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后-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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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陪陪你。”纪流殇挑眉道。
叶陌桑坐起身,目光沉寂了几分,“我选你做我的副将,是希望你帮我,而不是让你来谈情说爱的。”
纪流殇长睫眨了几下,神情有些受伤,咬了咬薄唇道,“让我照顾你也不行吗?”
“我自已能照顾好自已,你出去吧!”叶陌桑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虽然这里远离了京城,可必竟人多嘴杂,如果被这群士兵看到他们之间暖昧,难免会说三道四,她不想有这种流言传出,还有一点,她顾及的是纪流殇的安全,龙舞阳极强的独占欲,绝对不允许任何男人靠近她。
纪流殇眯了眯眸,终于不甘心的起身离开了,叶陌桑合衣躺倒在软席上,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这一夜十分平静,当第一束亮光刺入眼睛,叶陌桑的生物钟将她催醒,睁开的眼,灿亮如阳,她第一个走出帐蓬,发出了出发的命令。
率领着她的军队朝西南方向行去,两百里的路程在六时辰内赶到,等他们终于了望到了那沿至百里的高大城墙,它就像是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敌人的侵略阻拦在墙外,叶陌桑的目光盯在雄伟的建筑上,策马朝大门方向前进。
“来者何人?”守卫的将领大声喝道。
叶陌桑自怀里掏出一块映着“皇”字的军令,虽是傍晚时分,可那“皇”字清晰的刺进了侍卫的眼底,顿时吓得齐刷跪地行礼,“属下无礼,还请恕罪。”
“这位是月将军,身份是当今皇宫尊贵的贵妃娘娘,现在,请夏德容将军出门迎接圣旨。”另一个副首领大声喝道。
“请贵妃娘娘稍后,属下这就去请示。”士兵首领恭敬回道,转身快速朝身后的雄伟战营跑去。
宽敞的营帐里,严宇手执着一杯酒,正盯着桌上的地图查看,夏德容在经过万分的悲伤之后,神色顿时苍老了十岁,憔悴的坐在太师椅上发怔,就在这时,房外疾步而进一道急促的身影,“禀夏将军,门外有位月将军求见。”
月将军三个字差点让严宇酒杯打翻,不等夏德容发问,他便厉喝出声,“这个月将军可是一个年轻女子?”
小首领被吓了一跳,忙道,“是,是一位年轻姑娘,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娘娘。”
严宇神情骤然怒形于色,狠狠的咬牙切齿道,“是她,果然是她…表叔,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蓉妹,她来了,绝对不能放过她。”
夏德容也从太师椅上站起,沉寂了十几天的怒意倏然爆发,神情顿时怒不可遏,为女儿报仇心里让双目顿睁,“她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看老夫不杀了她。”
这十天里,严宇每天都要在他面前念百遍叶陌桑的恶行,如今,只要一听到凌月这个名字,夏德容就会发疯,只要想到他的爱女惨死的这个女人手里,他就恨不得亲手将她撕碎。
“夏…夏将军…那现在该怎么办?”小首领被吓懵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已的首领。
“接,老夫这就去接,去召集两万士兵过来,老夫这就去送她下黄泉。”夏德容双眼赤红,怒意让他雄健的身躯崩紧,满面杀意。
小首领算是吓坏了,他是亲眼看见那个皇令的,看到夏将军一副仇杀的模样,吓得呆若木鸡,严宇见状,不由怒喝一声,“你还不去。”终于小首领被吼得跑出去了。
严宇满面激愤,紧握双拳,咬牙道,“表叔,我们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只要想到蓉妹和那可怜的孩子惨害在她的手上,我就恨不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夏德荣的面容因恨意而扭曲变形,他的理智几乎失去,只有跟随着心底那仇恨的心里而走,“好,老夫今日就亲手杀了她。”
严宇见被激怒的表叔,心底不由暗喜,只要表叔失手杀了凌月,那表叔必反无疑,反正狼桢国也没有容他的地方,只要整个狼桢国覆灭,昭月国就能成为三国的强国,到时候,他就是功臣,昭月国怎么也能亏待他。
两刻钟之后,那小首领跑了过来,“报告将军,点兵完毕。”
“好,随我出战。”夏德容怒挥手道。
大门之外,叶陌桑目光沉静的看着那半合的大门,虽然等候了这么久,她的耐心却极好,然而,终于大门之内有了动静,可敏锐的听觉却让她嗅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她下一秒做了一个手势,“退后百米。”
她身后的军队立即退后百米,终于,她高坐在马上,看着那大门大开,一个威武的老将军身披盔甲怒策马而出,长戟一指,怒骂道,“凌月贱人,害我小女,纳命来。”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叶陌桑吃了一惊,黛眉顿拧,旁边的纪流殇也被震惊了,他是见过夏德容的,不由扬声道,“夏叔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纪小侄,这不干你的事,你快快离开,本将军不为难你。”夏德容马鞭一指,粗声喝道。
“夏叔叔…”纪流殇急唤一声,试图平息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可他的呼声刚出,就看见夏德容神态疯狂,双目赤红,一柄长戟直接朝叶陌桑刺来,嘴里喊道,“受死吧!”
