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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大明龙腾-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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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声雄劲苍凉,语意慷慨,正是当年秦军的战歌,此时被张伟下令用来做祭祀的礼赞,数万人唱将起来,当真是说不出的悲壮。四周围观的百姓已被这悲切的歌声感染,先是由战死的将士家属带头,后来全数围观的百姓亦都跟着痛哭起来。    
  周全斌眼见不是事,忙令道:“乐止,请张大人奠酒,释菜,焚香秉烛。”    
  这一套礼仪皆是古人祭奠时最重要的过程,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些礼仪在祭祀大典中也极是重要,当下众百姓见张伟上前,便慢慢止了哀声,由张伟拿起奠酒,向四方抛洒,以祭亡魂。    
  待诸事完毕,方由周全斌又令道:“举哀!”    
  在痛哭声中,张伟转身离去,这些兵士都因他而死,留在此地,徒增伤感罢了。他默然登上马车,心中只是在想:“我这里如此模样,不知道那辽东,又是如何的情形。此番满人死伤甚多,想来那入关抢掠的满人中有不少父母妻儿死在我的手中,那边,提起我来,不知道是如何的情形呢。”    
  冷漠一笑,却是全然不在意,他自已或许不大在意,其实他现今比起刚来明末时,心肠已是冷硬了许多。终日间勾心斗角,眼前尽是刀光血影,又是身处上位,威权赫赫,一语可以使人尊荣,一语可使人败家身亡,权力在手,人已是改变了许多。    
  此后数日,张伟一直忙于抚恤慰问伤亡汉军的家属,因他身位尊贵,亲身到处宣慰,可比寻常的官员强上许多,待汉军招兵的榜文一出,立时便有近十万精壮的男子报名,张伟得知龙武卫军淘汰了大半军士,止留下五千精壮老实的原辽东明军,便命将这五千明军尽数补充至南人的汉军之内。新募集的新军尽数补充龙武卫,如此这般两相抵换,待孔有德等三将兴冲冲回营训练士卒时,却发现除了自已的亲兵,余者再无一人相识。三人木瞪口呆之余,却也不得不佩服张伟御下之能。自此死心塌地,不然再有拥兵自重,自立山头的心思。    
  他这边整军顿武,安抚移民,一派兴旺模样。于此同时,辽东的后金,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大汗,醒来,大汗……”    
  一声声的呼唤并不能立时唤醒晕迷中的后金天聪汗,皇太极自从北京城下后撤后,摆脱了关宁铁骑的纠缠,出长城至内蒙草原,遇到了科尔沁部落派来的信使,得知辽东被袭,形势危急的消息。纵然是心急如焚,他心中却是不敢相信敌人能攻城盛京的城池。那城池是当年明朝备边的坚城,加之城内有济尔哈郎和李永芳的汉军一同防守,纵是打不过敌人,想来守住城池也绝无问题。故而虽然着急,到也并不害怕。只是担心敌兵四处骚扰破坏,来年脆弱的后金财政,恐怕难以维持。    
  “还好此次从关内抢了不少金银,不然明年的日子可是难熬的紧。”    
  这位后金大汗不住的安慰自已,一边下令全军轻装速行,驰援辽东。虽然是全军骑马急行,到底是从内蒙草原绕路而行,待他赶至铁岭,已得到了当地驻守将军派来的急报,得知盛京被攻破,城内八旗并所有的旗人尽皆死难,敌人又是纵火烧城,城内所有的民居皆是成瓦砾,就是汗宫亦被焚毁。    
  他铁青着脸,骑在马上听着那报信人不住的述说,因见那人泪如雨下,喝道:“咱们女真诸申的男人永远不要流泪!要用敌人的血来洗清耻辱,你的泪水,只能成为敌人的笑谈!”    
  他虽是努力定住心神,又喝退流泪的部下,到底心里无法接受这个沉重的打击,用鞭子狠击身底的坐骑,不顾身后亲随的追赶,一人单骑在前,一路狂奔赶至沈阳。    
  待入得城内,满地都是凝结的鲜血和发臭的尸体,抬眼看去,竟然无一幢完好的房屋,断壁残垣横列于前,成群的绿头苍蝇围绕身后,出征之前尚且繁盛完好的盛京城,竟然已成了鬼域。    
  他忍住一阵阵的头晕恶心,纵骑赶到汗宫,因见到满地的尸体,心头更是大急,待行到宸妃所居的大殿,因见各处都是苏拉宫女的尸体,唯独不见宸妃,止不住流下泪来,喃喃道:“难道连你也被害了么?”    
