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好当-第4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摸了他怀中去,摸出那枚小小的玉符,大喜,揣到自己怀中。
赵倾抓住我衣袖,虚虚的睁了一下眼,看我动作,又吃力闭上,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别走,不管什么法子,你走不掉,信我,今日踏出寺门,你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我不屑的哼了一声:“该后悔的是你,你求老天留着你这条好命,好好的荣华富贵,别还没享受够就去见了阎王爷,白浪费了上辈子烧的那五百柱香。”
我扒他衣服,赵倾无力动弹,苦笑任我,嘴里却声音低弱又连续的说道:
“你不信我,我却句句是为你好,你指望安阳侯?”
赵倾不屑的笑:“他难得寻着个空子,聪明的话就该赶紧脱身,这种时候还顾得儿女情长,能成什么大气,现在没人知道他下落,你一出去,一旦暴露,你以为他带着你还能藏得住逃的脱?我怕你们两个都不知死地。“
“说不定陛下正在用你引他出来,正好将你们这帮乱党一网打尽。”
他有气无力,声音小的像是要马上断气,话却说的一字不断,十分清楚。
“你哪里来的好心担心我跟阿兄的死活,你跟赵免一样不是东西。”
我气恼,将他衣服扒了个干净:“睿王爷你这副模样好看的很,给那些侍卫们看看,回头一定赞你风流好能耐,陛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再赏你两巴掌。”
我将自己的衣服扯散些,露着半边肩颈,也不穿鞋,作了个急慌慌状直要往外边奔去,我要迈步赵倾又抓住我衣服,挣扎着高声急道:“琰儿!听我的,别去!”
我纳闷这么半天他药性怎么还没发作,回头将手在他脖颈上狠手一敲,气道:
“我要弄死你了!回头要是栽在你手里你只管也杀了我报仇,但不许再管我!我跟你没那么亲热,别在这装的自作多情,看了就讨厌。”
我一手下去,这回赵倾完全晕了过去,手垂落榻外。
我赤着脚大步奔出去,随走带落了一只花瓶摔碎,我激动难耐,急声叫到:
“来人!来人!王爷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基本考完了,恢复日更。
第69章 会合(上)
我喊声一起;灯火骤亮;赵倾的两个太监惊叫起来,手提着灯笼急忙惊慌哆嗦的进来;我连忙道,“王爷出事了,”
指着他们过去,我绕过太监直往外去,对上魏荣领着一干侍卫前来。
我抢上去刚要开口说话,越过侍卫,瞧见眼前景象,抿住了嘴。
两列宫监鱼贯而入依次相罗列,一溜的灯笼在夹门两侧铺展开来;两名太监随侍着一人上前来;是赵免身边的邓公公。
他身边还跟着两名身着红色朝服的官员,各自站定,望我一眼,又彼此对视,低身往邓公公施礼:“老公公来罢。”
邓公公斜了眼,道:“咱家只是引个路,孙大人自己来罢。”
那两位官员又各自踟蹰,邓公公看他二人推让,有些着恼,将那两人狠狠瞪了一眼,比了个手势招呼太监,一人上前恭身,手中捧着托盘恭敬呈递,邓公公从盘中取出圣旨,叫道:
“魏荣领旨。”
魏荣连着一干侍卫连忙齐蹭蹭跪下。
“咱家奉命来带谢氏公主,移交宗正府。”说着瞥了我一眼,轻轻咳嗽一声,昂头眯了眼:“事不宜迟,车驾已经备好,公主请随咱家去。”
魏荣称是,领了旨展开看了看,皱了眉,有些犹疑:“末将奉陛下之命保护公主,不得擅离半步,虽然是圣旨,但没有陛下特赐的手令,不能让人带走公主,公公。。。。。。。”
他话没说完,邓公公打断道:“无妨,魏将军若还信不过咱家,也请将军带人跟咱家往宗正府走一趟,稍后回去向陛下复命便是。”
魏荣这回点头,邓公公又问:“刚才听吵闹,睿王爷也在此处?”
魏荣有些尴尬,站起来,局促道:“是。”
邓公公脸色不悦,带着人试图往内去,刚走了两步,一名侍卫慌张着从门内冲出来往庭中,口中叫将军,往魏荣耳边低声说了句,魏荣登时变了脸色,忙拦住:“公公且慢。”
“睿王在哪?”
