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两朝欢-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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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是先皇给的,她不会交出来,但是那块玉佩如果尉迟源靖想要,她可以给他,交换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再骚扰他们。
“我说了,你想多了。”毫无起伏的语调让人误以为可能真的是自己多虑。
然而,沈昕遥却不为所动,坚持己见:“吕峰,事情跟我有关,我有权知道!”
“事情跟卫君安有关,你是吗!”不知道为什么而突然动怒,吕峰吼了一句,念着对方真正的名字,“沈昕遥。”
无法反驳,因为她根本不想去反驳,她不是卫君安,从来都不是。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听见吵架声的沈氏夫妇跑进来,“吓着孩子怎么办。”
沈母责怪地看他们一眼,跑到小木床跟前,抱小家伙抱起来。
看着小家伙睡的很熟,沈母先是觉得这孩子很好带,他们在外面都听见两个人的争吵,小家伙还睡的这么香,接着就发现不对,孩子的小脸看上去怎么有些发白。
“啊!”伸手在小家伙的鼻尖试了试,沈母顿时被吓得大叫,声音发颤,“孩子,孩子好像没气了。”
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沈昕遥的头上,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自己的母亲,不确定地问:“娘,您说什么?”
吕峰快步走过去,抱过孩子,用手指探试他的脉动,神色凝重:“还有气,我送他下山找大夫。”他只会一些基本的医术,对于孩子的问题,他并不了解。
说完,他就冲了出去,运起轻功,很快消失在山林间。
沈昕遥呆了片刻才终于意识到孩子出事了,她一翻身从床上站起来:“我也要去。”
“不行,你还没坐满月,不能下地到处走。”沈母拦住女儿,“有吕峰在,孩子不会有事的,让你爹去,你别去。”
“那是我的孩子!”沈昕遥挣脱母亲的阻拦,套了件外衫,将头发随便绾了个髻,语气异常坚决,“我是他的娘亲,我必须要在他的身边。”
见阻拦不住,沈母又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去便想要跟着,还没开口就被老伴儿拉住:“让她去吧。”
沈昕遥出来时,吕峰早就不见了踪影,小跑了一段路程,身体就开始吃不消。
一路走走停停,到城门口时,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些跌跌撞撞到了医馆,沈昕遥没有看见吕峰。
“这位姑娘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沈昕遥煞白着脸撑着门框站在那里,忙走过去扶住她。
沈昕遥摇摇头:“请问,有一个抱着小孩的男子来就医吗?”
“啊你是说之前急冲冲来找师父的男子吗?他跟师父在里面。”小姑娘扶住她的时候顺便把了下脉,“哎呀你是刚生产完不久吧,怎么能到处走呢。”
“我没事,我能进去看看吗?”沈昕遥这会儿哪儿还会注意自己,全副心思都落在里面。
小姑娘点点头,扶着她往里走边说道:“那个小孩是你的吧,师父说因为早产,小孩子的身体很虚弱,要是不小心的话是很容易夭折的。”
沈昕遥一惊,停下脚步盯着小姑娘。
见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被吓住,小姑娘忙说道:“你放心吧,我师父的医术不错,应该没事的。”
穿过一个小后院,小姑娘带着沈昕遥到了一间屋子,还未走近,她就闻到一阵浓浓的药味。急急推开门,屋子正中有个小木盆,而她的孩子正躺在里面,小小的身子上扎着银针,毫无反应。
“你怎么来了?”站在一旁的吕峰看见沈昕遥的出现有些诧异。
沈昕遥没理会吕峰的询问,转而问着为她孩子诊治的大夫:“大夫,孩子怎么样,有危险吗?”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至于行不行就看造化了。”
沈昕遥对着大夫深深一鞠躬:“无论如何我都感谢您的帮忙。”
“我在问你怎么来了!”吕峰一下子抓住沈昕遥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为什么出来。”
