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六欲-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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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愿意跟我去别人都不想去的别院?”沈悦儿将目光单独落到了那个胖丫头的身上,看这姑娘的身高体型与结实度,估计着力气应该是小不了的。
胖丫头见沈悦儿单独问她,也没胆怯,径直答道:“大少夫人,奴婢叫胖丫,是这院里的粗使丫头,原本奴婢也没打算跟您去的,毕竟奴婢就是一做粗活的,跟着您去也派不上多大的用途。不过后来看总共也没几人愿意去服侍您,人手应该不太够,所以就站过来了。”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沈悦儿不由得反问道:“就是这样吗?”
“对呀,就是这样呀,大少夫人可别小瞧了奴婢,奴婢长得是寒碜了些,不过力气大得很,干活一人可以顶好几人。”胖丫也没什么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少夫人平日里对我们院里这些下人倒也不算差,如今没什么人愿意过去服侍您,奴婢陪去也是本份来着。”
“好,好一个本份,从现在起胖丫升为一等丫环,日后在我身旁近身服侍便可。”沈悦儿径直站了起来,看向胖丫一脸满意的笑了笑,而后又朝其他几人继续说道:“所有自愿跟我去别院的顺序上升一级,赏银十两。日后你们若有什么困难之处都可跟提出,能够解决的我自是会替你们出头。”
听到这突然而来的恩惠,选择跟随的几人皆都兴奋不已,连声行礼谢恩,那胖丫虽然也颇为开心,不过却并没有太多的激动,相反对于自已碰上的好事更多觉得有些意外。
奖赏之后,沈悦儿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玲儿那一拔人身上,众人顿时都有些心慌,任谁都想到了只怕这会这大少夫人是想要对她们这些没有主动跟随的人做处罚了。
005 教训
“大少夫人这般看着我们做什么,刚才可是您亲口说的要留人在此看守院子,难不成还想出尔反尔无故处罚我们泄愤不成?”
玲儿倒还真是胆大得可爱,边说边煽动着其他人,全然还没有想到自己这会已经完完全全的触犯了某人的底线。
“不错,是我让你们主动选的。”沈悦儿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么一瞬间还真有一种人畜无害的善良之感:“既然你们都选择留下来替我看守这惜芙院,那么我自然也不会故意刁难谁。不过……”
她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朝那些颇为不安的人扫了一眼,片刻之后这才又道:“不过总有人觉得我平日里过于骄奢了一些,所以这次若是留这么多闲人看一个空院子的话岂不是要让人坐实这等不好之名?”
这话一出,那些个本就心中忐忑不已的留守派更是紧张起来,而玲儿则是神色一变,脱口便大声说道:“大少夫人想要言而无信吗……”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大少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主子呢!”沈悦儿冷冷地瞪着愚不可及的玲儿:“身为下人尊卑不分敢对主子无礼,谁给你这个奴才胆子辱骂本少夫人,谁给你这双狗眼胆敢对我放肆?”
这样的质问铿锵有力气势逼人,莫说是玲儿,就连一旁的黄婆子等其他下人也一个个不免生出敬畏之意,那种浑然天成的不可侵犯顿时让所有的人都对眼前的大少夫人再次另眼相看起来。
“大少夫人……”对上沈悦儿那双冰冷的眼,玲儿不由得有种阴森之感,她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一时间竟然不知要说的是什么。
“掌嘴三十以示惩戒,有什么话打完再说!”沈悦儿才不理会,朝着一旁的黄婆子看了一眼,再次懒洋洋的靠到了秋千之上,一脸的闲适。
玲儿一听,总算是彻底的没了先前的底气,连声叫着求饶,可黄婆子带着人三两步便将其抓住,也不知道从哪这么快弄了个布来,堵住嘴巴拉到一旁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开始掌嘴。
黄婆子本就是个心狠的主,再加上今日这玲儿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如今不敢再像以往一般直接替小姐当家作主,她早就上去教训了。现下得了令,那一巴一巴当然是使劲的去打。
院子里的人个个都被这一声声响亮的耳光给打得吓住了,特别是那些个选择留下来的,此刻是恨不得能够马上改了主意才好。以往这大少夫人虽说也有些脾气,可像今日这般打罚院子里头的人还是头一次。
不过玲儿今日也的确太过大胆了一些,更主要的是,这大少夫人的心思分明深得比什么都难琢磨,实实在在同换了个人一般凶狠却让人无法可说。
打到一半时,黄婆子手估计都打麻了,换了另外的人一点没停的继续打完这。玲儿此刻脸上都开了花,血肉模糊的看得众人一个个脸色苍白,虚汗直冒。
众人都避开了眼不敢去瞧此刻被一盆子冷水浇上保持着清醒的玲儿,不过沈悦儿却是格外平静的看着,那样的定力与心态连一旁的黄婆子都不免有些吃惊。
“记住了,只要我一天还是侯府的大少夫人,不论我得宠于否,都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奴才爬到我头上来欺辱!”沈悦儿换上了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玲儿,同时也扫过院了里头的其他人,那样的冷意如同可以渗入人的骨子里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大少夫人恕罪!奴婢愿意跟去别院服侍大少夫人!”
