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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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二少爷你听我说……”其中一名管事尴尬的打断话。
“不,还是诸位管事听我说吧。”司徒景烈缓缓吐了口气,语气沉沉说道,“我不怪众位管事对司徒商号失去信心,毕竟是我们商号失信大伙在前,惹上官非在后,怪只怪我天生愚笨,成事不足,没让诸位管事一图日进斗金之感,反受凭白损失之苦,因此失望而归,这全都是我的责任。”
众人怔愣,皆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司徒景烈嘴角苦笑,看着面前几人,摇摇头继续说道:“回想家兄天资聪慧,目光如炬,短短数年将商号经营的有声有色,如此成就,景烈真是自惭形秽。景烈尚且如此感叹,他人又怎会不眼红,不嫉妒。这便难免引来心狭之人,以栽赃诬陷之举,行打压泄恨之实。只叹外人不甚明了,因此对家兄误会颇深。”
众人【炫】恍【书】然【网】,明白过来后,不禁唏嘘。这商场如战场,明争暗斗,栽赃嫁祸的事情历来有之,他们也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对里头的门道自是了然于胸。
“果然如此……我刚就在叹息大公子如此耿直之人怎会犯了律法。”
“大公子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挟以报复……”
“是啊,是啊,二少,你也不用过分担忧,我相信大少爷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司徒景烈将众人神色收进眼里,嘴角微微动了动,语气依旧发沉,“诸位管事都是景烈的长辈,不少更是教导景烈多年,对景烈付出之多,培养之大,让景烈一直铭记在心。相形之下,景烈却对诸位造成伤害,真是无地自容。”
“这几日,我在家痛定深思,悔之又悔,却依旧无法实现当初对各位的承诺与保证,羞愧之余,拟心自问,各位长辈待我如此,我怎忍心让你们继续蒙受损失?”
司徒景烈摇了摇头,一脸自责,“一日三省,终是顿悟。”他叹了声,突然异常坚定说道:“在此,我谨代表家父、兄长,向各位管事、掌柜赔个不是,顺祝各位日后生意兴隆,贷财恒足,他日商场再见,景烈定当诚心讨教,不遗余力。”
“最后,关于赔偿一事,请稍后移步司徒商号,我已命管事准备妥当,定是白纸黑字,分文不少。”司徒景烈说到最后更是合了扇子,拱了一礼。
一番话说得深情并茂,不偏不颇,众管事包括周文岩在内,全部傻眼。
杜小小更是听得回不了神,心里大大吃惊
二少爷的嘴皮子好厉害啊,一番绵里藏针的话,竟比娘的戏书还要精彩!
***
老三毒舌,老二迂回,老大的谈话技巧比较偏向圆滑。这三兄弟,可没一个省油的。
丫头,我若说我比你还穷,你可信?
确定几名管事的身影都已经走远,杜小小急忙关上门,有些崇拜地望着司徒景烈。
“二少爷,您好厉害啊,那些人都被您吓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不仅没催债,反而心甘情愿的离去,走前个个嘴里还念叨着改日一定要喝茶之类的话。
“算不得是吓,孤注一掷罢了。”司徒景烈也是松了口气,摇着扇子坐在位置上。虽然很想一次了断关系,但是能有这个结果自然更好,起码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且让他认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也算收获不小。
杜小小凑近给他倒茶,笑眯眯说道:“那些管事忌惮着以后和我们府里的生意,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二少爷您这招真厉害。”
司徒景烈接过杯子,斜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笑着,“就算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横竖把你卖了抵债就是了。”
杜小小愣了一下,司徒景烈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眼,又笑道:“论斤卖,估计能值不少。”
杜小小这才反应来,脸上微烫,忍不住又气又笑,“二少爷,您又不差这点银子,干吗要拿奴婢寻开心。”
司徒景烈笑了笑,有些深意地看她,“丫头,我若说我比你还穷,你可信?”
