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两朝欢-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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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呢?”
“你爹说要下山给你买点补品。”沈母为女儿掖好被角,“手伸进去,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别着凉。”
沈昕遥乖乖躺好:“之前吕峰不是买过一些吗,够我吃的。”也不知道吕峰是在什么地方买的那些极品,就她所知,申州是没有那么好的东西的。
说起了吕峰,沈母顺着这个话题就接下去:“说到吕峰,娘想问你,你跟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什么怎么回事?”
“之前你怀着孩子,娘担心问了你会睡不好会影响到孩子,也就没说。现在孩子已经生了,我跟你爹都想知道,你对他到底是怎么个心思?他对你又是怎么个心思。”沈母坦言道,“我们夏朝对于女人改嫁的事情看得比较淡,我和你爹都挺喜欢他……”
“停!”沈昕遥打断沈母的话,很纠结地问道,“娘您告诉我,爹是不是找吕峰说这件事去了?”
吕峰看着一脸坦诚与求知的沈父,问道:“她知道您来找我这件事吗?”
沈父想了想说道:“就算刚才不知道,现在也差不多该知道了。”
夫妇俩分开询问,他淡淡笑了笑。
“到底怎么样?你是不是喜欢昕遥?”沈父等了等没等到答案,又问了一遍刚才问的问题,又怕吕峰误会他的意思,进而解释,“你放心,我跟她娘都希望你能做我们的女婿。”
“恐怕吕峰要辜负你们二老的美意了。”
第十五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以为可以听见满意答复的沈父有些意外地看着吕峰,半晌,他不太高兴地说道:“你是觉得我家闺女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的?既然你不喜欢她,作甚在刚才那么紧张她?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自己的丈夫都不能进去,你现在这算个什么事!”
沈父越说越生气,自己虽然是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但是他也不会看着自己的闺女受人欺负,当初把女儿送走已经是心头的一痛,如今就算是自己死,他也决不让其他人欺负她。
“您误会了。”见沈父那么生气,吕峰解释道,“我不答应不是因为觉得她配不上我,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她,相反,正因为我很在乎她,所以我不能答应。”
“你这叫什么话!”沈父听得糊涂,“哪有越在乎越不答应的道理。”
屋子里的沈母听到女儿那么肯定的话,不由疑惑:“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答应?”
沈昕遥侧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小婴儿,轻声说道:“因为他知道我不会答应。”
“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由父母做主。”沈母语重心长道,“我跟你爹都老了,迟早会有一天会离开你,你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怎么过。难道你要在这山上过一辈子?”
“娘,你没看出来他不是夏朝人吗?”用一个理由说服不了母亲,沈昕遥换了个理由。
沈母倒是没看出女儿在推却,只以为是因为这些的考量,说道:“看得出来,可是这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他对你好,是不是夏朝人有什么关系。”
同时,在树林里,吕峰用了同一个问题问了沈父,而同样的,对方也给了他一样的答案。
“你是哪国人都不要紧,我跟她娘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对我们闺女好。”他们在意的只有这一点。
吕峰有一阵诧异,门户之见或许还好理解,但是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就算他们无权无势,但在其他人心目中这也与通敌叛国无异,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看的如此开。
有那么一瞬间,吕峰真的想要答应。
“伯父,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是金国派到夏朝的奸细,我有我的任务,倘若我跟她在一起,那只会害了她。”吕峰不希望在离开他们之时还隐瞒着很多事,“朝夕相对的这些日子,我承认我对她的确很在乎,但是,我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受伤,也不希望你们受到伤害。”
突然间听见这么大的事情,沈父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看得出吕峰不是夏朝的人,也想过是不是什么武林人士,谁知道居然会是奸细。
“带你们来这里后,我就与主子断了联系,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听见沈昕遥那么说后丝毫不反驳的原因,“所以,我不能答应,对不起。”尽管,他很希望。
沈父僵直着身体点点头,像是还不能消化完吕峰所说的话,默默地转过身往木屋走。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转过头问吕峰:“如果,如果我闺女有这个意愿,你也不愿意吗?”
