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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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燕王穿着黑色的朝服,远远看着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走的近了,才发现,原来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眼角带着淡淡的纹路,但是并不难看,甚至于比一般的年轻男子还要多几分魅力。
他从进门开始,眼光就一直落在耶律冲的身上,直至走到凉亭边,耶律冲才懒懒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口中嘟哝了一声:
“皇叔。”
“你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
燕王的脸色并不会耶律冲好看到哪里去,甚至于更有一种严厉与苛责。
耶律冲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过是出去玩了几天,皇叔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陛下从小就把你交给我,让我好好管教,难道我现在连你的去向也不可以问了吗?”
“我的去向?”耶律冲冷笑着抬起头来,挑衅地看着燕王,“皇叔,我的去向不是一直在您的掌控之下么?我到了何处,皇叔您心里清清楚楚,又何必我多费唇舌。”
耶律冲这几句话说的极不客气,燕王果然面色更加阴郁:
“那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该派人跟着你了?冲儿,你是一国的太子,你的身上背负江山社稷。难道我该任你为所欲为而不加管束?你也不小了,何时才能不再这般任性?”
“皇叔,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去南疆玩了些日子,这也能是任性?南疆的行宫,难道我去不得?”
燕王听他这么说,不觉叹了口气:“冲儿,南疆的行宫你当然可以去,只是你不该甩开侍卫独自行动。你应该时刻都谨记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不可出一点差池才对!”
“呵,皇叔言重了!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在宫里与不在宫里,对于国家社稷有什么影响。”耶律冲的眼角就挂上了一丝嗤笑,
“朝中有皇叔一个人就够了,只要皇叔一切安好,辽国边疆就可得一日安宁!”
摄政王爷(2)
耶律冲的话触动了燕王的内心,他原本不过是有些责问的眉头已经深深锁起。
“冲儿,看来你对我有很多误会!”
“不敢!”耶律冲忙笑起来,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笑容存了几分真伪,
“皇叔是辽国之福,有皇叔在一日,辽国就可与彛韫滞タ估褚蝗铡N疑砦樱趺椿岫曰适逵形蠡幔缘笔窍窀富室谎曰适甯屑げ痪〉摹!
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再谈下去的必要。
燕王是聪明人,知道自己与耶律冲之间的积怨是由来已久,不是可以凭几句话就可以轻易化解的。现在既然太子已经平安回来的,他这个身为臣子的,还是适可而止吧。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之前的事也就不必再深究了,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
“恭送皇叔!”
耶律冲一揖到底,心头是难得的畅快。
燕王点了点头,准身要走,忽得眼光就瞥到了耶律冲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司悠。
她似乎对他们的谈话并没有什么兴趣,斜倚在美人靠上,淡淡地看着池水中的金鱼游动。
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早晨探子来报的,太子兴师动众从客栈里接回来的姑娘。
燕王一时有些愕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最后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匆匆地去了。
“悠悠,让你看笑话了!”
燕王一走,耶律冲就回到刚才的位子上,同样靠在美人靠上看着司悠笑。
司悠懒懒地抬眸:“原来你就是这样跟你皇叔说话的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看来太子殿下对小女子果然是刮目相看,我真该受宠若惊的才是。”
一提到燕王,耶律冲的笑容就半凝固在了脸上,他随手执起桌上的一个小点心,恼恨地掷到湖心。
看着那一圈圈扩大的涟漪,他的眼神也在一点点变阴:
“悠悠,你不懂的。他是我的皇叔,从小父皇就把我交给他,他处处管束着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耳提面命,时时刻刻都要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举止!”
摄政王爷(3)
司悠奇道:“这有什么不对吗?我娘小时候,对我也很严厉,难道你只因为他对你严格,你就这么讨厌他吗?”
“也不是,他对我严厉,我从没有什么怨言。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身负重任,以后是要继承江山社稷的,我一直都很努力,努力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子。只是,等我慢慢大了,我才知道,不管我如何用功,都不会成为继承人的!”
“你什么意思?”
耶律冲的话里带着七分的怨恨,三分的无奈,司悠慢慢地就坐直了身体,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司悠犹豫地接道:“他不就是你的皇叔,燕王殿下么?”
耶律冲点头,嘴角微斜,牙齿恨恨地在上面虐咬了一下:
“是,他是我的皇叔,辽国伟大的燕王殿下。在朝中,他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爷,在朝外,又是辽国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辽国这二十多年边疆安定,无战事,全凭了他一个人。他就好比天上的太阳,人人都要参拜。”
“你的意思是,你的皇位,岌岌可危吗?”她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与他想比,我有什么?”耶律冲简直要苦笑起来,看着司悠道,“悠悠,与他相比,我既无军功,又无政绩,拿什么与他比?我不过就是一个挂着虚衔的太子,以后能不能坐上皇位,这事,我说了可不算!”
司悠道:“军功,政绩,都是自己创造的。既然现在边疆无战事,你没法立军功,那你就应该去朝中参政,做出些成绩来给天下的百姓看看啊!”
“此处就是重点了!”
耶律冲蓦地起身,在凉亭了来回踱了两圈,还是气恨难平,“悠悠,如果我有机会入朝,我就不会有时间去什么南疆的行宫了,我也不会能够遇到你!”
“你的意思是,燕王不许你抽手政事么?”
“哼,他总说我还年轻,即使交些事情与我做,也不过是些人人都可以做好的小事。但凡国家大事,他连听都不许我听,我这个太子,做得可真是窝囊得很那!”
窝囊的太子
他说的极是愤恨,司悠却觉得自己有些理解燕王。至少,她第一次看见耶律冲的时候,可并不觉得他像是什么做大事的人,倒是更像纨绔子弟多些。
“做大事的人,都是从小事做起的,燕王正是在慢慢培养你呢!”
