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倾两朝欢-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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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只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娘娘就从天上摔到了低谷,还以为向平没有被送进来一定可以找到机会跟陛下求情,可如今,唯一的希望也进来了,还能指望宫里谁能为娘娘奔波。
“对不起。”向平很抱歉,宫里的人情冷暖他早已看惯,可是想着四皇子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第一个去求见的就是萧睿,可是,萧睿避而不见,甚至他连金华都没有看到就被其他宫人赶了出去。
叶宁抹掉眼泪,知道这根本就怪不得向平,要是自己机灵点,在东宫时就不会出事。
“别说那么多了,你有拿吃的吗?”叶宁抽泣了一下,“娘娘身体很虚弱,这会儿正睡着,我担心等会儿娘娘醒了会饿。”
“娘娘病的严重吗?”向平摇头,他没有时间去拿吃的东西。他去找太医,却在回来的途中就知晓了娘娘出事,又要找人求情又要躲来抓他的人,他确实没想到提前准备食物,“没有人送吃的来吗?”
“那些人忘恩负义,我之前已经对守在门口的人说过了,可是一直没有送来。”叶宁越想越委屈,“陛下究竟怎么回事嘛,为什么都不听娘娘解释就把人关到这种地方来,太无情了。”
“叶宁你住口!”卫君安披着外衫走出来,严厉的呵斥因为还未恢复的体力而绵软,“我不准你这么议论陛下。”
“可是……”
叶宁还想说什么,向平及时打断:“娘娘,您觉得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体力还没有恢复。”卫君安倒不是宽慰他们两个,只要多休息一天,她就会好起来。
“小的在去找他们让他们送点吃的过来。”这么一闹,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现在不比在永泉宫,如果过了用膳的时辰,就要等到明日晌午才有的吃了。
向平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门外一个内侍提着食盒正要推门进来。
门外守卫的两名内侍把食盒打开随即检查了一下就把东西交给了向平。
“怎么就这么点吃的。”当叶宁看清楚食盒里面只有两样小菜和三碗米饭时,她不由抱怨,“陛下就真这么狠心对娘娘吗。”
“叶宁,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第三句埋怨陛下的话!”卫君安一拍桌子,很是生气。
“对不起,娘娘,奴婢错了。”看见卫君安真的生气了,叶宁也不敢违逆。
卫君安似也发觉自己发火发的有些突然,摇摇头说道:“最初陛下不肯听我解释时,我也很绝望,在这皇宫里,看似风光无限的我其实依靠的不过是陛下对我的宠爱,我甚至想过要学青皇后以死明志,让陛下后悔莫及。可最终我还是没能这么做。”
叶宁小声嘀咕:“那是因为娘娘您对陛下的感情太深了。”所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让她说陛下的坏话,当然更舍不得让陛下活在又一次的自责中。
卫君安笑道:“这只能算其一吧。”
向平听出弦外之音,问道:“娘娘的意思是……陛下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卫君安对他微微一笑,颔首道:“我的确是这么认为。陛下不是固执己见的人,却一个解释也不听甚至不准任何人求情,我觉得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陛下这么做,或许是……或许是在保护我。”
“四皇子不肯见小的,会不会也跟娘娘猜测的有关系?”
向平把去求人的经过告诉卫君安,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最近从陛下那里知道的政事只有换太子这一件,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也许就是这件了。对了,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吕峰正被通缉,陛下下了旨意,要活捉吕峰。”至于那些流言蜚语,向平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卫君安想不明白陛下的用意,把她关起来,为什么非要通缉吕峰?是想扰乱别人的想法吗?
