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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倾宫阙-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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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李继岌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应付了过去,他实在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李存勖听见了,回过头瞪了李茂一眼,“一会儿见了你大伯,好好磕个头,以后跟在他身边历练。”

  老鼠见了猫似的哆嗦着往后一缩,李茂害怕地答应了,蕊仪见状,朝他笑了笑,伸手想帮他整整袖口,“来,让韩母妃看看。”

  又是一缩,蕊仪的手停在半空中,李存勖看了越发恨铁不成钢,索性不再理会他。李存勖往身后望了望,问蕊仪,“怎么不见蕊瑶?”

  “之前贵妃姐姐下了禁令,让她在丽春台休养。这几天贵妃姐姐也病了,禁令也就没有撤。”蕊仪浅笑着,话中带了点醋味,“皇上见不着妹妹就跟失了魂似的,臣妾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啊。”李存勖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梓娇笑看着他们打情骂俏,蕊仪有孕必定加封,将来的位分必定在她之上。她往旁边靠了靠,给他们多挪出些地方。

  李嗣源一人一马当先,在离城门百步的地方下了马,百姓们早已听说了他攻破汴梁,此时夹道欢呼,一时呼声震天。虎步行来,李嗣源奉还御赐宝剑,赵喜义接了,他向李存勖行礼谢恩,“托皇上鸿福,臣幸不辱命。”他转身接过一只描金檀木盒,恭敬地奉上,“臣在梁宫的一口枯井里找到了梁国玉玺,献与皇上。”

  “大将军请起,朕心甚慰。大将军和众将士一路辛苦,朕定论功行赏。”李存勖亲自扶他起身,握住他的手,朗声对道旁重臣道,“朕有天下,由公之血战,当与公共立。”

  李嗣源明显愣了一下,这番话在汴梁时李存勖已当众说过一回,当时他就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回又在洛阳当众讲起。他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这都是为人臣子的职责,臣不敢居功,皇上不要折杀了臣。”

  “大将军不必过谦。”李存勖扶住他,笑道,“虽说自古出将入相,但朕还想让大将军掌兵,就兼封大将军为中书令吧。”

  一句兼封让朝臣们脸色各异,没有收回兵权,又封了高位,这无异于登天的荣宠。可是没有封为太尉,又多少可惜了。

  “谢皇上恩典。”李嗣源叩首谢恩,起身时又被李存勖握住了手,二人携手入城。众人簇拥着,面对这奇功伟业和突如其来的恩赏,纵使心思各异,面上也是一团喜气。那些平日跟李嗣源走得近的此刻正是春风得意,笑着颔首受了那些恭贺。

  皇上迎接的是功臣,皇妃要迎的自然是将军夫人,敏舒和蕊仪见平都下了马车,笑着迎了上去。敏舒热络地拉着平都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她原跟平都并不熟络,可几个月没见,又想打听些汴梁的新鲜事,一下子倒问了不少话,难得的是还丝毫不显生硬。

  蕊仪跟平都一别不过月余,不过在去兴城之前,平都曾威胁过她,而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们一直没能有所交集。此刻她见了平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平都还会不会折腾出些幺蛾子来。但一想自己已然回了宫,她再想做什么事来威胁自己,也不大能了。

  “夫人随大将军征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些宫中妇人好生佩服。夫人什么时候跟我们讲讲,这战场上究竟是什么样?”敏舒笑问道。

  “我一直在魏州等着大将军,并没上过战场。”平都笑了笑,让她碰了个钉子。

  “夫人累了,该多休息,姐姐就别拿这些话烦夫人了。”蕊仪摇了摇头,暗示敏舒不必急于一时。平都在宫里人缘不错,这些日子定是经常走动,不如等她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再问,也能给众人增添些茶余饭后的笑谈。

  其实敏舒问得太过刻意了,随便打听几句就能知道,平都即使随军,也只是出入大帐,是不会跟宋可卿一样驰骋沙场的。

  一路上她们没说什么,只是朝两旁的百姓颔首示意,还和出迎的命妇们寒暄了几句。临到了宫门口,平都忽然问道,“贵妃娘娘和韩才人呢?”

  平都对梓娇一向不怎么上心,蕊仪觉着她是客套,可又觉着隐隐有些别有用心的意味,遂又一个软钉子抛了过去,“不巧,她们都病着呢。不如我帮夫人传个话,等她们好了再邀夫人茶叙?”

