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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祸水妖妃-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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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措的说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依我看,这件事情确实蹊跷,李德明一直是与你同行之人,他下狠手杀你妹妹,可想而知,你妹妹那怕也有些秘密。”八爷在旁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说…你妹妹会不会害你,毕竟你和四哥曾经…”八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惊的我灵魂震动。
    
又想起李德明以身挡箭的情谊,他护我,一直都是生死不顾的,如今发现两个我至亲至爱之人,居然暗涌激流,生死相博,那么两人之中,必是一人护我,一人伤我。我的心虽然万般不愿怀疑爱儿,但她先前所做之事,再加四爷对她的种种态度。
    
难道她…还是非要姐妹相残…我一定要问清楚,李德明,到底是不是她…
    
“对不起…”八爷见我神色不快,为自己失言道歉,我虚软的笑了笑:“爷,今夜我好累,你去大福晋那歇息吧。”
    
他望了我一眼,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走了。
    
一个人呆在漆黑的屋子里,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未寻到她时,不管有多少苦难,我都会站起来,爱儿便像远处的一盏亮灯,让我不管高山深湖,风雨无阻。直到寻到她了,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又变成了守她安全,保她幸福。甚至当她开口向要我生命中最珍视的男子,我都全心全意的成全她,祝福她。
    
可知我是拾着怎样的一地碎片,才把自己的心拼凑完整。
    
如今,当{炫残{书酷{网 的事情桩桩件件一步步的揭开在我面前,就如相信上帝之人,某天魂归之后发现,天下并没有上帝,而自己能走的,只有黄泉路…
    
既然只有黄泉路,那我也只能埋头走下去了。
    
次日起床,天方蒙亮,我便已经在前往四爷府的路上,方溜进后门,四爷却似已经恭候多时的模样。
    
“张猛告诉你我昨天寻他什么事了,对不对?”我开门见山的说到。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对,我知道瞒不过你了,便自己来此等你。”
    
“好,那我所有问题,你都回答么?”我一直知道,他明白所有事情的原委,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对我说是他的错。
    
他到底错在哪里,今日既然他自己来此,我定然要问个清楚。
    
“江修缘为何而死,你知道的对不对!”而今我最关心的便是这个,我狠盯着他脸面,却未发现半点涟漪,他神情安然,甚至连微小的蹙眉都没有,轻缓而吐之字,却如雷响:“对。”
    
“那在苏州时候,为何不告诉我?”我激动的问道。
    
“若你未发现荷包之事,时至今日,我都不会将真相告诉你。”明明是他瞒骗了我,却还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但我却顾不得同他发脾气,直直问道:“那他,到底是被谁杀的?爱儿么?”
    
“其实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未必就会开心,为何要这般寻根究底呢?”四爷忽而有感而发的说道,而我亦再也耐不下性子:“我宁愿明明白白的死,也好过现在,你可知道而今不管是熟人还是陌生人,第一眼见到之时,我便会想:他到底有何目的,说此话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是敌是友?我猜不透了,也不想猜了。请爷告诉我罢!”莫说不辨忠奸之人,即便是这些我早已认定为至亲之人,我也不懂,猜不透她们心里到底想要怎样。
    
    
第一百九十章:了结2
    
    
胤?在门口徘徊了一阵,说道:“或许很早之前,江修缘便知道你妹妹一直在做戏害你。
    
“早到何时?”心里有些错愕,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吗?旁人都看的清楚之事,为何独独我蒙在骨里,蒙的那般深。
    
“我想应该是从塞外巡幸回朝,索额图被打入天牢时候开始吧。”他的回答也恰如我料想的一样“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些个事情,但索额图被关进天牢,太子在你的努力下安然度过那一劫之后,你却向他要了一瓶致命毒药,他明白你心里的仇恨,无措之下,来我府里寻我。”
    
犹记那次他为了帮我,自己割开了手臂,聚了满满一瓶鲜血。
    
“原来他本来便因索爱脸面上的鲜红指印有所怀疑,怀疑我知道内情,那晚来我府中时候不仅是为了要我护你安是为了坦诚他的所知和疑惑。”爱儿回来时候,我虽也见过那红指印,但却被那更为狼藉的鞭痕移了注意力,并未细想。
    