“当然不信。”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回答。
司徒景烈颔首,显然这个答案也在他意料中,他扣了扣桌子,示意她倒茶。
“少爷,您随便一件衣裳都够寻常人家好几月的口粮了,您怎么会比我们穷。”杜小小给他添上茶,话里是一点不信,心里更是做好了等会要被戏弄的准备。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司徒景烈端起杯子,合了合盖子,“这世上就没人不缺银子的,就连坐拥江山的皇帝也天天愁着怎么弄银子。只是你缺的是几两几十两,往大了说也就几百两,可是我呢,一旦手头紧,缺的就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两。你说是你弄几两容易,还是我筹几万两容易?而且你少几两银子,日子尚能维持,我若筹不到银子,就会连累几百号人一起饿肚子。你说少爷我是不是比你要穷。”
“这个……好象是这样……”杜小小一下找不到奇怪的地方,不禁被这似是而非的说辞唬得点头认同。
司徒景烈嘴角慢慢勾起,随后却是叹了一声,“如今少爷我比你还穷,那等会的早膳是不是该由你做东比较好?”
“应该的……应该的……”杜小小下意识回答,话出口了,才猛然觉得不对劲。
扇子“唰”地一声打开,明亮的声音骤起,“小二,准备一桌凤翔宴,鲍参翅肚全要上齐。”
话落,司徒景烈更朝杜小小眨了眨眼,笑得有点无辜。
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不动,则不痛。
大路之上,一辆马车匆匆前行,笨重的车轱辘碾压在宽大的石板路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一下被热闹喧哗的街头人声所掩盖。
杜小小坐在车里,一手轻轻撩开车帘,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忍不住问,“二少爷,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走,那些菜好多都没吃完呢。”
“再不走,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司徒景烈闭着眼,闲闲回答。
“什么意思?”杜小小不解,“是有谁要来吗?”
司徒景烈“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御龙阁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大哥的事情,爹在知晓那刻就下令封杀了消息,周文岩竟然会知道,想来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可他断没有这个势力和胆量去动他们司徒府,该是他背后那个人的意思。
任风遥,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不管世事,没想到他也把脑筋动到司徒家了。
“二少爷,大少爷的事情怎么样了?”杜小小看他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地问,“奴婢听说大少爷被打了三十板子,现在伤怎么有了?”
“杜呆子去看过了,也上了药,伤口不日就好了。”司徒景烈半睁开眼,看着她,淡淡说道,“而且那些衙役哪敢真用力,顶多重几下,轻几下,装装样子,面上能交差就罢了。”
“交差?”杜小小一下明白了,“二少爷,您是不是知道是谁害大少爷的?”
“我倒是想知道。”司徒景烈自嘲一笑,“不然我那巴掌可白挨了。”
“二少爷,您的脸还疼么?”杜小小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往他脸上仔细看。
司徒景烈斜着眼看她,看了几眼,突然伸手摸了摸她发髻。杜小小怔住,有点不敢动弹。司徒景烈没做声,修长的手指从上自下,来到了脸颊边上,轻轻地掐了她一下。那一巴掌说疼很疼,说不疼,也真的毫无感觉。
从小到大,他巴掌没少挨,冷眼没少受,最不得宠那会儿,他躲起来几天没出现,也没人知道。后来,他尽量过得比一般人都开心,比谁都不在意,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不动,则不痛。
有时候,责骂何尝不是一种关注。
司徒景烈想到这里,无奈地将手收回。只是他何曾知道,心境最是不能自控的,任凭是谁,都会有不甘心的时候。
“二少爷?”杜小小脸颊微烫,见他默不作声,有些担心的挪近了位置,问,“若是还疼,奴婢回去马上煮个鸡蛋,少爷您捂着滚一滚就没事了。”
“不疼了。”司徒景烈笑了笑,“我脸皮厚,禁打得很。不过,这个方法没听过,是谁教你的。”
“是我娘。”杜小小歪了下头,想了一下,“小时候我经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娘就拿鸡蛋给我热敷,有几次我敷完,还把鸡蛋吃了,娘看见还骂了我一顿。”
“为什么骂你?”
