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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大明龙腾-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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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军功赏爵,原本是以耕战立国秦朝的发明,秦之前,所有的爵位都是贵族的禁脔,周天子以公候伯子男令贵族世袭,地方诸候又以大夫之位令臣子世袭,百姓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任何爵位。自秦朝以军功赏爵后,闲时耕作,战时出征,因赏罚分明,得到爵位后无论是身份地位收入都节节攀升,秦朝又以首级计功,于是史有明载,秦军做战时勇猛无比,经常在怀里、腰间,甚至一手持剑,一手提首敌人的首级,呼啸而前,猛不可挡,是以秦能以一国之力抗六国,又终能一统天下,这民爵制度,功在首位。至于秦朝之后,汉武帝亦曾定下十五级的军功爵位,后来无钱,索性将爵位出售,于是世家大族纷纷买爵给子弟,整个爵位系统崩坏而不可救药,终中国封建史而终,再也没有针对平民的公平的赏爵制度。至后世明清之际,民爵制度更是荒唐之极,比如清朝,凡活到百岁之人皆可赏七品顶戴,活的够长便可以赏爵,而且虚无缥渺之极,殊无实际好处,是以国家有事,百姓皆漠然视之,此亦是一因。    
  张伟自是要吸取历史教训,一开始封爵便郑重无比,一切皆以参军处所记录的军功为依据,封公士一百余人,元戎士以下共四十余人,元戎士以上暂缺,决不肯将爵位拿来做交易,又因封爵事大,喻令凡日后封爵,需政务署、参军处,军法处会同商议,一致无异议,方可通过人选,授予爵位文书。    
  这一日正襟危坐在指挥使衙大堂,最终签署完了一百多张封爵文书,张伟仍下毛笔,长伸一个懒腰,步出大堂之外,在正门门廊下咪着眼看向北方的天空,心中暗念:“我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皇太极,你是动,还是不动?”    
  他在这边含情脉脉,却不知道皇太极却正在凤凰楼上大发雷霆,狠声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南方汉人,我就说他巴巴的几千里数跑来,定然是不安好心!这一年多来到是卖了不少皮货人参,貌似赚了他不少银子,可是他一船船的精致货物送来,咱们还得陪上更多的银子,若是卖战马给他,只怕他一倒手又卖给了明国来打我们,当真是应了明国的那句话,无商不奸!”    
  范文程待立在旁,听他骂完,默然半响,方道:“此人的奸险,还不止于此。据奴才所知,此人的商船已最少从南方送来一百多个戏班子,全数被咱们的王公贝勒们买去,现下盛京之内,南方倡优戏班子到处都是,王公贝勒八旗猛将们,无事便在家里听曲唱戏,甚至有脸涂朱粉,亲自下场充做票友的,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皇太极听他说完,冷笑道:“前几天我在堂子里告天祭拜,便八旗王公贝勒尽数到场,多铎告假,说是老婆病了,我后来派人打听了,才知道他是怕冷,缩在被子里听戏!还有去年,我派多尔衮带兵去黑龙江征伐叛乱部落,他告病不去,也是躲在家里听戏喝酒,不愿意去那苦寒之地受苦,听说,他还学会了抽烟!除了岳乐几个老成的贝勒,大多数贝勒上朝时穿箭衣,下了朝在家,甚至拜客访友,都穿了张伟卖来的精致丝绸,穿着明国衣衫,大袖飘飘以为神气!启心郎索尼还劝我下旨,令全国都改穿明朝衣饰,我不听,他还不高兴!”    
  范文程忧心仲仲说道:“这样下去可不得了!我朝立国之本,就在于八旗上下一心,大汗如臂使指,无不应命。凡有战事,亦都是拼死向前,没有畏惧怯战的,现在连朝会都有人推脱不来,还敢指望他们拼死效力吗?”    
  见皇太极点头,又道:“还有服饰,明国服饰固然好看,可是大袖飘飘的,如何方便打仗,长此以往,人心皆思安逸,谁又愿意重持刀剑呢?”    
  “你说的都对!昨天我已经召集了所有的贝勒,饮酒时,我对他们说:咱们现在无忧无虑的喝酒吃肉,如果突然冲进敌人来,该当如何?他们都说,抽出身上佩带的小刀来迎敌。我说,你们说的对,我们身强力壮,衣甲在身,又有佩刀,便是来了敌人也不怕。可若是大家换了明朝的衣袍,宽衣大袖,怎么佩刀,就是佩了刀,好用吗?若是那样,有敌人突然进来,大家只能等死了!见他们不说话,我又下了命令,以后,决不允许后金国中有人改换明朝衣饰,或者是蓄发的,一有发现,立时处死!还有戏班子,倡优,烟草,一律禁绝,王公贝勒有敢犯者,一律夺爵!”    
