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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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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随手戴在了腕上才一起带出来的。


     这只镯子,是当初何沁冰送给她认作姐妹的。如今看来,她想必也是不会再认司悠这个姐姐了。


     睹物思人,司悠觉得何沁冰跟着段昭昀实在是可惜了,这镯子于她也没了什么意义,于是转手送给菱花。


     “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就当给你贺新婚吧!”


     那镯子很重,雕花也精美,菱花在手里掂了掂,仍是还给司悠道:


     “悠悠姐,不是我跟你客气,只是这个实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就拿着吧,既然不跟我客气!当初在刘家庄,我离开的盘缠还是你们家给我的呢!你大婚我都没有到场,这一点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菱花盛情难却:“那好吧,悠悠姐,我奶奶老念叨着你呢,你等会去看看她好吗?”




他乡遇故人(4)

正说话间,院门吱呀一声响了,倒茶的那个小丫头又雀跃起来:“少奶奶,少爷回来了!”


     “嗯!”菱花点头笑笑,倒是端庄了几分,正要迎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迟疑地问司悠,“悠悠姐,你今天来是……”


     “菱花,她们是来找我的!”


     一个男声朗声答着,已经跨进门来。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的衫子,眉目虽有些平淡,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不俗,他身后还跟着刚才开门的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指指司悠,对那公子道:“少爷,这就是那位拿着剑穗的姑娘!”


     那公子忙转向司悠,很是客气地行了一礼:“姑娘辛苦了,在下在这里奉将军之命等候多时了!”


     他口中的将军,就是番劼。番劼虽然是太子,但是更喜欢别人叫他大将军,他生来就是喜欢驰骋沙场的人。


     司悠忙道:“公子不必客气,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呢?”


     “在下姓莫,单名一个颀字,姑娘直呼在下名字就可以了!”


     菱花很高兴地走到莫颀身边,冲他甜甜一笑道:“相公,这位司悠姑娘,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治好了我奶奶腿的悠悠姐!”


     “原来你就是司悠姑娘,久仰大名!”


     莫颀扭过头来,脸上的客气又自与刚才不同,司悠心里正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成名医了,又听莫颀道: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家母身体一直不好,看了许多的大夫都还是老样子。不知道姑娘能否……”


     说着,深深一揖,似有万般地恳切。


     司悠笑笑道:“莫公子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知公子的母亲现在何处?”


     菱花忙道:“悠悠姐,我婆婆就在内堂呢,我带你过去!”


     “好啊!”


     司悠应了一声,正要叫上西江月一起。一转头,忽得见西江月脸上的神色无比的诡异。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莫颀,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司悠从未见过西江月的脸上有这样的表情。




他乡遇故人(5)

菱花也看见了,因为西江月那定定的眼珠子而有些心悸,顺着她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相公的身上。


     莫颀本来在两人身后的,恰恰挡住了视线,看不到西江月,如此见司悠与菱花两人一起奇怪地看着自己,不觉有些诧异。


     “月月,你怎么了?”司悠上前伸手轻轻推了推西江月。


     此刻莫颀才看清楚了这个自己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的女人,那双细细的眼睛,斜飞入鬓的眼梢,菱形的嘴唇,像极了一个人。


     他皱了皱眉头,似是有千万的疑惑不好说出口。


     当菱花与司悠的目光再次投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西江月终于开口了。她微微地翘起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怎么,还记得我吗?”


     菱花莫名其妙地看看西江月,再次将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相公,你认识她?”


     “月月,你真的是月月?”


     莫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有急转直下,似乎自己也难以相信般地摇头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月月已经死了!”


     西江月猛得伸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一下,使了全身的力气,扶手应声而断。她的人已经站了起来,直冲莫颀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司悠只觉得眼前一花,西江月的长满尖指甲的手已经揪住了莫颀的衣襟,几把就将毫无准备的他搡到了墙边。


     “陈大善人呢?”她依旧笑得无比的嘲讽,声音冷了八度,“没想到你们家居然改姓了?难怪我这么多年都一直找不到呢!”


     莫颀任她揪着自己的衣服,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复杂而又诧异地看着西江月:


     “月月,我爹说,你已经死了。怎么,你居然没有死吗?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


     “你闭嘴,我问你,你爹在哪里?”


    西江月绷得全身都在发疼,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那个伪善的陈大善人碎尸万段。不如此,无以消她心头之恨。




他乡遇故人(6)

“我爹他……”


     莫颀刚开了个口,因为自己丈夫被威胁而心中焦急地菱花已经冲口而出:


     “我公公他已经过世了!半年前就过世了!”


     死了?


     西江月下意识地就是不信,陈家都可以改姓,难道不会骗她那老混蛋的死讯?一定是那个老混蛋作恶太多,糟了报应,自己也不敢出来见人了。


     她丝毫也不放松抓着莫颀的手,手下仿佛更使力了。


     “我要听实话!在哪里?”


     莫颀低头想了一想:“你跟我来!”


     “相公!”菱花诧异万分,自己公公明明已经去世了,莫颀要带这个女人去哪里呢?


     一行人跟着莫颀走入内堂,穿过一座小小的花园,最后停在一间开间的屋子前。


     司悠一直走在西江月的身边,生怕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然而此刻,站在这里,西江月的脸上抽搐的厉害。那是一种即将面对过去却又害怕面对过去的神情。


     莫颀上前推开了门,对西江月淡淡道:“家父就在里面!”


