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异能者的末日狂欢 作者:coffeye(晋江2012-05-16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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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穗景苦笑,“我是个胆小鬼。”
“既然你没有勇气,那我给你。”严知鱼了然一笑,翻身而下,人已在栏杆之外。
“你什么意思?”穗景追问道。
“不是说只要你的窝塌了你才走的出来吗?”于知乐拍拍脑袋,“记得戴好安全帽!”他一挑眉毛,跟在他哥身后离开。穗景想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于是被安排上一条未知的轨道,而目的地在哪里?也许密林,也许悬崖,谁知道。
“去找她,女孩子不都喜欢算命嘛。”严知鱼远远地抛下一句话。穗景掌心一阵灼疼,她伸开手,掌心赫然出现黑色的纹理,蜿蜒着如墨水一般,交汇成……一张名片?
“你猜,我看,谁人的生活……苇婆婆?”
握紧拳头再度松开,那张幻化的名片已经无影无踪,白皙的掌心上什么都没有剩下。
越抗拒越难忘记,穗景明知太好奇必然招致祸端,却心痒难耐。自发现自己有超能力后,穗景逐渐感到自己的变化,自信,坚决,冒险精神,这些早被平凡岁月丢弃的东西又渐渐出现在她的身上,既然我是一条鱼,为什么不试试戏水的快感呢?她依名片上的地址一路寻找,来到旧城的一片废厂区,这些水泥灰墙、红锈烂铁曾经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变迁,在人们都没有消灭激情,在人们都踌躇满志的火一样的年代,它们代表着刚毅和荣耀,然而今非昔比,一切都被俗尘湮灭,厂区也如死去了一般,成了破败时光的陵墓。
穗景面对着一片空旷迷了路,她张开手,掌心竟然又出现了黑线,这次不是文字,而是弯弯曲曲的箭头,穗景倒吸一口冷气,竟然可以在掌心标注地图,她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人外有人,自己似乎太高估那点力量了。
箭头把穗景带到一座破传达室,灯亮着却没有人。她推开门,里面俨然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旧物博览会,诡异的是梁上那顶吊扇,居然在这个不乏寒意的秋夜悠悠地转着,轴承大概锈死了,时不时发出慎人的“吱呀”声。像很多70、80后的人一样,穗景也对吊扇有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眼前这一顶,要掉下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她瞥见屋里还有一扇小门,咬咬牙推开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就是一片黑暗,穗景立刻想退出去,伸手去够却怎么也找不到门,甚至连墙也摸不到,整个人掉进一大片黑暗,没有边缘没有尽头。正当她惊慌失措之际,眼前突然一亮,一盏油灯颤巍巍地在黑暗中出现,火苗先是剧烈抖动着,后归于平静,穗景也随着平稳的火光安下心来。她慢慢向油灯靠近,近到能看清黄铜的底座上还残留着绿色的锈,一汪灯油莹莹的,倒映出一张人脸,穗景眯起眼睛,似乎是一张老妇人的脸。穗景几乎要停下心跳了,她沿着火光缓缓向上看,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妇人就在油灯的另一边注视着自己。
“坐吧。”她突然开口了,吓得穗景双腿一软,竟然没有摔倒,而是就势坐上一张椅子。穗景记得分明,她直着走过来的,刚才身后根本什么也没有。此时此刻的穗景,身处不知何处的黑暗中心,面前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人,她连逃的可能性都没有。老妇人用一把精致的长嘴剪刀拨亮了灯芯,让穗景把她的脸看的更仔细。
那是一张被岁月完全侵蚀了的脸,似乎要活好几辈子才能浮现那样的沧桑,皱纹和伤痕宛如黄土高原的沟壑,把五官生生割裂开来,如天地未分的浑浊的双眼,根本找不到焦点。穗景壮着胆子挥挥手,老妇人动动皱纹,像是在笑:“我看不见你。”满头华发如枯草,抖动之间岌岌可断,穗景想起了书里所说冬日里湖面的芦苇。
“您就是苇婆婆?”
