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断袖-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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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男人,又如何?喜欢男人就不能再喜欢女人了?”楚政君轻描淡写的说,口吻和周身的气势形成对比,完全不符合他皇帝的身份。
我脑中蹦跶出两个字:无赖。“不论微臣是男是女,泽瑞新君您也不罢休,是吗?”
“是男是女于我来说重要却又不重要,因为你就是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的只是你。”他鹰一般的眸子直逼我而来,忽而步子进了一步:“颜沛锦给不起的,我给得起;颜沛锦放不下的,我能放下;颜沛锦会利用你,我却不会。只要子卿言语一句,我如风雷般迅速为你做到。”
听到这样的话,我该是感动的,该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中一抹惆怅蔓延开来,心慢慢的抽痛起来。是因为,说这样话的人不是颜沛锦而心伤吗?
“您……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楚政君,你的心,我明白。可是,你我完全不可能,何以强迫。
不过话说回来,他留我一个月,究竟只是为了多和我相处一点时日,待我离开,将这段时日留作怀念,还是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继续打动我,一月后让我心甘情愿的留下?
楚政君,这一刻开始,我却不懂你了。若是他做太子之时,指不定我胡猜还能中。
“一个月,给你亦是给我的时间。如过了一个月,你心中依然没有我,那么……我放弃,让你回香宛国。”他倒是一副自信的模样,让人不由担心,他续道:“但,你回去绝不可再对颜沛锦旧情复燃。颜沛锦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受伤。”
楚政君的忠告,一位皇帝的忠告。
“谢泽瑞新君提醒,微臣明白。”末了,我将自己的发束起,/炫/书/网/整理好自己后道:“微臣,始终是香宛国的人,绝不会与别国的人有任何瓜葛,更不会和皇族楚氏的人有一丝的牵连。”
他微笑,这笑如此淡定,如风一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的辅助丞相。”
这自信的笑,真是灼伤了我的眼!
我晕晕乎乎的出了楚政君的书房,随着门口的太监,在一个宫殿住了下来。
之前是别邺,如今是皇宫,楚政君依然将我‘禁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楚三太子哇,可怜的娃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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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51、真心,后位! 。。。
楚政君虽然将我留在了宫中,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依然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但于我来说总觉着我的心被无形的牢笼禁锢着,
这日下朝,我二话没说带着鲁坚出了宫。楚政君差人寻我时,我已经在宫外了。
我迅速前往秦鹳寺,寻箫锦,也就是颜沛锦。
得知他的身份,我却不知道自己要问他什么,要与之说什么。但心中一个念,驱使着我前去寻他。
到了秦鹳寺,直奔他住的院子。他见到我,并不惊讶,反而笑意不断,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那日,心情甚好,便入了花苑去看月下美人,却未料遇到了你……我的出现,是不是扰了你们的兴致?”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他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笑,更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这话。我不知是好笑还是苦笑,回了句:“倒也没有,只不过回去他闹了些脾气。”我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吧?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怒,我心中竟是有一丝的快感。
“那人是你夫君?”他抽搐了下嘴角,终是问了出来。我走至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笑道:“暂且还不是,不过很快就会是了。”我很快乐,心里甚是痛快。因为他的面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可是,这丝丝的快感之后,我的心竟出现了一种抽丝般的疼痛。原来,快感只是一时的,并不能长久。
“如此,我便知上次赏荷时,寻你的三太子如今的皇上便是他了。”他坐至我对面,低眉倒茶,眉宇间的那抹纠结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点头道:“嗯,是当今泽瑞国新君主。”将楚政君当做盾牌,是我的错。可谎言有了开始,便只能继续圆下去,何况……坐在我对面的颜沛锦,对我没有真言,我何以对其坦言?