     西江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进去。


     屋里的窗子都紧闭着,光线昏暗,正对门的地方摆着供桌,后面是一尊牌位,旁边点着香烛。


     牌位上,就是陈大善人的名字。


     西江月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无比的绝望。十五年了,她所有的寻找与支撑自己的唯一希望。


     没想到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不用她动手,就已经死了。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站着,眼睛里慢慢流下泪来。


     哗啦……


     是西江月飞身上前扫倒了供桌上的香烛与杯盘,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她操过牌位,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一脚,又一脚,将那块木板踩得支离破碎。


     “你……”菱花从来没见过人这样,她下意识地要过来阻拦,被莫颀伸手轻轻挡住了。


    她丈夫淡淡地对她说:“菱花,你带悠悠姑娘去内堂给娘瞧瞧,这里,就交给我吧!”




他乡遇故人(7)

菱花很温顺地听从了丈夫的话,尽管她心里其实有着无数的担心。


     看完了婆婆,又带着司悠回了一趟娘家,回来的路上,却终于一个人哭起来。


     “悠悠姐,那个西江月是谁啊?我相公他是不是喜欢她?”


     菱花知道自己长得不难看,甚至还算漂亮,但是跟西江月比起来,不仅容貌上差了,风情更是不及万分。


     她自从半年前嫁过来以后,就一直跟自己的丈夫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生活富足幸福。


     丈夫疼爱,婆婆也从不刁难,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女人,菱花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现在不用西江月跟她解释,司悠也知道这个莫颀就是西江月口中的小少爷。看来,又是一段孽缘,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少爷居然会娶了菱花做妻子,还供职于番劼的手下。


     “不会的,你看月月都砸了你家公公的牌位,你相公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菱花凄然一笑,眼角还带着泪珠儿:“悠悠姐,你不了解我相公。我相公平时从不与任何女子说话,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今儿个,西江月都砸了牌位,他都没有生气,可见,不一般!”


     “别乱想了,既然是你的相公,那就不会跟人跑的!最多,就是纳妾,但是你放心,月月不会肯的!”


     西江月与莫颀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司悠也不好说。


     看起来,西江月对这个小少爷,心里肯定是有好感的,但是矛盾于他的爹是她的仇人,只怕不会有什么发展。


     她现在最怕的,倒是西江月不要因为陈大善人的死,自己无法报仇而迁怒他人。以西江月的手段,要血洗莫家,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莫颀少爷看起来又是个书生样子,未必可以拦得住西江月。


     一路忐忑,回到莫家的时候却是满院子平静,中年男人过来给他们开门,张口便道:


    “少奶奶,你可回来,少爷正要派人去请你跟司姑娘回来吃饭呢!”




他乡遇故人(8)

菱花忙用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口中应着:“恩,知道了,王管家!”


     饭厅里,果然摆起了圆桌,上面摆着各色冷盘热炒,丰盛无比。


     坐在桌前的居然是西江月,还有菱花的婆婆。西江月的脸色已经好转了很多,与菱花婆婆很淡然地说着话。


     这是一餐很平静的晚饭,主人热情,客人随意,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晚上西江月躺在床上的时候,想来想去还是睡不着,出来敲司悠的房门:“悠悠,你睡了吗?”


     门很快开了,司悠衣衫整齐地站在门内,显然是连床都还没有上。


     “不知道怎么了,我最近心里一直都奇怪!”西江月进屋自顾自坐了,愁眉不展,似有无限苦恼,


     “我头疼的厉害,却不知道为什么!”


     “那我帮你看看!”


     司悠伸手很自然地抓她手腕,反被西江月拉住了手:“不是的,不是生病了!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要失去些什么!”


     “什么?”


     西江月又避而不答,岔开话题:“悠悠,你觉得,是不是陈大善人死了,我的仇就算报了!”


     她心里一直很矛盾,当时看到仇人已死时候的那种绝望,现在通通转变为了不甘心。可是,陈家现在剩下的人,没有谁是待她不好过,以前的那些下人,早就在莫家搬迁的时候新人换旧人了。


     “既然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那么你应该好好听你师傅的话,把仇恨都忘了吧。”


     活在仇恨里的痛苦司悠比谁都清楚,那是一座枷锁,如果可以,谁都不想背上。


     西江月了然地点点头,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似乎感觉很不一样。


     “他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


     “他!谁?”司悠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傻了,“你是说莫公子啊!”


    没想到菱花的担忧成现实了,虽然在这个社会三妻四妾地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司悠从小受到自己母亲的影响,还是接受不了妻妾成群这种事情。




他乡遇故人(9)

“那你怎么想?”司悠不无担忧地又追问了一句。


     西江月抬眼瞅了司悠一眼,又垂下眸子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久才苦笑道:“我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呢!”


     于是司悠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刚要说话,西江月又道:


     “不管怎么说,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爹。现在虽然他爹死了,但也还是他爹,难道我可以把这些都忘了吗?


     他虽然对我好,知道了事实也对我很愧疚,说要弥补我!可是,我不能,我已经不喜欢男人了,我也不要留在这里!”


     她出奇的平静,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既不跌宕起伏也不高潮迭起。


     司悠忽然觉得自己很羡慕她,终于可以甩开过去的一切阴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不用再想着报仇,报仇,报仇,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跟西江月一样,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这么晚了也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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