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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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用喝这么多啊,会中酒毒的。”杜小小弯着腰收拾酒壶,点了点,竟有十几个,当下不满说道:“喝酒哪有你这样喝的,也不怕醉死!”
闻言,司徒景烈的眼眸微微亮了,转着酒壶,笑道:“若能醉死,也是幸事。”
杜小小摇摇头,忍不住想念叨,“少爷,你这样让老爷看见,会被扒皮的。”到时候她也跟着倒霉。
酒意渐渐上涌,司徒景烈也暗暗叫糟,但言行依旧,随手在她脑门上一拍,然后捏住鼻子:“要扒也先扒你的,还不伺候少爷我更衣。”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鼻子会塌的!”杜小小拍开他的手,重新揉了揉自己肉肉的鼻头。
“没关系,不会比现在更塌的。”司徒景烈坏坏笑道。
不和酒鬼说话!杜小小深呼吸,立马转身朝床走:“二少爷你还是自己更衣比较好。”
觉得她反应有趣,他忍了笑调侃道:“怎么?怕我酒后乱性?”
当然怕啊。杜小小脸红,忍住想殴打他的欲望,“反正二少爷你还是自己更衣吧。”
“可我就是想你帮我换。”脚步声近。
温热的体温抵在后背,酒味也随之而来,只是没有最初的难以忍受。
“二少爷,你喝醉了。”杜小小深呼吸了几下回答。
“恩,我喝醉了。”司徒景烈承认的爽快。
杜小小语结,反倒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一天之内,两次体温体验,不同于少爷的冰凉,二少爷的碰触,让她整个人都在燃烧,烫得厉害。
可能是这酒后劲太厉害,司徒景烈俊脸微红,放开杜小小走到大床前。
见识过他的酒力,杜小小不以为他真醉了,心想刚才果然是一时兴起吧?
“替我更衣。”司徒景烈语气低沉,已是美目半闭。
这才觉得他可能是真的醉了,杜小小无奈,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毫无预兆地,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杜小小身体僵硬,立即抬脸看。
站立不稳,他顺势将部分重量转移到她身上。
完美的脸越来越低,离她越来越近,美目迷离,薄唇吐着淡淡的酒香,若即若离地游走在她脸上,下意识寻找她的唇。
这么近的距离,如何逃得过。杜小小手足无措:“二少爷?”
没找到唇,他低声笑,带着点无奈。
“傻丫头。”轻轻的、略带疼惜的声音。
温热的唇在她耳畔摩擦,有力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三弟就有这么好么……”
身体重量越发的倾斜过来,耳边一直萦绕着浅浅低语。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那份重量不忍推开,又难以接受,最终顺势而下,他欺身而上,她被环在他身下。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那双桃花眼里的炽热仿佛要将人的骨髓吸走。
她闭上眼,怕自己最后丝理智被勾走,却不知这个动作释放了错误的信号。
他浅浅而笑,小心亲吻,手一挥,身后帷幔落下。
静静的,红蜡在这时饮尽。
圣人与禽兽,他哪边都不是
微微的阳光从四方木窗透射进房;豪华大床上被单凌乱;一截光裸的腿从被子里偷溜出来;清晨的风还带着夜里的冰凉;那半截腿起了寒意,又缩进了被子里。
杜小小觉得有一阵微热的风正不停地吹拂骚动她的额发;让她麻痒难耐。撑开一只眼;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司徒景烈放大的熟睡的侧脸。
混沌的大脑顿时吓清醒;她噌得从床上坐起来;低身看向自己被下的身体。
还好,身上有衣服;但是——凌乱的已经不能看了。
而且穿在最外面的奴婢服已经不见。
她的衣服呢?她四下寻找;只见她的衣裳全数被丢在地上;而放在最上层的竟是件刺目的红衫。
她…她和二少爷…他们俩昨天难道…做了什么苟且的事吗?
天啊!她还没成亲!她怎么可以昏头和二少爷做…做了!
