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铁笼中的少女:懒懒小兽妃-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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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隐连月猛然回身,一双魅惑的眸子里寒意迫人:“她已经为此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公主被他的煞气吓了一跳:“臣妾……臣妾……”
“记住,她就算现在尚没有进门,也是我云隐连月的平妻!以后和你平起平坐,你没资格再找她麻烦!”云隐连月冷冷说了一句,甩门而去。
他的皇兄曾经答应他,只要他安心成亲,第二天便可放出叶浅,让她和他团圆……
他自前天晚上见她一面后,就再没见到她。
这一天一夜她就算没受什么罪,心里也一定很难过吧?
不知道身子怎么样?
昨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那么娇怯怯的身子又有了他的孩子待在那个地方……
一定是度日如年……
浅儿,我这就接你出来——
虽然昨晚和洛青羽分手时,他说要同她一道去接浅儿,可是这大半夜的,他又不想耽搁时间去敲叶府的大门……
反正皇兄答应他今天就放人,倒不如他先去把她接出来亲自送回叶府还好些。
三天后是个好日子,三天后他再张罗把她娶进门,他会用盛大的婚礼来补偿她……
当他飞到皇宫大牢门口的时候,鸡刚刚叫了二遍,天尚黑着,只在极限的天边露出一丝淡青色的线,预示着黎明的即将到来。
值夜的狱官见了匆匆赶来的他吓了一跳:“王爷,怎么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昨夜不是他的新婚夜么?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是应该睡到天光大亮么?
“少废话,开门!”原本一贯云淡风轻的云隐连月此刻难得的暴躁。
“是,是!”那狱官没有了阻挡他的理由,开了门。
云隐连月直直向里便走。
“王爷,您慢点,地下不平,提防绊倒……小人为您带路。”狱官跑上前。
“不必!”云隐连月走的飞快,他虽然就来过一次,却记住了道路,知道叶浅关在哪个牢房。
狱官脸色微微一变,在后面忙忙跟着:“王爷,牢狱腌臜,您在大厅里等着,小人把叶姑娘带过来……”
“不用,她说不定还在歇息,本王先去看看她……”云隐连月头也不回,走的更快。
他记得关押她的牢房,那个牢房尚算干净,里面有暖和的床铺,有温暖的火炉……
那狱官根本追不上他,脸色不由变了!
来吩咐他的那个人告诉他,今天早晨再把叶浅弄回那个舒服的牢房,他还没来得及搬……
云隐连月很快便赶到那间牢房前,看着紧锁的牢门微微皱眉,冷冷瞥了身后的狱官一眼:“本王不是说了,不必关牢门?这样里面的空气不好……还不快打开?!”
追悔莫及
狱官苦了一张脸:“王爷,叶姑娘……叶姑娘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云隐连月重复了一句,挑眉看他:“什么意思?”
心里忽然升起一团不太好的感觉,厉声道:“那她在哪里?该死?!你们不会给她上私刑了吧?!”
狱官额头滴下汗来,低头站在那里,不敢回答。
云隐连月更急,那不安也更重,咬牙道:“那她在哪里?带本王去!”
狱官一咬牙一横心只好前面带路,一路絮絮叨叨:“不关小人的事,是万岁爷吩咐下来的,说如果普通人刺杀和亲公主那应该是死罪,但念在她是功臣之后,就饶她一命,但也要让她尝尝苦头,让她长长记性,省得再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
云隐连月眼前有些发黑,他没想到他的皇兄还有这么一手!
怪不得昨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原来是开始惩罚他的浅儿了……
他握了握拳:“那你们给她吃什么苦头了?!该死的,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本王要让你们全牢房的人陪葬!”
狱官打了一个哆嗦,更不敢回答他,只说了一句:“王爷到了就知道了。那个……那个虽然给她吃了苦头,但不会有生命危险……小人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违抗圣旨不是?”
终于,狱官带着他走到那个狭小的牢房门前,云隐连月一看到那个牢房,脸色就是一变!
这么窄小局促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浅儿怎么受得了?
牢房的门半开半闭,远远的只能隐隐看到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云隐连月也顾不得再责怪那个狱官,猛地一把拉开了牢房,闪身入内。
待看清里面的人和物,他脸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浅儿!”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白发女子的背影,她的衣裙上满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如雕塑般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这是浅儿?!
怎么一夕之间头发全白了?!
还有,她身上的血渍是怎么回事?!!
云隐连月只觉一颗心像是生生被挖了出来,说不出的痛楚难当,又叫了一声:“浅儿!我……我来接你出去……”
声音发了抖,足下有些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白发女子依旧不动,云隐连月急急扑进去,伸手便想搂抱她。
一道淡淡的粉光自她周身弹出,云隐连月身上一麻,被弹的倒退一步。
他吃了一惊,刚刚他虽然没将她抱实,但却能感觉到她身上冷得彻骨……
“浅儿。”他一颗心险些沉入地底,转到她的身前,想要看清她的样子。
极远处忽然传来第三遍鸡啼,而随着鸡啼之声,叶浅身上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魂飞魄散
极远处忽然传来第三遍鸡啼,而随着鸡啼之声,叶浅身上忽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先的粉色血污的衣裙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雪白,她的白发也迅速变黑,原薄酢踝到极点的脸颊也转为粉嫩有光泽……
容貌虽然还是那个容貌,整个人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曾经的温柔娴雅粉衣女子转为清冷逼人白衣少女……
洛青羽惊讶地睁大眼睛。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叶浅恢复原本的样子了?!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
虽然不是最美的,可周身那种清冷孤绝,冷冷淡淡的气质却让人移不开眸子……
云隐连月心头猛地一撞!