“我已遗忘名字,旁人如是称呼而已。”比相对于周遭的氛围,老人家的声音可谓亲切。
“我,我来这里是因为……”因为好奇,因为想算命,穗景绞紧手指想找出个正当理由。
“所为何事不重要,你所问何事?何人?只一次。”
穗景想起掌心的字“你猜,我看,他人的……”心里想到的第一人自然是则新,紧接着她发现自己有很多想问,尚非,游疆,塔塔,严知鱼……
“青禾。”说出口的却是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名字。“什么都行,告诉我。”
老妇人示意穗景把手放在自己枯柴般的手上,经年的痕迹造就了这一双深褐色的手,穗景白皙的手心分外扎眼。“我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老人的指尖在她掌纹间移动,穗景下意识想躲开却被老人一双枯手抓得紧紧的,“有的人会是你生活里的一条平行线,有的人是相交线,而她是一个点。”
“什么点?”
“转折点,遇上她,认识她,她离开,你就会从此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
“不一样的路?”穗景不解,“她能对我做什么?”
老人把穗景的手平摊在桌子上,摸索着举起油灯,在穗景掌心上方慢慢倾斜。
“住手!别——”穗景全然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灯油带着火苗倾斜而下——
穗景眼睁睁看着流动的火焰即将落入自己手中,等待自己皮肉烧焦的气味,不料掌心的一团火焰竟然安分地在她的掌心静静燃烧,抖动片刻焰心里有不甚清晰的影象在扭动,自己的手掌俨然化身油灯,苇婆婆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来感受这团火传递出的信息。
“殷红水晶,半身无迹,有意无心,谓之报应,紫色衣裙,飘飘风里,铁锁囹圄,斗转星移。”苇婆婆娓娓道来,伴随着剧烈的喘息声。她的手指在空气中描绘,宛若与火焰共舞。几句话听罢,不需详解穗景也懂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猜。”苇婆婆言尽于此,合上穗景的手,再伸开,火苗和灯油已经消失不见,手心毫无痕迹。
“谢谢您为我解惑,我现在能走吗?”穗景试探着问,“还是我要付你钱?”
“一个行将朽木的人要钱何用。”苇婆婆半闭着眼睛,双手交合。穗景试着站起来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圧回座位,她紧张起来,环顾四周黑暗仍然环绕。她不清楚苇婆婆究竟想要什么,只能赌一把。
“我是刚知道自己有些异于常人,但我不清楚自己的力量有多少,不清楚别人的力量有多少,有两派人找到我,但我不想加入任何组织,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她停下来,苇婆婆依旧闭目毫无表情。穗景只得继续开口:“如果可能我当然不想当个普通人,既然有这个能力当然希望能改变自己的生活。”苇婆婆睁开眼,略抬起头,即使她先前说自己看不见,穗景仍觉得她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但自己的话显然有了效果,穗景硬着头皮继续:
“末日看起来很近,但我若放手一搏至少末日来临我不会后悔。”
“你想做什么?”苇婆婆突然开口问。
“远离现在的生活,与一个不可能的人相爱。”穗景不假思索地说出来,自己都惊异于能坦诚面对这个愿望。
突然眼前的黑暗起了变化,如墨汁流动起来,穗景双眼骤然刺痛起来,身体感觉失重,似乎被抛远。当双手终于接触到实体穗景睁开眼,自己就站在传达室外,里面的风扇一如前地旋转,扶着墙壁的双手沾满尘土,可掌心空无一物,灯油滴在上面的事似乎只是幻觉。穗景几番深呼吸,她明白这不是幻觉。
擦去手上的灰土和额前的细汗,穗景直起身,这一次她是自我拯救了。
☆、陌路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期待指正,应该不至于看都不看吧……对手指
十、
无休止的试探;换来的只有敌意;敌意还少么?同伴还多吗?只是谁也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怎么就剩下我们俩了是不是?