“那手指印是你的?”现在回想起来,他该是一直都知道内情之人。
    
他默然的点了点头,我却顿时失声,在那段我为爱儿而备受惊吓的日子,他竟是明白所有真相,却忍着不告诉我。
    
“为什么…”话虽问出口,但我心里又怎会不明白,他眼睁睁的看着我重姐妹情谊过于生命,又怎忍心揭穿这幕幕虚假的遮掩。难怪他总会莫名其妙的向我道歉,总会说他能护我,而我让他娶爱儿,他虽不愿却仍是娶了,怕也是为了保护我。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只是径直说着:“他来府里时候,我并不在府内,高毋庸把他带至书房了,等我进门时候看见他摆弄着挂在墙上的绞花鞭子,方才想起,似乎索爱身上的鞭痕,不同于一般的形状,他也发现了端倪,疾色问我,索爱身上的伤痕,脸上的指痕是不是我造成的,又是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言语间听的出来,那鞭痕胤?事先是不知情的,但出自四爷府的鞭子,自然也脱不了这府里人的干系。
    
“是你福晋对不对?”我苦笑着说道,四福晋真是用心良苦,秋弥时候还同我说过,那些伤可能是她自己弄上去的,原来竟是出自四爷的鞭子,那么独特的花纹,若我真的发现了这点端倪,怕又会与四爷产生许多罅隙。
    
“能动我东西的,除了她,还会有谁?我当场便带着高毋庸去质问那贱妇了,她也承认了。所以那晚开始,江修缘便知道索爱背地里做的事情,都是害你至深的。”至此我方明白了其中曲折,他给索爱香包,亦不是一日两日了,怕是秋弥之后,便是这些带虫的毒药了。
    
“但是她是我的亲妹妹,江修缘不可能下此毒手的!”我仍是不敢相信,她虽害我至深,但秋弥时候我已经原谅前事,江修缘又为何会紧咬不放呢?
    
“在他眼里,除了你,其他人都无关紧要,他之所以这般大费周章用这种迂回方法杀人,也是不想你难过。只是为了给你营造一个平和的现实,让你相信,你的妹妹只是自然病死而已,难道你不懂吗?”我踉跄的退后几步,似乎被他说服了。
    
但这一切,真的在情理之中吗?总觉得所有事情仍是蒙着一层薄雾。
    
与我相处多年的妹妹,真的会忽而变成另外一个人么?从前的天真烂漫,单纯善良,竟全部隐没了…到底是我太过渴望一个亲人而蒙蔽了心智,还是我本就心思通明,却故意不去探究呢。
    
“那江修缘的死,到底是谁做的!”我问道,而他却似强作镇定一般说道:“我不知道,心儿,不要再追问下去了。将所有事情揭开了,又能得到什么呢?还不是再伤一回?已成事实之事,多想无益。”我知他再也不会同我说些什么了,正如先前即使看着我那般痛苦,也不肯将事情说出来一般。
    
“你既不肯说,我便自己查,若早些知道这些,江修缘或许并不会死,他会和雪莲无忧的生活,他会儿女成群,他会有人继承他的医术,如今一念之差,却天壤相别,我不能再重蹈覆辙。收起你们自以为是的想法,怎样才是对我好,由我自己决定,不劳你们操心!”说罢便气愤的走了,我知此话说的过火,亦知会伤了他的心,但谁又懂我心中无奈,谁又知道我已不堪背负任何人命,今生欠的债,已如山高,若非身故湮灭,来世再也还不清了。
    
出了围墙,从镂空窗格望去,竟看见爱儿的贴身丫鬟慌慌张张的从假山石边离开,蹑手蹑脚的跑回爱儿住处。
    
心里已是千万头绪,为何我知道江修缘拿荷包毒杀爱儿时候,心里竟不怪他,不怨他!四爷说的那些事情,虽然看似合情合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抓狂一样的烦躁,回府了也定不下心来,丫鬟茶水换了一拨又一拨,我却失神着打翻了好几个杯子。八爷午膳过后便回来了,看我一脸气鼓鼓的模样坐着,挠了挠我眉心问道:“怎么了,还为昨天的事生气呢?”
    
我愣了下,才想起他昨日失言之语,笑了笑说道:“早就不恼了,况且爷说的也是事实。”
    
他有些气结:“还说不恼,分明就是恼了。”
    
我靠着他肩膀,问道:“爷,你相信灵魂之事么?”
    