  跪地一碰首,范文程高呼道:“大汗英明!”    
  “哼,张伟那蛮子虽然给我添了些麻烦,想要扯住我的手脚,却差的老远。八旗十五万劲旅又岂是一个小小商人能够阻挡的!文程,我意已决,现今是三月,再过两个月,从科儿沁草原饶道,从遵化、昌平,怀来一线,进攻明国!”    
  “难怪大汗最近一直调集粮草,又屡次召见科尔沁贝勒,台吉,原来是打算从草原绕道入关。”    
  “是的!”皇太极重重一点首,目光深沉,步至这凤凰楼窗前,向下望去,向范文程道:“袁崇焕此人,太过厉害,这两年镇守宁绵,数次击退我的大军,损兵折将不可胜数,若还是放眼关宁,只怕终我一生也无法踏足明国半步了。是以我思来想去,将眼光放向别处,绕过关宁,直逼那北京城下!”    
  “大汗,北京城墙高大,城内有京营十几万,再加上京师被围,必定会调集天下兵马勤王,我军孤军深入,后方随时被断,就是打下了北京,也断然守不住,只怕大汗此举,多半是徒劳。”    
  “我此番攻打北京,一来是练兵,熟悉一下自草原入关的路径,为经常袭扰明国做准备,二来,调袁崇焕入关救驾,趁他离开宁远之际,想办法除了他!此人不除,我永远宁日!”                  
第十一章 农民起义    
  皇太极踌躇满志,一心要入关内窥探明朝虚实,他先期早与蒙古的科尔沁部落联络好,科儿沁部落出一万蒙古骑兵为先导,皇太极自率十万八旗劲旅跟随其后,由内蒙草原突破长城防线,直攻北京。    
  就在关外的女真铁骑已是磨尖了牙齿,咆哮着准备进关撕咬明朝这块肥肉之际,明末困扰了崇祯整整十五年的农民大起义亦是在这一年拉开了序幕。天启六年陕西大旱,澄城知县张斗耀不顾百姓死活,仍然高居于县衙大堂,催科不止,凡百姓交不出赋税的,一律枷号仗责,打出来的鲜血一直流到了大堂门外,如此暴虐不仁,再加上大旱无雨,百姓原本就以观音土树皮为食,历朝的农民起义都好比一个U形,到了谷底便开始反弹,乡民王二啸聚了数百饥民,皆以黑水涂面,冲进县衙将知县擒斩,扯起了大旗造反。后王二虽被官兵斩杀,他的部下中却有一人带着未死的义兵逃脱了性命,继续在陕西辗转周旋,寻求机会。    
  此人,便是后来焚凤阳皇陵,被属下十三家义军首领公推为闯王的高迎祥。    
  崇祯二年,陕西大灾不但没有缓解的迹象,反到是变本加厉,原本还可勉强渡日,但自崇祯元年五月开始,一直到第二年四月,已是接近一年滴雨未下,大量百姓衣食无着,原本小规模的旱灾已漫延至陕西全境。陕西原本不比南方,是一个纯然靠天吃饭的地方,天无雨,民无食,一石粮已卖到了七八两银子,在不少地方仍是有价无市。饿死的,逃荒的越来越多,整个民间犹如一个大火药桶,稍稍一点火星,便足以引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但就是在这种情形下,朝廷的赋税却是越来越重。官员贪污无人过问,但是赋税若收不上来,则一降数级,或是无法升迁,上有好下必从,既然皇帝不顾百姓死活,官员们自然也是一心为自已打算。于是不管灾情多么严重,崇祯二年在正斌收完之外,居然还多收了三四十万两的辽饷加派,再加上地主租税,官府杂派,整个陕西已到了崩溃边缘。    
  这一年,兵部主事李继贞上书皇帝,请求给陕西十万两白银的赈灾款,请求朝廷暂且免赋,听闻到这个消息,全陕上下都翘首以盼,等着皇帝下拨这么一点点活命的银子。谁知道到了四月,全陕上下收到一下消息:“帝不许!”崇祯舍不得拿出皇宫三个月的生活费用,于是,历史上逼迫他最终吊死在煤山的农民起义,终将爆发!    