三个人一阵沉默,半晌,断断续续的咕咕声从叶宁那方传来。
卫君安和向平看她。
叶宁很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我饿了。”
有些沉重的心情被这么一闹,卫君安笑开了颜:“那就一起吃吧。”
向来少笑的向平也淡淡笑起来,可是看着普通碗筷所盛的饭菜,他有些担心地说道:“娘娘,让我和叶宁先试吃吧。”
叶宁也点头附和向平的说法:“这里连银簪子都没有,娘娘,陛下要保护您,我们也要保护您。”
卫君安不喜欢这样,摇头拒绝:“如果他们真要对付我,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直接送进嘴里。
“对,不能让那些人小看了咱们。”叶宁气势很高,坐在卫君安身边,怀着仇视的心态狠狠夹了一口菜,像是嘴里吃的不是菜而是那些对付他们的肉。
向平嘴角含着浅浅而温暖的笑意,也坐在卫君安的另一边,头一回开起了玩笑:“你夹那么多,娘娘和我吃什么。”
房间里丝毫不为冷宫的气氛所染,三个人就着两个小菜吃的很开心,有说有笑很是自在。
他们谁也不曾察觉房顶上有个人在他们开怀时运起轻功快速消失在离诲宫。
第八十七章 阴谋在继续
锦烨城集市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与叫卖声并没有因为**的一个变动而有所改变,他们甚至不清楚后|宫中发生了什么,百姓们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是否安稳,自己的小买卖是否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这位公子里边儿请,您是一个人还是跟朋友有约?”福香楼的小二一见从门口进来的锦衣公子,便快步迎了上去。
“找人。”那人声音略沉,听不出情感。
小二立刻明白道:“公子请随我来。”
把人带上二楼,在最里面靠正街的雅座门口停下,小二做个了“请”的手势。
那人丢出一锭银子给小二,没有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谢公子。”小二捧着银子,笑眯眯地替他们掩上房门,抬头随意瞟了一眼,后来的锦衣公子正向坐在里面的公子行礼。
他不敢再多看,赶紧退了出来。后来的那位一看上去就是很厉害的角色,却向之前来的那位看似平庸的公子行礼,谁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小二,少管闲事才能活的久一点。
“最近你在锦烨城锋头很盛啊。”雅间里坐着的那位公子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过客和叫卖的人,话语里带着揶揄,却让后来的这位锦衣公子有些畏惧。
“请主子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力。”他跪在地上,恭敬而遵从。
被称为主子的人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挑眉一笑:“起来吧,这件事也怪不得你吕峰。”
能让吕峰下跪的人除了金国的三王子尉迟源靖,还能有谁呢。
“谢主子开恩。”吕峰一叩首站起来。
改变了容貌的尉迟源靖像是把自己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也隐藏了起来,看上去就像个文弱书生,但吕峰知道,如果不是事情有变,三王子不会特意离开金国来到这里。也就是说,看上去无害的三王子也许正酝酿着什么。
吕峰想着最近的消息自己是递给三王子的,只有……地下兵器的那件事没有汇报,最重要的是他被通缉的事情当今皇上是要求暗地里进行,也就是说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而主子却知道这件事,可见他在夏朝,甚至在皇宫里安插了不止他一个细作。
他猜不透主子来这里的原因。
“萧睿对皇位仍旧没有兴趣吗?”尉迟源靖把视线从街道上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是,卫君安奉皇帝的旨意去问过,他说想做个逍遥王爷。”
尉迟源靖一笑:“想做和愿不愿意做是不一样的。”
吕峰不语。
“也罢,事情有变,他是做王爷还是做皇帝于我都没有利害关系。”尉迟源靖收起笑容,“我问你,在卫君安那里可有发现一块印金色狼头的血玉。”
吕峰疑惑:“金色狼头的血玉?”
尉迟源靖没有回答,反而从吕峰反应中看出了答案:“原来你并没有发现。”
吕峰惭愧地垂下头,这段时间他的确是有些玩忽职守,三王子交代他好好调查卫君安身边所有的事情,但最近他却忘了要调查。
尉迟源靖看了他几眼,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着,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吕峰,开口说道:“现在你无法进皇宫,那么这段时间替我找到另一块玉佩。”
吕峰展开纸张,上面画着两块血红色的玉佩,一块刻有金色的狼头,一块刻有白色的狼头。
“属下遵命。”他没有问从何处着手,也没有问玉佩有何用。
“如今卫君安被打入冷宫,看样子也是没有机会翻身了……”尉迟源靖慢慢悠悠地说道,“非我族类又无价值可用,吕峰,你说,该怎么解决呢?”
