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嫣然-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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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相信,她会死!而且这一次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回来了,于是他的心上也像跟着解开了数道结。握着拳头,体会着身上能量源源不断地流动,他想着这一次,他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轻轻的一声叹息,让他还是有些怔愣。原来直到现在,他依然是摸不透她的心思的,即使是她的一声叹息,他也那么模糊着不懂她的喜怒。低着头,他一直直到这样的现实,却每每难以自抑得失落。
始终也没有多说什么,月修甚至连没有都未曾动过,只是环着那条虽然已经不用冬眠,但温度不高便总也不是太精神的小蛇,淡淡地抿了口茶,“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知道月修转开了话题,莫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看月修的表情,抿抿唇,如实道,“这两个孩子是月主当年带进阁中的!这么多年**,却不知依然如此不成器,是莫嗔的失责,请月主责罚!”
“我带进阁中的?”有些疑惑,月修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有过这么一茬。
眼角瞥过那兄妹俩,那妹妹却已经几乎连脸都要贴在了地上。“回月主,我们兄妹就是当年那场瘟疫中,小女病重又兼烧伤,蒙月主相救,后受月主指引寻到溪云阁,被月主指进阁中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兄妹莫忘莫失
“原是那对兄妹啊!”低应了一声,月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经那少女这么一说,她也多少有了些映像,却依旧没什么兴趣。除了极少的那些人,其他都是过客,与她无关,上不了她的心,也不会引起她再多的注意,实话说还能记得有这么一对兄妹的存在,已经算是不易了!
又看着那对兄妹一直这么跪着都要五体投地,月修只淡淡转开了视线,“起来吧,这么趴在地上我看着不喜!”令行禁止,月修话音未落,两兄妹已经迅调整了姿势,如同阁中一般的规矩脊背笔挺,单膝跪着。
只一眼便看出了兄妹两人的修为,兄长已经是元婴中期,而妹妹看来也修出元婴有了些许时日了。想想他们大致修炼的时间,月修略一点头,这样的度,资质竟是不错的了!
“莫嗔教得不错!”淡淡地夸赞了一声,也不待莫嗔说话,月修忽然觉得有些心烦,只想快些将人都打了,一个人静静,“那么,你们不找你们师父或者勤奋修炼,来我这里做什么?来找宠物的?”说着瞟了眼怎么看都像个小狗一般趴在了那里的小熊猫。注意到月修的眼神,小熊猫还憨憨地向她眨了眨眼。(唯一一个还拎不清状况的!)
“不是的,月主恕罪,我们,我们……”当先的少年急急想要辩解,可是话到嘴边不经意一抬头看到目光都不曾投过来的月修,忽然便哽在喉间说不出了。
察觉到少年的停顿,月修终于转过了视线,微微歪着头看着脸色涨红的少年,只是眼中依旧没有完全聚焦,看得出主人的心思并不全在这边,而是那么漫不经心地不知想到了何处,只留下了一缕神识还在原处。
“我们……”被那样的视线直视着,少年愈加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月修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经过了这么多的波折,这一次的恢复之后,她体内相冲突的集中能量最终融合,完全变成了她的力量,几处隐患皆已解决,便是那最纠缠最深当年血符所异化的能量也一并都融合了。' '
加之诸多变故之后,原本月修便已堪称怪异的心性愈加莫测。如今这样奇怪的力量不停地游走全身,更让月修的心性伸出仿佛是种下了一丝最黑暗最纯化的血腥戾气。虽然她根本之中依旧是淡泊冷漠的,却是不经意间显露的那种气息就已经不是这两个修为尚浅的孩子能够承受的了!
“月主恕罪!都是莫失不懂规矩,失礼冲撞了月主,不关哥哥的事!……”月修的目光其实很轻很淡,可是于那少女却像是强光直射进了心底,颤颤地让她越地慌张,到后来便是强撑着也只能结结巴巴重复着原来的话。
那样的眼光啊,仿佛她的眼中他们都不是活物。于是紫色宝石一般美得令人炫目的眼眸,加上那样平静得让人毛的目光,两种极限完美地糅合在一起,产生的效果几乎是成倍增长,无可抵挡。月修自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却已经让两个自小经历生死波折心性本就坚强早熟的孩子都全无一丝抵抗的力量。平日里圆滑强悍每每远同辈的少年此刻紧紧只是一道目光,便已然无力承受,仿佛化作了脆弱的泡泡,一处即破。
可是他们的苦衷,月修却并没有意识到,而正是他们现在的状态,让本已烦躁的月修愈加没有了耐性。
眼中的光闪了闪,月修微微侧头转向了守在身后一步的莫嗔,可是视线却没有离开地上的兄妹。
“她叫莫失?是莫字辈啊!”