“将你看的如此紧,想必爱之深关之切。”他言语低沉起来,抬眸看了眼我,急闪而逝的那抹阴冷依然被我瞅见了。我笑道:“让箫公子见笑了,若非他是帝王之家的人,我却不乐意被其管制。”楚政君待我如何,我是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偶尔威胁,可每次威胁却都是为我,并非真的强迫。倒是你颜沛锦,处处顺着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
若,让我选择,我宁选楚政君,也绝不会选择颜沛锦。
“步姑娘这话?”他不解的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想要从我的面容上找什么解释似得。我饮了口茶,放下杯子,又玩弄了下杯中之琼液,道:“若非他许我做泽瑞国皇后,许我一生的不欺瞒,不离弃,不背叛,我怎乐意委屈自己呢?女人,一生追求的不多,只不过是一个男人的真心。”
真心,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可是,我用我的真心换来的是什么?是颜沛锦你的利用和背叛。
“帝王之心,何以能真?”他嘲弄般的哼笑出声。
我抬眉看他,今日与前几日见到的他不一样了,之前如竹出尘,不染世俗,遗世独立如仙一般。今日见他,也不过是个吃粗食行众人行过的路的平凡人。“帝王之心,有真。香宛国不就出现了一位奇皇帝吗?他一生便只娶了一位妻子,一生只爱她一人,且那位皇后还是来自民间。这样一个实例告诉我,帝王的爱,并非都只是虚假的。”记得,他祖父祖母的爱情故事还是他亲口告知我的,如今他却说帝王之心不真。想来,他早就忘记他和我说过的话了。
“那,都是极少数的。”他轻微摇头,好似嘲笑自己一般低喃:“却不知这个故事将你推向了别人怀抱。”
后面的话,很细,我只听出了个大概,将什么推向什么人的。听不清也不去追究,道:“极少数也是有的,我相信如今也会在我身上发生。”我预感已经发生了,楚政君对我的情意,早已触及了他的底线,或许还会超离他的底线之最。
“如此,祝福你得觅托付终身之良人。”他眼眸紧紧的盯着我,淡漠的这样说到。蓦然站起身,抽出那不离身的箫,走了两步,“再允我为你吹一曲《凤凰来仪》吧。”我无所谓的点头,他是真的死了那想要再利用我的心了吧,莫名心中有一抹痛楚,一点点的从一处散播开来,处处疼痛。
箫声渐起,略带忧伤哀离,不似之前那般轻快明媚。他半侧而立的颀长身形周隐隐夹杂着丝丝失落与漠然;如云一般的锦衣贴合他修长的身体,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簌簌作响;墨发轻轻飞舞在他背后,似是一股子仙气围绕着他,那种遗世独立的模样再一次浮现。
如果,并不知他就是颜沛锦的话,此时我该沉浸在他给予的脱俗之感中,将他美好的一面深刻的印在脑海之中,对其另眼相看,赞赏有加才是。只可惜,我得知了他的身份,他所作的任何一件事儿都是有某种目的的,他不会做一件得不到回报的事儿的。
之前,我便与之决断了,如今我又编了谎言,他再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回应以及利用价值了
这时离去便是最好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至他身边,微微弯腰作揖,轻言语:“箫公子,告辞。”之后,我便甩袖潇洒离去,步子迈的很大很轻快。然而,背对着他的时候,我却垮下了脸,心中满是怅然和抽丝般疼痛。
离开了秦鹳寺,心却越发的沉重起来,我以为离开了满是香火味道的寺庙,心口的一口闷气自然会消散,可上了马车安静时,心中的郁闷却越明显了。
我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试图让这股子难受劲儿消散去,可是它如扎了根似得,紧紧的在心口徘徊着,令人不舒爽。
他竟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于他来说从来只是有心利用,说一些应景的话也是为了骗取我的真心。如今再纠结这些何用?不过为自己平添了烦恼罢了。
我尽量让自己放松开来,缓缓输出一口气,伸手拂去脸上莫名其妙不该出现的东西,自嘲了一番,对在马车外的鲁坚说:“鲁坚,去君子楼吧,静静心。”
“是,少爷。”马车缓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
来到君子楼,因上次来的习惯,还是选择了楚政君所说的他常来的房间。或许,还是喜欢楚政君所选择的环境吧,比较合我心意。
方坐落不久,茶点还未上来,便有人不敲门就跨入房门且口中还唤着我的名字:“步梓凡!”
