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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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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出好作品?这略带孩子气的女王也能明白艺术的深意,他的脸上不由出现一丝开朗笑意。

她再次凝神注视着图纸,突然问道:“对了,那天午夜,你一个人到我母亲的祭堂去做什么?真的只是为了看星星?”“我……”纳克特一下愣住了,一道阴影不禁掠过他的额头,接着,他缓缓抬起头来:“我是想再看看我的作品。”

“你的作品?”赫拉迪蒂眨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微微一笑,“纳克特,你是因为作品被人盗用,而离开底比斯的对不对?”他咬着嘴唇,重重点了点头。

“他们都说你傻,放弃了在底比斯的一切,而去了国外不回来……”她轻轻挑起眉毛,凝视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我倒觉得,你这人太傲气,简直受不得一点委屈。”

傲气吗……是啊,如果不是傲气,他本来可以不用离开。当年只要向伊塞西妥协,就可以继续留在底比斯。可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想到这里,纳克特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也一下变得低沉:“因为我不愿向一个贼认输。既然真理不在底比斯,那我还有什么必要留下去?”

“那么,你为什么要回来?”赫拉迪蒂不禁笑着反问。“因为……我思念埃及……”他不禁低下头去,就像一个恋爱被发现的少年般涨红了脸孔。

“思念埃及……”她若有所思地念着这句话,感慨的笑容慢慢出现在唇上,“一年前,我曾下令从蓬特移植过来三十一棵没药树。当时我是多么高兴,还在阿蒙神前许下心愿,要在王宫里建立一个芳香的蓬特。可那些树木竟不适应埃及的水土,逐渐枯死。其实,人也和树一样,他们都适应了自己生长的地方,一旦离开这熟悉的土地与爱恋的人们,也会很不适应……”听到这话后,纳克特不禁轻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就像谚语中所说,‘凡饮过尼罗河水的人,一定会再回到埃及’,这片太阳下最光辉的土地永远是我们的故乡,即使是暂时分开,那蓝色河流与黑色土地也会出现在梦里,一刻也不会分离……”

从井口般的窗洞能看见满天璀璨星光,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细弱的绿枝生机勃勃衬托在晦暗苍穹中,粗大的长春藤枝干从高台上依次垂下,宛如一根根少女的发辫在拱顶下轻轻荡漾。

两人的眼睛,一下静静交汇在了一起。纳克特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脸竟马上涨红了,慌忙低下头去。他那痴痴傻傻的模样被赫拉迪蒂看在眼里,使她不禁笑出声来。她一笑,他的脸就更红了。

“纳克特,好好的去接触人吧。不要老和图纸打交道,我可不希望,我的建筑大臣是个不会笑的呆子。”她将那卷图纸俏皮地搭在脸颊,含笑望着他,“现在,快去给我做出神庙的模型,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它了。”

直到又过了一会,当赫拉迪蒂看见纳克特还站她的面前,并不断痴痴望着自己,不禁诧异问道:“你怎么还不离开,你在傻傻的想什么?”

他这才恍若从睡梦中惊醒,尴尬一笑,答道:“我在想,您与我在国外听说的描述有什么不一样。”

“哦,人们说了什么?”她略微一惊,问道。

一抹笑容浮现在纳克特唇上,他凝望着赫拉迪蒂好奇的眼睛,缓缓的说:“人们都说,您美丽聪慧得如同魔法女神伊西丝,却又冷酷无情得和战争女神塞克梅特一样。”

听了这话后,她不禁微微一笑,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传说的这样吗?”他的嘴角慢慢扬起,答道:“既像又不像。”

赫拉迪蒂又笑了,轻抚了一下漆黑发丝,继续问道:“那么,他们还说了什么?”

