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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晚烟痕-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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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传说中神秘的冥狱宫宫主吗?笑意微启。

挪动脚步。走进。两边篝火随风,帘幔随影,恣意跃动。将我的身影投在墙上,有些扭曲。

“夜小姐,恭候多时了。”低沉的声音,从上座层层帘幔后传出。

在不远处站定。

“能让冥狱宫宫主久候,是向晚的荣幸。”

“呵呵……”在这有些寒意的地方,连他的笑声,都是彻骨的。

“不知宫主这样盛情相邀,是何意?”大家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吧。

“夜小姐揽了我宫里第一高手,还让他忠心的跟着你,你说,我是不是该见见小姐你呢?”话音刚落。纱幔轻飘。

冥狱宫宫主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一袭黑袍。戴着银色面具。奇异的是,他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披散着落在肩上、背后。幽冷中银光闪闪。

突然,觉得更加冷了。

“这只是巧合罢了。”我淡淡解释着。“我想,宫主更加好奇的是,我为何可以解狱毒吧?”

“哼!”谁知,他嗤笑一声。“这世间能人多如繁星,有人会解此毒,情理之中。那人恰巧只是你罢了。我已改进了此毒。估计现下连夜小姐你都不能轻易地解了它。这不足为惧。”

我沉默不语,知道他终将给我答案。

四周肃静。火苗扑腾的声响。突然,他一跃起,来到我的身边。

“这是优钵罗花,美吗?”

下意识地看着他手里的花儿,一阵晕眩。那是朵金色的莲花。和影谷的紫莲不同。只有手掌大小。通体似铺了层金粉。暗夜下,火光中,花未减金烟浮,如淡花结凝。优钵罗,传说中佛陀座下之花,而在夜晚,这花却称为魅惑之花。那再看一眼,灵魂都若被吸食的……我双眼,开始模糊起来。

有声音从远处飘来。

“告诉我,为什么来日宛?”

不要回答。不要回答。我的手腕灼热万分。有千万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我却不由自主的说:“《千……章经》。”

“很好。再告诉我……”声音带着期许。柔和了许多。

叮的一声。感觉我的手臂一阵凉意,又有些刺痛。腕间也瞬时烫人。

猛一退步。清醒。

抚着胸口。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执花微笑的男人。银发晃出波光。

侧头,看着绝已被一群人围着,他的眼,此刻对着我,深深担忧,还有无限忧伤。再看向我身旁的墙壁。绝的刀,被狠狠埋着。而我的左臂一道血痕。

是他。是他啊。

倏的手向前一探。拈花男人反射性向后一退。抓住机会,我向左一偏,提气将刀拿出,飞转身,将那刀抛向绝。此时,从他身后飞出一个人影。我随手将一旁用来系帘幔的长长丝带拔下。袭向来人。他一旋转,避开丝带,落至我跟前。看着那黑色紧身包裹出的玲珑曲线。他是“她”。而冥狱宫宫主竟不关事的重新退回至上座,就这样淡淡看着我们。

耳边传来的,是具具尸体阵阵跌落声。没有哀号。没有求生的希望。这里是杀手的天堂,死也是天堂。绝。他的刀。是终结。

我慢慢缠了一圈丝带在手上。冷冷看向眼前的蒙面女子。只能看到那双眼睛。带着莫名的幽光。想怎样。也是死亡吗?

她忽然挥来手中的剑。我的手,起势,将丝带缠着她剑身。运力。她窈窕身躯凌空旋转,丝带紧随剑绕了一圈又一圈。我冷哼一声,一抖手,丝带如有生命般,慢慢收回。她一停顿。那丝带又起了攻势。只是朝着她的手,前进。她看穿了我的意图,将剑从右手顿时换到了左手,而从她空空如也的右手中发出密密麻麻的针来。澄江如练,峰似簇。飞身退后,边收回丝带,使其围着我旋转,密密将我包围。心念一转,催动腕间紫镯。一阵幽光射出,带动丝带飞旋。缓缓放开手。抽出随身携带着的匕首。针已毕。速度渐缓。电光火石间,那匕首已射出。

