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嫣然-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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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啊!”女孩轻叹,“呵呵,真是好薄凉的人情,好**的坦诚啊!作为医者,当对众生平等。可是你却不同,固执地将那些别样的色彩染成极致,摆在众人的面前,却偏偏,总有大多数人对这种丑陋视而不见。”
“你已经扭曲了许多现实,那许多的邪恶伪善,在你那样病态二做作的坚持中被生生扭曲,而众人的思想,从来都容易被左右。只是你的那张脸,甚至那个城主之女或是赤医门的身份,便轻而易举蒙蔽了他们的眼睛,甚至于跟在你的身后指鹿为马。”
“真是悲哀啊!”月依不顾江彩瑜瞬间苍白的脸,悠悠望向远方,却又像什么都没有进得她的眼。
抚弄着怀中的小狐狸,女孩的声音似乎都有些飘渺,不知是说给谁听,“我不记得什么过去了,但是对那种庸医的厌恶却像是深深刻在了骨髓里,让我从一开始遇见你,便必须用力克制自己,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但是因为我现在的实力,不能容我太过随心所欲,所以我一再地忍耐,我不想给别人造成什么麻烦,不想给我现在的生活带来什么动荡,你真的没有发觉么?我一再地忍耐,一再地回避。可是,你似乎是真的没有长脑子呢!”
小小的手轻轻地伸上少女的头,那轻柔的动作,却让少女忍不住地心底发毛。“为什么一再地招惹我呢?我有心放你一跳生路,不管是消极还是倦怠,我暂且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可是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往我的枪口上冲呢?我一再地忍让,你却一再地触怒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相信着,或者再坚持一下我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没有人告诉过你,很多事都是需要契机的么?你以为的坚持很多时候毫无作用,因为你都无法进入自己所期望的那个门槛。”
“你想做一个医者,可是你看,你连医者必要的对生命的坚持与重视都没有,却这么莽撞而愚蠢地坚持着威胁我要收下你。”
“不,我不是,我……”
“嘘!”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满意地看着少女听话的噤声,“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医者,医者啊,太神圣,让人不敢轻易触碰。不管别人如何,我不敢也不愿亵渎那样的神圣,所以,我不是医者。对于生命,我有最起码的尊重,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那条人命,你不在乎,而我,也不在乎!”
“前辈!”跪在地上的江彩瑜已经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只是一味地磕着头。她不愿放弃,她不愿放弃。
那是她的梦想,一生的梦想,能成为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神秘,仁慈,为世人所崇拜!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位银面神医。
银面神医!
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江彩瑜猛地抬头。一样是一身白衣,怀中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只是若是银面神医的话,那年纪似乎游戏不对,而且虽然没有见过,但传说中那位女神医之所以称银面神医,主要就是因为她的脸上常带着一张半脸的银色面具,即使是挡住了大部分的真容,却依旧可以凭着露在外面的部分推测应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而眼前的这个女孩,……
江彩瑜不禁心跳加速,白衣,银狐,真的只是一场巧合么?但是,银面神医却是已经销声匿迹好几年了,没有人再见过她,或许其实见到了也未必能认出,但是,很多的人都在猜测,为什么银面神医就这么突然之间失踪了呢?就连之前传说与银面神医颇有关联的那个溪云阁也在前几年突然消失,就与那银面神医一般,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世间过一样。
“前辈,可与银面神医有关?”少女的眼中闪耀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颇是危 3ǔωω。cōm险的处境,依旧执着。
然而确实,从来坚持、执着,就不是万能的钥匙,这个世界上,付出未必就能得到回报,更何况是没有找对路地付出。可是,总有人哪怕死在了这种坚持上也依旧不愿回头,仿佛被洗脑了一般,疯狂,执迷。
月依不喜欢这种人,尤其是自己碰上的时候,“你不用管我是谁,也许其实你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你甚至这在场许多人的性命。”
在少女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月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么自然,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十岁过头一般的小身板,做着这样的动作有多么得别扭,“每个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不是么?虽然也许有很多人不过是被牵连而已,可是,在我的眼中,从来没有什么无辜与否,我想,你从一开始这般坚持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第二百一十三章。阻止
被强硬地抬着下巴,女孩轻柔仿佛带着些空灵气息的话语,想起在少女的耳边,好
像一股清风,吹进了心底,柔柔的,有些撩人,但在反应过来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少女的眼中,瞳孔一瞬间猛地长大,继而迅速紧缩,满满的,全是恐惧与不可置信,
然后是点点的泪雨不甘。配着她现在的姿态,分外的动人。
可惜,此时此刻,没有人兴得起心情去怜惜她。在这种时候,他们更关注的,是自
己的性命。所有的人心中都忍不住呐喊,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被迫的,这不关他们的
事,为什么他们要承受一样的代价,要为别人的过错付出生命。
可是事实上,没有人出声,在那种源自于灵魂之上的庞大压力下,所有的人,无一
例外在惶恐中颤抖不已,他们几乎都无法控制自己。他们发不出声,因为那个人不需要
也不想听到他们这多余的声音。
第一次!尽管他们从来都不过是些小人物,哪怕曾经有梦,也被现实打击得支离破
碎。很早以前,他们就已经看得很清楚,也许终其一生,他们都只能在这黑暗的底层苦
苦挣扎。但起码,以前的他们还能挣扎,还能抱有着一丝微薄的希望。却不像现在。仿
佛是以最卑微的姿态颤抖着匍匐在神的面前,只能在心中悄悄祈求。他们就是蝼蚁,他们的生死只掌握在这人的一念之间,容不得他们置喙。
只有少女还固执地希望自己的坚持与执着能打动面前的人,但是,连张嘴都困难的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月依讨厌这种人!愚蠢地以自己的执念为自豪,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迫别人
接受他们的喜好,完成他们的愿望。月依非常地讨厌这种人,尤其是主意被打到自己身