  “那你可得小心了。”平都淡淡地一笑,看看她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小心过了病气,你肚子里这个小的可经不起折腾。”

  “多谢夫人关心,不过夫人与其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还不如想想大将军。大将军刚刚才封了中书令,还能继续掌兵,夫人惜福才是。”蕊仪一语双关地道。

  李存勖为李嗣源夫妇和几个功臣在洛阳赐了府邸,一行人进宫谢了恩,便各自回了府。蕊仪位分虽在敏舒之下,可敏舒如今事事以她为先,她行事已俨然有了后宫之主的味道。她招来几个管事的宫人,一通井井有条的吩咐,让几人到中书令府上效命。

  赵喜义听了笑道,“娘娘可比贵妃晓事多了,要是贵妃,一准得弄出小半个后宫的宫婢,才能把事办成。”

  蕊仪笑了笑,挖苦道,“就怕公公在贵妃姐姐面前,也是这么说本宫的。”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倒是弄得赵喜义缩手缩脚的,“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公可否帮这个忙?”

  “娘娘客气了,什么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赵喜义笑应着。

  “那天贵妃到贞观殿来,本宫好像有些失态,本宫怕此事传出去吓着皇上,所以想请公公遮掩一二。”蕊仪小声道。

  赵喜义心领神会,“那天奴婢刚好去取汤药了,什么都没看见。”他笑了笑,拿眼角瞅瞅她,暗示道,“娘娘也劳累一天了,早些回丽春台吧。皇上让太医给韩才人诊脉去了,这时候也该出来了。”

  “谢公公提点。”蕊仪轻道,一提到蕊瑶,额角就有些紧绷。

  “有事只管推到冯立仁和郭崇韬那两个老东西身上,娘娘不必心疼他。”赵喜义嘴角一勾,白净的脸庞上带了些阴狠的笑。

  心头忽然一阵恶寒,蕊仪微微颔首,不想再留,带着满月回去了。她知道赵喜义不喜郭崇韬,却不知冯立仁如何得罪了他。那笑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可却太过阴狠,她以后对赵喜义要小心些,这样的人,又是天子内臣,万万得罪不得。

  何况她利用梓娇和冯立仁的事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洞悉了,这让她不大舒服,仿若荆棘在背。

  到了丽春台,鱼凤竟正倚门而望,还迎过来跟满月一左一右地跟在身后。蕊仪诧异地问她,“魏将军择日即将封赏,你怎么不去他那儿,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奴婢要跟在娘娘身边,不回去了。”鱼凤回避道,半点不提自家兄长。

  “在宫里不过是个宫婢,最好也是不过封个女官,就是封了妃,做了娘娘,也过得不顺心。还不如回去做个闲适的名门闺秀,以后找个好婆家,有什么报复,等到了夫家再施展不迟。”自敏舒一事后,蕊仪对她颇是欣赏,只是一直忌惮她是嗣源送进来的人,才冷淡相待。那时还想着若她不是授命于嗣源,倒是可以为她所用。

  可是如今她和嗣源的误会解开了,又忽然不想让她留在宫里了。这么好的一朵花,不该在深宫内院里枯萎了。外面海阔天空,才是她能施展的地方。

  “娘娘就不必劝了,奴婢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留在宫里了。要是娘娘看着不顺眼,不如还让奴婢去洗衣裳、做女红?”鱼凤厚着脸皮耍了一次赖,知道蕊仪不会这么对她,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

  蕊仪点点头,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以后就像满月、萱娘一样跟着我吧,不过要是日后后悔了,一定要想着告诉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

  满月对鱼凤总有些望而生畏的感觉,客气着跟她说了几句话,就主动请命道,“娘娘几日没有见到韩才人了,奴婢先去看看,要是方便说话,不如和娘娘一起用午膳?”

  晚间宫里要为立了功的将士庆功,蕊瑶的禁令既然解了,想必是要列席的,有些话是得事先说了。蕊仪朝她点点头,又看看鱼凤,微微一笑。这丫头身边就得放个精明点的,哪怕这个精明的什么都不做,也能督促着她动些头脑。

  满月一溜小跑进去寻蕊瑶,蕊仪进门行了还不到小半进宫院,就见她跑了出来。这急匆匆的一来一回之后,自然没有好面色,而如今却又尤其不好,她白着一张脸道,“娘娘,韩才人在娘娘屋里哭呢。”

正文 第一零三章 纷扰

这时候的桃林正是最萧瑟的时候,无花无果,叶子也几乎落了个干净。经过时只觉得比平时更多了几分风骨,让人觉着神清气爽。一行人急着赶过来,无心欣赏这份爽利,只闻到些草木被雪中水气湿了散发出清香。

  丽春台的正殿由一条廊子接连着蕊仪的寝殿,蕊瑶坐在里间的坐榻上,眼眶红红的,微微昂着下颚,望着蕊仪眼中有些傲气,有些委屈,还有几分怨怼。她起身挪到一边坐下,语带哭腔:“你急着让我去侍疾,是不是料准了我一出来,就得被拘起来?”

