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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朱砂曲-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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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放皱着眉默默的跟着,他发现太后除了春江谁也没带,这样的举动不觉得太亲密吗!可那是太后没人敢非议什么!

  曲云飞跟在朱砂身后,目光悠闲看向人群,现在有皇上在他陪着已经没了价值,难道他能跟人家的儿子抢母亲吗!

  朱砂提着灯出来:“徐天初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调他去了城外。”

  夏之紫看眼他手里的灯,答非所问道:“娘这是为谁祈福,这些灯笼不是未婚男女和孩子们放来玩的吗?娘也信这一套。”

  曲云飞暗自瞪他一眼。

  朱砂平静如初:“我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徐天放的目光也放在了太后手里的宫灯上,灯的四角张开呈现出莲花的形状,是祈求平安的宫灯,看不出什么异常。

  夏之紫看似无心的想接过她手里的宫灯:“没什么,秋闱武试虽然不怎么重要但是每个军中都会派遣高手出战,外营正好选中了徐爱卿而已,娘,我帮你拿吧。”

  朱砂没有给他:“那也不能没有规矩,哪有兄弟同时对上,徐将军纵然不会说什么别人可不那么想,春江,为诸位大人一人买一盏灯。”随后含笑的向后看了一眼道:“这里除了皇上都还未婚,你们也该抓紧了。”

  夏之紫心神落寞的收回手,母后摆明了不会给他:“娘,他们的婚事还不是您老做主,您不开口他们谁敢娶个娘子。”

  苗帆挠挠头:“但凭夫人做主。”能得太后赐婚是莫大的荣幸,即便不是公主也与有荣焉。

  徐天放趁人不注意踢了苗帆一脚,别忘了他是谁的人,皇上不指婚他想娶谁!

  苗帆立即收起笑脸,默不作声的眼观鼻鼻观眼。皇上不是也给余审法赐婚了吗?凭什么太后不能给他。

  春江拿着六盏灯过来,其中一盏给了曲云飞,小声的道:“太后特意给大人的,大人不要生太后的气。”

  曲云飞闻言向朱砂看起。

  朱砂笑了一下快速隐去,再对上紫儿时又是一片云淡风轻。

  夏之紫眼尖的看到春江与曲云飞相视一笑,瞬间道:“母后,儿臣记得曲大人还未婚吧。”

  朱砂道:“一盏灯而已什么未不未婚,谁说红莲不适合未婚男子了。”

  夏之紫骤然一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的曲大人至今未婚或许心有所属,微臣觉的春江姑姑不错,常年跟在娘的身边也满身灵性,今日见曲大人与姑姑站在一起,可谓天作之合,不知曲大人觉的这门亲事如何?”

  徐天放瞬间看向曲云飞,曲云飞的婚事是很多人的禁忌,没人敢问更没人敢提亲,不是没人怀疑他的用心,徐天放突然很好奇,曲云飞会向皇上妥协吗!

  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集中到曲云飞身上,似乎都想起夏国的第一文将至今未娶的奇事。

  春江表情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皇上说笑了,奴婢曾对佛祖发誓终身服侍主子,难道皇上嫌弃奴婢碍眼,想赶奴婢走不成,皇上也不怕太后身边少了贴心的人半夜睡不好觉。”

  朱砂把玩着手里的宫灯,看似没有什么变化。

  曲云飞转着得到的宫灯,觉的无比高兴,这是朱砂给他的,是已婚男女的祈福灯,曲云飞的眉宇间满是满足的笑意。

  夏之紫脸色阴沉的收回目光:“春江姑姑不是让我难做吗,我怎么敢把娘最宠爱的婢女嫁出去,姑姑洪福齐天,一定能长半太后身侧。”

  春江松了一口气,表现不动声色的笑道:“主子可要记住现在的话,不要嫌弃以后春江人老珠黄不让奴婢在宫里伺候。”

  夏之紫坦然一笑,对手里的宫灯没有任何兴趣。

  众人不自觉的有些失望,但也纷纷好奇曲云飞为何至今未娶,虽然他们不想承认,可以曲云飞的地位他如果娶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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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放生池旁早已聚集了很多人,含羞带怯的女子、英武帅气的学士,在一片烛光闪耀下放逐所有的梦想,每一个虔诚的信徒都会真诚的送出彼此的希翼,把平时不会对人说起的秘密送给了冰冷的湖水。