像是被大铁锤猛击了一下,脑中似有什么碎片在飞旋黏连……
他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能忽然变好总是好事。
她的苍白憔悴让他心痛如绞,他颤颤地伸出手,就想去拉她:“浅儿……我,我来接你……”
叶浅并不理会他,身子略略一闪,云隐连月便拉了一个空,让他最后两个字噎在了喉咙里。
他脚步窒了一窒:“浅儿,你……”
他一句话尚没说完,忽然骇然睁大眼睛!
站在那里的叶浅身体竟然开始一点点变透明——
他大惊失色,整个身子都僵住,颤声叫:“浅儿!”
不顾一切扑过去,想将她抱在怀中,感受她的真实。
叶浅身子又是微微一闪,她的身形宛如鬼魅般快疾,云隐连月又扑了一个空。
他僵在那里,看着身子越来越透明的叶浅,恐慌像潮水,铺天盖地淹没了他:“浅儿,跟我回家……”
“你来晚了!”
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痛楚:“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
这个词像闪电样击中了云隐连月,他眼前一黑,根本来不及看清说话的人是谁,眸光又急转向叶浅。
然后惊恐地发现叶浅闭目垂首,身体周围冒出一圈一圈的白光,最后竟然变得玻璃般透明,慢慢的一片一片的飞散——
“阿浅!”云隐连月也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猛扑过去,便想抱住她。
这一次,她没有再躲开,他终于像是抱住了她,却是干枯坚硬的感觉,绝不似人体。
耳边恍恍惚惚似有一声清冷的叹息:“靖王爷,保重。”
她的身体忽然全部化为流光碎片,碎片流星般四散,终于化成无数流光消失了。
只在云隐连月怀里留下一截干枯了的桃树枝……
这桃树枝依稀是个人的模样,却已干枯,没有一丝生机。
云隐连月已经完全傻了,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桃树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浅……”
追悔莫及
云隐连月已经完全傻了,愣愣地看着怀里的桃树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浅……”
他叫,声音发抖,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阿浅,你不要吓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称呼她为‘阿浅’,只是呼唤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像烫伤似的颤抖……
“阿浅,这是你的障眼法对不对?阿浅,你回答我……”
“你让她回答什么呢?或许她也盼着这是障眼法,可她已经魂飞魄散,想要糊弄一下你也不能够了……”洛青羽叹了一口气,开口。
她也看着他怀中的干枯的桃树枝,刚刚还是一位清冷如雪的白衣少女,还和她讲着故事,此刻却已经无知无识。
常人死了还有个转世投胎的机会,她却是真真正正在这个世界消失。
从今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了这名叫‘阿浅’的女子……
云隐连月的脸一寸寸惨白,血色完全褪尽,他紧紧抱住怀中的枯枝,像抱着今生最珍重的宝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我不相信!她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变成一截枯枝?骗我,你们全都骗我!阿浅在哪里?把她还给我……”
他眼睛猩红,声音嘶哑,视线颤抖,急切地在牢房中逡巡,似乎想从哪个角落在搜出那个莫名牵动他心神的女子。
洛青羽暗暗摇头。她走上前:“连月师兄,她对我说,你说她是你的绊脚石,你说她是自己贴上来的,让你十分为难……现在她终于去了,你也可以不为难了。她说公主很好,和你很般配,她祝你们白头偕老……”
云隐连月踉跄了一下,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一晃,跪倒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怀中干枯的桃树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半晌才又唤了一声:“阿浅!”
声音嘶哑颤抖。
他想说他那时说的都是气话,根本当不得真,可是喉头如被哽住,血腥气上涌,他一句也说不出来。
洛青羽低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月师兄,你节哀顺变吧。唔,阿浅说了,她的原身不好看,让我拿去烧掉火化……”
伸手就要抽取他怀中的干枯桃树枝,云隐连月却死死抱住,她根本抽不出来。
不由叹气:“你抱着它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家也缺个烧火的木柴,想拿它出去生火?”
她转目看了看牢房里散了一地的木笼残体,和他打商量:“要不,你把这木笼拿去烧火?阿浅在里面蹲了一天,你把它烧了也算为她出了气……”
云隐连月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才看到牢房中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木头。
魂飞魄散
云隐连月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才看到牢房中那些木头。
大国师虽然把那个木笼劈得四分五裂,但大体形状还是在的。
云隐连月生长在皇室,自然对这种刑具并不陌生,他看了一眼,脸色便开始阵青阵白,如受雷击。
他的浅儿,曾在这里面关了一整天么?!
一个大男人关在里面都会痛苦的生不如死,那娇怯怯又怀有身孕的浅儿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熬过这一天的?
眼前叶浅的身影似乎在晃动,似乎又看到了她衣裙上那斑斑的血迹……
悔恨,歉疚……种种情绪如沸油似的在胸口翻滚,一颗心疼得几乎要翻转过来。
他错了!
他不该轻信皇兄的话,昨天就该硬闯进来的!
昨天他的大婚热闹的如同烈火烹油,而他的浅儿却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蹲在木笼中受活罪,她一定伤透了心恨透了他……
云隐连月蓦然抬头,一抬手,一把抓住了洛青羽的手腕,死死地盯着她:“云夏,是你捣的鬼是不是?是你不忿我娶了公主所以要替她出气把她藏起来对不对?这个枯枝是你们弄的障眼法是不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