  接过洗好的手巾,亲手为她沾了沾眼角,蕊仪在她身边坐下,轻握住她的手,“我不也被据在贞观殿了么?那天你要是像我一样撑住了,不也留在那儿了么?倒怪起我来了,我可是把大好的机会都给了你,要不是你自己出来了,我也不回去。”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这时候什么都比不上肚子里的这个重要。”

  “是我小心眼了。”蕊瑶迟疑着应道,心里并不十分相信。

  “陛下醒来,总得看见一个咱们韩家的人。让你去,也是想着你位分低,得了机会能像我一样位列九嫔。唉,你这性子得改改。都说你对陛下一片痴心,可到了真正用得着你的时候,几句话就吓回去了,太不成样子。”蕊仪这番话既是让她相信自己,也是真心实意地给她提个醒。

  蕊瑶脸上一红,越想越羞,一面觉得不该对蕊仪发脾气,一面暗嘱自己日后不能再冲动行事。回想着以前种种,她想了想才知道如何开口,“姐姐,从前觉着咱们三姐妹不可能都嫁了皇上,看你嫁了,就觉着你挡了我的路,所以跟你说句话都憋着口气,把往日的情谊都忘了。如今想明白了,这宫里头还是咱们姐俩最好,以后再也不会动不动就跟姐姐置气了,姐姐可能原谅我?”

  吃一次亏,受了教训就好,也算是暂时降住了她。蕊仪颔首,蕊瑶难得的懂事让她有些欣慰,“姐妹间说这些做什么,以后咱们能彼此相信,互相扶持就好。咱们俩闹了别扭,倒是给了别人机会。”

  蕊瑶点点头,没好气地道,“姐姐不知道,那天刘贵妃让人把我弄出去的时候说,让我进来的人是让我送死。后来姐姐进了贞观殿,又是她让人告诉我的,她这是存心不想咱们姐妹好,怕咱们联起手来对付她。”

  让蕊瑶去侍疾的确很是冒险,当时也并不知存勖的病究竟能不能染上别人,蕊仪不免有愧,她可以冒这个险,却不应让不知情的蕊瑶去。因为她去了是堵一回老天能否见怜,不去也大可能一尸两命,而蕊瑶就是不去,将来宫中有变,凭着韩家即使留不住荣华富贵,也能留住性命。

  “不如咱们姐俩做个约定。”蕊仪淡淡地一笑,之所以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是因为有些事纠缠太深,事后说不清道不明。凡事先说好了,也能有个章程。

  她不怕争宠,因为那取决于存勖;她不怕争后位,因为要不是为了韩氏一族,她压根不在乎这个位子,执掌后宫的皇后和掌握着韩家产业比起来,她宁愿要后者。她怕的一直都是姐妹相争,用冷箭利刃所伤的是自己相伴长大的姐妹,那要比一刀刺向自己还要痛。

  蕊瑶有些警觉地看着她道,“只要是为了咱们韩家好,为了咱俩好,姐姐尽管说。”

  “宫中诡谲多变,孰真孰假有时的确难以分辨。就是姐妹,受了挑拨又起了嫌隙的也不少,想必妹妹也知道汉朝飞燕合德之事。”蕊仪感慨地笑了笑,看着她的眼,“我只是想,日后无论咱们哪一个听了彼此的闲话,都来问过彼此,都能坦诚相待。”

  “好,都听姐姐的。”尽管并不相信她们能够一直坦诚下去,蕊瑶还是点了头,“总觉着姐姐凡事都闷在心里,到时说的一定比我少,姐姐可不能藏私啊。”

  看似是玩笑话,实则并不全然是,蕊仪笑道,“我自然也有要改的,妹妹以后只管提点我。”

  “妹妹也有话想跟姐姐说,也算是个约定。”蕊瑶轻叹了一声,她神情认真,“日后无论谁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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