叶陌桑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只是陷入了另一个惊讶之中,看来在他们之前,竟然还有人先到了,而且将夏妃死的事情告诉他,这个人又是谁呢?清波里倒映出夏德容怒发冲冠的面容,那尖锐的长戟眼看就要刺到她的面前。
“凌月小心。”纪流殇低唤出声,自马背上抽出长剑,准备替她阻挡,叶陌桑眯了眯眸,沉声道,“我自已解决。”说完,调转马头,在旁边的士兵手里接过长戟,奔向了空旷一处空旷之地。
夏德容立即调转马头,追随叶陌桑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即将展开,夏德容是战场老将,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叶陌桑年轻而且是女流之辈,随行的士兵,和对方列阵的两万士兵都目不转睛的将眼神转过去,都是狼桢士兵,也没有什么对敌之意,纷纷散乱了兵矩,围观了上去。
纪流殇提剑紧张的站在前方,握紧的拳头显示了他的惊恐,崩紧的身躯似乎随时准备上前营救。
叶陌桑挺直着身体,立即马上,手持长戟,直盯着神情激怒的夏德容,沉声道,“我这次来,是奉了圣旨接你兵权的。”
夏德容一听,扬头嘲笑几声,怒目而视,话锋直击龙舞阳,“只上位一年,就想夺我兵权吗?休想,本将军绝对不会交出兵权,更不会交给你这个恶女,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回去。”
“难道你想抗旨吗?”叶陌桑厉声道,看来夏德容已经有反叛之意了,那么对他这个大将军也就没什么敬重之意了。
“圣旨?本将军长年在边关奔波守界,他却在京城养尊处优,如今羽翼一丰,就像拆台,没这么容易,回去告诉那狗皇帝,有本事就来夺我的兵权,不然,本将军要将他从龙椅上赶下去。”夏德容压抑了多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他长年征战在外,身边只有一个女儿陪伴,如今女儿已死,他无家无当,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叶陌桑冷笑一声,朝周围围观的士兵高声道,“你们都听到了,你们的将军已经是反贼,如果你们想要跟随他一起谋反,下场只有死。”
夏德容见叶陌桑竟然给他盖上反贼身份,不由也有些心慌,高喝一声,“少废话,拿命来。”说完,手持长戟以雷霆之势直刺向叶陌桑的心脏。
“小心。”纪流殇关切的喝出声。
就在长戟离叶陌桑三米之际,但见叶陌桑腰身朝后一仰,轻易就躲开了攻击,夏德容一击失败,不由恼羞成怒,挥戟再来,长啸一声,长戟直拍向叶陌桑的头部,那千均之力的长戟,叶陌桑不躲不闪,双手迎戟直接架住,立即泰山压顶之势让她神色一惊,想不到夏德容虽老迈,力量却不减,只见她长戟离她的脸不足十公分,而且还渐渐往下压来。
“凌月,小心。”纪流殇惊呼一声,策马就要过来救助。
但见叶陌桑手中长戟化横为竖,身体轻盈的纵马而起,夏德容的长戟再次落空,叶陌桑眼见在战马上胜他的可能性不大,纵然一跃,自马上飞纵而下,长戟往地上一插,“有胆就跟我下马较量。”
“老夫岂会怕你?”夏德容一激而下,高健的身体落在叶陌桑的对面,看着叶陌桑那傲然自信的脸,胸口怒火汹汹燃烧,想到自已的女儿被眼前的女人狠心推下水,想想,就让他恼火顿起,一声高喝,他长戟挥得密不透风,狠招招呼上叶陌桑。
叶陌桑红唇勾起一抹蔑笑,在长戟袭身时,身形一矮,手中长戟顿绞,夏德容未料到,立即下盘不稳,急忙收招后退,纵然是这样,他的战甲还是被叶陌桑的长戟戮了一个洞。
“你…”夏德容怒火攻心,本来就无处发泄,如今又履履失败,激得他神态更加发狂起来,然而,当一个人理智一乱,出招之际,就漏洞百出,叶陌桑轻巧的身影就像钢器刺风一样,难于捉摸,又像是绵花,怎么刺都落空。
“啊…啊…”夏德容疯叫着,长戟一抛,纵然跃起数丈,在半空之中,手持末端,直朝地上的叶陌桑刺起。