“我也不知道,娘说是鸡蛋不干净了,可我吃进肚子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司徒景烈突然一笑,“小小,我注意到你每次说到你娘时,都很开心。都会说我怎么样,而不是一副奴婢口吻。”
杜小小愣了一下,“有吗?”她回想了下,刚才还真是忘了礼数,当下有点不好意思解释,“奴婢很久没见我娘了,所以很想她,一情急就忘记礼数了。”
司徒景烈没什么在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靠着车窗,帘子一挑,将视线投向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才突然道:“你娘住在哪?今日还早,我与你一道去看看吧。”
“啊……”杜小小大惊,有点不敢相信,“二少爷你可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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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好相貌啊,风流十足
“嗯。”司徒景烈放下帘子,看着她,嘴角一点点勾起弧度,笑道:“全当是你今天这顿的回请了。”
杜小小心里的感动一下散开,哼了声,“二少爷,您还说呢,最后那么多菜都没动,太浪费了。”
“怎么?埋怨上了?那要不,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去?”司徒景烈眉眼一笑,伸手就打算掀帘子,一副要叫车夫改道的架势。
“不是,不是,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杜小小紧张地连声解释,然后报了串地址,有点哀求地看着司徒景烈,“二少爷,您不能说话不算啊!”
司徒景烈低低哼笑,随即撩开车帘往前交代了一声。
之后……马儿嘶鸣了一声,撒开四蹄狂奔,明显是改了道。
不多久,马车拐了几道弯,直奔目的地,一幢简单老旧的的民宅很快出现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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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杜十娘看见眼前许久不见的女儿,不禁又惊又喜,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搀着杜小小,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脸心疼道:“小小,你瘦了!”
“噗……咳……咳……”司徒景烈是随后进来的,听到这话,很不厚道的笑岔了气,不住咳嗽起来。
“这位是?”杜十娘看见人,赶忙放开杜小小。
“娘,这是司徒府里的二少爷。今天是他准许我回来看你的。”杜小小小声解释。
杜十娘到底见过些世面,没有表现出惊慌,只略微惊讶地打量了下司徒景烈,心道,这男子好相貌啊,风流十足。
此时,司徒景烈也正看着杜十娘,心里大感意外,来前他也好奇想过胖丫头的娘会生得怎样,心想或许也是名胖妇人。没想到,会是名气质不俗的美妇人。
杜十娘见他有些失神,不禁笑了笑,猜测问道:“二公子,是不是觉得小小与我不相象?”
司徒景烈不自在地点点头,“晚辈失态了。”
杜十娘哈哈一笑,紧接着招呼司徒景烈进屋,边走边道:“二公子别在意,我都习惯了,知道我和小小是母女的人,没一个不惊讶的。”
司徒景烈有点同感的再点头,不单说惊讶,他多少都有些被吓到。杜十娘一双单凤眼,神采分明,杜小小一双圆眼,透着傻气,而且杜十娘是标准的瓜子脸,而杜小小……司徒景烈下意识看了眼,心里感叹了一下。
再看了看两人的身段体形,他不禁再感慨,犹可见母亲身上小蛮腰,空余恨,女儿一身五花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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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不担心你,你总出乱子
“小小随她爹多些……”杜十娘将司徒景烈请到桌前,翻了个杯子倒茶,“尤其是这性子,经常丢三落四的。这丫头小时候也没这么胖,都是后来被她爹给惯得……”说着杜十娘也坐下,也喝了一小口,一点也不见外。
司徒景烈正也喝着,一边专心聆听,一边不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下整个屋内。
房子很小,墙面灰白陈旧,房内没有特别大的摆件,最昂贵的估计就是离他不远的半扇屏风,但是也是褪了花色,露出了木质的底色。
不过,房间很干净,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杜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