吕峰勾起浅淡的笑容,万分肯定地说道:“她不会。”
他很清楚,不管是在过去皇宫里的卫君安还是现在的沈昕遥,她的心里都只有一个男人,或许很多年后她会接受其他男人,又或者那时候他们有缘再见……但绝不是现在。
沈父心中有些遗憾,却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然而,屋子里的沈母却还不死心地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找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更值得去做的。
被念得无奈的沈昕遥想要伸出手戳醒小家伙,这样好让自己的娘亲不得空给她做思想工作,可是手还没伸出来就被打进去。
“娘,我跟吕峰真的不可能,您能不能不把我和他拉一块儿。”她突然庆幸她爹是去跟吕峰谈判了,要不然两个人对她一个,他们都不考虑她刚生完孩子吗?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他人不错,对你也没话说,你究竟不满意他什么?”对于女儿的坚决,沈母很不理解。
沈昕遥叹气,她从来没有对吕峰不满意过,只是,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非要强求。
正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跟她娘亲解释,沈父就走了进来。
“她爹,怎么样?”看见沈父回来,沈母迎上前,好像有十足的把握。
沈父遗憾地摇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母愣怔:“什么叫算了?他不愿意?那他看了咱闺女算啥?”
沈父没说话,绕过她走到女儿跟前:“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
沈昕遥猜到吕峰一定是说了实话,于是一颔首算是承认。
“什么身份?”糊里糊涂的沈母没听懂老伴儿的话。
“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有告诉你们,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沈昕遥望着自己的父母,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说出实情,“不止是吕峰的身份尴尬,我自己的事也不乐观。”
且不说她手里握着宝藏的地图和一块玉佩,就萧暄派人跟踪她的事情就足以让她烦恼,现在,她只想带着孩子跟父母安安静静地生活,贫穷也好,早不保夕也罢,她都不愿意再跟皇宫的那些人有任何牵扯。
沈氏夫妇都沉默下来,对于女儿所说的那些斗争他们一无所知。
过了半晌,沈父才问道:“那,那要怎么办?真要在这山上躲一辈子?”
“这里并不是安全之地。”说话间,吕峰已经站在了房门口,冷淡的语气仿佛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等你身体好些后,我就会送你们去塞外。金国与夏朝的势力都无法触及到那里,你们在那会很安全。”
这也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地方,从申州到塞外出行更方便。
夫妇俩望了一躺一站的两个人,沈母叹口气拉着老伴儿出了房间。
“这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闺女不能跟他在一起……唉!”门外的两人还在为不能撮合他们而遗憾。
他们并不算小声的谈论传进了房间,沈昕遥笑道:“我爹娘好像很喜欢你。”
吕峰却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不作任何回应。
沈昕遥侧过头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时间也不再说话。
“名字我想好了。”过了一会儿,吕峰用他那特有的声音开口,“叫义凛。”
“谢谢。”
“不用客气。”吕峰客气地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你休息吧。”
沈昕遥转头看着他的背影:“你说塞外也不是金国的势力范围,那你……”
她突然不再说下去。
吕峰停下脚步,似乎也在等着什么。
“没什么,我想睡了。”临到嘴边的话被她改了道,她意识到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
退出房间的吕峰背靠着门,低垂着头,无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至此的几天时间里,吕峰总是只在吃饭的点才出现,成天在床上渡过的沈昕遥也把整个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原本开开心心的四个人突然间像有了隔膜,话也说得少了。
“没米了?”沈母可能也因为这样的气氛,对于家中的粮食不够这件事直到最后才发现。
“我下山去买。”吕峰转身就往外走。
沈父想拦住他说自己去买,可对方的脚程他完全赶不上。
申州一如往昔的人烟稀少,就连几个大一点的铺子也很少有人光顾。
