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请按爪-第5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射不中,以后训练,可不许抱怨,也不许撒手不干,答应吗?”
桑九月看着那个箭靶,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对她来说,可是小意思,别说三次,哪怕只有一次的机会,她也有把握射中,况且他也没有要求必须射中红心,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赶紧答应了下来,生怕答应得慢了对方便会后悔。
“那么,开始吧”
桑九月拿起长弓,取出白骨箭,上弦,瞄准目标,准备射击,可就在这时,旁边的钟国远突然攻击了过来,桑九月一时不查,身体虽然反应过来往旁边一躲,可手中扣紧箭尖的手猛地一松,白骨箭便陡然射了出去,毫无气势,箭矢走在一半的距离之时便无力地落了下来,落在地板上弹出一个响声,便再无动静。
“你耍赖”桑九月涨红了脸朝着钟国远怒吼,她气愤,她不甘,难道对方仗着是老师的身份便可明目张胆地违规么?
“我耍赖?”钟国远嗤笑一声,“那我问你,你学箭的目的是什么?”
“杀敌”
“既然是杀敌,难道你以为你的敌人都是傻子么,还是你将他们都当成了三岁小孩子?在你准备射杀他的同伴之时,不会向你偷袭?作为一名优秀的翎羽职业者,是能在任何的混乱变故之中依旧能够做到准确无误地射杀目标,现在,拿起你的弓,还有两次机会”
听到这训斥,桑九月哑口无言,倔强地抿紧了唇,然后举起长弓,在瞄准目标的同时,也分了一丝注意力在钟国远这边,这一次,钟国远到没有偷袭她,白骨箭咻的一声射了出去,可就在箭尖要射中箭靶的时候,那箭靶突然向左边迅速一移,而白骨箭则铮铮地立在了箭靶的原位置上,不停地颤动。
“你——”桑九月怒目而视,若先前他偷袭她那个理由说得过去,那么,现在呢?
“你的敌人是人,不是毫无生命的箭靶子,有时候一个呼吸的时间便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败,你若不能将敌人的所有退路封死,若不能一箭决定他的生死,那么你已经没了机会再发出第二箭,等他站在你的面前时,死的那个人绝对是你”钟国远冷酷地说着,丝毫不留情面。
桑九月再次无力辩驳,似乎所有的事情到了钟国远的嘴里,绝对是她不占理的一方,捏紧了拳头,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会将自己的拳头往钟国远的脸上招呼去,闭上眼睛,待到她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才重新举起了长弓。
这一次,弦上不再只有一支箭,而是她所能达到的极限六支,这时候,钟国远又不断地给她干扰,一刻又一颗小石子被惯于强劲的力道不断向她射来,石子快且频繁,让她不得不分出好大一部分注意力才得以保全自身不被攻击到。
瞄准了远方的箭靶,这最后的一次,她几乎将箭靶所有的退路都计算在内,找准时机,射
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前后有序地射了出去,桑九月紧张地盯着那飞出的箭矢,不肯眨眼,心提得老高,这是她最后一次的机会,只是,这一次,箭靶虽然没有被移动位置,但她射出的箭却因为同时上弦六支箭而分散了力道,在加上空中还有着不弱的风速,箭矢再一次在空中偏离了位置,就连箭靶的位置都没有达到,便摇摇晃晃地落地,那么无情
桑九月咬紧了下唇,下唇被咬得红肿不堪而犹不自知,黯然着眼眸,失落地低下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弓,而后又无力的松开,原来,她最为自豪的箭术竟然如此不济么?
“你这个落魄样像什么样子这是作为一个学生在失败后应该有的态度吗?”钟国远厉声斥责,“天下间,谁没有失败过,没有人一生来便是天才,若谁都像你这样,失败一次两次就颓废地低下头,那么,这片大陆之上,便不会有帝国学院,不会有云横帝国,甚至于连人类不会有,你这个样子,不为生养你的父母,不为你所重视的人,就问问你自己,失败就放弃,就质疑自己,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不是。”桑九月轻声说道,有些羞愧,整张脸都烧红了起来。
“说大声点,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不是”桑九月昂首挺胸,大声吼了出来,“失败不该放弃,不该质疑自己,在哪里跌倒就该在哪里爬起来”
声音响亮而又掷地有声,在这空旷的翎羽场婉转几圈之后才缓缓消失在空中,那样的有力,似乎能驱散人心中一切的阴霾。
钟国远眼眸中难得地闪过一丝赞赏,而后又变得严肃,问道:“想不想看看属于翎羽职业者真正的风采?”。。。
第090章 敌人不是毫无生命的靶子!第090章 敌人不是毫无生命的靶子!