又是惊险交加之际,所有的士兵都倒抽了一口气,叶陌桑就在长戟之下,无论怎么躲,这一戟都很惊险,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叶陌桑冷笑一声,手快速抓起沙石,纵手一抛,数颗石头猝不及防的射入夏德妃爆睁的双眼,骤听惨叫一声,夏德容的身体自半空之中摔下。
“将军…”几个夏德容的亲信忙关心的跑上来。
只见夏德容紧闭着眼,神情痛苦不堪,嘴里直呼着,“杀了她,杀了她。”
其中三个亲信怒站起身,指着叶陌桑道,“你好狠毒,竟然暗算我们老将军。”
叶陌桑不以为然的勾唇道,“怎么,你们有意见吗?”即然是夏德容的亲信,那么她也不在意一起杀掉。
“来人,传军医过来,将夏将军送到营房治疗。”纪流殇出声喝道。
那三个亲信虽然愤怒,但也不敢在京城来的使者面前放肆,只能扶着夏德容朝营房走去,纪流殇又再次喝令那两万士兵归队,这才走到叶陌桑的面前,关切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我想不通是谁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通风报信的。”叶陌桑皱眉。
“我们进去看看吧!”纪流殇挑眉道。
而在城墙的后门处,一匹战马远远的消失在地平线上,严宇刚刚站在城墙上,亲眼看着夏德容惨败在叶陌桑的手下,知道自已的计划再一次落空,慌乱的牵起一匹马出了墙外的那一头,站在夕阳的尽头,严宇咬牙狠狠道,“凌月,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叶陌桑走进营房,已经有军医在替夏德容上药,她伸手拉住一位副首领,冷声问道,“是否在我们来之前,有京城的人来过?”
“哦!是兵部侍郎严宇严大人来过了。”副首领如实禀报。
叶陌桑神情一变,目光骤厉,是他?难怪夏德看见她一副三世仇人的神态,原来是一切都是严宇搞得鬼,叶陌桑拧眉道,“他人在那?”
首领愣了愣,摇头道,“刚才所有人都出去观战了,属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严宇是朝延要犯,快去搜,务必要将他找出来。”叶陌桑愤怒命令道。
“是。”副首领忙抱拳离开。
纪流殇也在旁边听到了叶陌桑两个人的谈话,神情也气愤起来,“想不到这个严宇竟然如此狡猾,逃到了这里唆使夏将军起兵造反,他可真是罪大恶极,不能让他再逃了,我去看看。”说完,点了几个熟悉的士兵离开了。
夏德容虽然眼睛受伤,神态依然疯狂,他的三个亲信使命按住他,才能让军医替他上药,叶陌桑暂时不想与他交谈,此时已经入夜了,副首领替她按排了一间单独的营房,她前脚刚刚踏进营房,纪流殇的身影就疾步回来。
“找到他了吗?”叶陌桑皱眉寻问。
“听守城的人说,他拿着夏将军的令牌逃了,我已派人去追,希望能追到他。”
“这个人真是狡猾。”叶陌桑不由嘲弄了一声。
“夏叔叔那边我会去解释,你就不要出面了,免得被夏叔叔误伤。”纪流殇关切的望过来。
叶陌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必须由她亲口解释才行,必竟严宇与夏妃偷情的事情,被龙舞阳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连纪流殇也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情必须由她亲口来说才行。
在吃了一顿粗饱之后,叶陌桑从副首领嘴里听到了夏德容想要见他,叶陌桑猜测纪流殇跟他解释过了,否则,这老头又怎么可能主动见她?
叶陌桑抬步走进夏德容的房间,只见他的双眼被白布蒙着,显然受伤极重,听到脚步声,夏德容声线粗重起来,“你来了。”
“是,这其中的误会我要跟你说清楚。”叶陌桑冷静道。
“我那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