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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于向昀] 永生之狱--射手座传奇-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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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涅娃换了个话题:“给你的那份资料你看了没有?”

    “看了。我有个疑问:当年喀戎为什么要申请长眠?他的反应好像与众不同。”

    “他拒绝说出理由。但是据我推测,大概是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所有的‘马人’里,只有他一个人结过婚,并且有一个女儿。”

    “呵——”恺音的回应犹如一声叹息。她沉默了一刻,又问:“那么他妻子……”

    “和他离婚了,在他做过手术3个多月后。”

    “然后他过了20个月的单身生活,进入休眠……”恺音想了想,“他妻子,还在吗?”

    “那是保密的。”米涅娃的语气变得严厉,似是警告。

    “我明白了。”恺音说,“如果您同意,我一会儿就去报到。”

    “好的,有了结果给我来个信。”米涅娃结束通话前不忘提醒她,“恺音,做你份内的事。”

        二

    “是你?”普洛梅帝讶异地望着屏幕上的恺音,“你的采访不是结束了吗?”

    “抱歉打扰,教授。采访只是兼职,我还在上学。而这次我是要问申请实习的结果,请告诉我,您批准吗?”恺音好脾气地解释。

    “什么申请实习?”

    背后忽然传来埃比默的声音:“普洛梅帝,我忘了对你说,米涅娃昨天下午发来一份资料,是她推荐学生的信,你说过要给喀戎找个心理医生的。”

    “埃比默,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这心不在焉的毛病?”普洛梅帝抱怨了一句,又对恺音说,“那么,米涅娃推荐的那个学生就是你喽?”

    “不好意思,正是我。”

    “你等等,我先看看你的材料。”

    “血液、肌肉、骨骼、神经等物质和精神的混合物,教授,我是活体。”恺音一本正经地说。

    普洛梅帝大笑出声,回头吩咐埃比默:“立刻做能量测试,这姑娘上午来过,我们有她的DNA。”之后快速念看推荐信。

    恺音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埃比默低声报出“属性符合要求”,普洛梅帝才又开言:“你知道你来这儿后的工作内容吗?”

    “知道。”恺音平静地说,“不瞒你说,我刚刚分析了那个‘病人’的病案记录。”

    “你的看法?”普洛梅帝的话音里不觉带着热望。

    “我正想和您探讨一下。”恺音有些迟疑,“我认为仅仅需要有个人来告诉他,他是正常人。”

    “很好。你尽快来我这里上班吧。”普洛梅帝长长吁了口气,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

    “在你和喀戎正式接触前,我认为有必要让你了解他所装配的人造躯体的特点。”普洛梅帝指点着屏幕上的人造躯体结构图,“你知道,人脑和电脑不同,它比电脑复杂得多,而且需求也多得多。它有自己处理信息的方式——这是我们迄今为止都没能完全了解和掌握的——为了让它保持正常运转,就必须满足它的所有需求。也就是说,我们要给喀戎的大脑提供人脑日常所能接收到的一切信息,比如说:饥饿感、疲劳感、喜悦、悲伤等等,这些信号可以使大脑各个部分的功能都处于稳定状态,不致衰退或失衡。”

    “我明白。”恺音说,“真奇怪是不是?人可以偷懒,但是人体的机能却不可以,否则就无法生存。为什么人的物质组成和精神相差这么多?”

    “因为人是天生的反叛者——在精神上。”普洛梅帝毫不动容地说。

    恺音摇头:“永生不是每一个生物种族的愿望吗,包括人类?”

    “也是自然本身的愿望,”普洛梅帝说,“但新陈代谢是规则,是自然的属性之一……”

    “自然本身就是矛盾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普洛梅帝露出赞许的笑容,接着说:“人,不过是自然属性的突出表现而已。”

    “缔造者给自己创造物的定位?”

    “啧,啧,不专心的学生。”普洛梅帝敲敲屏幕,“我这儿可是实战,不允许开小差。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已经看到了,您所设计制造的人造躯体是由电脑控制的,它安装在躯干正中。”恺音指着屏幕说,“我猜想这电脑是和人脑相联的。可是人脑需要的能量和电脑不同,您做过调整吗?”