  朱砂突然觉的湖水如果有灵性做梦都会笑醒,尤其是曲云飞郑重其事的把手里的宫灯放入湖里后还双手合十的祷告时,朱砂觉的此湖这一生值了!“紫儿,你也去吧。”

  苗帆等人提着宫廷一哄而下,台阶上瞬间站满了青年才俊。

  夏之紫收回刚才的话题,蹲在湖边若无其事的看着手里的宫灯,刚才的话像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有人再提起,夏之紫无奈的松开手,宫灯静静的飘在水面上无趣的打转,心里却想着母后为什么不让他她手里的宫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苗帆突然惊呼道:“主子,宫灯不是那么放的,要推一下,推一下才能跑的快!主子,快点推!跑的远才能实现愿望!主子,推呀!”

  夏之紫当没听见,这盏灯并没有承载他的希望,推不推有什么意义。

  苗帆忍不住着急,皇上是天子哪有天子灯笼不远游的道理。

  朱砂并没注意紫儿的动静,她不动声色的靠近曲云飞,手里的宫灯已经卸去灯罩只剩一朵盛开的花瓣。

  朱砂回过头,衣裙的袖摆落在光滑的石阶上:“云飞,这是你的灯笼,你想祈福什么?”

  春江技巧的站在两人中间挡住了另一边所有人的视线。

  曲云飞希翼的望着自己宫灯走远,回头笑道:“你祈求我们永远在一起如何。”随即认真的看着朱砂。

  朱砂蹲下身,发丝如幕般垂下,声音安静柔美:“只要你希望有何不可。”说着朱砂捧起宫灯刚要放入湖面,曲云飞突然握住朱砂的手与她一起松开了满载希望的宫灯。

  春江瞬间看向另一边,发现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形才松了一口气,暗恼曲云飞胆大妄为!

  曲云飞同朱砂半跪在一起,他握着朱砂的手看着两人的宫灯慢慢走远:“今天的月色真好。”

  朱砂扑哧一笑:“堂堂曲家家主,就是用这么简单的句子形容如此美的月色?”

  曲云飞笑着托起她的秀发虔诚的送上一吻。

  春江险些没栽进湖里,她现在宁愿栽进去。

  “在我心里你就是今晚的月色,不用言语修饰,最直接的心里感受,永永远远都是。”

  朱砂抽回自己的发丝任他在宽大的衣服下握着另一只手,外人即便看见也只是觉得两人挨的近一些而已:“曲大少爷原来也是情场高手,情话说来都别有一番韵味。”

  曲云飞看着她调笑的样子不高兴的严肃道:“你正经点,很好的气氛都被你看没了。”

  朱砂掩嘴一笑:“如果我不配合你还想娶春江不成。”

  春江心想她还是淹死吧,目光却紧盯着另一旁的举动,她看着苗帆推远皇上的宫灯,立即警觉着皇上的下一步举动。

  曲云飞突然小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朱砂没听清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曲云飞抬起头诡异的一笑:“我说刚才的愿望,说不定能实现。”

  朱砂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刚想问他打什么主意。

  春江突然碰了主子一下。

  曲云飞放开朱砂的手,瞬间站起来退开朱砂一步。

  春江看着走来的皇上,微微俯身,表情如常的笑道:“少爷,奴婢可有幸知道少爷送出的什么愿望?”

  夏之紫笑了一下,俊美的身形在月光下微微下弯,一双修长骨节分明手出现在朱砂面前:“娘可想知道?”

  春江娇嗔道:“少爷最偏心。”

  朱砂看眼眼前的手掌,面色如常的递出自己的手让他扶自己的起来:“说说看。”他能有什么愿望,官方的非官方的他还需要许愿吗,直接张口不就行了。

  夏之紫突然凑近朱砂的耳边小声道:“朕希望国泰民安。”

  曲云飞瞬间踢落一旁的灯罩,然后若无其事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堤岸。

  夏之紫皱着眉看向曲云飞的方向:“曲大人怎么了?这里人多物杂小心别掉进湖里。”

  曲云飞当没听见,某人刚才距离朱砂那么进让他突然很不舒服,就算他们没有别的意思难道就不能离远点说话?还以为是小孩子整天黏着娘吗!