不等莫嗔回话,月修面色平淡地喃喃自语,根本看不出喜怒。仿佛一个柔柔弱弱全无力量的少女,有些无神的眼睛已经转向了其他地方,再没有看他们一眼。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实实在在让跪在地上的兄妹两人忍不住心寒,“到底是我当年一时头晕看走了眼,还是你只教了他们修炼于是心性其他都一窍不通?”
“溪云阁中何时门槛已经这般低了,竟是连这等无能软弱之人也随意收留了?听不懂我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么?”
“月主……”莫嗔想要开口,却被月修淡淡地一扬手拦住,只能无奈地看着地上的两个得意弟子,心中暗叹。 这两个孩子,溪云阁中那么多弟子,天资聪颖勤奋刻苦的并不在少数,但是这两个孩子却是实实在在当得上‘出色’二字的。
溪云阁的情报,他们一进溪云阁,生平所有材料便已经都摆在了莫嗔的桌前,这兄妹两的一切,莫嗔都非常清楚,包括他们最后离家之前的那些遭遇。当年他便知道,有过那样的经历,和那样的眼神的孩子,只要有了一丝的机会,他们便必定是不会落于他人之后的。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表面上看,兄妹两人哥哥沉稳,妹妹活泼,而根本上两人其实都是心思无比灵巧敏锐之人。进入了溪云阁,这兄妹俩便像是海绵一般,疯狂地学习吸收,执着地抓紧一切有利的机会不断地充实着自己。
不像许多心思灵巧却堕于修炼,又或者强于修炼却稍显木讷的人。便是莫嗔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感叹,不知该说月主是眼光太过毒辣,还是运气真的很好,如这兄妹两人可以算是全面展的人,着实不多,尤其他们还是两个不大的孩子!
更甚,多年的相处,莫嗔知道,这两个孩子这般出色的表现,不仅仅是过去的经历锻炼了成熟的心性意志,还是他们心中那个共同的支撑。对于月主,这两个孩子有着乎一般的崇拜。也许,那便是两个孩子心底唯一一如孩童的地方了。对强者的那样狂热执着地崇拜,很多成*人都已无法做到了。更何况,当年于月主仅是举手之劳的救命之举,却是让月主成了他们心头永远的神!他们希望,有一天,他们能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资本,能站在那个他们心目中的神的身后,哪怕只是悄悄凝望她的背影。
这一次月主终于回来,山庄中有着不少的溪云阁年轻的精英,有崇拜有渴望,却最多的应该是好奇。而这两兄妹,便是非常单纯的崇拜欣喜了。头一次,从来那么骄傲的两兄妹利用师徒之便,那么急切得来求了他,只是想要跟在月主身边,只是如侍女随从一般跟着便好。
莫嗔知道月修其实是不用什么人伺候的,更知道她喜欢清静不喜有什么人的接触,但是他总想着这兄妹两人都是聪明懂事的孩子,而月主有时候又是在是个任性并不怎么在乎自己身体的孩子。思量之下,他便没有回绝了他们,只是不想……
悄悄瞥了眼前面很是随意的身影,莫嗔垂下眼有些心疼。
这么长时间不见,这个少女真的已经变了啊!敏锐如他,当然一开始便察觉到了月修身上那仿佛源自灵魂最深的戾气。偏偏那股血腥之气与她身上原本可说是相反的性情竟是如此和谐相融,很矛盾,却真实地生了,而且压迫力越强势。即便是他想要出言提醒,却本能地顿了顿,之后已然错失良机。
“月主恕罪!”似乎是感到了莫嗔的担忧懊恼,兄妹两人深吸了口气,重新挺直了胸膛,硬生生抗下那股仿佛震慑于灵魂之上的威压,哪怕声音中依旧不可避免地带着些颤音,却坚定地看向了月修。
“月主,是莫失当年蒙月主所救,这么多年一直挂念希望能得见仙颜。这一次终于等到了月主,所以便向师父求得了来伺候月主的机会,心中一时激动等不得多久便忍不住拉了哥哥一道前来,却冒犯了月主,请月主恕罪!”