邓公公看我,我方才还有些愣,现在已经完全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解释道:“方才王爷同我戏耍,不知怎么的突然栽过去了,我怕他是犯了什么疾症,因此着急大喊了出来。”
魏荣低声问道:“王爷怎样?”
那侍卫道:“好像只是晕过去,要么就是睡死了,只是。。。。。。。”
那侍卫侧眼睛觑我,我假装看不到,邓公公道:“只是什么?”
那侍卫道:“没,没穿衣服。”
这帮子人似乎是没发现赵倾不对劲,只发现他没穿衣服,看来辛羑给我的东西不是毒。
众人脸色古怪看我,仿佛心中了悟,齐齐避讳,默契的无人一多问,我仍作不知,邓公公干笑了一下,魏荣却怒了,顿时作色将那侍卫叱道:
“蠢东西!胡说什么!还不滚下去伺候王爷,去找太医来诊治!”
那侍卫吓得连忙称是,转身就去命人请太医,魏荣转而对邓公公道:“我留下一半的人伺候王爷,等太医来了诊治过,再送王爷回府,事不宜迟,末将先随公公往宗正府。”
邓公公只稍阖眼,微不可见的点头:“走罢。”
内侍上来扶我登车,我忙乱中已经穿好了衣服,使劲咽了咽口水,不需人搀扶,提着裙腰,抢在内侍前面,心中一片意气腾腾,大步往外去。
侍从连忙加快脚步跟上我,下了长长的石阶,马车还有一众随行同样提着灯笼,正在山门候着,身后侍从立即赶上前,掀开车帘,扶我上车。
我心里紧张的厉害,使劲呼吸,仍然觉得憋闷的厉害,要喘不上气。
黑暗中除了灯笼的红光,一色服饰,簇拥而来的看的人窒息的宫人,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我心中忐忑不安,身体僵硬的厉害,脚步有些不稳,几番踩到裙角,
手上被轻轻一捏:“公主小心。”
我脑中一震,回过头去看,那内侍压低了头,看不见脸。
不过那声音太熟悉了。
我心噔噔跳起来,几乎要从嘴里蹿出,立即反握住那手。
“公主请上车驾。”
我连忙听话,迅速的上了车,立刻催行,马车缓缓自道上使出,渐渐没入黑夜。
车帘被掀开,一张脸出现在帘外。
我连忙低声叫:“辛………………”
辛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抓着车门敏捷的跳了进来,我迅速握住他手,辛羑搂住我半边肩,同时伸手将自己头上那顶滑稽的纱帽丢开,抹去假面,露出那张白皙惊人的脸来。
“你怎么混进来的!”
“放心,没人认出来。”辛羑低声道:“来不及解释,出了点变故,没想到陛下突然要将你带去宗正府,临时变了计划,没能告诉你,现在听我的,没时间了,唯恐生变,咱们得赶紧去和安阳侯会合,跟我下车,悄悄的,别惊动。”
我急道:“这么多人,怎么下,怎么能不惊动!”
“前面山道狭窄弯曲,一侧是山崖,一侧是密林,仅能一辆马车通行,到时候车外无人,随行都靠后,随我下车,冲出去。”
辛羑一手抱住我,一手掀开帘子望外面。
这种时候人多反而不易行事,我只得点头,抓紧他胳膊。
辛羑看了一会儿,又回首道:“睿王的令符拿到了?”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玉符给他,辛羑藏入袖中,又解释道:“咱们得趁夜出城,只有从西门,西门是紧要出入,没有通关令牌行不通,西门现在的守将换了叶庆,他是睿王的亲信,有睿王的信物咱们也能出去。”
我仍旧只顾得连连点头。
马车驶入密林,车速渐渐慢了下来,辛羑挽起头发,脱了身上的暗红色宫监袍子,里面穿着青色束身窄袖轻捷利落的便服,又不知从哪里摸了一片黑沉沉的东西给我:“换上。”
我抓住,是一身男式便装,我连忙转过身去背对他,三两下脱了衣服换上,道:“好了。”
辛羑回头看我一眼,没来得及说话,眼睛往车外一瞟,低声道:“来了!”
