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诱妃入宫-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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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寻笑着无奈摇了摇头:“朕在你眼里很小气吗?”
她坐到他身边想了想说道:“我好不容易得到个夜明珠都被你拿去了,可没看出来有多大方。”
原来还记着这事。
“好,今晚就给你。”说完,他凑到她耳边又用仅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过,要看你表现。”
夜婉凝一下字满脸赤红。
两人的暧昧眼神和行为,让一旁的夜墨凝心中涩然。
夜婉凝低声嘀咕了一句后看向夜墨凝,见他脸上的神伤,她有些不舒服,可是她亦无可奈何,看到他手里的免死锦帕,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哥哥,这块免死金牌可不可以我帮你保管?”
众人一怔,慕容千寻更是不解:“难道你是借着让朕赏赐给夜将军来占为己有?”
夜婉凝扬眉道:“反正你都赏赐了,那么我哥哥要给谁,皇上可管不了。”
慕容千寻一笑。
夜广庸蹙了蹙眉:“凝儿,不得放肆。”
夜婉凝有些失落,其实她哪里是想要这块金牌,她的目的恐怕连夜墨凝都不会明白,那就让众人以为她想要保全自身。
可是即使如此,夜墨凝起身对慕容千寻道:“不知皇上可允许……”
毕竟是当着慕容千寻的面,他也不好擅作主张,更何况还是刚赏赐的。
“凝儿都说了,既然已经赏赐给了你,一切你自行做主便是。”慕容千寻淡然一笑。
夜墨凝谢恩后将免死金牌呈给夜婉凝:“凝儿,这免死金牌为兄就借花献佛当给凝儿和皇上的贺礼。”
夜婉凝眸中波光流动,未说什么,她起身莞尔一笑:“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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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夏宫
馨妃走在院内看着宫门口脸上的不甘越来越重,长此以往下去,恐怕慕容千寻很快会忘记她的存在,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她又算什么,时间越久,她的地位就越岌岌可危,或许,他已经把她给忘记了。
突然想到楚琴,馨妃自嘲一笑,想不到她现在竟然会靠那个懦弱的女人,也没想到她还真的被册封为嫔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想到琴嫔,她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宫门口。
“楚琴拜见馨妃姐姐。”楚琴莞尔一笑盈盈一礼。
“妹妹快请起,姐姐怎么受得起妹妹的大礼。”她说着立刻抬手将她扶起,“快坐下吧。翠兰,还不快给琴嫔娘娘上凉茶。”
翠兰现在不能说话,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后转身去取凉茶奉上。
“馨妃姐姐近日可好?”楚琴寒暄笑着道。
馨妃轻叹一声道:“能有多好呢,整天困在这个牢笼里,也只有你啊还来看看本宫,所以说本宫当时没看错人,也不枉本宫在皇上面前极力的举荐。”
楚琴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妹妹自当谨记姐姐的爱护,所以姐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妹妹若是能帮的话一定尽力而为。”
“妹妹有心了。”她道。顺手接过翠兰端来的凉茶说道,“来,喝杯凉茶,这大热天的解解暑。”
“多谢姐姐。”她弯着眉眼笑着接过。
馨妃睨着眼前温婉的琴嫔开始沉思。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异样,楚琴抬眸看向她问道:“姐姐怎么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莫不是妹妹脸上有东西?”
馨妃笑着摇头:“哪里,姐姐只是担心妹妹而已。”
楚琴疑惑着看着她不语,等着她的后话。
馨妃放下茶杯道:“虽然本宫未出倚夏宫半步,可是倚夏宫外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些,那凝妃如今春风得意,皇上夜夜让她侍寝,还让她常住御轩宫,可是妹妹却只得了一夜的雨露恩泽……”说到这里,看到楚琴脸上染上的不悦神色,她长长叹息了一声。
“那凝妃也太不懂规矩了,皇上又不是她一人的,众姐妹理当雨露均沾才是,那些秀女没份也就罢了,可是琴嫔妹妹可是皇上赐封不久的,怎么能像本宫一样深夜寂寥?”见楚琴拧眉听着,馨妃乘热打铁,“原本本宫想着若是皇上有朝一日赦免了本宫,本宫就和妹妹一起共享恩泽,帮着妹妹从嫔升妃,可是现在看来,妹妹要独自面对了。”
“馨妃姐姐有何良策?”楚琴抬眸低问,见馨妃似是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帮她,她继而说道,“若是姐姐能帮妹妹获得恩宠,妹妹定会帮姐姐走出倚夏宫。”
馨妃闻言双眸一亮,立刻掩嘴一笑:“哈哈哈,那就多谢琴嫔妹妹了。”
楚琴掩嘴浅笑。
“诶?这好像不是妹妹的锦帕。”她故作惊讶道。
哪里是好像,刚才她分明就看见了一个“凝”字,而且她曾经见过夜婉凝的锦帕,就是绣得这般不入眼。
楚琴看了看手中的锦帕道:“哦,这是上午在沁园内捡到的,原本想去还给凝妃,经过姐姐这儿,就忍不住要过来看看,心中也一直记挂着姐姐。”
馨妃脸上扬着笑容,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凑近楚琴跟前说道:“妹妹就这么还给她了?”