“喂喂,你做夫君的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夫人,没见她都这么难受了吗。”小姑娘误会他们是一对夫妻,她走上前打掉吕峰的手,扶住沈昕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吕峰这才发现沈昕遥的脸色很难看,心中也一阵自责。
知道吕峰担心什么,沈昕遥替他解释道:“他也是担心我的身体,只不过不善于表达。”但对于他们误会的一事,她却没有再多加解释。
“你的确该去休息。”大夫光看她那煞白的脸色就知道她也有好不到哪儿去。
“那我能留在这里吗?”她舍不得离开孩子,“诊金我照付。”
大夫没回话,又观察了一下小孩子的情况,他取下银针,低低的啼哭声传了出来。
他抱起孩子用布裹好交给沈昕遥才开口说道:“你留下也好,小孩子总还是跟着亲娘好一点。今天算是渡过去了,明日我再来。”
虽然不及以前那么洪亮的哭声,但已经让沈昕遥稍稍放下心。
等大夫和那个小姑娘出去,沈昕遥才缓缓跟吕峰说道:“你回去跟我爹娘说一声,报个平安。”
“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吕峰立马拒绝。
她笑了笑:“你不是说事情只跟卫君安有关吗?我又怎么会不安全。”
吕峰一时无语。
“没事的,如果他找不到想要的东西,我还有价值。”已经认定了来的人是尉迟源靖,沈昕遥觉得吕峰与其担心她的安全不如担心自己的,“你自己小心点才是。”
吕峰似乎认同了她的话,微微一点头转身出了门。
心中仍旧放不下对她的担心,吕峰走到一半路程就运气了轻功往回赶,却在即将达到木屋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这座山上没有大型动物,但是小一点譬如松鼠、小鸟从来都不缺,他平日里也会喂它们一点吃的,有几只特别喜欢呆在他们木屋周围。出门时他虽然没有留意过周围,但他这会儿非常肯定,那几只松鼠和鸟都不在房子四周。
小木屋外面很安静,除了那风吹树叶的声音,就再无其他。
剑放在了房间里,吕峰从地上拾起了几枚有棱角的小石子,屏住了气息慢慢靠近木屋。
刚走到门口,吕峰就察觉到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很明显不是沈氏夫妇,他猛地推开大门,手中的石子射了出去。
对方快速地打开手中的扇子,叮叮叮全部挡掉,对着吕峰扬眉。
“主子?”吕峰看清楚了屋里的人,心中不再是震惊,而是害怕。
目光扫过堂屋,却没能见到沈氏夫妇。
“找人吗?他们都在那间屋子里。”尉迟源靖看似很好心地提醒,指了指右手边的那间房。
那是沈昕遥住的地方。
吕峰疾步走过去,有些迟疑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感官。
沈氏夫妇睁着充满迷惑的眼睛倒在血泊中。
那一刻吕峰很想质问尉迟源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但很快他就看见了另一边已经死亡的两个男子。
“那两个人是我杀的。”尉迟源靖摇着扇子走到门口,似笑非笑地说道,“没能救下他们,失误了。”
背对着尉迟源靖的吕峰皱紧了眉头,牙关紧了又松好几次,他才慢慢恢复到木然的表情,缓缓转身面向三王子:“谢主子杀了那两人。”
尉迟源靖摆摆手:“我从他们身上找到这个。”
一个令牌出现在吕峰面前,他还在夏朝皇宫的时候见过,这是皇帝赐予在外面办事的侍卫的令牌,目的是好让他们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调动官兵帮忙。
吕峰沉默着接过手。
“对了,我在这个房子里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尉迟源靖突然笑得很和煦,“我发现,居然有婴儿的小衣服,这孩子,该不会是你和她生的?”
“不是。”
尉迟源靖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点点头说道:“那就是夏铭帝的,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
(公司搬地方,累死我这个小职员了,TOT,求安慰啊)
第十七章 被剥夺一切
“属下明白。”不再是反抗,也不再是质疑,吕峰整个人好像都回到不曾到皇宫之前,只听从尉迟源靖的命令,冷静木然。
尉迟源靖反倒好奇起来:“不质问我的命令了?”
“属下很明白什么是徒劳,什么又是功劳。”看一层不变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尉迟源靖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笑起来:“看来是真的认识到问题了。”
吕峰没有回应,只等着下一个命令。
果然,尉迟源靖从怀里拿出一张牛皮卷递过去:“卫君安手里可有这样类似的东西?”