唔。细微的呻吟。

她的腰间,衣服被裂了个大口子,露出玉色肌肤。血,也从那里汩汩流出。匕首绕了弯,重又回到我手里。

她单膝跪在地上。看着我。又是那种眼神。深刻到我以为似曾相识。

“够了。”上座的人此刻,终于发出了声响。

大殿上的人,静静退了下去。除了我和绝。那蒙面女子,也低着头步履混乱的退下。

有些担心的看着绝。身上有伤痕,但看起来问题不大。他还是那样站着。浓密的发被汗水拈着。回望着我。慢慢来到我的身边。他在告诉我,他没有事。

略放心。重又看着前方的男人。

“好俊的功夫。”他站起来,称赞的话语听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假意。

“宫主看够了吗?”我嘲笑着他。

“够了。呵呵……”他又冷然的笑起来。“你们都走吧。”

不再多说一句话,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冥狱宫宫主,名天冥。”风中,传来他似呢喃的话语。穿过,悠然凋落在地上的丝带。尤远。

那又如何?只希望,不想再见到他。云念远,有半句话说对了。对于这些游走于江湖浪尖上的人,我的确稚嫩。难道他也想得到《千章经》,才对这个时候日宛经历的每个大动作,都分外关注?他得到他想要的了,我终是透露了来日宛的初衷。

看来,这以后的每一步,都要分外小心了。

感觉身边的绝,停下脚步。

狐疑。一方白帕,在我面前。

笑笑。我懂。他想让我包扎臂上的伤痕。

拿过白帕。我为他小臂上伤口最深的地方包扎着。还不忘敷药。

他的手。瞬时僵硬。

拍拍他的臂膀。让他放松。

我继续走着。黑夜中。他独自发呆。只是一眨眼。他跟了上来。

绝。谢谢。

……

以后,不必如此。

……

我有武功可自保。你先保护你自己。

……不。

也许。人生本如此。今今非昔,两无言。只叹当时,枝上露,溅清泪。

一路沉默。

回来已近黎明。天有些亮了。累意涌上。命令着绝回房休息。脚步踱至自己的房间。开。关。转身。

“紫离!?”我轻声叫了出来。

紫离此刻坐在桌边。美丽的脸有些憔悴。

“小姐,你终于平安回来了。我等了你一夜。”他淡淡的说着,毫不在意自己的疲惫。

“你……”终无言。昨晚的动静还是惊动了他。

“小姐受伤了!”这时,他发现了我的伤。快步来到我身边。捏着我的手臂。

“痛……”我呼声。

“怎么受伤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绝也不在。他在你身边怎么会让你受伤?”他放开了我。一连串的问句。

“我没事。只是累了。”我靠在床边。双眼微闭。

“唉……”一声叹息。全化为一片柔意。

睡意朦胧。伤口凉意一片。有股药味。

坠入梦乡。

那时,心里还在想。欠他的,终太多。

**************************************

醉芳楼终于开张了。

仍是站在门口。看人来人远。抬头。上官劭游没有食言,开张前就已命人送来他亲笔题字的牌匾。醉芳楼三个字,出乎意料的苍劲有力。看不出,是出于那个瘦弱的人之手。

窈娘来日宛城没几天,就匆忙走了。说什么要顾着生意,而且也把黏人的严大小姐带走了。离去时两人还在吵个不停。怕是天生的冤家。云念远还是没有出现,我倒落个轻松。对我来说,每次面对他,都是场战争。

李立不愧是天生的厨师。不但用心做菜,还发明了卷饼。类似于那一世的春卷。只不过用料上更加易于较长时间携带。又在我的提点下,将长度缩短,截成小段,放在醉芳楼专门提供的保质袋中。

看着走出的人,几乎手中都拿着,腰间别着的,都是那袋子。果然,这一经投放,效果还不是普通的好。

看来,以后该考虑的是怎么防止别家仿制了。

“夜小姐。”恭敬的声音。有些耳熟。

看向来人。是忠叔。

“忠叔。”我点头示意。“上官少爷有事找我吗?”

“是,少爷请小姐去府上听琴。”

“好。我也正想表达我的谢意。”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柳絮池塘淡淡风

上官府的花园,看起来和普通大户人家没什么两样。当然,除了,那清澈的琴音。

走过九曲回廊,站在台阶上,望入位于湖心的闲亭中。白皙的指,轻抚琴弦,弹出的乐音,却是入木三分。那把琴,玄黑木质,古朴浓厚。那个人,淡如春意。

“小姐?”紫离轻轻推了我的手臂。

摇头。将恍惚放下。自从那次的意外,紫离就更加放心不下我,连这普通的拜访,绝都不用跟着,他还是坚持跟来。

踏上台阶。发现在上官劭游身边,还站着个年轻人。羽冠纶巾。显得儒雅。只是双眼阴沉的看着我。一身敌意。是谁?