他担心的问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些来了,都是虚无的臆想,我想当初造就这一学派的人,也仅是为了在世之人心有依托,少些苦难而已。”
    
是啊,依托而已。或许索爱的出现,也是他苦心为我造就的精神依托而已。不能再这般自欺欺人了,从张氏那知道四爷拿走了我的日记开始,其实我心里早就已经明若镜,清若水了,只是仍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或者在我心底深处,便想着我的爱儿能够来到大清,骂我,伤我,狠毒狡诈没关系,夺我所爱无所谓,只是能让我偿还那份对她的亏欠。
    
所以当这个面相全然不同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时,不信灵魂的我,竟全盘接纳了她,甚至不忍出言多问以前之事,只是把她当**儿来爱,当**儿来疼,但事到如今,我却再也骗不下去了。
    
江修缘如若不知她乃是随便抓来冒名顶替的,是断断不会下手的,他是宁愿自伤己身,也不愿让我心痛分毫之人啊!四爷的解释,本就是矛盾至极。
    
事到如今,胤?竟还不想把真相告诉我。
    
哈哈哈哈,忽然好想大笑,这般荒唐之事,以我冷静的分析力,定是能看透的,但他还是那么做了,自然是廖准了我的心。
    
我真的可以让这一切过去么…继续假作不知,待风雨一拨一拨袭来,等着别人为我遮挡,而我继续无视真相,躲在他人的庇护之下享受我的“亲情”?
    
原来我是如此自私之人…却口口声声打着救人出困的旗号…那般问心无愧的任人设计,假作柔弱换来的是什么…乱了,所有都乱了。
    
“爷,下午我想出去走走。”我轻声说道。
    
“下午所有阿哥们还得陪着皇阿玛款待敦多卜多尔济呢,我怕是没有时间陪你四处走啊。”他有些愧疚的说道。
    
“没事…我自己去城外溜溜马。”八爷府里的名驹很多,但都是性子刚烈的马儿,认准了自己的主人便不会让他人再骑了,我的坐骑是一匹小栗马,看着个头不大,腿脚也短,跑起来却很是欢畅。
    
一出城门便觉得空气清新,初来时我一直觉得宫里憋闷,直至从蒙古再回北京,竟连整个北京城都找不到一个能让我舒缓的地方,想来是享惯了蒙古的无垠,倒不习惯这些小街窄道了。
    
一路漫无目的的行走多时,也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拜月亭,若前世般遥远的往事,又淡淡的浮上了眼前,赫舍里氏血泊中的身姿,又开始妖异了起来。
    
怀着纷杂的情绪落马入亭,只小坐了片刻,便听见马蹄声音越来越响,仅是随便?望几眼,却瞧见来人不止一个,而是一批。个个粗须浓眉的。曾听纳兰蕙月说过这一带偶有恶人出现,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
    
奔出亭子便扬鞭开跑,而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回头望时只见他们跑至拜月亭便停下了,只是仍朝我这边望来,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我嘘了一口气,只好绕开一个圈子,返回城内。
    
穿过一片矮林时候,马儿忽然长嘶一声,便载了个跟头,我一时没握住马缰,急速的冲了出去,嘭的一声背撞上了边上一并不粗壮的枝干,树枝抖动了几下又弹了回去,而我又被甩出好远,挣扎爬起来时候仔细瞧了下手脚,衣服否已被磨烂了几处,露出里面擦的红肿的皮肤。
    
马儿虽然摔倒在地,好像折断了腿骨,挣扎了好久也未站起来,嘴里发着呼呼的求救声响。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却赫然发现马儿脚边躺着一条粗壮的绳子!
    
不是意外,乃是人为!
    
就在我拔腿欲走时候,原本隐在边侧之人都站了出来,不是方才拜月亭见到的那班男子,却个个都露着狰狞的笑容。
    
“索心,这次你是跑不掉了。”那看似头领的年长男子手里拖着粗绳一端,笑咪咪的说道。
    
“你们是谁?竟能唤出我的名姓。”看来这次不是小毛贼那么简单了。
    
“废话少说,此地也由不得你挣扎,莫要再动跑路的心思了!跟我走自然有人为你解开你的疑问!”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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