    “当然,你注意到喀戎颈部的绿松石了没有?”普洛梅帝点点屏幕上绿色的光点,“噢,‘绿松石’是我给它起的名字,它实际上是能量接收和转换装置,可以把光能贮存起来,并转换为电能和有机能”

    “您是说他不用吃东西?”

    “喀戎?对,他如果觉得饿的话,去晒晒太阳就好了。事实上,这个能量接收器还可以吸收一些不可见的射线,像红外线、紫外线、X射线……”

    恺音感到很不舒服,因为普洛梅帝那毫不在意的语气。她低低叹息一声:“教授,我现在可以去见见他吗?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希望能随时聆听您的教诲。”

    普洛梅帝看了她好一阵,似乎想说什么,这眼光令恺音有些不自在,可最终普洛梅帝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去吧。”恺音抬头望向他,欲言又止。她没法说清自己此时的心情,亦不知从何说起。“二楼,209。”普洛梅帝简洁地交代。恺音犹豫一下,退出了办公室。

    209房间的门是用精钢制成的。恺音知道凭她的指纹就能打开门锁,但她还是按了门铃。厚重的门无声无息地滑入墙壁内,于是她看见了室内的情景:靠西墙是一排书架,放满了古版书,那种纸张印刷的真正的书,而不是电子版的,房间里充盈着纸的气息;一张很大的钢床摆放在房间正中,床上胡乱扔着几本书;东墙下有两个工具柜和一张长案台,案台上有一台便携式电脑;最引人注目的是天花板上那盏巨型吊灯。这个约40平方米大的房间布置得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显得有些空旷。她急切想见的人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向着南窗。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大海,然而恺音知道,那不过是用虚拟技术制造出的图像,而非真实的。她站在门口,静静打量他的背影。他全身黑衣,阴郁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但他的身躯挺得很直,在虚幻的海洋景色衬托下,显得英伟卓绝。明知道有人来了,他却不肯回头去看。恺音不觉微笑,她已习惯了这个人的冷漠——和她从资料里了解的喀戎不差分毫。她深深吸一口气,低声叫他的名字:“翼。”

    喀戎的身体猛地一颤,他蓦然回首,门口立着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女子,他看不清她的相貌,只觉得她是一股清新的气质,宁馨亲切,简直不像切实的存在。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前,直走到床边,这时他听到她的声音,清越如风铃的声音,如花香般沁人心脾,令人全身舒畅:“你好,翼。我是恺音。”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有多久没人这样叫过他了?久远得使他几乎忘了那本是他自己的名字。他只是怔怔地凝视她,依稀感到她很面善,仿佛前世就已熟识。过了很久他才记起,他的确是见过她的。这个记忆使他厌烦,各种念头随即纷涌而来:他不喜欢突然从梦幻中惊醒的感觉;他想起过去他是过目不忘的,尤其是对人的脸;他现在不愿有人来打扰……

    恺音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喜欢看古版书?”她拾起床上扔着的一本书,竟是李碧华的《青蛇》。她皱起眉,含着深究意味的眼眸直望进他的眼底:“对长生感觉厌倦是吗?”

    喀戎心中大震,这个女孩轻易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到底是谁?他默默地审视她,猜不透她的意图。

    恺音对他凌厉的目光仿若浑然不觉,喟叹道:“人类这个群体相对地说,生命是短促的,因此长生的人就比较特殊,也比较不幸,因为要担负比他人更多的不如意,并且,也许不得不独自承担这一切。”

    “不错。”喀戎不由自主地回应,“如果我能带动整个人类社会——身边的人和环境,跟我一起走,我将无所畏惧……”他骤然停顿,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里话,而且是对一个陌生的女性。

    恺音笑了,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坐在深绿色的地毯上。“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并未承蒙神的准许,得以长生,却也不得不但负比别人更多的不幸?”她的纤指轻柔地掠过《青蛇》的封面。

    喀戎盯住她的手指:“哪一种人?”

    “就是我这种人。”看到喀戎困惑的神情,恺音撇一撇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心理医生了,虽然你可能并不需要我。”

    喀戎蹙起了那两道英挺的长眉。恺音立刻叫起来:“喂,喂!别做出这种表情,很可怕的,你明白吗?”