买好大米,吕峰照例在周围走走看看,若是没有很多外来人口,那至少说明他们的地点还没有暴露,可是这一次他发现了问题。
自己的脸上盖着另外一张新做的易容面皮,或许跟他打过照面的人没有认出他,但吕峰认出了对方。
那两人四处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有些丧气地坐进了酒馆。
吕峰没有跟进去,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看了他们一阵,转身就出了城。
时间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吕峰认为有必要提前带他们去塞外。
“作为一个杀手,警惕性降低成这样可不行。”出城后不久,一抹含笑的声音在吕峰身后响起。
吕峰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
面对他的是他最不愿意现在见到的人,尉迟源靖。
没有刻意的易容,一身书生装扮的尉迟源靖看上去文质彬彬。
“看见我来很惊讶吗?”尉迟源靖似乎没有因为吕峰的不行礼而生气,语气带笑,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属下见过主子!”放下手中的口袋,吕峰直直跪了下去。
尉迟源靖笑着走到他跟前:“我还以为你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吕峰不敢回话。
“也不知道是你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今天刚到就碰见你,我还以为得多花些日子找你们的下落。”尉迟源靖用脚踢了踢吕峰身旁的那装米用的口袋,“过起了安定的生活,很舒服吗?”
“请主子给属下最后一次机会。”吕峰淡然开口,可目的却只是想要拖延时间。
“站起来。”尉迟源靖看着他的头顶,冷声命令。
吕峰依令而起。
尉迟源靖毫无预兆地伸手就是一掌打在吕峰的胸口,吕峰被震得倒退了几步,“噗”地喷出一口血。
“这一掌只是警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下一次,我就不保证会打在谁的身上。”尉迟源靖慢悠悠收回手,周身一丝戾气都没有。
吕峰用手拭去血渍,眉头不曾皱过一下:“是,属下明白。”
尉迟源靖淡淡笑起来:“那我可就在申州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吕峰没有去看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默默地拾起地上的口袋,赴死般地往住了几个月的地方走去。
走到城门口的尉迟源靖回头看了眼前方,慢慢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踏进了申州。
在酒馆里,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几桌人,目光锁定了其中的一桌。
“请问,你们刚刚是在找人吗?”
第十六章 走投无路
提着米袋回到木屋,吕峰没有看见人。
心中的疑虑不由扩大,他立刻冲向沈昕遥所在的房间。
只着亵衣正准备倒水喝的沈昕遥端着水杯看着吕峰,气氛有一霎那的凝结。
看见她没事,吕峰才悠悠说道:“你爹娘呢?”
“娘说菜好像也没有了,她和爹去后面摘菜了。”喝完水的沈昕遥又慢慢走回床边,躺了回去,见吕峰没有离开,问道,“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好像自那天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说过话,吕峰也再没有主动来找过她,像刚才那么紧张的冲进来,她觉得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没事。”吕峰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就准备退出去。
“站住!”沈昕遥突然出声喊住他。
吕峰转身看过去,刚刚才躺下的人又要起来。
“你还在坐月,躺回去。”命令似的口吻却带着浓浓的关心。
沈昕遥可能是听了他的话,没有再翻身起床的打算,只是看着站在门口的吕峰,问道:“那你告诉我衣领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刚才还不觉得,吕峰转身的那一刻她才注意到亚麻色粗布衣服的领口有团暗色的痕迹,下意识地她就觉得那团痕迹是血迹。
吕峰闻言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口,的确有刚才不小心沾上的血迹。
“是谁找过来了?那个杀手?还是金国三王子?”吕峰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而能够打伤吕峰而又全身而退的她只能想到一个,“尉迟源靖。”
吕峰淡淡看她一眼,冷漠地回道:“你想多了,血不是我的。”
“他想要你做什么?还是要那块玉佩吗?”完全不把吕峰的否认当成一回事,沈昕遥下着定论。
地图是先皇给的,她不会交出来,但是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