“姐姐这是何意?”她满脸疑惑。
馨妃低眸正了正神色道:“妹妹,这可是好机会啊,你怎能就这么错过了?”
“还请姐姐指点一二。”楚琴的口气满是谦逊。
“你附耳过来,姐姐告诉你。”她凑到楚琴耳边嘀咕了几句,楚琴闻言频频点头。
走出倚夏宫,楚琴看了看倚夏宫门内又看了看手中的锦帕勾唇浅笑。
“小喜。”
“奴才在。”
楚琴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对小喜耳语了几句,小喜闻言眸色一亮,立刻拿着夜婉凝的锦帕朝御花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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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夜婉凝陪着夜墨凝和夜广庸游园,慕容千寻正好因政事耽搁了一会儿,就让夜婉凝先待他陪同着。
一路上,夜广庸没少交代夜婉凝,就如一个真心爱着女儿的慈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一点伤害。
事实上从夜婉凝擅自出宫后回来,夜广庸的确像变了一个人,夜婉凝原本是不待见他的,因为他为了权贵对曾经的女儿做过的恶劣手段,可是看到现在这样的他,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无论如何,错误的事情已经过去,虽然她因为他的行为受了磨难,可是现在雨过天晴了不是吗?更何况,他毕竟养育了夜婉凝十八年。
“凝儿,你可要记住了,伴君如伴虎,凡事小心为上,爹和你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若是真的惹怒了圣上,就算是赔上爹用命赔上也不一定救得了你啊。”
夜婉凝闻言一怔。
若是她出事,她的这个爹会用命相救?
不经意的一语却是让她心中翻腾起来,双眸不由地蒙上了一层雾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知道了,爹。”
夜广庸放心地点了点头,可是下一刻,他蓦地抬眸凝视着她,她刚才叫他“爹”?自从她进了宫,她就没有这么叫过他,他知道她受了很多苦,他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把一个好好的女儿就这么给送进了宫中,他以为她还在恨他,可是这一刻,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夜墨凝释然一笑,走到夜广庸跟前拍了拍他的背脊:“爹这是怎么了?若是皇上来了看见爹这样,指不定以为我们兄妹把您给气到了。”
夜广庸又惊愕地转头看向夜墨凝,他也叫了他。他的这个儿子从夜婉凝入宫后便很少叫他,即使叫,也是极其敷衍,哪里像刚才那样的语气
今天真是个极好的日子,看来他回头得还不算太晚。
鼻中酸涩,原来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也会有这般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低眸拭了拭眼角,他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哎,爹老了,才走这些路就开始两腿发麻,墨凝就留在这里代为父向皇上赔礼,爹先回府了。”
看着夜广庸转身离开的背影,夜婉凝心中百味杂陈,原来父爱就是如此,她从未感受过的父爱竟是在夜广庸身上感受到了。
“爹这是在怕我们看见他哭呢。”夜婉凝满怀着初得父爱的喜悦说道。
夜墨凝看着眼前的父亲,全然像变了个人,心中也甚是欣喜,这样的父亲才是他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啊。
夜婉凝转头看向夜墨凝,他正好垂眸看她对上了她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前行。
“好像很久没有跟哥哥这样独处了。”夜婉凝道。
夜墨凝双手负于背后微微一紧,记忆回到了那个细雨朦朦的那一天,哪怕后面慕容千寻的出现让他失落,可是那一天他和她相处的一段光阴,即使美好的日子再短暂,也是他永恒的记忆。
“在想什么?”她抬眸问。
夜墨凝敛回思绪憨憨一笑。
看到现在的夜墨凝,夜婉凝真的很难跟那日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他想到一块儿,忍不住扑哧一笑。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他扬眉问。
夜婉凝收住笑容说道:“只是在想,哥哥这般老实又心善,到了战场怎么会敢杀人。”
他笑着摇了摇头:“到了战场,就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
夜婉凝突然想到了慕容千寻,慕容玉衡也说慕容千寻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国有国法,他必须依法行事,而且身处高位,必须要使用站在高位上的手段处事,有时候大臣的进言也不得不权衡,做皇帝了也不能为所欲为。
那么,她让他赏赐免死金牌给夜墨凝,是不是也逾越了?
