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第2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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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不识相,紫儿绝不会看重她,所以后宫不会有任何变动,冬江震得住。”
春江只能点头,冬江耶?她一直很佩服的人,若不是太后把她们分开负责不同的重点,她肯定争不过她:“主子……”
“嗯。”
春江欲言又止:“主子……”
朱砂纳闷:“吞吞吐吐干什么!说话!”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说就说,被骂也要说:“主子有孕快两个月了。”说完赶紧跑了!一个曲公子险些惹怒了皇上,若是再有一个,主子以后怎么回宫!
朱砂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绝对不能给曲云飞养,否则她还不头疼死。
曲折顿时撞过来,扑入母亲怀里:“娘,那边……水车……折折要水车……”
朱砂险些没被他撞倒,他的力道撞死头猪都行,为什么就没人告诉他:“哪里……的水车。”想要万福不会拿给他?
曲折立即拽着母亲向后院跑去。
朱砂看到后院占地五亩的巨型水风车时头瞬间大了,她蹲下身哄道:“宝贝,这是水车,用来灌溉、抽取地下水,它不能玩不能被拿起来,只有埋在地下才会发挥它的做——”
曲折一听不能拿,哇哇的开始叫:“就要!就要!折折要!哇!哇!”眼泪吧唧吧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朱砂顿时怒了:“曲折!你最好适可而止!水车有水车的用处,就算它没有用处那么大的东西也不能玩!还哭!——”
曲折声音顿时小了一倍,但还是执著的重申:“折折要风车……折折要风车……呜呜,折折要风车,就要风车……”
朱砂瞬间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我再重申一次,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玩。”
曲折抽噎着哼哼,嘴里嘀咕着,要风车,要风车。
朱砂对他算没办法了,严肃不听话、哄更不听话、道理说不通,曲云飞是怎么养孩子的,她若不把他正过来,就不是他妈:“万福。”
“奴才在。”
“把少爷按在墙角站着,直到他明白错了不再要风车为止。”
万福有些懵,罚小少爷站着?如果曲太督知道了还不疯了:“主……”
“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
万福赶紧拉着小少爷堵在墙角,太后的火气他一样惹不起,身为太后的奴才当然要为太后效力!
朱砂看着他们站好,虽然心疼,可不会退步,曲折的性子她正定了!“我有些困了,等他说错了,就让他自由。”以曲折的聪明应该知道该说什么。
可直到傍晚曲折都没说,他倔强的站着,站到徐伯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母亲经过了无数了,他还是站着,他就站着谁能把他怎么样!
直到傍晚十分,朱砂吃了晚饭忍着没叫曲折去睡,她就不信忍不赢一个孩子!
曲云飞处理完外面的事回来,见儿子站在后院走廊里,立即高兴的过去想抱抱。
曲折飞一般的跑入曲云飞怀里,哭声震如滔天:“爹爹,折折饿,折折饿!哇!哇!”
曲云飞看到儿子红肿的眼睛,明显受了委屈的样子,脸色明显难看:“万福!自己去领罚!小七!说一遍发生了什么事!李妈给少爷准备晚饭!今天但凡看到少爷挨饿没有出声的全部杖责二十大板,不愿意挨打的就滚出曲府!”
小七说完,曲折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最后一口菜,委屈的圈着爹爹的脖子,小声的抽泣。
曲云飞心疼的拍着他的背,曲折的依恋让他心里十分难受:“都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少爷要飞车,给我挖!挖不出来你们不准吃饭!”