  陕西米脂县双泉堡镇上,有一艾姓的大姓乡绅人家,纵然是整个米脂县早已饥民遍野,这艾姓乡绅却仍是过着钟鸣鼎食,奢侈之极的日子。他家有十几个大粮仓,又心狠手毒,凡是他的佃户,哪怕是一粒麦子没收,也需将他的田租交将上来。稍有迟慢,便派遣家养的家丁将人擒了来,以私刑逼收,是以这一年虽然大灾,他仍是颇有进项,至于佃户们的死活,那自然轮不到艾乡绅来操心。    
  这一日他端坐家中书房,查看田薄帐册,眼见因大旱之年众多原本有地的农民卖地求生,他的田产已是扩充了十倍有余,心头喜悦之极,心道:“泥腿子不晓得厉害,哪有轻易就卖田的。卖田也罢了,居然还有半卖半送的,这可真是生生便宜了我,待旱情缓解,这可都是银子啊。”    
  想到此节,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留得一嘴漂亮长须,黑白相间,一直垂到胸前,再加上国字脸,卧蚕眉,端的是威严了得,又做过一任知县,晓得养移体,居移气的道理,家中上下人等,对他都是敬畏非常,此时他这么一笑,因房门大开,内外有十几名待立的丫鬟仆从之类尽皆看到,众人都觉滑稽异常,虽不敢笑出声来,却都是面容古怪,似笑非笑。    
  艾同知自知失态,忙端正身体,板起脸来,向门外喝道:“管家何在?奄!这么半天不来伺候,做死么!”    
  他这么一喝,门外忙进来一个三十余岁的家人,向他行了一礼,禀报道:“老爷,昨儿晚上您吩咐管家下乡催账,管家一大早便出门去了,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若是老爷寻他有事,小的这便去找?”    
  “唔,我说他去哪里钻沙去了!既然是催账,就不管他!”    
  威严一咳,将丫鬟送上的燕窝喝完,背着手慢慢踱出屋来,便待回后花园闲逛,隐约间却听到大门处有人吵闹,皱眉道:“来人,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何人在我府外喧哗。”    
  说罢拧着脸在原地踱步,满心不乐。他原本是做过知县的人,见了现任的米脂知县,亦不过是一拱手,叫声老父母罢了,今日居然有人敢在他府门前喧哗,岂不是不将他放在眼里,这如何了得!    
  踱了半天步后,终究是耐不住,不待那家人回来,便恨恨一跺脚,向大门处而去,行到半路,却见有门上看门的小厮飞奔而来,见了他便停住脚步,垂手低头,等他吩咐。    
  “什么事,谁敢在我门前吵闹?”    
  那小厮听他语气不善,越发站的恭谨,低声回话道:“回老爷,是管家从乡下催帐回来。因一个叫李自成的汉子还不起账,便枷号了带回来,绑在府前石狮子上,等他家人拿钱来赎。不想这人虽穷,却是好交朋友,听说他被咱们绑了枷号,镇上和乡下来了不少人,在府门前呼号不止,说是请老爷先放人,他们一定还钱。”    
  “哼,我去看看!”    
  他满心不悦,恼怒这些乡民胆敢触犯他的门禁,心中只道:“第一次敢在我门前喧哗,再一次便敢打我的家人,再来便可以冲进府来,掠夺财物,杀我的头了。是以一定要严惩,让那些泥腿子知道害怕!”    
  他一路急行到正门之前,这正门虽设,却是接待权贵时方开,平日里进出,却是正门旁边的角门,犹豫一下,喝令道:“来人,开正门!”    
  待那朱红正红吱呀一声打开,艾同知气势汹汹向前,站在大门石阶上,冷眼看向那群吵闹的乡民。    
  “艾老爷来了,你们给我肃静!”    
  他身边跟随的众家丁见他不说话,只是叉腰而立,众人忙不迭齐声喊了,令那群泥腿子住嘴。    
  原本拉着艾府管家吵闹不休的众人听到呼喊,便各自散开噤声,等着艾乡绅发话。乡民最惧的就是这些田主乡绅,他们不是官府,却有着与官府相等的权力,又没有官府的顾忌,整治起人来,比官府更加狠毒,众人怎能不惧?    
  见众人不敢再吵,艾同知冷冷一笑,向前行了几步,放眼打量。却见府门石狮上拴了一个健壮青年,浓眉大眼,红脸长身,一双手布满青筋,此时正束在十斤木枷里,动弹不得。    
  因问道:“自成,你怎么弄到这个田地,我当初借银子给你渡荒,原本也没有借银生利的打算,你也是个驿夫,官府养的人,怎地连十两银子也还不起?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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