顿时,有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试图改变先前的决定,其他人一个个也被这玲儿的下场吓得不行,虽说她们并没有辱骂嘲讽主子,可是却都选择了背弃,心中也知道肯定不可能不受处罚的。
但沈悦儿却看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径直朝着黄婆子吩咐道:“留下的这些人中,挑出三五个打点这院子就行了,其它的都打发出去,府里的管事爱如何安置便如何安置。你现在去老夫人那里把我的意思悉数回禀一声便可,顺便跟夫人说一声,玲儿既然是母亲替四少爷看中的妾氏,那么儿媳妇自然没有不给人的道理。不过这奴婢眼下太过上不得台面,等我带去别院调教好之后定当亲自给四少爷送去。”
“是!老奴一定会将刚刚这边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实的告之老夫人与夫人。”黄婆子连声回应,脸上显露出无比兴奋的精光。对于主子这一轮的表现,她除了钦佩以外还真是挑不出半点的问题来,心中更是隐隐有种说不出来的期待与信心。
而本就已经被打得晕晕忽忽的玲儿听到最后那两句,顿时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昏便倒了下去。
沈悦儿看都没看那玲儿,又交代一旁的红玉去请大夫过来。她自然没有那般好心管不知天高地厚丫环的小脸,只不过却是得保证去别院前要将自己额头处的伤口好好打理妥当罢了。
没过太久,大夫便过来替沈悦儿重新换了药包扎了伤口,又留下了足够的药物并细心交行红玉与荷风每天换药的事宜之后,这才领着赏银离开。
沈悦儿估计那伤口最少还得要七八日才能完全好透,怕发炎感染因此要了一些消炎的药物,这古代医疗条件毕竟不比现代,多些准备总是错不了的。
而一会之后,黄婆子也回来了,满面得意的回禀着去见老夫人与夫人的情况。
其实不必听,沈悦儿也猜得到这侯府两大女王各自的反应,可不爽也好,不满也罢,刚刚她的所作所为却是让她们挑不出半点不是来的。即使她如今再如何被人不喜,可只要还顶着这大少夫人的名份,又有贤亲王府在那撑着腰,谁能干涉她处理自个院中的奴才呢?
何况这些人见风使舵,压根没有半点身为奴才的本分与忠诚,换成任何人这般处罚都不会为过,更别说玲儿那样以下犯上的恶奴。老夫人与侯爷夫人只要还有一丝的脑子,为着侯府的名声也不敢以此为由找她的晦气。
不过,估计这会侯爷夫人鼻子都应该气歪了吧,沈悦儿哪里不知道玲儿是谁的人,敢这般叫人踩她,她又怎么可能逆来顺受?
这边事情都已妥当,沈悦儿单独又交代了黄婆子一些事,而后也不必人赶,自行动身离开侯府去往张家的云溪别院。打包好的行李已经提前装上了马车,这会几个丫环手中拿着的也只是一些装着贵重物品的轻便包袱罢了。
加上一张脸肿得像猪头似的玲子,沈悦儿身旁总共就带了八个下人,虽说这么多人侍候她一人再怎么也足够,不过对于如今她所占着的这大少夫人身份来说也就显得够节俭的了。要知道以她这档次的标准来说,一等、二等、三等婢女再加婆子粗使丫头少说也得二十人多人。
一路没有任何人前来送行,对于一个被侯府扣上残害妾氏子嗣之名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况自是最为正常不过。即将跨出侯府大门之际,沈悦儿却是停了下来,朝着被派来盯梢的管家说道:“记得替我提醒一下老夫人,一个月后若是不能查清昨日之事的真相还我清白的话,不论用什么方法,我定当自行解决,为已洗冤!”