“《清风曲》?”我缓缓坐下。“现下是秋高时节,上官公子一曲清风,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上官劭游仍是白衣飘飘。脸色较上次好些,却依然苍白。曲停。见我来,不掩惊喜。

“咳。”他身边的人清咳了声,状似无意。

“这位是上官府的管事任楚生。忠叔主要是掌管内务,任管事则负责处理政务。楚生,见过夜小姐。”上官劭游为我们介绍着。

“任楚生见过夜小姐。久仰。”态度不卑不亢,甚至于有些倨傲。

我再看了他一眼,确信没有见到过他。想不通透,何时得罪于此人。

“楚生!”上官劭游警告似的出声。

无妨。微一点头示意。“任管事。”

“哼!”轻声。却在此安静时刻分外清晰。

“不得对我家小姐无礼。”紫离在一旁也坐不住了。

手一抬,制止了他。

“抱歉。”上官劭游说着歉语,脸有些涨红。

摇头表示不介意,将话题轻轻一带:“‘乌桐’?上官少爷有把好琴。”

“夜小姐果然见多识广。这的确是‘乌桐’。”说起心爱之物,他尤为兴奋。

“我有‘玉韵’,可惜这次出来没带身边。”

“‘玉韵’!”他眼睛一亮。“传说中的‘玉韵’?”

“世人道听途说罢了。”我笑笑,将那份美丽,掩盖。

“那夜小姐必定精通音律了,不知劭游是否有这个荣幸呢……“他期待的看着我。

紫离也眨着晶亮的眼神看着我。而任楚生仍一脸阴沉。

“恭敬不如从命。”

有多久没弹了?当值得聆听我琴声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的时候,弹奏与否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玉韵”,抚摩着它。思念千万遍该想念的人。所有人都以为我的忧伤已随风而逝。谁又知道,那些悲哀情绪只是被层层掩埋,让我原本凉薄的感情更加淡漠。行走一世,说不定,只是为了某天的飘逝。

《沙慕》出于指尖,在指缝间游走。这首怀情、悲伤的曲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弹奏。

泠泠七弦,静听风寒。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这怎是一曲琴音能解得?多少年,多少幕。往事醉心头。暖暖笑语。切切叮咛。无声悲凄。还有负载的无奈。

深深沉没。

突然,清亮的笛音,似从远处拔起,点水般落于这面平静的湖水之上。穿梭于深沉的琴音之间。缭绕。缭绕。安抚着忧伤。丝丝入扣。曲高倚墙。本无意惹东风住,却教风留驻。枉清水涟漪。叹世事无常。交织无限感慨。而每当琴音在浮沉时,那笛就安抚着欢快起来。没有游弋。坚定的,不悔的。

曲毕。酣畅淋漓。

看着上官劭游。深刻的感动。还有疑惑。从初次见面的怀疑,渐渐膨胀至如今满心的疑惑。琴音如心。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份歆慕。何时始。何地来。全无印象。

一块方斤递上。是紫离。泪水,从美丽的眼滴落,划过柔和的脸庞,落在手上那块方斤上。他听懂了。

轻拍他的手。让他宽心。他笑了,眼里幽光,一闪而逝。快的让我看不清。

“夜小姐,琴意精湛,劭游佩服。”他的话语,打湿了一片迷梦。

“客气了。想不到公子的笛声也如此了得。”看着他手中的玉笛,片刻恍惚。又道:“人说以文会友,我们今也以琴会友,上官公子就叫我向晚吧。”

“好。向晚,你也叫我劭游。”他马上答应了。

“少爷,楚生先告退了。”原本和乐的气氛,被这一声打断了。有些凝滞。

“恩。”上官劭游似有些不悦,带着冰冷。

我看着那沉沉的目光尤不甘心的瞪着我,随那声音缓缓散去。

“小姐,我也先回去了。”紫离也在这时告退。

我不解,仍是点点头。临去前,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转身。看那背影在桥上旖旎。最后消失。有种失去他的错觉。

“向晚?”上官劭游的声音。

“什么?”我转头。

他微微一笑,耐心地再说了一次;“我对卦象略有精通,可否为向晚算上一卦,向晚是否有兴趣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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