“是,老爷。”
春江跑进主子房间,赶紧把主子叫起来:“主子,主子,不好了,老爷回来了正在给小公子挖风车。”
朱砂朦胧的睁开了一丝又闭上:“让他挖……”他不挖才怪。
194入曲
啊?真让老爷挖?明天怎么吃水?再做一座水车吗?春江头疼的给主子放下床幔,赶紧吩咐下人储存些水。
曲折趁机告状:“娘亲坏,不给折折……玩。”
曲云飞把他抱到腿上,很严肃的开口:“你母亲是为你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爹爹就是娘最疼你,所以不可以说娘坏,你想想,平时是谁喂你吃饭?谁陪你睡觉?谁哄你开心?小折是懂事的孩子,心里应该知道谁对你最好,是不是。”
曲折垂下头,发现告状失败小手纠结的攥着的衣角:“折折……折……”
曲云飞拉过他的手,一点点的分开他的手指:“告诉爹爹,娘对你好不好?说真心话,用心想。”曲云飞注视着曲折的眼睛,认真的看着。
曲折被爹爹看的慢慢低下头,嘟着小嘴想了又想后,微微的点头。
曲云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怜爱的摸摸他的头:“那现在告诉爹爹,你基于什么心态跟你娘对着干。”饭他绝不会自己不吃,委屈他觉不会没有目的的受。
曲折的小脑袋垂的更低了,他想挖风车,但娘的态度表明不能挖,可他就是想挖,所以才利用爹爹同情他:“折折错。”然后垂着小脑袋再也不肯多说。
曲云飞想问,想趁机教给他一些正确的观点,但看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即忘到脑后:“好了,不说了,走,爹爹抱你去看看风车挖出来没有。”
“爹爹最好!”曲折顿时眉开眼笑,抱着曲云飞的脸涂了一堆口水……
阴了一天的云,在傍晚时刻,降下了入秋以来第一场雨,冷风夹杂着雨水落下,增添了入秋的凉意。
西城太守府在阴雨中却灯光大亮,西太守召集了自己的派系商讨他最关心的问题:“这次的税务除了周家,本太守也想会会新搬来的曲老爷,如果周曲两家能收起全部的费用,我们这次会更有金银讨好太后。”
年轻的官员,皱着眉开口:“太守,曲家老爷什么来历我们才没有摸清楚,万一和京城曲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反而……”
五十岁的西太守摆摆手:“无碍,我们以礼相待,若他们强硬,我们收手,若他们上交,先收一万两白银看看,就算出事也能搪塞,曲府的事先这样,今年给静心殿的贡品照着去年的标准准备,不能因为宏德太后不在降低了标准。”
“太后,还是贡上所有的现银吗?新西宫那边?”
“一点不剩,至于新西宫……再等等皇上的态度,如果皇上还是不冷不热,咱们这些臣下简单意思一下就行。”
“是,太守英明。”
……
天蒙蒙亮起,细雨变成牛毛,地面的水坑上溅起细密的痕迹。
曲云飞坐在书房和徐君恩商议西城的事,徐君恩惊讶的道:“西城太守是皇上的人?”
曲云飞把资料放下,坐在书案前分析:“西太守每年可以捞到大量显银,但你看西城太守像有银子的人吗?每年西城都会派出大量人力物力在世界各地收集奇珍异宝,但却不见西城太守进贡,反而是足不出户的皇上,每年都能弄到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入静心殿,就差没用南海冰石铺静心殿的地面,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徐君恩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什么脸色顿时严峻:“想不到皇上竟然有这样来银的渠道,这些银子若是用在军事和国策是他不至于多年来斗不过咱们!到是咱们小看了他。”
曲云飞嘴角讽刺的上扬:“不止这点,我们的确小看了他,西城每年深入丛林、河川、原野、湿地的人不计其数,死伤更是惨重,可多年来没有一件传入咱们的耳朵里,可见他给出的贴补优越程度,夏之紫果然是当帝王的料。”
徐君恩欣赏多过惊讶:“毕竟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没有两下子怎么能入太后的眼,皇上能有这样的属下,以后从政会容易很多,下官以后不用替皇上担心了。”
“你到底是谁的派系!”
徐君恩赶紧转移话题:“外面的水车你怎么解决?这一个月咱们怎么吃水,你也太冲动了,小折根本别拿不动,你那么迫不及待给他弄出来干……”
曲云飞根本不让徐君恩说完:“拿不动怎么了?我也趁机教育他,让他勤加修身以后就拿动了,没发现我儿子今早丑时就起来练功了!你们只看到我儿子不好的一面怎么就看不到他听话懂事,努力进去的性格?”
徐君恩诧异的想,有吗?“后院你怎么弄,还是修水车,万一折折还想拆……”
“那就拆,我曲云飞还给儿子拆不起几座水车!”