我抬眉看向门口,一个身着华丽之人正怒气凛然的模样,看到我先是一愣,立马又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眼眸中隐隐燃烧着怒火。“不知这位兄台是何人,寻在下所为何事?”看这人气质算得上高雅,就如方才他入门虽无礼却也举止得当,却不知我来泽瑞国何时结下了冤仇,如今令人寻上门来?
“我是谁?”他缓步走至桌前,不客气的落座,“我本是新皇的新丞相,如今可知我寻你何为?”
泽瑞国老丞相病重不能为国谋策了,自然是由别人来担当,然而我的到来……却将别人的位置给占了。“这么说,兄台乃高老丞相的长子了。您来寻我……也是追究丞相之职的事儿吗?如此,你找我可是找错人了。”我还想找楚政君追究这事儿呢,可我能吗?颜锦墨愿意将自己国家的丞相借给邻国,只为香宛国商贩谋取一点福利。这是笼络民心的法子,也是巩固地位的好事儿,他怎会犹豫而不这么做?只不过令别人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事儿仅仅三人知道罢了:我,颜锦墨和楚政君。
在外人看来,香宛国给泽瑞国借臣,却完全不理解其中之最终意义。
“不找你我找谁?若不是你,我怎可连自家袭承的职位都没了?”高老丞相的长子名高绍良,据说才高八斗,为人沉敛,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是我,丢了丞相之位可能也会着急吧,因为家族留下的,怎能毁于我手?他的想法与我相同,才有如今这般莽撞的行为。
“高兄放心,一个月后这泽瑞国丞相位置自然还是你的,我绝不会与你抢。”香宛国的丞相我都不想做了,更别说泽瑞国的。这个职位让我苦苦煎熬却不知何时是头,再做泽瑞国的丞相怕是一头两个大了。
高绍良冷哼一声,薄唇上弯:“步梓凡,你说的倒是轻巧。只怕是一个月后想方设法的留下,决不愿松开这个位置了吧!”
“我本是香宛国之人,怎会贪恋泽瑞国的丞相之位?再者说,以你的才学,新皇也绝不会委屈于你,待时日到了,便会还你该你得的。”看他狐疑的眼神,我继续道:“请相信登极大典之上所宣的圣旨。如你信,却又来寻我问话,就是故意找我麻烦,如此未免有些小人之心。”
高绍良拧眉瞅着我,直至君子楼的小二哥送来茶水,伺候好了又出去,他才道:“泽瑞国本就人才辈出,却不知新皇向香宛国借臣欲意为何,如今我只是想要会一会香宛国的重臣步梓凡你。”
“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和一般人并无什么区别,只不过……贵国新皇借臣一事儿,另有目的,今日你这般讯问得到答案后,怕是会误了贵国新皇的计划。步梓凡今日好心提醒你,今后你的仕途之中如不够沉着,怕是会误事儿啊。”
听我这么说高绍良似乎动容了,思索了片刻,凝神的模样立刻散去,笑道:“梓凡兄台说的是,不问了不问了,新皇自是有其缘由,做臣的该是任其安排才对。”
我挑眉,也随着笑道:“君要臣如何,臣便如何,不该多问多疑。”他呵呵的赔笑着,与我说了些别的,好似方才怒气冲冲的人不是他。
聊了片刻,他便起身辞去,且今日君子楼的茶他请,我倒也无所谓,就随他去。我是没打算离开,还想继续坐一会儿。
没多久,又来了一位客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做皇帝不久的楚政君。
看到他一如平日里穿的一般,懒懒散散的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