  春江见状急忙打圆场:“曲大人踢疼了吗?不知谁那么没公德心乱扔东西!如果伤了咱们老爷定剥了他一层皮,老爷,您现在可好点了?”

  曲云飞淡淡的动动脚:“死不了。”

  朱砂趁人不注意瞪他一眼,这么大了走路还不看脚下。

  曲云飞收到暗号苦笑了一下,瞬间老实很多。

  夏之紫冷冷的看了曲云飞一眼。

  春江不自觉的松口气,心想下次打死她也不跟皇上、曲大人出门。

  夏之紫收回目光扶着母亲的手臂笑道:“娘,你还说心疼春江姑姑呢?你瞧姑姑她发现曲大人不舒服时着急的样子,要孩儿说一定是春江姑姑女大不中留,不好意思了。”

  曲云飞懒得跟他斗法,他曲云飞就是再不济也不娶个丫头,何况宫里的人怎么能外嫁给朝中要臣,夏之紫纯属过嘴瘾,不知道他说来说去能有什么意思,无聊。

  朱砂也觉的紫儿无聊,说过的话题还能说第二遍:“国泰民安不是求的。心之向往、行而跟之则水到渠成,如果是你,娘相信你定能给夏国一幅太平盛世的局面。”

  夏之紫闻言瞬间有股豪情万丈的冲动,就算全天下都说他鲜明,也及不上母后的一句肯定:“多谢娘看重,孩儿定不辱使命。”

  苗帆、秋凯归等人见状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种向往,先帝的功绩、太后的传承到了他们这一代是不是能更加辉煌,在这片繁荣的土地上,更多的人想更一步的让它昌盛。

  曲云飞对一切未来的飘渺没有兴趣,在他眼里朱砂的统治最自信壅华的,男人的野心与女人的野心存在的本质的差别,夏之紫的权利将来肯定是集中中央集权的表现,朱砂是无为而治,先帝是战中天下,不能说谁的统治更好,只能说谁的统治最自由,在他看来,当然是朱砂最能让臣子一展所长。

  春江终于松口气,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夫人、少爷,国庙的文斗才是庙会的精髓,主子们一定要去瞧瞧,奴婢记得夫人和少爷一起看庙会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不知这文斗的水平可有长进。”

  夏之紫扶着母亲的手,想起某个人就是在那一天输给了母后:“文会上的事谁说的准,如果没有天资悟性的人看了也只是污染眼睛,何况文采之类的事并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有突出的成就,十年前的文会上有流年公子、有庄大学士,有余展审法,甚至有散客若干,这等灵秀的人天下能有几个,曲大人说是不是呢?”

  曲云飞看朱砂一眼,她敢说夏之紫嘴里不是话中有话,摆明了提醒他的耻辱:“少爷说的有道理,有些人可遇不可求,即便是自荐上门也有自己的本钱,总好过那些一板一眼的学士到头来不过还是一方小吏,少爷说是不是呢?”

  苗帆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但能听出曲太督的话一定是针对皇上,立即顶了过去:“老爷这句话有欠妥当,学如成当献帝王,途径当然是以功名最为公正,出身的高低是一个人仕途的根本,曲老爷不这样认为吗?”

  曲云飞瞬间道:“你的意思是,徐老爷子出身不正,官位不稳,没有可取之处,那可遭了,不知徐老王爷当年走的什么运,能官拜王爷,更不知徐小公子有什么特长能封官加爵!”

  苗帆顿时怒了,挑拨离间!小人所为:“徐老王爷洪福齐天是皇家庇佑众望所归。”

  曲云飞道:“不好意思,那么曲家百年恩泽更是鸿运当头、皇家天威,少爷说是不是呢?”还敢说他入仕猥琐吗!即便他输给太后又如何,输的也是心服口服,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考过功名。

  曲云飞突然贼贼一笑,提醒道:“秋闱在即,在下很期待皇上看中的几位小公子的表现,不知皇上看中的人是否比我这个出身不正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在下记得,在下虽然不才可也是状元出身,几位少爷说是不是呢?”

  苗帆闻言瞬间蔫了下去,论文采没人比得过曲典墨,可他已经考了春试,上哪再偷个状元去,是状元了不起吗!不为民请命扰乱太后的视听,考了状元也是个祸害!

  顾事、秋凯归沉默不语,虽然他们自认文采风流,可天下之大谁又敢说这一届没有能人异士,何况是曲云飞的爹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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