上的时候。会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强烈的愤怒,一种仿佛是上位者被下为着冒犯了尊严的愤怒。也许以她现在的这种样子,有这种情绪在别人看来真的很可笑。 但她何曾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又在意过别人的看法。说她自私也好,冷情也罢,她不喜欢束缚,她的要求不高,不想伤害谁,也不想掠夺什么,她只要随心就好。
她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但她的尊严,她所在乎的那些也不容冒犯。也许暂时的能力
所限,她也不会去硬拼,甚至一些无关紧要不伤原则的问题,不谈容忍,她根本都不会分心关注。但是,如同龙有逆鳞,触之者死,她的底线不高,却鲜明,触到底线,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她可以眼都不眨的抹杀生命,但同时又似乎矛盾着的,她对于生命,又有着异常坚
定的尊重。她似乎是不在乎生命的,她可以冷眼看万千生灵生死寂灭,可以眨眼间双手染血,轻描淡写地将一个个敢于冒犯她,伤害她或是她在乎之人的生命抹杀,却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更不会卑劣地利用别人的生命,她讨厌那样。
而现在,这种讨厌仿佛一股泉水,从心底汩汩涌出,她不知它源自何方,却清晰地
感觉到它的慢慢壮大,由最先开始的丝丝缕缕的线,到此刻汹涌波涛如海浪一般翻腾,
叫嚣着,将眼前这种讨厌的存在彻彻底底地抹杀。
看着少女不可置信地带着控诉的眼神,月依眯起眼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在
乎一条人命么,真可笑,那不是我的人,你都不在乎,我为何要在乎?我不明白啊,为什么你会这么自以为是地认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或是别人都比你低一等呢?你愿意给,别人便该感天谢地地求么?求我传授医术是如此,对别人的性命也是如此,可是凭什么呢?为什么要别人为你奉献,甚至付出生命都该是理所当然?你不值呢!先前便跟你说过,别太看得起自己,也别太把自己当个人,你,什么都不是!可是,你却不听,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么?还真是幼稚得可以呢!”
舔了舔唇,月依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话有些多,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怎样,我早
说过,我不是医者,我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我完全可以让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完完全全消失,变成粉末飘散,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当然更不会有人记得,甚至是看见。那样,你还觉得我需要受你的帮助,你的,威胁么?”
“你,你怎么可以,这些,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终于相信面前的女孩不是说笑,江彩瑜却径自挣扎着,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眼前的女孩不会真的那么残忍,失控。
听着少女的话,月依可笑地摇摇头,“你真的应该是被惯坏了。就是到现在,你真的还没有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么?你还那么固执地认为死亡离你很远?觉得我不可能杀你?”
“我不喜欢人跟我谈无辜。没有什么人可以说是无辜的,不谈是你,就是这些人,他们都是今天跟踪围堵我母亲的人,我原就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只是你的事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让它爆发得更加激烈了而已。”
“来,告诉我,这么多人的命,你也用来换么?”
“前,前辈,我……”
“不敢么?还是他们的命是命,那个侍卫的便不是?或者你想说,反正那个侍卫已经死了,不用可惜?”
江彩瑜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嗓子干涩难受,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不敢。所以你这种人总是那么讨人厌,你们自私,你们为达目的恨不得
不择手段,但同时却又胆小怯懦。狠,都狠不到点子上,画虎不成反类犬,平白地看着
让人作恶。”
“呵呵,你再来威胁我啊,你拿什么来威胁我?我不在乎这些人的命,我在乎的人
你碰不到!你还要拿什么来打动我,拿什么来跟我换?你没有我要的东西,就是这些人
,他们的命也不是你的,甚至你都不敢拿!呐,到了现在,你真的还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很龌龊么?”眼神有些恍惚,仿佛眼中看着的不单是这面前的少女。一边冷笑着,似乎是下意识的一般,小手顺着下巴而下,在那纤细白嫩的脖颈轻轻摩挲,却让江彩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后全是冷汗,“你怎么还活着呢?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依儿!”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女孩抱住,木慕依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与心疼
,让月依险些便要向后击出的手硬生生又缩了回来。
“依儿,不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拦我呢?这样的人对别人来说不也是少一个好一个么?
“依儿!”轻轻地将女孩的头掰向自己,女人望向女孩的眼中满是温柔怜惜,“依
儿,她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她没有伤害到我们,她,只是太执着了,抓住一个希望
便不肯放弃。”
凝望着女人的眼眸,女孩如墨的眼瞳毫不躲闪,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砸在人的
心底,犯了错的罪过,“那我便做错什么了么?”
“不,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即便她做错了,不需要你来惩罚,我不希望,甚至
我害怕你的手中染上血!依儿,我们不要管这些事好么?”
面对木慕依的哀求,月依却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想管这些事,她不碍着我,即
便死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理会!可是,她碍着我了,我容忍她,放她生路,她却以为纵容
,不断挑衅,更一次次探寻我的底线,她让我觉得很讨厌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希望她还
活着,哪怕以后的生活也再无交集。”
“我从不主动寻别人的不是,甚至现在别人找我的麻烦我尽量忍着。但为什么总要
来挑战我的底线呢?他们是无意的,他们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又何其无辜,莫离又何
其无辜?谁来放过我们?”抱着小狐狸的手微微颤抖,月依抿着唇,握在少女脖子上的手不肯松开。
“可是依儿,”木慕依低头咬着唇,似乎在考虑着,“她没有实际伤害到我们!放
过她吧!”
不知为何,木慕依说着这句话都明显得感到怀中的身子明显地一颤,“依儿?”
“不,那便更不能放过了!等她伤到了你们,就连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