牛皮卷看上去有些老旧,上面绘制的是一张地形图,吕峰看了看并没有接手:“未曾见过。”
那张地形图就是央陌从皇宫里找来给他的,只可惜,这是一张假的地图,派去的细作未能在皇宫里发现其他类似的地图,所以,他怀疑是夏铭帝交给了卫君安。
但是,吕峰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地图在四皇子萧睿手上。
“那就先留她一条命。”既然地图无法到手,玉佩也还差一块,尉迟源靖决定暂时不杀卫君安。
“遵命。”
尉迟源靖摇摇扇子:“申州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我在前面的宝成镇等你的好消息,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一说完,尉迟源靖就转身出了木屋,只留下吕峰和地上的四具尸体。
直到确定外面不再有声响,吕峰才缓缓走到了沈氏夫妇跟前,冷漠地扛起他们,一步一步走到了后面的小树林。
思绪仿佛停住了一般,吕峰只是目光冷然地用铲子挖着深坑,最后将沈氏夫妇埋了起来。
他跪了下去,重重地向他们磕了三个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沈氏夫妇身上的伤痕不是三王子的武功造成的,但是他很清楚带他们来的就是尉迟源靖,或许是因为他说了什么所以那两人才会杀了沈氏夫妇,可无论如何,尉迟源靖所要的目的就是逼他就范。
要怎么跟她解释,她又如何承受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
是了,三王子还有命令——杀掉孩子!
如果失去了爹娘再失去孩子,她要怎么活下去。
吕峰站起来,眼神决然。
气息不稳地赶到医馆,吕峰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他慢慢抬起手,一把小小的匕首从手中显出。与其所有在乎的人都离开她让她生不如死,不如让他现在就杀了她!只要她死了,那么一切就都跟她无关了。
然而,紧握的匕首却始终不能刺过去,锋利的刀锋割伤了他的手指,鲜血滴落在床边。
似乎是因为血腥味让小孩子不舒服,刚才还不哭不闹的小家伙嘤嘤哭起来。
沈昕遥没有醒,似乎正梦见美丽的事情,唇角勾着浅浅而幸福的笑容,苍白的脸也因为这淡淡的笑意而生动起来。
吕峰握着匕首的手向前伸去,只要一用力划过,就什么都结束了。
“沈夫人,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昕遥幽幽睁开眼睛。
吕峰倏地收回手,将匕首收了回去。
“嗯,请进。”沈昕遥迷迷糊糊地开口,又眨了眨眼睛这才注意到吕峰站在她跟前。
小姑娘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见吕峰也不由愣了愣:“咦,我怎么没看到你进来呢?”要到这里不是要进过大门口吗,她可一直在外面学抓药呢。
吕峰没回话,沈昕遥笑了笑也没解释,问道:“您找我有事吗?”
“师傅说要你把这药喝了。”小姑娘把药端过去递给沈昕遥,解释道,“这药对你的身体有恢复作用,而且对孩子的身体也有好处。”
看着黑褐色的药汁,沈昕遥什么话也没说,仰头就把正碗药喝下去,又苦又涩还带着难以形容的臭味,她不由皱起了眉。
吕峰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漱漱口会好一点。”
小姑娘接过空碗,看着吕峰来来回回的送水端杯的,有些羡慕地说道:“沈夫人,你家夫君可真好。”
第一次不解释是因为不想引起麻烦,可是一再误会,沈昕遥觉得不太好,于是想要澄清:“其实……”
“姑娘,可否请您出去一下,我想跟她单独说说话。”吕峰先沈昕遥一步开口。
小女孩像是十分了解般笑眯着眼睛摆摆手:“当然当然,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房门关上后,说要聊天的吕峰却一直不开口,就那么站在床边,动也不动。
沈昕遥觉得气氛不太好,只好先开口问道:“刚才我就想问,你的手在流血,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然而,回答她的是吕峰突如其来的一个紧紧的拥抱。
沈昕遥睁大了眼睛,一时间僵直了身体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吕峰的双臂不断地在用力。
沈昕遥几乎能听见自己的骨头被勒得咯咯作响,她皱起眉头,有些难受地说道:“你弄疼我了。”
听见她说话,吕峰松了松了力道,却仍旧没有要放开的打算。
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