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断袖-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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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一如平日里穿的一般,懒懒散散的来到君子楼,我仿佛回到了之前他没有做皇帝的时候。
他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可知方才离去的人是谁?”
“本该做丞相的高绍良。”我咀嚼着茴香豆,缓慢回答。他摇头:“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他是我女人的兄长。”
他女人?我猛地抬头看他,真的没想到他竟与我说起他的女人,我不仅惊而且完全诧异:“如何?”
“皇后的位置,还空着,只等一个月后你的答案。”他微笑着。我又惊了,彻底的。
难道我与颜沛锦说的谎要成为现实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说个谎而已!并不想真的做什么皇后啊,而且还是泽瑞国的。
“做太子之时,府中女人不少,但碰过的只高绍良之妹一人,如你不愿与人共侍一夫,我也可将其妥善安排,绝不让你见着心烦。”
要不要这样吓人啊楚政君,你这是做什么?要让我成为那传说中的狐狸精吗?夺取本该是别人的东西,这完全不是我想要的。“那什么……你你别胡来啊,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我不介意完全不介意的,真的。因为我根本没打算留下来啊。”
“不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楚政君笑了笑:“我只是与你说全了,一月后你若留下,皇后之位是你的,整个后宫只你一人,我绝不宠其他女人。”
我感兴趣的是楚政君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模样,但今日他并未提起娈童,到让人奇怪:“所谓……你是断袖一说,你怎么不顺道解释解释?”
“断袖?哦,这个我可以解释。”他失笑的说:“成为断袖全然因为二哥,就是楚骁君。若非他将太子之位退让出来,我怎可能让人造谣说我是断袖?当初他将喜欢你哥哥也事儿告知我,还有意无意告知我要退让之事儿,我只当玩笑。见到了你哥哥后,我真正确定他是真的要推掉江山要与你哥哥相守一生。我不愿做太子,便故意说自己是断袖,也说喜欢上步梓凡,要与之争一争。然他却给我寻来了个与步梓凡长相九分相似的你来敷衍我。当初在香宛国,我几番想为难于你,只不过是为了引出步梓凡,好让他们不得安生,让他们放弃私逃之念。可未曾想……他们决定的事儿,便不准备再改变,而我……之后你也便大概清楚了。”
当楚政君说完后,我却深深的开始同情他了。不想做的,被迫得做,不想要的被迫得要,就连断袖的恶名都愿意背上了,却还是推搪不了这个担子。
楚政君说完后喝了口茶,之后笑眯眯的与我说这句话:“不过,若子卿是断袖,我愿意陪你一起做断袖啊。”
“……我不是断袖。”我同情这个假断袖。
楚政君哈哈一笑,满是笑意的眼眸盯着我道:“不如,你我亦是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断袖之恋,如何?”
我忙扔掉手中拿起的那块糕点,忙摇手:“不要不要。”他想忽悠着我答应,才不上当。
“算了,一时半会儿你也没个准信的,不勉强你了。”他说笑着起身:“回去吧,皇宫里没个做主的,怕是要乱了。”
他,竟然没通知人就出宫了……
我心中一阵酸楚,他为了我竟然什么都愿意做,连皇宫都不要了……
因为这个,我完全没有反抗,便与之回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3=更新鸟~~~呼呼~~
喜欢颜锦墨(老二)的,都悠着点哈,以后老二那啥啥了的时候,乃们一定表太难过,毕竟人都是善变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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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52、情根,早种! 。。。
虽为皇帝的楚政君,却显得并不那么繁忙,下朝后留我这个辅助丞相问话,问完话后留我一起用膳。等他处理完国事后,又来我住的宫中休息,反倒弄的我忙里忙外的应付。
宫中的流言蜚语早就漫天而飞了,无非就是说些“皇帝这个断袖独宠从香宛国来的丞相,日日春宵,从不节制”什么的。无不透风的墙,这些流言多多少少传入我耳中。我也不去纠结或者生气,秉着清者自清的原则,继续悠哉的做这个悠闲丞相,只等到日子回国。
可是,我不去纠结这些事儿,却有人上心。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政君唯一碰过的女人,高绍良的妹妹,也是楚政君三个孩子的娘。
高贵妃,闺名为桂凤,长相气质绝佳,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煞是令人畏惧,她的眸总带着点阴冷。如今高贵的坐在房间软榻上,斜眸看着站在侧面的我。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好几番。
反正我一身男子装扮,也不怕被瞧出什么倪端来,故也算恭敬的回视她:“高娘娘,您来微臣这里,只是为了看微臣的?”
