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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毒局之静妃重生-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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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一团黑,慧敏搂着被子,不说话。

    而他,笑嘻嘻地摸过来,宽大冰凉的手,像条鱼般地滑了进去,粘在她的身上,眼睛亮动的全是喜悦:“不高兴吗,嗯?”

    慧敏毫不理睬地翻身,他的手掌被压下,居然难得好脾气地接着说:“不就是个嫔吗,你真的不高兴了?”

    慧敏还不理他。

    他又笑:“这要是将来封了妃,你会怎么样?”他靠近她,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嗅来嗅去,像只贪腥的猫儿。

    “你试试。”慧敏被揽在怀中,张口就咬他的鼻子:“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没让她咬上,可是恍惚间仿佛回到宫墙外的夜晚,福临的心跳像是被绳子系着摇晃的石头,他有点难以自制。

    “你敢封她试试。”慧敏嗔着推他一把:“你这个坏蛋!”

    “嘿,我就封她试试。”这一推就在胸口,福临的心火被点燃了,他很想逗她:“我凭什么不敢,吴良辅,吴良辅!”

    守在门外的吴良辅很紧张地应了:“您有什么事儿?”

    “马上去永和宫,说朕封……唔!”

    慧敏突然翻身把他抓紧,按下去,她的唇,紧跟着往下压。

    “我封……”好刺激的闪躲,像你追我赶的游戏,福临偏不服输,在亲吻间一次次躲她,说下去:“我要封……花束子……为妃!”

    总算成功了,慧敏坐起来,一脸懊丧地对着他,瞪着他。

    福临顺了顺气,扬扬下巴,十分自得:“还不快去,等什么呢!马上去!”他的手伸出帐外,指啊指。

    慧敏“气得”把枕头也扔出去了。

    他更加高兴。

    吴良辅目瞪口呆:“啊?”

    啊也没有用,君无戏言,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于是,最荒唐的一次的册封就在这个深夜降临。

    花束子好像做梦似的接过印封的册子,她傻了。

    “呵。”吴良辅一边想着明天该如何收场,一边给她道喜:“谨贵人,不不不,谨妃娘娘,您大喜,皇上着急,仪式简陋了点,回头给您补上,您别生气啊。”

    怎么会生气,这是天大的喜事,恐怕连太后也会相当震惊。

    “什么?”第二天,接到这个消息,太后也呆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吴良辅在下边趴着,快要哭了:“太后,皇上他不让说呀,奴才,奴才。”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他让你去死你死不死啊?”太后把梳妆台上的玉榔头往下。

    “那那,”吴良辅想“当然只好去死”,但他绝不敢这么答,只有不停地磕,希望能够得到宽恕。

    低头之间,太后看见她的玉榔头砸到他的帽儿上,直嵌了进去,随着他低头又抬头的,样子很好玩,不觉笑了出来。苏麻赶快趁机说:“主子,算了吧,皇上已经封了,难不成还改口。她是大阿哥的额娘,也不算太过份。”

    “好吧。”太后隐约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她想起来了:“福临昨晚在哪儿歇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福临满面春风地走进来:“给皇额娘请安。”

    “坐吧。”一大早就过来请安,太后很欣慰:“怎么记得这么早过来,这可少见。”

    “哦,我是先进来的,慧敏在外边呢。”福临想想昨晚的浪漫情怀,一时怔迷,待太后提醒才又说了下去:“皇额娘,您还生她的气啊?要我看就算了吧,我都给您出气了。”

    他把手放在母亲的膝上,轻轻地推。十足孩子气的撒娇。

    太后有点明白了:“原来你……”她嗔怪地拍了一巴掌:“那你要封也要跟我说一声,从贵人跳上来,可不是小事!”

    “我又不常见她,管她是贵人还是妃。”福临叹息一声:“要说她也不容易,好歹捡回条命,就当补偿吧。”福临心情超级好:“皇额娘,皇额娘。”

    “好了好了,你别推了,答应你了。”太后侧身看看院子里的慧敏,很安静很乖的样子,想必是花束子封妃刺激的结果,心里也很痛快。

    这对母子,就这么自以为是地各自想心事。

    又聊了一会儿,觉得罚站够了的太后终于决定把皇后召进来。

    “那好,我去叫她。”福临摸摸肚子,蹦跳着出去:“我早就饿了!”