  他缓缓抽刀身上的小刀,对准心口,便待用力刺将下去。多般的打击,已使他承受不住,最心爱的宸妃又不知下落,直教他心灰意冷,不欲再活下去。    
  迷迷糊糊的皇太极把刀尖对准了心口,那刀尖已扎穿了身上的袍服,抵到了皮肤之上,冰冷的刀尖立时将他扎醒,咬一咬牙,手腕一振,便待扎将下去。    
  “大汗!”    
  一双粗壮的大手将皇太极的手腕拿住,斜下了大半的劲道,但皇太极自幼随父渔猎,拉开的弓箭在后金当属最强的强弓,他的手劲又岂是旁人能轻易挡住的?那刀尖仍是在他胸口扎了进去,虽是不深,殷红的鲜血却瞬间流将下来,透过他身上的衣袍流将下来。    
  “是岳托?我道是谁,除了你,只怕也没有几个能挡住我的手腕。”    
  他身边已是站立了一大帮紧随而来的贝勒、贝子,各人皆是脸色沉重,那多尔衮、多铎年纪尚轻,一路上见到盛京城内那般惨景,料想自已的府邸家人也都遇难,各人原本都是心情沉痛。现下眼前一向尊敬倚重的大汗也是如此模样,那多尔衮尚沉的住气,只是眼圈略红,那多铎到底年少,虽然已是统兵大将,却仍是忍不住心酸,那眼泪止不住流将下来。    
  岳托乃是代善之子,虽然只是皇太极的侄儿,年纪到是相差不远。当日努儿哈赤死时并未指定由谁继位,是岳托及萨哈廉说服父亲代善一同保举皇太极,代善表态之后,那阿敏和莽古尔泰方跟随着劝进,是以皇太极对这两兄弟也是喜爱有加。此番入关攻明,于半途中代善等人害怕深陷明朝境内不得返回,提出要退兵,正是皇太极说服了岳托,又由岳托等人苦劝代善,方才继续前行,在明朝境内纵横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见这位英明神武的大汗如此模样,岳托沉声道:“大汗,当日在草原上,我父亲要退兵,是您让我们兄弟说服了他,大军又得以前行,才得到了那么大的战果。张伟从海上来袭,大家都是没有想到。若是你现在身死,我们兄弟得不到父亲的谅解,又被其余的贝勒深恨,我们还有活路么?”    
  那萨哈廉亦道:“大汗,咱们后金遭此重创,正是需要大汗你重振人心,以图再起的时候,若是你此时身死,诸大贝勒无人能制,必然是互相攻讦,乃至大乱。当年天命汗创下的基业,大汗这些年来的辛苦,难道就全然付之流水吗?”    
  其余赶来的诸贝勒大臣亦都是苦苦相劝,皇太极心中虽是明白,却总觉心灰意冷,无论如何提不起劲头来,迭遭打击,他身为后金的最后统治者,一来是又愧又悔,二来思念爱妃,一时之间实难振作。    
  待代善等年长贝勒赶到,见他如此模样,莽古尔泰连连冷笑,代善却是气不过,向他怒道:“我说你匆匆回来是为了什么,原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你知道么,父汗的坟墓让那些南蛮子给掘了,梓宫也被他们抬走,估计是要献给南朝皇帝,做为此番袭辽的战利品大加宣扬,大汗,咱们不但丢了脸,失了父汗的英名,是连他的棺木也不能保全,等咱们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汗!”    
  皇太极眼皮跳上几跳,显是还没有明白过来,代善大怒,立时将他扯住,命人抬上马去,一路拉着出盛京城外,直奔努儿哈赤的陵寝。待迷迷糊糊的皇太极亲眼见到被一片狼藉的福陵,又见到父汗的山陵被挖开,露出一个显眼的大坑,原本放置棺木的地方黑乎乎一片,全是挖开的泥土,不但是那棺木,便是随葬的努儿哈赤身前的爱物,亦皆是不见。    
  “畜生!”    
