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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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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当绚如夏花,死当静若秋叶。

这是他的宣誓,但他所追求的美丽,又埋葬了多少人的欢乐?

屋里熏香依旧,却多了股牡丹的清香。

“小姐,什么都别想了,”春儿站在我身后,为我挽起泼墨般的长发,开始替我梳妆打扮,“您不是还要出门吗?”

我回过神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眉被描成细长的翠羽,朱唇轻启,吻上那玫瑰色的醉人胭脂。最后,嫣红的朱笔轻点于额头,一朵镶红的白牡丹便摇曳出万种风情。

曾经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瞬间变得鲜活而娇艳,充满了动人心魄的魅惑。

注视着远方灯火辉煌的酒楼,我嫣然一笑,夜,靡乱而绝望的夜,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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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在暗夜里招摇,水波在碧绿间沉浮。

金碧辉煌的酒楼里,一群人聚在一起饮酒高歌,细语欢声,场面旖旎。

觥筹交错之间,随处可见那些锦衣华服的弱冠少年,他们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红艳的身影,嬉笑道:“棠姑娘,你的酒量真好!”

我扬起鲜红如血的衣袖,有些茫然道:“是吗?我究竟喝了多少杯呢?”

立刻有个少年郎儿端着酒樽凑近我:“甭管喝了多少杯,我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你,这杯你怎么也得赏脸喝了吧。”

我粉面含笑,拿过酒杯一饮而尽,眉眼里的春光更浓艳。

登时满堂喝彩,众人都拍手起哄道:“好!好!”

又有个少年冲进来,遥遥向我举杯:“棠姑娘,还有我的,还有我的!你不能不理我!”

我深深注视着他,若有所思的问:“你是我的朋友吗?”

他愣住,想了想后,大声道:“当然是!”

我笑了,端起酒又是一杯,声音渐渐慵懒:“噢。朋友的酒,我怎会不喝?”

身边的人都竖起大拇指,奉承的话多得如过江之鲫:“棠姑娘,你真是女中豪杰!”

“棠姑娘,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海量的女孩子!”

“棠姑娘,再喝一杯吧!”

我嘻嘻笑着,拿起酒杯还要喝,手臂却被人紧紧攥住,我皱眉回首道:“你做什么?”

“姑娘,你不能再喝了。”面前的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通明的灯光映得他那身洁白如羽的素袍与周围旖旎的风景愈发格格不入。他抬起头眉眼,目光真挚而严肃,那张年轻的脸更是生的俊美非凡。

“你是谁?”我轻轻搭上他的肩,挑眉道,“生的真是俊呢。”

他蓦然后退一步,憋红了脸道:“姑娘,请自重。”

“呵呵,自重?”我松开他冷笑一声,淡淡道;“如果你是我的朋友,就请坐下来喝杯酒;如果不是,就请你离开,不要管我的闲事。”

他犹豫片刻,细致的脸庞略显清瘦和苍白,嘴唇紧抿着,眼眸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清明,他不卑不亢道:“我是你的朋友。”

我瞧着好笑,端起酒杯道:“那你为什么不喝酒?”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十分洒脱接过酒樽仰头喝完,冲着众人喝道:“你们还有谁要敬酒?”

他说着,逐一从男人们手中抽出酒杯,一口口喝完,直到那明亮的眸子都蒙上了一层雾霭。

不知怎地,没有人敢答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这个突兀而出尘的少年。

他将最后一杯酒倒置,没有一滴液体落下,他双颊通红的喝问:“还有谁?”

众人茫然的看着这个疯狂而偏执的人,纷纷放下酒,悻悻的离开。

霎时间,原本哄闹的大厅变得静穆起来,楼外东风叮咛,吹来一股意兴萧索的滋味。

“你……真是扫兴。”我倚在雕花檀木椅子上,好笑道,“人都走光了,谁陪我喝酒呢?”