她黛眉一拧,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我倒以为步梓凡丞相到底何方神圣,却未料到长的如狐媚子一般。”
狐媚子?这词我甚是不喜欢,不悦的回瞪之,“微臣不知何处得罪高娘娘了,何以这般言语相对?”
“皇上为你,竟是弃了后宫三千,若非我有三子,只怕是也因你流落出宫了。”她凤眼一眯,道:“你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药?”
楚政君是谁?我能给他下药吗?我还要命呢,才不去招惹他。但看眼前这位,想来今日是摸准楚政君不来,才敢往我住的宫中来,威胁逼迫都由她了。但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高娘娘为何不去问皇上,问我我怎能与你说?若与你说了,将来我失宠,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步梓凡!你堂堂男人,纠缠女人去,莫要继续勾引皇上!”她轻斥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怒。
我双手一摊,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送给她,她气的从榻上站起,走到我身前:“哼,以为步梓凡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不曾想只不过是个无用的娈童,说出去你们步家以及香宛国怕是面子挂不住!”
面子?老娘里子都不曾有过,还在乎什么面子!“娈童如何,难道如高娘娘您一般,只做个生娃娃的用具吗?如此,我想还不如做个皇上喜欢且宠爱的娈童!”
“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微臣说您是生娃娃的用具罢了,可以随意丢弃。”我是故意激怒她的。依她的性子,定会回去告诉她娘家,高家人毕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家族,世代高荣,今日我这般侮辱,定是抹杀了他们高家的脸面。他们会谋算着如何将我赶出泽瑞国,如此便不用我漫长等待,就可以让楚政君进退两难,自动放我离开。
果然,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忽而冷笑一声:“谁人可以随意丢弃还未可知呢。”说着,又冷哼一声,绕过我离去。
第二日楚政君给我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高贵妃已经打入冷宫,今后便不再有人来寻你麻烦了。”
当时我就彻底的头昏脑胀了,我早该想到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下人都是楚政君的眼线,谁来过谁干了什么,他必然一清二楚,怎还希冀着激怒高贵妃,利用她家的势力,来威胁楚政君呢?
“你这是做什么?高贵妃也不过说了几句,又没有伤害我,你有必要如此将三个孩子的母亲关起来?”我有些后悔了,如能挽回一些,尽量去做。
楚政君无所谓的说:“这些你不必担心。只管照顾好自己,我还有政务要去处理,先走了。”他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我无可奈何的叹息,我果然成了高贵妃口中的狐媚子了,真是害人不浅。
傍晚,夕阳笼罩在皇宫上空,将这红墙高瓦照的显得越发的朦胧起来。
我抬眸看着远处,想起曾几何时我和颜沛锦一起看过夕阳的情景。
好似是去年,我们正相处最为温馨的时刻,一日无人的情况下,他搂着我三两下就飞上了皇宫屋檐,坐在瓦上看着香宛国的夕阳。那时我自然是一身男装,和他相坐看着那轮夕阳西下。
夜了,他才将我搂入怀中,让我靠在他胸膛,他还轻声对我说:“这般闲情之时,最是惬意,日后有时间一定要继续享受。”那时,我尽觉着幸福,哪里想过日后,只是软声回答:“嗯,也这般赏夕阳入夜。”
好想回到过去,真希望那日没有听到他和她母亲说的话。只可惜,一切都是我妄想。
自从上次秦鹳寺回来,我再也没有出过宫了。泽瑞国该去的地方都去了,没什么好玩的了,如今就是熬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离回香宛国的日子就又进一步。
忽然,不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黄莺鸣叫声,圆润嘹亮,低昂有致,悦耳动听富有韵律,隐隐还带着点忧伤之意。
如今这个时候,如果真是黄莺鸟的声音,那么它鸣叫声一定是欢快愉悦的。但这清脆声音夹杂着一点点感情,只怕不是鸟儿的鸣叫,而是人为。
口技!我脑中闪过的一个重要字眼。闻声而寻源,却不曾发现花园中除了我还有别人。然而,口技声不绝于耳。
“师傅?”我小声呢喃,是他吗?