    “等等!都当了皇阿玛,能不能稳重点儿!”太后很无奈:“还有,你记着,别老往她宫里跑!要不然她更无法无天了!”

    “知道啦,知道啦!”福临乐颠颠地出去了。

    以后不知道如何,现在,他真的感觉像吃了迷药似的。这是为什么呢?

    他跑出去,看见慧敏抬眼时温柔的笑,就觉得很开心,可是这笑容背后是什么,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慧敏被他拉着往里走,此间轻瞥一眼屋内的太后,心想:姑姑,你不是说,先封个嫔,以后再看吗?你不是觉得花束子低贱吗?咱们俩,谁赢了?

 第十八章 一枝红杏

    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只要够能忍,总能等到胜利的那一天,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方向一定要正确。

    在歪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只会加速灭亡。

    自从花束子的身份提高以后,宫内人对她,对皇后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莫名其妙的,在这天早晨,吴良辅竟向慧敏递起了话儿:“皇上明儿去督练营,问您有空没。”

    “我?”刚用过早膳,绿叶端着水盆给她净手,慧敏坐在那儿,挑了挑眉:“刚才他怎么不说?”

    “皇上忘了,最近他事忙。主子,您是去,还是不去啊。”吴良辅偷偷地察言观色:“要不,天冷,您就别去了吧。”

    “不,我要去。”这种态度明明就是盼着她,慧敏怎么能让他失望。

    看来,腊月着急了,着急到吴良辅都恨不得有人来帮她顶雷了。

    最近督练营不怎么太平,皇上心里烦,谁陪着他,谁就有危险。这是盼着皇后把皇上惹恼了,然后好乘虚而入。慧敏想,这样我就怕了吗?

    就是没有这桩,又怎么舍得不去走这一趟?

    绿叶等吴良辅走了,才告诉她:“主子,好像最近督练营很‘热闹’,您要不要避避,您还是……”

    记得,永远也忘不了,虐杀逃兵的事儿嘛。还记得,博果尔和济度他们为了这个弹劾下了狱。如今,既然时光重新走一遍,怎么也要帮这个忙不是吗,要不然,亲痛仇快,慈宁宫的那位该笑得合不拢嘴了。

    再有,根据记忆,这段时节,应该是乌云珠跑得最勤的时候,她既然这么热情,又怎么好意思不给她浇冷水?一件事,如果是真心去做,当然应该人人赞赏。可是,做得太过,那便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鉴于上回在宫里的表现,也许,是时候再给她一点教训。让她学会,什么叫做安分守己。

    军营里的士兵们都说,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襄亲王府的福晋。脚伤还没有痊愈,就天天往岗位上送饭,风雨无阻,人人称羡。

    博果尔幸福得快要醉倒了,就连鄂硕,最近也是抬头挺胸的。似乎,不久之前的那些传言,已经消失得像根本不曾存在过。

    爱是长久的坚持,一天天,一趟趟,连续半月下来,就连太妃的态度也有所松动。

    天下每个母亲最心疼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倘若乌云珠是真心相待,她又如何能不心软。博果尔是她的命啊。

    一个聪明的女人,在自己丈夫上“投资”的关怀,绝对不会亏本,只要他是爱她的。

    半月的观察,太妃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呼呼喝喝,开始叮嘱她也注意下身体。

    蓉妞乐疯了,待她走后,慌忙地向主子报喜:“主子,您的苦心没有白费!”

    “好了,你别说了,别说了!”委屈求全的活着,一想到像行尸走肉般的日子还要继续很久,怎么能真正的快活。

    为了阿玛,不在人前丢脸,为了博果尔能够放心,为了名誉,只有接着忍吧。

    只盼有一天,守得云开,能够一偿所愿,那便死而无憾了。

    老天总是公平的,这天,蓉妞走前想到兵营后方小解,突然听见两名士兵的窃窃私语。

    “哎,不是说皇上要来吗,怎么老没动静?”一名手握长枪的高个子先开了口。

    “这两天肯定不行,”另一名矮个子接道:“汤监正不是病了吗,要我说,皇上出宫肯定先去看他。”

    “他?”高个子想了一想:“哎,他是钦天监的监正,皇上这么尊敬他,这宫里的药,他想用多少,谁还管?”