他走过来,扶住我,语气认真:“姑娘,你醉了。”

我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门外漆黑而深浓的夜色,渐渐有些失神:“醉了……我倒希望我醉了。”

那一瞬间,我恍然明白,无论身边有多少欢歌笑语,无论此夜有多么醉生梦死,都远远无法驱散心底的孤独和疲惫。

我像是被这个世界孤立了,隔离了,至此,天上地下,黄泉碧落,都不再有人陪伴。

他静默的立在我身旁,并不言语,我回头看向他,嫣然而笑,笑纹深处却浸着难言苦涩。

他的神情有些怔然,我则轻轻推开他,木然地向门外走。

黑夜渐渐吞噬了我的身影,身后有清淡如风的声音传来:“姑娘,棠姑娘,你要去哪?”

酒楼门口是一座精巧的石桥,桥下的荷花开得正茂,风从碧色的叶子里吹出,带来莲叶特有的清韵香气。

“回去。”我吸着这凉而深的清芬,蓦然停在原地,没有回头。

“夜深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身后的声音渐渐近了,他拉住我的手。

我并没有拒绝,只是摇摇头,柔声道:“我想一个人走走。”

他担忧地看着我,眉眼里漫散出清逸而又忧郁的诗意,终于,他松开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对他温柔的笑,然后缓缓踏下石桥,轻声呢喃着,走入黑暗的深处、命运的深处。

夜风清凉,将我失意的歌声慢慢推向身后:“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棠姑娘,在下陶凯。”他在后面轻声叫喊,语气里透着倔强和炙热的渴望。

陶凯,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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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窗外那一盏盏华灯随着星光一齐寂灭在这飘摇的夜色里,我懒懒地靠在浴桶中,不知何时泪已淌下。

“哐——”

伴着浓郁而呛鼻的酒气,门开了,一个狭长而又歪斜的身影投射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我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抓紧木桶的边缘,心跳蓦然加速。

“说,你去了哪里?”陈友谅随手将黛青色的外袍抛到一旁,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我深吸一口气,意态悠闲的站起来,从屏风上拿起睡袍套在身上,仔细穿好后,回头妩媚地瞟了陈友谅一眼,轻笑道:“你管得着吗?”

陈友谅径直走向我,重瞳里是慑人的火焰,我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两步,他则一把抓起我,用力抱起来。

“你放下我!”我怒视着他,挣扎着,眼神里溢满不屑,“用这种方式,我只会认为你是懦夫。”

“你再说一遍!”陈友谅的脚步顿住,眼里射出锐利的光,似要将我穿透。

我心中微凛,仰起头狠狠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懦夫!”

他突然重重地吻下来,那种深沉的禁锢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我怒极,心底的不屈骤然爆发,扬手一掌打在他的脸上,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哇……”孩子的哭声突兀的响在寂静而疯狂的夜里,我登时怔住,向门口探去。

“小姐!”鸢儿抱着啼哭不止的善儿,惊愕的看向我们。

陈友谅动作轻缓慢地将我放在椅子里,那醉意深浓的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蓦地,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毛,挺直了身子,冷冷问道:“你带善儿来做什么?”

第七卷,雷之卷:美人江山 (九)少年公子

陈友谅纵声大笑,笑得张狂而可怕,忽然快步将善儿抱过来,伸长了双臂,将善儿悬空于眼前跳跃的烛灯上。

“不要!”我惊恐地看向他,失声尖叫,“你疯了!他是你儿子!”

陈友谅的目光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他松开一只手,冷冷道:“他是我的儿子?他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哇……娘娘……娘娘抱抱。”善儿哭得更汹涌,那尖锐的啼叫如利剑般绞住我的心窝。

我登时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目光哀伤而恳切:“求求你,不要……”

“皇上三思啊!他是您的太子啊!”鸢儿被这骤然发生的一切吓坏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白皙的额头都渗出血来。

春儿听到声响后急匆匆地跑进来,她趁着陈友谅不注意,猛地扑向那盏火灯,滚落的烈火疯狂地舔舐着她的衣衫。

我蓦地捂住嘴,春儿来不及惊叫,痛得在地上反复打滚,好将身上的火扑灭。

陈友谅冷哼一声,将善儿丢到鸢儿怀里,狠狠扬起我的下巴道:“你现在知道了,你永远也不可能斗得过我。”

孩子,是我永远的软肋。

我冷漠地盯住他尖锐的双眸,忽然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抹掉眼角的泪水,失神道:“你羞辱完了,可以走了。”

陈友谅轻蔑的笑,接着用力甩开我,从鸢儿手中拽走善儿,头也不回的阔步走去。

“娘娘……我要娘娘!”善儿在陈友谅的怀中不住地挣扎着,小小的手儿拼命地冲我挥舞着。

我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鸢儿无措的摇着头,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春儿捂着自己烫伤的双臂,抓住鸢儿道:“不是怎样的?”