我连忙凑近也往外看,辛羑侧眼道:“我在前,你看我的动作,见机行事。”
我说:“好。”
辛羑从怀中摸出面具戴在脸上,矫捷的蹿出车门去。
我听着一阵轻微的响动,什么重物坠地,伸头一看,正看到一具尸首从车上落了下去,辛羑冲我道:“出来!”我急忙也冲出去,跨过车横木往车驾前。
刚一跨出车门,隔着马车,听得身后人声大躁,眼睛顿时感觉到身后的火光明亮起来。
我手不知摸到哪里,摸到一手粘腻的血。
我紧张的两腿发抖,连恐惧都感觉不到,只攀着车绳往前。
辛羑一剑杀了车夫,又两下斩断了马车套索,飞快的回身,见我已经过去,手撑住我肋下,将我往前一带,迅速越过了车座,落到马上,整个林间火光骤亮,辛羑的脸映照在我上方,那张面具被映照的无比清晰。
前引的宫监数人皆骑马佩剑,此时听到动静呼喝下马,拔了剑来冲上来,辛羑一手抱了我,挥剑过去,直将两人横咽喉而过,夹紧马腹冲了几步,身体跃起,跳上马背换了马,抓着我襟口将我一提提到身前,道声:“坐稳!”
狠狠一抖马缰,飞快的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好想抽自己一嘴巴嗷嗷嗷
第70章 会合(下)
马骑的太快;我脸上给风刮的生疼;追兵很快被远远甩在身后,我回头望;只见着一片漆黑,我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风一吹,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月亮已经越升越高,衣服被汗水浸湿又被风吹干。
到了西门勒马叩城,城上守军自城头出,盘问道,“来者何人,”
辛羑将赵倾的玉符一举;仰头高声道;“奉睿王之命,有要事出城。”
城上两人交接了两句,又问:可有通关令。”
辛羑道:“有!”
又从怀中摸出令牌,片刻一队军士自城楼出,齐齐列在马前拦住,辛羑将令牌玉符一并交给军士,军士又呈给最前面为首那将官。
那人将东西看了看,往前几步,铁着一张脸,对上辛羑:
“王爷的玉符,怎么本将军从未见过你?”
辛羑正了脸色:“信物不假,王爷手下人众,岂能都给你见过,你不认得我该认得高欢,他已经滚了,现在是我,叶将军,开城门,我奉命连夜出城,耽搁了大事你担负不起。”
那人脸色僵了僵,礼了一礼,又看我:“末将可否请问大人办的是什么差?”
辛羑脸上已经是急不可耐,斥责道:“放肆!本大人办什么差,哪里容你多问,开城门!”
城门缓缓向两侧打开,辛羑打马冲出去,还未至城门,听得身后马蹄声鞺鞳,追兵已上来,高声叫道:“慢着!闭城门!”
一束绿光伴随着一声尖啸腾入夜空,直冲上天,在空中炸开一朵烟花,城门的将士连连高喝闭城门,那面开了一半的铜门伴随着浑浑沉重的声响,又向中间闭上。
辛羑夹了马腹一奋,飞马腾出,险险掠出门去。
我听着身后马蹄声紧紧随着,且越来越近,不由的攥紧了辛羑的衣服。
“追来了。”
辛羑道:“别回头。”
出了城往西,驰入树林,有人策马迎上来,前后三人,为首道:
“公子请上马车,我去引开追兵。”
辛羑勒马,跳下马背,伸手接我,我跟着跳下去,辛羑回头对那人道声“小心”,拉着我快步往马车去,我赶了几步,看见谢慕从车上跳下来。
他穿着深色紧身的轻便袍服,腰间悬剑,头发全部攒在发顶束起,打扮变了一个人,我乍看差点认不出,再细看脸,确实是他。
我放开辛羑的手,激动的腿软,急跑了几步冲过去:“阿兄!”
我激动的几乎泪流,要抱他,谢慕不理,一把抓住我胳膊制住我,对辛羑道:“追来了?”
辛羑道:“先走上车再说。”
他握着左边胳膊,手臂上被割出一道血口子,是被箭擦上的,我没有听到他出声,竟然不知道他受了伤,谢慕一眼瞥见,道:“子阑先上车。”
辛羑应声上车,谢慕将我紧紧搂了一搂,沉声道:“走!”
辛羑撕了衣襟,牙齿咬着,一只手辅助,包扎臂上的伤,他动作不便,谢慕跳上车,快速给他缠住包好,声音有些沉重忧虑,低问道:“怎么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