不留神注意到怀中九婴的稍稍萎靡,在看看那边已然团成一团瑟瑟抖的小熊猫,月修终于意识到了些不对经,闭闭眼按下心中的烦躁不耐,挥了挥手,“我这里不用伺候,都下去吧!”
恭顺地低下头,兄妹两人这次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差错,“是!属下告退!”说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慢着,将那熊猫也一同带走。”莫失顿了顿,没有吱声,弯腰抱起似乎很是委屈的小熊猫,躬身退走了。没有看见后面九婴探着头,朝着依依不舍还在回望的小熊猫吐着信子,颇是艰难地做了个鬼脸。冷不防被月修一下敲在脑门上,好在那蛇口中只有两旁四颗大牙,倒是免了咬到舌头的灾祸。
见九婴很是哀怨地用尾尖勾着揉揉头顶,月修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可要帮你把那小熊猫留下,那小熊猫来历不小,是这里山神化身,灵气颇为高强纯净,跟它在一起,对你的修为心性倒是大有好处的!”说着,脸上竟是现出意动之态,好像马上就要转身令那小熊猫留下。
九婴一急,身子一动便缠上了月修的手臂,讨好地轻轻蹭蹭,努力不着痕迹地拽着月修,似乎就怕她转身去叫那小熊猫。
可爱的小兽逗得少女嫣然一笑,刚刚那股迫人的气息已然消散。“莫嗔,我刚刚回来,你便迫不及待地将徒弟往我这边推?”
曾经的长期相处多少也摸出些月修的脾气心性的莫嗔也笑了,“莫嗔不敢!只是月主也是在不是会照顾好自己的人,属下放心不小,两个孩子又是心细灵巧之人,真心想要见见月主,跟随伺候,所以莫嗔便也没有反对!却不想,平日里看着极是聪敏出色的两个弟子,第一次在月主面前便这般出了大丑!”说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似乎作为师父同样‘与有辱焉’,却是没有提月修身上不一样的气息威压。
也知道身后这个同伴是真心地关心着自己,月修没有再在这个问题多加计较,逗弄着怀中的小蛇,月修望着院中的花草,怔怔地又有些出神,“莫嗔,我不在的这几年,乐岚到底生了什么,都告诉我吧!”
听着月修的话,身后的人猛地一颤,拢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紧紧握起。
第二百九十章。怨愤,疑惑
“莫嗔?”许久没有得到回复,月修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只听“噗通”一声,莫嗔却已经重重跪了下来。
少女的脸色淡淡的,没有喜怒,却自然而然一阵几欲令人窒息的沉闷弥散开来。
“莫嗔这是何意?”轻轻抚弄着昏昏欲睡的小蛇,月修的视线重新转开,依旧是微微迷蒙着,那双紫色的美眸通透惑人,可是细看取却又模糊着让人无法看清。仿佛那最深处只一片空空荡荡,又或像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却挡不住她看清这世间。“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么?莫嗔也(炫)畏(书)惧(网)着我不会说话了?”
终于,身后传来莫嗔跪伏在地时那种闷闷的声音,“莫嗔失责,违背了月主的嘱咐,请月主责罚!”
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不说‘月主恕罪’么?”
似是而非的调侃,让身后的人头埋得更深,“莫嗔失责,甘愿受罚!”
“可是你心中不服!”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曾经也相处多年,莫嗔的心思,她看得清楚。
身后没有了回答,却是固执地宁愿受罚也默认了这样的答案不肯求饶。可是月修却无法怪罪。莫嗔是伙伴!即便他从来都恭敬地尊她“月主”,最好也是以属下自处,月修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如何高人一等的,更何况是对这样真心向着她的伙伴。
她知道,是曾经的一些事,让他心中莫名怨愤,觉得她真心实意付出那许多却得不到一片真心,一点理解。而又是家人这样的角色,更加让他无法接受。
她想,依着莫嗔的脾性,自她失踪后,想必定是一声不吭便算是退出了那凡间。他一定会顾着她,不可能在那些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再上去落井下石,但是,他却定会那么冷眼看着他们遭遇一切,想要他帮着护着那些人,却是不可能了。
一切正如她所想。 在月修失踪之后,因为与月修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