吕峰一怔,捏着纸张的手似乎抖了一下,但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他沉着声音回道:“该杀!”
尉迟源靖将他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里,倏地笑起来:“吕峰,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那样的一个美人儿怎么能杀。”
“主子的意思是?”
尉迟源靖颇有耐性地为吕峰解惑:“或许她对于当今夏朝皇帝没有了影响力,不过据我所知,太子爷对她可迷恋的很,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仍旧会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她还不能死。”
“是,属下明白了。”
尉迟源靖笑容和煦地摆摆手示意吕峰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看着吕峰从福香楼出去,尉迟源靖和煦的笑容渐渐敛起,喃喃自语道:“你可要真的明白才行。”
很快,他又漾起了和煦的笑容,任谁也看不出那张平庸脸上的背后是怎样一番算计。
从楼上下来,尉迟源靖不期然地看到一男一女从福香楼门前经过。
“看见老朋友了。”尉迟源靖的目光中透着恶劣。
“客官慢走,有空常来。”接过客人又一锭银子,小二脸上笑开了花,就点了一壶茶,他就收了两锭银子,虽然这一前一后的两人看上去都有点不好惹,不过只要有钱赚,什么都好说。
“东西你收好,这次不容有失。”站在小巷里的一男一女正是俞清蕊和央陌。
央陌点头,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我想知道一件事。”
俞清蕊心情好,对于央陌的提问她没有反驳:“你问。”
“你跟太子是什么关系。”央陌很直接,这个问题纠缠了他很多日子,现在,他想知道答案。
俞清蕊冷笑了一下:“你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央陌不再问,这样的回答足以证明俞清蕊跟太子的关系匪浅。
心,很疼……
见央陌不甘愿的模样,俞清蕊柔声道:“等我当上了皇后,荣华富贵你会享之不尽,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该知道,我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这样的深情表白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对她的爱就不会减少。
俞清蕊有些晃神,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太子殿下对她的感情有央陌的一半,那该多好。
“哎呀,这不是央陌吗。”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打乱了他们二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俞清蕊侧了个身,不让来人看清她的容貌。
央陌上前一步挡住俞清蕊,目光锐利地看向来者。
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他竟然没有察觉,而且,他绝对不认识这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他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人说道:“清蕊,你先走。”不管来人是什么目的,他都不能把清蕊牵扯进来。
俞清蕊也担心被发现,嗯了一声快步朝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书生模样的人正是尾随他们而来的尉迟源靖。
看见遮遮掩掩跑开的人,他眉眼都在笑,恶劣至极地说道:“走那么快做什么,据闻宫里的妃嫔个个美若天仙,好歹也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不是。”
央陌没有回话,只是曲起二指扔出了一枚暗器,尉迟源靖镇定地伸手夹住,仔细瞧了瞧,说道:“想不到池家的暗器还能存活到今天。”
央陌眉头紧蹙:“你究竟是谁!”知道他的名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也认识他使出的暗器来源。
尉迟源靖手腕翻转,手中的暗器又射向央陌。
“尉迟源靖。”他笑着报上自己的名讳。
央陌一惊,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暗器直接射穿他的手掌,钉入一旁的墙内。
天下人知道池家的不多,知道池家最初的“池”是“迟”的就只有他们池姓一族。
他们是尉迟家的一个分支,最初为尉迟家效命,后来祖先不愿再过打打杀杀的生活,便断绝了与尉迟家的来往,离乡背井地来到了这里,将“迟”化作了“池”。然而无论是在何处,他们这一族的人却像是被诅咒了般,再次成为皇族的牺牲品。
“别这么大惊小怪。”尉迟源靖一脸无害的笑着,“我听说池家的人都死了,后来查过才知道,原来你和早卿都还活着。放心,我不是来追究你们池家背叛我们尉迟家的事。”
央陌垂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