转眸看了看夜墨凝,她开口问:“哥哥,我拿走了你的免死金牌,你不会生气吧?”
夜墨凝不以为意:“若是你喜欢,就算要了为兄的命又如何。”
夜婉凝一怔。她知道,夜墨凝从来不会花言巧语,处事也不懂圆滑,他只要说得出便做得到,而且定时肺腑之言。可是就因为这样,夜婉凝觉得欠他太多。
前面百花盛开,两人在院中静静地走着,谁都没有开口。
忽然眼前一缕金色光线在夜墨凝眼前一闪,原来眼前一块锦帕挂在花枝上,他抬手取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绣的一个凝字。
“凝儿,这是你的?”他拿到她眼前问。
夜婉凝仔细瞧了瞧,还真是她的,不由地疑惑道:“我的锦帕怎么会挂在花枝上?”
“这……绣的是什么?”他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
夜婉凝打开锦帕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我绣得这么明显你都没看出来吗?”
明显?这下面一坨绿上面一坨白,当中还有点黄色的小点,除了一个凝字能看出样子来,还能看出些什么?
“这个……”夜墨凝干咳了一声,本想安慰着说几句,可是一时间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她撇了撇嘴道:“没看出了这是百合花吗?”
百合??
连从不打击夜婉凝的夜墨凝都忍不住抽动了嘴角,这个百合花也太不像百合花了。
夜婉凝见她如此反应,便将锦帕递给他道:“你看,绣得多像啊。”
夜墨凝又接过她手中的锦帕端倪,抚了抚上面的刺绣,他忍不住勾唇笑起:“这个……”感觉到夜婉凝炙热的视线,他抿了抿唇道,“嗯,像。”
想不到他也有说慌的时候,只不过,好似他的谎言中都有她的存在。
夜婉凝听到他的夸奖,弯起眉眼笑起,这个锦帕是她的处。女座,从未刺绣过的她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再看看那绣品,还真是有点……让她脸色一红。
可是,慢慢走近的慕容千寻却是脸上泛起了阴云,一旁的胡林早已吓得将头差点贴上胸口。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
夜婉凝将锦帕赠给了夜墨凝,夜墨凝看不懂上面所绣是何含义,夜婉凝便讲解给他听,而后两人相视含情脉脉……
他紧绷着背脊走向他们。
当夜婉凝看见慕容千寻时,立刻将夜墨凝手中的锦帕拿过去藏进了衣袖中,若是让他看见她在献宝,还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可是在慕容千寻看来,却是想要极力掩盖着某些他不愿意相信的真相。
“刚才的是什么东西?”他已敛去刚才的阴霾走到他们跟前笑问。
夜婉凝转了转眼眸道:“没什么,哪儿有什么。”
慕容千寻一顿,却又道:“刚才朕似乎看见了夜将军拿着凝儿的锦帕,是那块绣了好些时候的锦帕吗?”
夜婉凝咬了咬唇,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着千里眼。夜墨凝一听他这话,还有他那不达眼底的笑容,自是知道了他已然误会了些什么,便立刻说道:“皇上,方才微臣在花枝上捡到了凝儿的锦帕,正看不懂上面绣的是什么,凝儿便解释给微臣听了。”
“哦?”慕容千寻挑了挑眉,“这锦帕还能挂在花枝上?难不成凝儿平日里将锦帕顶在头顶上吗?”
听着像是句玩笑话,可是夜墨凝却心头一撞,他一向不善言辞,此时竟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看着夜墨凝为难的样子,夜婉凝撅着嘴一跺脚:“皇上怎么总是欺负我哥哥?谁让皇上这么晚来的,我们都等了好半天了。”
慕容千寻不易察觉地紧了紧背后的手,刚才她在夜墨凝面前叫他“皇上”,可是她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