鸢儿看向我们,早已泪流满面:“刚才,皇上抱着太子来,明明说要接小姐回宫团聚。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回宫团聚?”我愣住,忽然凄然一笑,冰凉的泪水无声的淌下,绝望而悲凉。

陈友谅,为什么你给我带来的总是伤害!无休无止的伤害!

我恨你,恨你!永远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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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时似爱初生月,喜他时似眉梢月,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盼他时似盼辰钩月。

当初意儿别,今日相抛撇,要相逢似水底捞明月。”

夜色已笼罩大地,谁的歌声正在甜得发腻的芳香里缠绵。空气里飘满鲜花和烈酒的味道,它们一起被一种孤独的欲/望点燃,在无边的黑暗里以燎原之势凶猛地燃烧着。

酒楼内外是嬉闹的人群,他们一个个都鲜衣怒马,仪表堂堂,他们看起来是那么欢乐,那么满足,也那么年轻。也是,像他们这种衣食无忧、前途光明的将门子弟,本就有足够的理由比别人更快乐。

然而,今夜的快乐却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然拥有或必将继承的那份财富、权利以及荣誉。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被唤作“棠姑娘”的红衣女人。

她是那样热烈、妖娆而又忧郁,她有时离你很近,有时又离你很远,她来无影、去无踪,仿佛是天上的仙子,又好像是来自地狱的魑魅。当然,唯有喝酒的时候,她才会骤然出现,并且毫无顾忌地将任何男人当做自己的“朋友”。

“她是谁呢?”有人问。

“一个伤心人,一个寻欢作乐的伤心人罢了。”我缓缓踏上青石桥,穿过一个锦衣青年的身边时,淡淡的说,然后,那句清浅的话便乘着偏走的西风归去。

五天后,我又一次踏进这间酒楼,吵闹的大厅蓦地安静下来。

纵有满室少年如玉,我也无法不注意到那个坐在角落里,穿着月牙白的长袍,连鬓角都修饰得一丝不苟的清俊少年。

那个叫做陶凯的、既固执又莫名其妙的大男孩。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我居然还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我想了想,缓缓走向他,长长的红色披风拖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陶凯始终注视着我,眼神专注而又耐人寻味,仿佛周遭再没有其他可以入目的风景。等我走到他身边,他文雅地拉开木椅:“棠姑娘,你来了。”

我顺势坐下,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陶凯深深凝望着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再见到你。”

我不经意间避开他那锁定的目光,饶有兴趣道:“为什么?”

陶凯倒了一杯茶,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柔软的叶子漂浮在茶杯里,溢出出尘的恬淡香气:“因为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等,直到你来为止。”

这样的话语由一个年轻英俊、玉树临风的少年郎说出来,本该是很动人的。

可我却无动于衷,这种想法很可怕,为什么我会不在乎呢?

是不是因为,心麻木了,就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没有接,垂下眸子微笑道:“我只喝酒,不喝茶。”

陶凯的手定格在半空中,没有收回,也没有勉强,只是倔强而诚挚的看着我。

我忽然发觉他那白玉般无暇的纯净面容,竟和当年的林儿十分酷肖,也在那一瞬间,我心软了,鬼使神差地端起茶杯品饮:“下不为例。”

林儿,多年不见,你过得好不好呢?

“你有十九了吧。”我见他头上无冠,突然开口道。

陶凯愣了一下,诚实地点头道:“不错。”

我掩嘴娇笑,随口说道:“叫我姐姐吧,你还是个小公子呢。”

陶凯面容微怔,随后绽放出相见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好似天上皎洁的明月:“姐姐。”

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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