耶律冲诧异地回头:“悠悠,难道你也觉得他做得是对的!”
“至少,没什么错吧!”
他就不觉激动起来:“悠悠,你可知道番劼此人?”
“番劼!”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你说的可是,彛歉龃抵写琶婢撸游从腥思媸得婺康奶樱俊
“正是他!悠悠,想必你也该听说过他的丰功伟绩吧。他与我年纪相仿,早几年的时候,就已经驻守边疆。近两年与尧国的战事,从未有过败绩,彛谕饨萌缟褚话恪S胨啾龋宜闶鞘裁矗炕褂欣韫奶羽チ樽牐昵熬鸵丫技喙韫蚶床ⅲ笥杏梦渲亍Nㄓ形遥翘樱匆皇挛蕹伞!
耶律冲越说越是苦恼,最后一下坐在石凳子上,自己生起自己的闷气来。
司悠只能过去安慰他道:“人各有命,他们没有像燕王这样能干的皇叔,只能靠自己喽,说不定人家还在羡慕你顺顺当当就可以接过皇位呢!”
“悠悠,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这皇位,于我而言,遥不可及,倒是燕王,是唾手可得呢!”
“你就真的这么怀疑他的用心么?”
耶律冲气恼于她的不理解,急道:“悠悠,那是因为你不知道……”
话才说了半句,就有人兴冲冲地赶来,声音隔了几丈远都能听到:“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安康郡主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地翩然而来,身上穿着真丝的绸衣,曳地的裙摆拖过长长的鹅卵石小道。
司悠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就想到她昨天在闹市逞凶的一幕,先就没了好感。
耶律瑾一看见耶律冲的脸色,就吃吃笑起来:“哈哈,太子哥哥,我瞧着你一定是刚刚被皇叔训过话了!”
他再强可惜生不出儿子
耶律瑾似乎很高兴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燕王骂的人,颇有点找到了战友的感觉。
可惜耶律冲却不这么想,他跟司悠想到的差不多,想到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娇憨的皇妹在街头对人挥鞭子的情景,他就倒了胃口。
“你怎么来了?”他没好气地开口。
耶律瑾抿着嘴依旧笑个不停,好一会才说:“咦,奇怪了,我怎么就不能来?太子哥哥,你这一出去,可真是够久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宫里都乱套啦。”
“乱套?”耶律冲撇撇嘴,“有皇叔在,怎么可能乱套!”
“皇叔怎么了,皇叔就什么都行么?”耶律瑾口没遮拦地,“就算他什么都行,他也没办法生个儿子继承江山社稷!”
耶律冲立刻皱起眉头喝道:“瑾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什么胡言乱语?”耶律瑾对燕王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我爹都这么说,我说几句怎么了?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么,连说都说不得了?”
“我看你是嫌命久了!”
耶律瑾冷笑道:“太子哥哥,什么时候你也怕皇叔怕成这样了?他能拿我怎的?不过是骂几句,训几句罢了,谁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不成?”
耶律冲懒得理她,耶律瑾就把目光移了开去,移到了司悠的身上。
挑眉打量了一番,口中很不是滋味地道:“太子哥哥,她是谁?我们在这里说话,她凭什么听?”
“是我本来在这里与她说话,你突然闯入了来,还说她凭什么听?”说他什么都可以,说司悠就不行,耶律冲冷冷地就差下逐客令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耶律瑾皱了皱鼻子,对耶律冲态度很是不爽,“现在宫里哪不在传,说太子哥哥你带了一个民间的女人进宫了!”
“知道你还问?”
耶律瑾不敢拂耶律冲的脸,转头就对司悠嘲讽道:“别以为你进了宫,就榜上了高枝。我可告诉你,太子哥哥马上就要选妃了,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你这种女人。”
皇帝要给太子选妃
“你说什么?”
选妃,为什么他这个正主儿都不知道有这种事情。
耶律瑾摊摊手:“太子哥哥你失踪的这些日子,可把皇上给急坏了,皇叔向陛下提议,该给太子哥哥你找个太子妃好收收心了。陛下采纳了这个建议,已经张榜告示天下,身份年纪相当的女子都可以入宫来选妃的。太子哥哥你从外面回来,难道连这事也不知道吗?”
砰!
耶律瑾的话音刚落,耶律冲的手就重重地击在了石桌上,他的面色铁青,咬牙道:“他凭什么又自作主张,给我选什么太子妃,我不要什么太子妃,我什么都不要!”
“你冲我发什么火啊,这事又不是我想出来的!”
耶律瑾嘴上这么说,眼风却不停地瞟着司悠脸上的神情变化,直至看到她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才渐渐地阴下脸来。
“太子哥哥,我劝你,还是听皇叔几句吧!你也知道,他在咱们辽国,是谁也不敢当面缨其锋芒的,陛下又喜欢听皇叔的话,你如果非要与他对着干,只怕,捞不到什么好处!”
司悠不是没感觉到耶律瑾若有似无跑过来的挑衅眼神,只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回应的必要。想做太子妃的女人,也许多得数也数不清,只是她从来就不是其中之一。
“我好歹还是太子,我就不信,这次我不听他的,他还能废了我不成!”
耶律冲绷着脸,全然就是一副破釜沉舟的气色了。
耶律瑾笑道:“哎呀,这个太子哥哥就大可放心了。我刚才也说了,皇叔什么都行,就是生儿子不行,他怎么可能废你呢?我们耶律一脉男丁单薄,太子哥哥这位置还是稳当的很的呢!”
她的话越说越带有明显的倾向性,耶律冲向来不笨,刚才只是因为正与司悠说到气愤处,才在耶律瑾面前表现出了对燕王的诸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