  一个个后金贵戚忍不住骂将开来,他们愤恨不已,只觉得敌人凶横残暴之极,一时间竟忘了自已的后金兵也刚刚焚烧了天启皇帝的德陵,皇太极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脑子空白一片,头一晕,向那大土坑方向一头栽倒过去。    
  从贝勒将他由郊外带回,因城内并无完好房屋,又四处是死尸,唯恐瘟疫流传,各人都寻了艾草熏身,又令人将大汗身体清洗一番,在城外立了营帐,请了医生诊治,那医生只道大汗急怒攻心,一时晕厥,只需静养便可完好,定可勿占医药云云。    
  在诸贝勒的连声呼喊下,皇太极终于从昏睡中惊醒,略一定神之后,便挥手令各人出帐,自已一个人独自在帐内沉思。众人唯恐他再次寻死,皆是躲在帐外窥探帐内情形,一有不对,便可立时冲入。    
  半响过后,方听皇太极在内说道:“在外面的都进来,请代善哥哥和莽古尔泰也来。”    
  各人依命而入,见皇太极已是神色如常,踞坐于帐内软榻之上,因见各人入内,却也并不理会,直到代善闻报赶来,皇太极乃站起相迎,亲手将代善扶入帐内。    
  代各人按班序坐定之后,皇太极方道:“盛京的情形如此,大家来说说看,以后该当如何?”    
  那莽古尔泰重重一哼,怒道:“该当如何?大汗,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出兵,我便是不赞同。半路上我和代善大哥要回来,你也是鼓动了一群小家伙反对,虽说咱们从北京附近抢掠了不少财物,难道这些能弥补盛京被毁的损失?还有,父汗的坟墓地被南蛮子给掘了,依我看,现下的重中重中,要重新发兵,把父汗的棺木给夺回来!”    
  他既然开口,身后向来与他交好的阿巴泰、硕托等人便齐声道:“是的,莽古尔泰说的很对,咱们这就掉转马头,再杀进关内,逼着崇祯皇帝把棺木还给我们!”    
  豪格见他们咄咄逼人,又见父汗默不做声,心中大急,忙道:“你们急什么!天命汗的棺木刚刚被他们抢走,肯定还没有献给崇祯,咱们现在杀回去,又有何用?”    
  “你知道什么!那张伟肯定会把棺木献给皇帝,咱们去包围了他们的京师,抓了他们的皇帝,张伟一定会把棺木还给咱们。”    
  “哪有那么轻巧,别说我们轻易的将士都已经疲乏,战马也瘦弱不堪,就是勉强杀回关内,大量被征调来的明军没有离去,我们能那么容易就包围攻破北京?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又是损失折将!”    
  莽古尔泰听豪格如此一说,立时跳将起来,当面一啐,怒道:“孬种,咱们满人没有你这样的胆小鬼!”    
  豪格大怒,站起来按着腰刀叫道:“是我的战功不如你,还是武勇不如你?十几年来我打下的城池比你少么?我斩杀的首级不如你多么?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若是倚仗勇力,我现下就和你出去,看看是谁先倒在地下!”    
  代善因见皇太极默不做声,只得起身喝斥道:“豪格,在大汗面前不要放肆!”    
  皇太极愤然起身,向代善道:“大哥,你也说在大汗面前不该如此,可是你看,莽古尔泰哪里把我当大汗了?出击京师是我做的主,没有提防汉人从海上来袭也是我的错,既然大家现在不相信我,认为我的德行不够,智谋不足,那么就另选贤能来做大汗吧!”    
  代善大急,他自然知道除了皇太极外,此时的众贝勒都无法完全服众,况且论起才干,这十几年来众人都是公认的皇太极为最高,如若不然,当年亦不会推举他为大汗。只得安慰道:“众人也不是你说的意思,当此大变,大家伙火气都是很大。你做大汗的,应该安慰勉励,切不要也闹起脾气来。如若不然,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他这边正在劝慰,却听得那莽古尔泰冷森森说道:“等阿敏回来,咱们再议大汗辞位的事。”    
  代善张口结舌,诧道:“大汗什么时候辞位了?适才那是气话,也能当真么!”    
  莽古尔泰站起身来,拍拍腿上的尘土,道:“大汗辞或不辞,到无所谓。只是我旗下人都不服气,都道大汗犯了这样的大错,总该有个说法章程,不能就这么着算了。到底该如何料理,还是等阿敏回来再说。”    
  说罢出得帐外,带着阿巴泰、硕托等人扬长而去,别说不曾与皇太极造退,便是连代善亦是理也不理。    
  看着他带着几百人怒马如龙而去,代善气的发抖,向皇太极道:“八弟,不管怎样,我还是支持你。我的两红旗和你的两黄旗加起来,实力远在他们之上!”    
  说罢目视帐内的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向他们逼问道:“你们的两白旗怎么说,是站在大汗这边,还是和阿敏、莽古尔泰那边跟我们对着干?”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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