第091章 求你——
第091章 求你—— 桑九月的眼睛一亮,盯着钟国远迫不及待地点点头,有种期待的紧张。
钟国远在翎羽场边随意地取出一把长弓,拿出一支箭矢,然后开启开关,整个场地顿时风云变色,无数的机关被开启,场中飞沙走石,狂乱的风卷着石子漫天飞舞,哪怕只是一颗小小的细沙在如此高的速度之下,也变成了伤人的利器,尖端包裹着纱布不会导致人死亡却能将人打痛的箭支也不断地在这些机关的控制下往场地中涌去,布满了整个角落。
而场地另一端的箭靶,也毫无规则的到处移动,速度时快时慢,让人无法把握。
“看清楚了”说罢,钟国远便拿着一弓一箭毅然地走进了场地,脚步怪异地移动,钟国远那精瘦的身躯竟然还能折叠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翎羽场中的攻击虽然密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但却没有哪怕一颗的石子打在他的身上。
举起质地并不算精良的长弓,快速地上弦,在躲避周围攻击的同时,迅速拉弓,射击,速度快得在桑九月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箭支便重重地射穿了远方的箭靶,正中红心,好完美的一箭
桑九月屏住呼吸,震撼当场,有些呆滞地望着在场地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如鬼魅般躲避着攻击的钟国远,在她以为他会退出来之时,他却扔掉了手中的长弓,撕下自己的外套,在狂乱中将其卷成一根布棍,然后截取一支向他射来的箭支,将坚韧的布棍的两端缠在箭支的两头,然后再截取一支箭,搭载布棍之上,准备射击,
怎么可能
桑九月惊愕,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箭支可不如她的白骨箭坚实,完全由木头所做,怎么可能拿来当弓,而那布棍虽然坚韧,却没有丝毫的弹性,搭在这上面的箭又怎么射得出去
只见钟国远不慌不忙地在场地中潜行,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让人赏心悦目,若不是这场地的环境实在太糟糕,很大程度上会让人误以为他只是来此处游玩的游客而已,然后顺带着表演着几分杂技。
瞄准着远方不规则运动的箭靶,钟国远的手腕一转,灵气凝聚于手心,传于被当做弓弦的布棍之上,传于被当做弓的脆弱箭矢之上,那一刻,他似乎是无敌的,头顶天,脚踏地,气势昂然,无人能破,就连空中那些石子箭支也在这低气压之下绕道而行。
桑九月睁大了眼,不肯错过任何一个镜头,心提得老高老高,也就在这时,她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钟国远的手一松,那箭支化作一道流光,向着箭靶而去,无坚不摧
轰隆一声,箭支命中箭靶,整个箭靶因承受不了那澎湃的力量而爆炸开来,只留下一地的废屑,诉说着它曾经的存在。
桑九月呆呆地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钟国远,恍若遥不可及的神邸,这一刻,那些不满与怨恨,通通消失不见,留下来的只剩下深深的敬佩。
能射出这样的箭的人怎么可能小肚鸡肠为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找她的麻烦,这样的人拥有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风采,达到了这样的高度,根本不屑于与别人斤斤计较,那么之前的跑步,关黑屋子,便只剩下了一个解释:他想要培养她。
若是钟国远在别的方面很厉害,桑九月未必真正的服气,她只会惊叹这人有多么多么厉害,却不会有其它的想法,可钟国远射的是箭,射出的是她自以为最擅长的箭,那么漂亮的一击,无懈可击。
桑九月朝着钟国远跪了下来,用着真正从心里发出的恭敬说道:“老师”
钟国远淡淡地点头,似乎对于桑九月态度的突然转变并不意外,依旧如以前一般冷冷地说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不被任何物体攻击到的情况下射中箭靶”
“是”桑九月激动地回答,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不甘不愿,更没有了以前的表里不一,回想着刚刚的情景,心中汹涌澎湃,她想要射出那样的箭,即使手中没有了弓,没有了箭,依旧能射出能见敌人摧毁的箭,哪怕那支箭只是一片树叶。
待到钟国远离开之后,桑九月站起来,心中雄心万丈,只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