一只胳膊从后绕过她的脖颈;两片唇贴上她的后颈;司徒景烈懒懒的低音从后传来。
“怎么不多睡会?”
脊椎被温软的贴吻激出一阵麻痛;她不自在地挣出他的怀抱;不想继续做无谓地猜疑;回过头去想要个直截了当答案。
“二少爷;我们昨天是不是……”
“我只道自己醉了,怎么你也醉了?”司徒景烈轻轻笑道。
“……”他们果然……可是为何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最先前的吻,之后的事情竟毫无印象。对了,那个时候二少爷好象喂了她几口酒,所以她也醉糊涂了?
“二少爷,我们真的……真的那个什么了?”
“你人在我床上,这会又在我怀里,你觉得问这个恰当?”他懒洋洋的提高了尾音,嘴角挂着宠溺且温和的笑。圣人与禽兽,他哪边都不是,到手的美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吱呀——”
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从门口袭来;她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她听到有什么人走进房了…她看到二少爷的嘴角僵硬了下又缓慢翘起,看向门口的方向;挑眉抿唇的表情变得玩味;可她就是不敢回头……
无论来的是谁,这会她都没脸回头。
即便看不见,她的背后却清晰的感觉到灼烧又震怒的目光;那目光好象透着要杀人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三弟,大清早的来怎么也没人告诉一声,我们也好收拾收拾。”
司徒景烈的话让杜小小瞬间感到血液冰凉;缓缓地侧目;她对上司徒景轩寒透的眸子。
那冷的好象千年不化的寒冰目光;绷紧且高傲的表情,带着蔑视世人的姿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她从未看过少爷那种表情;那仿佛被伤得很深很重很彻底的痛楚突然肆意的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杜小小,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良久;司徒景轩嘶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再没有女人可以伤他第三次!
“解……释什么……”杜小小任由那冰冷的目光穿过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把利刃割得她遍体是伤。
“解释你为什么没回来,而此刻出现在他的床上!”司徒景轩用着最后的理智冷冷嘲笑。
他等了她足足一夜;想这个下午答应要回来的笨奴才怎么还不回来;可怎么也想不到;砸见到她时;眼前竟会是这种难堪的画面。
前尘种种,他刚试着放下,一转眼,他正要努力给予真心的人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从头到尾;他生生地看了自己一场笑话。这个愚蠢胆小;以为性子还算纯良的奴才竟也与顾采青一样,践踏人心,不留余地。
她呆坐在床上;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肯解释也不多争辩地默认他所看到的一切;衣服凌乱,吻痕触目,他即便再想用什么借口说服自己,却抵不过她不言不语所呈现的现实。
“少爷…奴婢没脸解释什么。”杜小小低头羞愧,眼泪夺眶而出。
“……那你又有何面目留在这里。”他冷笑,恨不能说出最残忍的话。
“少爷?”她以为自己听错。
“……不知检点,行为放肆,你这样的奴才司徒府如何留你。”
他嗤笑一声;低眸瞥了一眼掉落在脚边那把蝴蝶形状黄杨木梳;那是娘亲生前之物;他收起多年,也以为说的明白,一梳青丝到白头,如今着实可笑。
此刻;它躺在地上带着浓浓的讽刺,似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自负,他抬脚一把碾碎;毫不留情。
“一个时辰后,我要听到你已经离府的消息。”
“砰”
房门被愤然地甩上,随之关上的是司徒景轩难以再打开的心门。
杜小小泪然而下,望着那散碎的蝴蝶木梳,脑中浮现当日情景,突然失声痛哭。
只是个小玩意,若是不喜欢,直接丢了不用还我。
高傲语气,隐隐笑意,一句我的可怜小老百姓,是少爷他所表达的亲近方式。
有些东西,她突然明白了,却是太晚了。
三弟不要你,我要!