语罢,她不也等管家回应,恣意踏出那道朱门,朝着一旁已然等候的马车而去。
就在侯府大门刚刚关上,沈悦儿即将抬步跨上马车之际,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少年突然从马车一侧窜了出来,满脸紧张地朝她说道:“悦儿,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006 有人关心?
青衣少年五官端正,神色担忧,倒是一幅与沈悦儿极熟的样子。一旁的红玉看到他的出现,下意识的叫了声六少爷,还没来得及说别的便被这青衣少年挥了挥手示意暂避。
沈悦儿马上明白了此人的身份,怪不得猛一看跟那大少爷张传业有些相象,就是不知道是否是侯爷夫人所生亦或是侯爷其他妾氏庶出。又见红玉与荷风在听到那六少爷的吩咐后都快速的看向了自己,因此也没多想便点了点头示意她们照做。
“伤口没什么大碍,过多几天就差不多能好全了。”她不露声色的回了一句,心中暗自猜测着眼前这少年与原主的关系。看这少年满面的担心全然不似有假,倒真没想到侯府之中还有人能够对原主另眼相待。
青衣少年听后,满是抱怨地说道:“没大碍才怪,我偷偷问过大夫你昨日命都差点没了,你说你怎么这般傻呢,你要是死了,不是更加让人认为陈氏之事是你所为吗?还有那陷害你的人只怕是巴不得你去死呢!”
“你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这话倒是让沈悦儿不由得对眼前少年细看了几眼,也愈发的对六少年与原主之间的关系好奇起来。
“那当然,你平日脾气虽然差了点,不过却绝对不是这种恶毒之人。祖母、母亲她们不信你是因为不了解你,大哥不信你是压根就无视于你。我跟你可是朋友又怎么可能跟他们这些人一样不相信你?连我娘私底下都说这事有些奇怪,我这般聪明哪里会想不明白是有人故意要害你呢!”
青衣少年说到这,豪气云天地拍了拍胸膛,一脸保证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揪出那害你之人,让老夫人他们还你清白,还会让大哥亲自去云溪别院将你接回来的!”
少年神情分外认真,似乎觉得沈悦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与冤枉,豪气的同时不免有些宽慰在里头:“你别太恼火了,事情总会有弄清楚的时候,别院那边虽然清冷了些,不过环境却是极好的,就当去那里散散心。再如何你也是贤亲王的义女,谁还真敢关你一辈子不成?只是你那脾气……日后还是改改吧,能少吃亏便少吃亏,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这六少爷的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沈悦儿听得出是打心里头为她好,想法什么虽然略显简单了一些,不过这份真性情却是难能可贵。比起那冷漠无情的张传业,这两兄弟虽说是同父异母,可相差得也太远了一些吧。
“悦儿,你生气了?”见沈悦儿并不出声,六少爷张传礼神情略显小心地说道:“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不想你再那般狠心对自己了。”
“我没生气,你说的都很对,我会记着的。”沈悦儿朝张传礼笑了笑,算是受了这少年的一番好意,只不过却并没有将其所说要替她揪出害她之人一话放在心上。不是不信,只是这少年现在还并没有这般大的能力罢了。
看到沈悦儿的笑容,张传礼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如同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等你的,所以不能久留。这是我写给我三哥的信,他人现在就在云溪别院清养,你把信给他,他看了后自然会多加照顾你的。”
三哥?原来云溪别院竟然还住着张家其他的人,听上去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少爷公子。
沈悦儿反应奇快无比,暗付这老夫人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就算没有打算背地使坏去虐待她,也不至于如此不避嫌吧?张家产业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处别院,这张家人是压根不记得这个还在云溪别院清养的公子了呢,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侯府之中没有人提醒她这一点倒也罢了,可是连黄婆子与红玉、荷风等人亦没有说道过这个问题,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