纳克特轻轻交叉起双手,笑着答道:“他们还说,爱慕您的男子如同沙漠里的沙子一样多,可您却始终没有爱上半个人……”

这句话,忽然使赫拉迪蒂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她一咬嘴唇,对着纳克特一挥手:“你退下吧。”

望着她这急速转换的神情,纳克特不禁一惊,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惹怒了这年轻的女王。

最终,他看了垂下双眸的赫拉迪蒂一眼,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

赫利奥波利斯的天才(6)

“您最近,好像经常与建筑大臣纳克特见面。”这天傍晚,卡雪姆一边替赫拉迪蒂梳理着头发,一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那个傻瓜吗?她不禁一咬嘴唇,用略带生气的口吻说:“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什么传说中的天才,甚至连话都不会讲。”

听到这孩子气的回答后,卡雪姆不由一笑。要知道,若是按以往的情形,言语中真正使她生气的臣子早被赶出了宫去,哪有像纳克特这样只是被命令退下了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说一个男子。

想到这里,卡雪姆不禁试探着问道:“您……不会是喜欢他吧?”

“胡说!”赫拉迪蒂顿时生气地涨红了脸,站起身来,快步往门外走去。

卡雪姆放下梳子,却又笑了起来。这个孩子,她还没意识到吗?同时,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卡雪姆心头。这两年来,以塔阿为首的祭司出于对权力的控制欲,一直要求她结婚,她即使目前一再拒绝,但总有一天会无法顶住那些来自……祭司阶层的巨大压力;那么,她对他的爱,也许会毁了那个年轻人……

三天后,当纳克特将神庙的模型交给她时,简直手足无措得不敢抬起头来。这些天来,他迫切地想见她,又不好意思见她,他不知道自己那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使那样美丽的女王生气了。

“你生病了吗?”她吃惊地注视着他一阵红一阵白的脸。

他摇摇头,慌忙退下了。

“到底怎么了?”赫拉迪蒂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不禁担心起来,“难道是工作太繁重,将他累病了吗?”她慌忙叫来了医生,要他们去给纳克特诊断。回来的医生却向她禀报,纳克特一切都好。她更加奇怪和担心了。她写了慰问的书信,得到的却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纳克特,纳克特,这个傻瓜,他究竟怎么了?”赫拉迪蒂心烦意乱地扯着孔雀毛扇子,焦躁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病倒的话,我的神庙怎么办?那些无能的医生,怎么会诊治不出他的病因!纳克特,他到底是什么病?神啊,求求您,千万不要让他病倒。不,我不是在担心神庙。我,我是在担心他。”

她猛的一惊,手里的扇子掉到了地上。她为什么会担心他?那个赫利奥波利斯的天才,那个连行礼也很随便的男子,那个笑都很少笑的傻瓜……

“您……不会是喜欢他吧。”卡雪姆的话又一次回响在她耳边。纳克特那诚挚的脸孔,那略带傻气的举止,忽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使赫拉迪蒂一下不知所措起来。

那些流传在尼罗河两岸的情歌里是怎么唱的:“他的每一个欢笑都会叫你怦然心跳,如同娇艳的莲花花瓣被河水轻敲;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能使你全身颤抖,如同细嫩的柽柳枝叶在风中轻摇……”那天,当他将修改后的图纸送给她时,她为什么刚触碰到他的手指就开始轻轻心跳;当他将神庙模型交给她时,她为什么只是草草看了一眼,而只顾着和他讲话。

这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她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她想去问别人,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竟然越来越想见他了。怎么办?怎么办?赫拉迪蒂想拾起地上那把扇子,却始终没有勇气弯下腰去……

“为了请求您对我那天言语失敬的宽恕,我要送您一样礼物。”几天后的黄昏,纳克特将最后的图纸送给她时,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她顿时惊讶又期待地发问。纳克特笑着揭开了盖住礼物的亚麻布:“您自己看吧。”

啊,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大理石胸像!黑曜石做成她的明亮眼睛,散沫花染料涂饰了她的鲜艳嘴唇与红润双颊。她惊喜万分,不禁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啊,简直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是啊,就像照镜子一样。纳克特痴痴凝视着她欣喜的表情,他怎能告诉她,那天从王宫回来的晚上,他本想用软泥做出神庙的模型,谁想到竟不自觉地捏出了她栩栩如生的面容。他情不自禁想亲吻泥像的嘴唇,又恐怕亵渎了高贵无比的她,只敢用手指轻轻触碰,又连忙脸红心跳地缩了回来……

“您满意吗?”过了许久,纳克特才伸出手来,指着那胸像,“还要不要修改呢?”