徐君恩赶紧投降,拆吧!拆吧!“同样的,你也想想周家老爷子的心情,人家也是亲爷爷,堵着你的门骂了两天两夜了,你也给人家一句话。”
曲云飞很好说话道:“行,千影!去把门口那些人乱棍打死!”
徐君恩立即拉住千影转身的衣角:“别,别,我说错话了,咱拆风车,下次我保证帮着拆,周家老爷子也不容易,算了。”
“徐老爷说算了就算了。”
另一方面,周家决不能算了,自家孙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就算是西城太守也该给他个说法,既然堵门不管用,就让官家解决,太守每年从他家拿走那么多,怎么能不让他们护民!
周家老爷一纸文书告到了衙门。
衙门首次处理孩子纠纷案,看到状纸的一刻险些撕烂了扔周老爷身上:“周老爷,只是孩子间的玩笑,有必要弄成这样。”何况被你孙子你打的人少吗?没到底别人家不告只有你家告!
最后周老爷气愤的出来,骂骂咧咧憋的脸色通红:“跟老子‘借’银子的时候,低头哈腰!回头就不认账!混蛋衙门!可恶的曲府,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绝不会那么算了!”
周家老爷拄着拐杖,咚咚的跳上车:“去曲府!都给老子去曲府!”
曲云飞出去办事,周老爷子砸门的壮举落入在后院修花的朱砂耳朵中:“春江,去前面看看怎么了?”
“是。”
曲折努力的在一旁扎马步,扎一会就跑过去举举挖出来的巨大的木质风车,发觉举不动继续回到原地扎马步,他从早上到现在一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并顽强坚持。
朱砂不知该说她儿子聪明还是愚笨,那是能一蹴而就的事吗?不过好在曲折没什么耐性,坚持三四天他估计又会找到新乐子。
春江跑过来:“夫人,是周家老爷子,门卫拦着他们进不来,在门口闹呢?”
“周家?”朱砂看眼又跑到水车旁的儿子想到怎么回事,她放下剪刀,吩咐春江着装:“去前面看看。”
“是,太后。”
朱砂瞬间看她一眼。
春江立即笑着耍赖,没办法吗主子有时候的散发的气势,忍不住想喊太后。
朱砂带着仆人们打开曲家大门,淡紫色牡丹花纹裙底雍容高贵外面罩着银丝寒蚕纱织,腰身上缀着一块翠绿的玉佩,头上的木摇头簪简单的把头发挽起,脚下的步履藏在群内,托在地上的紫色蓝底边无一丝污渍:“住手,不得无礼。”
打斗的人群立即散开,见到是夫人恭敬的行礼:“参见夫人。”
周老爷一听刚打算发怒,目光转过去后却生生噎住!那份气质让悦人无数的周老爷顿时觉的心惊肉跳,虽然此人没有过多的装饰,但见惯了天材地宝的周老爷也惊讶不已。
如果他没看错,此位夫人头上的发簪是万千红木,木身如血、色泽坚固、剑穿不透,她身上的衣料更是千载难逢,就算是周家也制不起全套的寒蚕丝纱,她徐徐走下台阶,紫色纹路透亮如波,翩然雍容的气质就算是太守夫人也不如,周老爷顿时心里有了计较,该骂的话也忘的一干二净。
朱砂停下,眉目含笑气质清雅:“是周老爷吗?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富态贵气,幸会。”
周老爷忍不住哆嗦一下,觉的她和善的说话也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还有她眉宇间的淡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能如此镇定,身份绝对不一般:“不敢,怎敌夫人富贵!”说完暗自唾弃自己,他是来替儿子报仇的!
朱砂笑笑,让开一步迎周老爷进去:“仓促迎接没什么准备,周老爷勿介意我一个妇道人家招待不周,请。”
“不……”敢,周老爷赶紧挺起胸膛:“进去就进去!来人,把孙少爷请来让曲夫人给孙少爷验伤。”说完大步跨进去。
周老爷踏入曲府第一步,有种转身逃跑的错觉,早知西街府邸广袤,可也没来料到如此宽敞,放眼望去的前院竟然没一座建筑,绿林花草假山流水,还有群禽齐聚,竹林翠翠、花木繁多,他走上鹅卵路时竟然发现路旁种的是原野牡丹,最令人惊奇的是,此牡丹还是花期?不对,这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