偏偏是你,偏偏还有我。
穗景是最晚来到咖啡店的一个,显然没有她的俱乐部更自在一些。青禾正全神贯注地听尚非说话,塔塔品尝着游疆的手艺,吃得一嘴蛋糕渣,游疆歪在吧台前替她擦嘴,露出难得温柔的笑容,柔和的灯光撒满屋,一派温馨。穗景隔着玻璃站在外面,手扶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不想成为破坏氛围的罪人。
穗景转过身想走。
“穗景?”尚非抬头发现了那个即将离去的身影。果不其然,气氛骤然降温,青禾客气地微笑,话题就此收住,塔塔和游疆则收敛表情默不作声,眼神就像她是个不怎么面善的路人。穗景苦笑,这种尴尬的场面每一次都是煎熬,她只能自嘲地想,自己也在给别人添堵,扯平了。
“今天有事吗?来得有点晚。”尚非看似随口一问,抬起头微笑注视穗景。
“没有,”就是见到个怪人被关进黑暗空间差点出不去,“没事。”
“骗子。”塔塔突然插嘴。穗景估计塔塔多半又闻见了邪恶的味道,那是自然,因为于知乐今天差点勒死她,穗景不禁心寒,他们一直在怀疑我。“我只是来打工赚钱的,没必要事事报告吧。”她抛下这句话就要去拿扫把,被尚非拦住了。
“今天不用工作,我们有事要谈,”他按住她的肩头,“坐,都坐。”
“关于血月的事,”尚非开了个头,众人都集中了注意力,“我们被影响是因为本身有异能的缘故,倒无需太过担心,血月只是个征兆。”
“关于什么的征兆?”游疆问。
“末日。”尚非平静地说。
游疆忍不住嗤笑道:“老大你不会信这个吧?”
“我都见证了各位异于常人的的能力,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尚非依然笑答。穗景却思量起来,之前跟尚非长谈一次,他本人似乎并不认同末日的说法,现在却……“末日了,会怎样?”她问,发现尚非一直在注视自己。
“磁场变化,一部分人能力会消失,身体会变得比普通人还要脆弱,另一部分人能力会激增,或许会衍生出一些难以想象的畸形力量。”
“你……我们会失去力量?那普通人呢?”一直默不作声的青禾突然说话。
“也会有淘汰,必然有人经受不住磁场变化,就像我们之前见过的气球人,突然消失或者加速死亡。”
“于是只是一场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游疆耸肩。
穗景也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她发现青禾小腿绷得很直,她在紧张什么?穗景想起苇婆婆曾说过她是自己命中转折点的话,不禁多看她几眼。“穗景,你在想什么?”不知该说尚非太过敏锐还是他对自己关注太多。
“我在想青禾在想什么。”穗景脱口而出。
“我?”青禾吃惊,随即优雅地摇头,“没有什么啊,失去力量而已,死不了人的。”话尾声音低下去,她是特别在意死亡吗?这样一个举止优雅衣着考究的女人,当然拥有富足恬适的生活,怕死当然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又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阔太,穗景一直在意青禾的布满伤痕略显粗糙的手,那可不是阔太该有的。
“你是在想青禾的能力?”游疆一针见血。
穗景挑眉,既然有人说出来,那更好!她耸肩:“好奇而已。”
“我有时候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然后变得很凶,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青禾不以为意,平静地解释。
“你是指隐藏人格?”
青禾含笑不语。
“那你的隐藏人格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不知道。”青禾表情开始尴尬。“好了,大家对各自的能力也只是在试探中,我们又不是严知鱼那种人,不需要太在意去研究训练,顺其自然就好,不必深究。”虽是打圆场,尚非的最后一句是看着穗景说的。
今晚的月亮很寻常。
“湖心岛公园半山回廊。”
穗景接到青禾的电话并不意外,若她对自己的咄咄逼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无趣了。从小听着天气预报,知道大部分的冷空气都是从西伯利亚来的,寒冷的起源地,不知道是何种景观。添上件旧衣上山,风很快就提醒自己暖秋也将远去了。随着城市发展,老公园早已经风光不再,仅几个垂钓者阖着眼静待。无人修剪藤蔓把石头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