“不,不用。非常的好。”赫拉迪蒂急忙答道,拿过他手里的亚麻布将胸像轻轻盖住。因为,那胸像的眼睛好像在对她说话,好像在笑话她的羞怯与不安。

不经意间,他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胳膊。纳克特一下涨红了脸,沉默起来。不知怎么的,她的脸也涨红了。

“这是……”他几乎连手指尖都红了,呐呐地指着胸像,几乎是不知所措地说话。

啊,我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为他脸红?甚至,甚至还会单独召见他……赫拉迪蒂低着头,视线静静随着他的手指移动。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来,痴痴注视着她,清澈的眼里有一种灼热光芒在急速闪动,那颗高傲外表下的真挚之心顿时展露无遗。以前,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慌乱地垂下了眼睛,连忙扭头向外走去,却被他一下拉住了手。

“放开……”她的脸涨得更红,斥责的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在这一片沉默无声中,相互都听见各自那快速的呼吸,还可以看见他那双诚挚得略带傻气的眼睛。

“陛下的婚姻,应该由我们祭司来决定。”大祭司塔阿那冷冷的话语,又一次回响在她耳边,不禁使她心头重重一震。不,不能爱上这个男人,绝对不行。如果被塔阿知道的话,那一定会给他带来不幸,到时候,这个人是会被流放,还是会被杀死……

“放开我!”她突然猛的推开他的手,像个孩子般匆忙向外跑去。

躁动的暗流(1)

埃及大地上此刻还是热浪袭人,安纳多利亚高原上却已提早进入一片秋景。哈图萨斯城里,冰冷的石头墙壁上铭刻着无双只展翅欲飞的双头鹰,它们的眼睛在暗红颜料的涂抹下射出道道如电般凌厉的光芒。

大厅中央,坐在石椅上的栗发青年正交叉起双手,凝神注视着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莎草纸。

他不知沉静思索了多久,终于抬起头来,对着门口的方向轻声喊道:“铁列平。”

一名高大的青年闻声走进了房间,他有着一头纯净的琥珀色头发,俊朗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同样纯净的琥珀色眼睛。

栗发青年平静地将那张纸莎草纸递给来人:“铁列平,马上以我的名义写封信给这个人,说我们愿意提供帮助。”

铁列平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后,不禁迟疑问道:“这件事,不通知你父亲吗?”

栗发青年扬起眉毛,淡淡一笑,接着做了个动作不大却十分坚决的否定手势:“我有权力做这个决定。”

铁列平走后,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窗户,沉默眺望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红色土地,不禁陷入了沉思。

真是想不到,埃及的大祭司塔阿竟写信向自己请求帮助。不过,这个老头倒是比那个吝啬的库施总督大方得很,开出的条件除了金子外,甚至还包括了叙利亚以南——多年来赫梯一直想得到的犹比。但他不向父亲求助,而是写信给自己,是料定正忙于处理国内贵族叛乱的父亲不会答应,还是将未来的赌注压在了年轻的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将视线从高原转向了天际。在这红土之上是同样鲜红的苍凉天空,它仿佛一直要延伸到远方的埃及。

不久后的一个夜晚,赫梯的寒风正急速扯开窗边那厚重的猩红色帏帐,并以急切的目光窥探着幽暗室内的景象。

一盘棋,正在房间里,被父子两人下着。与往常不同的是,这盘棋走得非常慢,它并非由于对弈者的深思熟虑,而是两人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正在不停酝酿着话语,现在只是等着哪一个先开口而已。

当棋局走到一半时,父亲将手里的棋子重重一放,终于开了腔:“由你负责的军队,不久前被铁列平调离了驻扎地,你准备将他们开拔到哪里去?”

“父亲,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再来问我。”栗发的儿子面不改色地又走了一步棋。

听见儿子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后,一股怒气不禁涌上父亲的胸口:“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就决定那么大的事情?”

“父亲,这次是一个机会。”他看也不看父亲,自顾自下着棋。“是机会不错,但你真的有把握?你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雷电之神泰舒卜吗?”父亲的语气里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尊严和权威都被这个儿子无视了。

栗发青年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父亲,别担心。我虽没泰舒卜神那样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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