    可怕?他想起从前诸多的罪犯面对他不寒而栗的情形,无奈地承认她的话有几分道理。恺音伸出一根手指,轻触他的手:“帮我个忙,别赶我走,行吗?”见他沉默不语,她哀叫,“翼!”

    喀戎长长呼出口气。她这样柔声呼唤他的名字,叫他如何拒绝?“听我说,”恺音摇摇他的手,“在这里的工作是我的毕业实习,如果你赶我走,我就拿不到文凭了。”

    “你还在上学?”

    “嗯,马上就要毕业了。”她狡猾地补上一句,“毕业成绩取决于对你‘治疗’的效果。”

    “你不喜欢这个职业。”这是刚才听她说话得出的结论。

    她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父母的期望,我父亲就是心理医生。”

    “为什么不另选一个你喜欢的专业?”

    “天!你以为考试那么容易?我可是突破了重重难关的,现在回头也来不及了。”恺音长叹,“再说,现在每个星球上都人才济济——拥挤的‘挤’,找工作是最大的难题,而我就读的学院是可以推荐工作的,我当然不能换专业。”

    “明白了。你留下。”

    “哇!好人,谢谢你。”恺音欢叫,她侧着头想了想,“我准备做件事来报答你,你想要什么?”

    喀戎望着她光彩照人的小脸,禁不住轻笑:“只要你毕业后别像‘治疗’我这样对待其他患者。”

    他的笑使恺音有瞬间的失神。看到喀戎挑起一边眉毛,露出疑问的神气,恺音忽然涨红了脸,低声问:“想出去走走吗?”

    当然。但普洛梅帝教授曾嘱附过他,不要随便外出,喀戎不禁踌躇了。

    片刻的犹豫使得恺音顿时了解了他的处境。“不要告诉教授,我们偷偷离家出去吧。”她笑得犹如一只偷食的猫,喀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微微颔首。“撤掉虚景,打开窗子。”恺音吩咐道,变魔术般从薄薄的轻衫里取出遥控器。

    一艘飘行车穿过敞开的窗子驶进来,停在房间中央。喀戎皱眉:“单人的?”

    “难道你想让教授爷爷发现我把你偷出去吗?”恺音理直气壮地质问。

    他不想,所以只有听任恺音开启车门。“坐进去。”她说。

    “你呢?”

    恺音用行动来回答。她七手八脚地将他塞进驾驶席,自己毫不羞赧地坐进了他怀里。

    飘行车开出了研究所。喀戎终于说出话来:“你知道吗,我身上有飞行装置……”

    “你省省吧,会打草惊蛇的。”恺音不客气地说。

    喀戎默然,他不懂为何她一下变得如此没礼貌。有顷,恺音困难地开口:“麻烦你,能不能……把头……转开一点儿?你的呼吸……让我脖子好痒。”

    喀戎忿然转头。这是谎言!他虽然没有正常人应有的触觉,却也觉察到她身子僵硬。“你该有心理准备的。”明明不想说的话,不知怎么就溜出了口,“如果怕我,就不该和我单独出来。”

    “我不是怕,是紧张!”恺音气冲冲地叫道,“紧张和恐惧是两个概念,你懂吗?”

    一时间,喀戎怒气全消,心底涌上来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他怀疑她是否清楚,他有正常人的思维,却并没有正常人的身体。

        三

    “恺音,你怎么搞的?”米涅娃教授厉声责问,“不是说过让你有了结果告诉我一声的吗?”

    恺音对着屏幕伸伸舌头:“对不起,老师,我忘了。”

    “可是你并没忘记搞恶作剧!竟然随意带病人外出,还违反交通规则,害得埃比默大半夜去交管所保释你们,你不知道飘行车超载很危险吗?”

    “埃比默教授不是对什么都心不在焉吗?怎么没有忘记向您告状?”

    “不是他说的。”

    “噢,他还是忘了,那么是普洛梅帝爷爷说的喽?”

    “恺音!普洛梅帝没那么老。”米涅娃的神情有些异样。

    “是啊,在我们这年代,70岁绝不能算老。”恺音笑道,“年轻的普洛梅帝爷爷还指控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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