正当我以为是错觉的时候,从花园西南角的小竹林中走出一个人。一袭黑衣,头上裹着一道黑带,将一只眼遮住,他嘴角含着笑,缓步走至我面前:“徒儿,多年未见。”
师傅一如当年那般装扮,口气还是那般的痞,一点都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儿。
“师、师傅……”当初他说一定将师娘寻回来,不知如今他是找到师娘了还是未找到:“师娘呢?”
他笑着道:“那婆娘死了。”我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什么,师傅是个豁达的,但看如今的他是否依然如当年那般什么都放得下。看他没什么异样,我笑了笑,反倒让师徒二人相见的场面变得有些沉闷。过了片刻,师傅哈哈一笑道:“倒是奇怪,我的两个徒儿竟在一起。”
“两个徒儿在一起。”这话让我糊涂。我记得师傅说过他还有一个徒弟,但我从未见过。现下说两人在一起,莫非师傅的另一个徒儿在泽瑞国?“师兄人在何处,师傅倒是引荐一下。”
他迈着步子往花园的亭子上走去,口中说着:“你们不是在一起么,怎还用我引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丫头怎么入了那小子的宫?我虽然身居深山,但外面的事儿我还是一清二楚的,怎不曾听说过步家之女作为联姻工具,嫁到泽瑞国来。”
楚政君是师傅的徒儿,是我的师兄?师傅的话惊到我了:“师傅,您的意思是……楚政君是我师兄?”
他在美人靠上坐下,一腿搭在长凳上,一腿随意耷拉,一手放在膝盖上,另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不曾与你说过楚政君是我徒儿?哦……好似不曾与你说过。倒也无妨,反正你们都在一起了。”
师傅老人家轻巧的说着,我倒蹙起了眉头:“师傅,您莫胡说,我只不过在泽瑞国逗留一月,待时日到了便离开的。”他转头看我,独眼左右转着,笑道:“倒是有模有样和步梓凡一般,莫不是你替了你兄长?”
我无奈点头,将我所(炫)经(书)历(网)的全数告知了师傅,末了他思索起来。师傅虽是个不靠谱的人,但处事还是十分精明的,希望他能帮我劝说一下,让楚政君那人放弃纠缠。
可是,师傅却这样说:“那小子之前与我提及过,说有个喜欢了多年的女子,我想……应该是你了。”
“师傅,您说什么?”我知道师傅口中的“那小子”是楚政君,但楚政君喜欢的女子绝对不是我,多年前我和楚政君都没有碰面过,他怎可能会喜欢我?
“罢了,告知你也无妨。”师傅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吓着人了,“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央着你爹要跟我学口技的那次,当时我便是带着那小子一起去步府,只不过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你并未见着他。那次之后,他便动了心思。”
有些话从不靠谱的师傅口中说出,着实有些惊人。楚政君早就认识我,而我从不知多年前就被人喜欢且至今。“师傅,多年不见,这一见面您不用给我这样一个大的见面礼吧。”我捧着小心肝坐到了师傅对面,看着他老人家。
“你师傅我从来是个吝啬的,所以别指望这是礼。”他笑了笑,道:“继续说,那小子回来后,不停的作画,将那日你在你爹面前撒娇的模样,全部画了下来。就连我想看,他都得慎重考虑后,才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