    “那肯定是不想让皇上担心呗。年纪太了,头疼脑热常有的事,值得大惊小怪。”

    隐约觉得是个机会。蓉妞忍不住走去插了句嘴:“两位大哥,你们说的这个监正,是不是汤若望?”

    当然点头。

    蓉妞喜上眉梢:“那,皇上什么时候去教堂?”

    竟有这么愚蠢的丫头,两人望她一笑:“这我们可不知道,你得问皇上。”

    碰了个软钉子,没趣地回来,蓉妞有点不服。

    乌云珠一听,早已喜出望外:“你快点帮我打听,我要见他一面,我一定要见他!”

    死性不改。真是不到黄河,不闭眼。

    满心欢喜,早已将危险覆盖,乌云珠管不得后果,一心念着此事,敢想敢做,竟制定了一套计划。

    说来也是天意,这些天,天天帮博果尔送饭,天天往外跑,想来开个小差,也是理所当然,不会被注意。所以,竟一时鬼迷心窍,胆大包天。

    西山树林是携径,午时前给博果尔送饭,然后到这儿换装,进城去教堂,再回来,一个时辰,应该够了。

    “主子,咱们的衣服,放这儿?”蓉妞回头看看草堆,很不放心。

    “只有这样了。”换上男装进城,是为掩人耳目,至于包袱放在这里,也是为了不让外人发觉里面放得是什么,以免节外生枝。

    “好吧,那我们得快去快回。”蓉妞说着,心里很怕:“主子,您把把式和下人都撵走了,咱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赶车护送的侍卫,被乌云珠借口赶回了家,此刻,只有她和蓉妞两个。

    为了心中所想,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我知道,蓉妞,可是我要见福临,不能让他们看见!”

    “好吧。”蓉妞无奈地依从:“主子,那咱们小心点儿!”

    随后,这两个穿着男装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行动。

    教堂很快就到了,却是关着门的。消息打听不来,只好坐在对面的茶馆里等,直等了两个时辰,才看见汤若望和一名传教士谈笑风生地走来。

    虽然鹤发鸡皮,却是神采奕奕,并不见半点病色。

    从前见过的,乌云珠一眼就认了出来。隐约觉得糟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她急步出去,捏着嗓子问道:“您,您……”

    福临看来是不会来了,总不好一开口就问人家为什么没生病。汤若望觉得眼熟,把她上看下看,看得她心虚,话也顾不得问完,只好和蓉妞跑了。

    其实还是蓉妞拉的她,不然不死心还要再等。天色变了,蓉妞说就要下雨,才把她拽回树林。一路上真的倒霉赶上,像倒水似的往下流,满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眼睛也看不清路,真是悔不当初。

    即便如此,该找的衣服,还是要找回来。好不容易顶着风雨赶到那棵做了记号的大树上,伸手一捞,却是空空如也。

    像从噩梦中惊醒,蓉妞转了个圈跑过去看,真的没有。

    怎么办?

    天色渐渐暗了,乌云珠不得不当机立断赶快返回。这样的情况不敢直接回王府,想想,厚着脸皮,啪啪,拍响了娘家的门。

    到王府已经华灯初上。脸如醉红,步履蹒跚。博果尔今晚回来吃饭,比她到得还早,伸手一摸,烫得不行,急道:“你去哪儿了,怎么回事!”

    乌云珠没脸回他,倒在怀中晕了过去。

    高烧不退,一连病了四天。蓉妞跟她一样,心结解不开,整天疑神疑鬼,生不如死。

    衣服到底为什么没了?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

    从早到晚,念着这个问题,就是好好的人也要生病,更何况又受了风寒。

    真是后悔莫及,后悔莫及。

    乌云珠心中暗想,早知如此,我何必非要见他不可,我若是能忍得一时,或许……

    有所悔改,应该给一次机会。于是,在第五天,出门散散心的乌云珠和蓉妞经过路边的回春堂,突然看见小二站在门口招手。

    蓉妞看了两回,确定是指向自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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