都是她不好;都怪她贪心地偷偷喜欢上少爷;都怪她想要更多;都怪她不敢承认却仍和二少爷摇摆不定;最后还用最恶劣的方法背叛了少爷……
杜小小默默地下床;颓丧地拿起衣裳穿好,将破碎掉的木梳握在手心,眼泪又忍不住下来。
“三弟让你走,我可没同意。”司徒景烈的声音让她无力地抬眼。
司徒景烈下床走到她跟前;她低头不看他;他也不强求;“小小,你后悔了?”
是…她后悔了;在看到少爷走进来的那一刻;在听到少爷质问的那一刻;在他抬脚不屑地踩碎她最为珍惜的木梳的那一刻;在他甩门离开那一刻,她就后悔的不能再后悔了。
小心翼翼地将梳子用手帕包起放入荷包;她吸了吸鼻子对司徒景烈开口,“二少爷;我现在很难过…我不想要这样的……少爷不要我这个奴才了……不要了……”
“那就不要做奴才。到我身边来;做我的女人。”他搂住她的脑袋贴靠近自己。
“……”在少爷面前;她总是先意识到自己是下人;然后才是女人…如果只当女人;她是不是会很轻松许多?是不是可以一早就承认自己喜欢上少爷了呢?
“为什么一定要当别人的奴才?没有三弟;你照样可以过日子。不会有人对你下命令;不会有人对你摆脸色;这样不好吗?”
“……”
好吗?不是下人就可以做个普通女子,自由喜欢别人么,和被人喜欢么?
她想开口拒绝;却被司徒景烈堵住了话头;“其实这样也好,在我替你拿回卖身契时,就已经打算带你离开府里。”
“离开?”
“京都的太平日子不会太久,三弟野心太大,早晚累及全家,我已在外购置了别业,也另有产业,养活你们几个不成问题。”
“少爷的野心?”杜小小只听到这句,不安的问道。
“三弟并非池中之物,岂是小小司徒困的住的。大哥和爹洞悉其中深意,即便担忧,却也任由发展,大哥近月已将生意重心逐步转去北方轩辕,力保司徒根基不损。爹最近和朝中几名要员走的很近,大有开道铺路之势,如今政权更迭,时机一旦成熟,三弟就不再是司徒府里的司徒景轩了。”
司徒景烈自嘲一笑,多日前他的牢狱之灾,想来三弟也参与其中,就是不知扮演了哪个角色。
有我在,一定保你平安
杜小小听的心头大骇,隐约明白了些,却宁愿自己都不明白的好。
“世人皆道三弟高傲冷漠,却不知他骨子里的冰冷和寡情。万物在他眼里不过尘埃,他想要,便能到手,他不屑,便能摧毁。小小,这样的人,你我都沾惹不起。”
“二少爷,你别再说了。”她急忙打断,不敢再听下去。
“好吧,我不说了,我让胖胖帮你收拾包袱,你先回家陪陪你娘,好好休息段日子。”他点点头;松开了手;却又想起什么抱紧她;“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一定保你平安。”
仿佛是种下了决心的誓言,杜小小心头隐约不安,一时又说不上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听到了。
见她点头承诺;司徒景烈微微松开了手;“好。那你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就带你们去别庄。无论再起什么纷争,也皆与我们无关。”
轻轻“嗯“了一声,杜小小将脸埋进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
萧瑟景院,满盘残局。
司徒景轩看着手中的情报,半天没有说话。华嬷嬷安静的站立在一旁,也是板着张脸。整个屋子就只听见清晨鸟儿活力十足的叫声,与这黑暗压抑的兰轩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久,华嬷嬷才出声打破了沉默,“公子,我们要出手吗?”
司徒景轩表情淡然,左右和右手开始对弈,淡道:“怕是没这么容易。任风遥肯定做好了防范,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
“那我们接下去要怎么做。”
“等。”司徒景轩冷冷的吐出这个字。
“等?”等什么?
“等南缅大军杀到城下。”
王见王,是死棋。残局难分,司徒景轩抬起眼往窗外看去,两只鸟儿依偎在树头,叽叽喳喳好不恩爱。
真是惹眼。他垂眼,手中棋子已出,落得两声啼鸣,这窗外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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