勇敢地踏入场中,可每一次,还来不及举起手中的长弓,整个人便被无处不在的攻击轰倒在地,酸疼酸疼的,桑九月咬着牙,倔着骨,重新站起,她深深地了解,这世上从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着,桑九月坚持不懈地练习终于有了成果,在她第一次射中箭靶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地想要跳起来,只是,还不够,她还没办法躲避周围无处不在的攻击,那些攻击虽然不强,也不会在身上留下伤口,但打在身上,一波又一波,真的很疼。
天气越来越热,桑九月的汗水几乎洒遍了翎羽场的每个角落,于此同时,云横帝国的边界处,两个国家的矛盾越来越深,似乎只要一个导火线,战争便会彻底地爆发。
而这天,一向在老师心目中的郑小云却破天荒地没有来上课,连请假都不曾,就那么无缘无故地在学院里消失了踪影,她平时又比较孤僻,再加上自己的平民身份,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她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同一班级的人无人可知,也无人想要去了解。
也就在这时,烈日当空,郑小云沉默地跪在亲王府的面前,低着头,似乎听不见周围行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只是默默地跪在那里,倔强地不肯离开一步。
热烈的太阳晒在毫无遮挡的她的身上,那皮肤似乎都快要灼烧起来,郑小云口干舌燥,看着身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滴在滚烫的地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蒸发不见,疲惫地眨了眨眼,视线开始模糊,鼻头酸得想要掉眼泪,只是,眼泪太不值钱,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只不过给人增添一笔笑话而已。
双手搭在大腿之上,紧紧地握紧了大腿上的肉,那么痛,痛得她整个人似乎都要痉挛,紧抿着唇,痛恨着上天的不公,她只是想在这世界上有着生存的一席之地而已,却总是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她的哥哥只是心智不全,又是招惹了谁,竟然遭受着这无妄之灾,被人硬生生的伤瞎了眼睛。
闭上眼,耳边,她似乎还能听到哥哥绝望的哀嚎,似乎还能感受他拉着她的手说他痛,问他为什么看不见了,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他。
想着这样的哥哥,郑小云听见了心脏碎裂的声音,撕心裂肺的痛楚将她淹没,她当掉了自己所有的家当,就连那当宝贝似的衣袍也当了出去,买了最好的疗伤丹药给哥哥服下,可他的眼睛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却永远地看不见了。
她彷徨,她无措,在哥哥拉着她说天怎么还没亮时,心疼痛难忍,她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他以后都只能活在黑暗里,就在她以为毫无希望之时,有人告诉她,亲王府有一名药师能治好她哥哥的眼睛,那小世子也曾经受过与她哥哥一模一样的伤,眼睛也彻底的瞎了,可后来,便被这名神奇的药师给医好了,没有任何的后遗症,但这名药师却只有萧王爷一人知道他在哪里。
绝望的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不信也信了,她没权没势没钱,她不知该如何见到那高高再上的萧王爷,她只能跪在这里,卑微地请求着。
如此一名娇滴滴的姑娘跪在这里,受尽了苦头,也有人起了恻隐之心,亲王府里走出一名小厮,站在郑小云的面前说道:“姑娘,你还是离开吧,王爷不可能见你的”
萧挺平时那么忙,哪有什么空闲时间去见一名毫无关系之人,就算有时间,双方的地位差距太大,也是不会见她的,恐怕就算郑小云的腿给跪断了也见不着对方一面。
郑小云沉默不语,依旧跪在那里,连手指头都不曾动一下,她知道对方不太可能见她,只是,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股小小的奢望,虽然她对于这些权贵从来不抱什么好的印象,但是,这萧王爷不是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吗?万一他肯见她呢,万一。。。。。。
那小厮见劝说无望,只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