郊,昨日微臣兴致所致,在城外遛马,路行一坐废墟,本欲借瓦休息,却只见屋内尸骸遍地,似是一家几十口人,被人一夕之间屠杀所致,不单如此,年月已长,却无人安葬。”他哽咽了一番,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我大清朗朗天子脚下,竟出此骇人之事,实在耸人听闻!”
康熙本来淡淡的眉目愈听愈浓重,终于怒不可遏的说道:“此事你可有禀报京府通判了?”
张猛不卑不亢的说道:“恕微臣斗胆,此事可能牵连甚大,微臣斗胆请皇上出宫视察以作鉴证,微臣不敢信任他人。”
好一个张猛,他竟有这个胆子,我暗暗赞叹道,此言一出,即是宣告他怕皇城官员官官相护,到时此案没了现场,便能大事化事化了。
“张将军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若王法在上,也不会有此等人间祸事,京府通判难逃干系,本就是涉案之人,是不该让他再来查证了,那么朕应允你亲自介入此案!”康熙慷慨几言,吓的我抖缩不已,这到底又在唱的哪一出,到底是四爷的安排,还是真的碰巧便有了这么一件暗自,天佑我等?
康熙入了内厅换了几件平民衣衫,看着我傻站一侧,便对旁边李德全说道:“去拿几件素衫给芳华,她也一同跟我们去。”
康熙仅带了张猛,我,李德全与两名侍卫便骑马出了城,边行边问道:“你来宫里寻我,可是有甚紧要之事?”
我一时被他问的没了言语,本来要做的事情被张猛做了,而今又再说些什么呢?遂只能厚着脸面扯了个谎说道:“没什紧要之事,只是想着来给皇阿玛请安来了。”
他眯笑了下说道:“算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