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叫你滚远些-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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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沅沅当上擎王妃,试问这么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说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
派出去十个探子,竟然没有一个查到她的下落!
难不成她惠贵妃的月俸易拿?
饭桶都跑到她底下白白吃饭不做事?!
“奴才知罪!”
又一只被子狠狠掷过去。
跪在地上三个黑衣人纹丝不动,被子砸到最左边那名黑衣人而上,裂出一道伤口,鲜血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呀!”
惠贵妃身后的侍女见状低呼。
“大惊小怪什么?”她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粉衣侍女惊慌不已地跪下,咚的一声,“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
“哼!”
惠贵妃冷嗤,美眸朝左右轻轻一扫,“良辰美景。”
“是。”
纱帐后走出两名服装一致的宫娥。
她们是惠贵妃专门在宫外带进来的人,是惠贵妃的布置到宫中的眼线,亦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所有在惠贵妃宫殿留下的宫娥都必须经过她们严格训练与挑选。
看年纪看神态,比跪在地上的粉衣侍女老成自持许多。
她俩秉承主子的手段,粉衣侍女没少领教的,一看见良辰美景,整个人已经抖成一团。
外面是炎炎夏日,她却打从脚底开始冒寒意。
“贵妃娘娘饶过奴婢吧!奴婢知错了!!贵妃娘娘……”粉衣侍女哭喊着不断磕首。
第5卷 一定要找到她人为止
惠贵妃嫌烦地皱起眉头。
良辰美景经已上前,目光凶狠,狠狠一把捞起地上哭得泪水鼻涕混在一起的泪人儿,“做错事还想求饶?进宫之前我们是怎样教你的?走!跟我们出去!”
她被安排到惠贵妃宫殿经已两年,这两年一直在小膳房把手,最近才调到寝室服侍贵妃,原本以为只要用心做事,将贵妃娘娘服侍好就可以了,怎么才半个月时间就惹祸上身了?
真的不是她的错啊!
她看见血就害怕……
她不是存心叫出声的!……
饶命啊!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啊……”凄厉的唤声从外头传开。
惨绝人寰的声音维持大概半个时辰,才渐渐歇止,过后,惠贵妃缓缓转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黑衣人。
“下去,给我再探!一定要找到她人为止!”
黑衣人脸色一凛,“是。”
黑衣人消失的时候,良辰神色严谨地小跑进来。
“规矩还讲不讲?”惠贵妃心烦。
这群奴才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二个办事不利,良辰是,美景是,全部都惹她生气!
良辰放缓脚步,掩饰不住慌乱地走到惠贵妃耳边,“娘娘,那边终于有消息了!”她的声音激动,微微颤抖。
“什么?!”惠贵妃惊起,“快说!”
良辰声音压得更细,在惠贵妃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原先紧张兮兮的惠贵妃渐渐平静下来,一双明媚的眼眸带着望穿秋水的期待,纤弱无骨的手掌在半空响亮合击,“好啊!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出头天了!”
……
中国。
偌大的明亮的厅子中央。
严肃的气氛四周蔓延。
相处二十年,很多事情都难以启齿,但是再难开口,也终究要说。
自从将沅沅叫到厅子,杜夫人未曾停过埋首啜泣。
杜先生几度叹气。
“沅沅,有件事情我和你妈咪藏了二十年,我想,今日应该让你知道才是。”
第5卷 你想要回去吗?
杜先生沉痛地目光端详着面前跟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女儿,心生钝痛。
舍不得啊……
叫他怎么舍得?
然而,沅沅长大了。
她终究有属于自己的世界,他们强求不来。
沅沅目光定在桌上的光滑的花瓶上,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以前光线明亮的花纹如今看在眼内暗哑无比。“……爹地,妈咪,我,不是你们亲生女儿是吗?“
“你知道?”
杜氏夫妻双双抬头,眸底说不出的难过。
“那天晚上你们说的话我听见了。”
闻言,杜夫人更加难过,一声低嚎,便倒在丈夫身上,痛苦地哭起来。
杜先生一边安抚她,一边说,“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我也不重复了。现在,爹地问你。”
“你想要回去吗?”
“……可以吗?”
“老公!”杜夫人哭喊。
杜先生搂住她,“老婆,沅沅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要我们保护的沅沅,我们已经自私地霸占了沅沅二十年,是该满足了,做人不可以一味自私下去!”
转过脸,忍着满腔痛楚,杜先生咬牙说,“我知道让你去那个世界的方法,但是,送你回去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事,再在这里陪我们一个月时间。”
“爹地妈咪对不起!”其实她也很舍不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宇文擎,她的心不可抑制地发疼,情绪激动很久,过了片刻,沅沅才从指缝间抬起脸,泪湿的脸,颤抖的嗓音,“第二件事呢?”
杜先生没有回答。
回答她的是杜夫人递过来的一份协议。
……
……
“说吧!为什么要见我?”
王府废置的杂院内,宇文擎眉目清冷地面对杜沅沅。
几个月的不见天日,杜沅沅俨然失去旧日的光彩,一张笑脸粉黛不失,配上愁眉惨淡的表情,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姿。
“我想见见你不可以吗?”
第5卷 我是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宇文擎的脸黑了几分,她以自己的性命威胁就是为了见他一面?“你现在看见了,下次不要再耍花样,本王没时间跟你耗。”
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杜沅沅大喊:
“你在外面找神算子,就不是耗时间吗?”
“谁对你说的?”
见他留步,杜沅沅笑,“你以为把我困在这里,我就与外界完结隔绝?我不出去,不跟别人联系,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找我,不想从我口中得到一切消息。”
“余慧心?”他冷笑。
余慧心便是惠贵妃的名字。
杜沅沅怔了下,“你知道?”
“这里是我的王府,没有我的首肯,你以为我的地方容许他人自出自入?”
“你竟然一直躲在暗处!”
“是又怎样?”
“那你一定知道她找我的目的了……”
“本来我还奇怪,为什么要派你到我身边,论姿色,外面比你好的一大把,论能力,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加上你不会武功,按道理说,不应该派你潜进来。倒是你这几晚与他们的聊天让我明白一件事,原来你会看兵图,而她派你过来的目的是想借用你过目不忘的本事,寻找机会偷阅我的兵图。”
“兵图我看过,但是我没有交给她。”
“我知道,而且很失望。”
“为什么?”
“兵图是何等重要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会轻易放在书房里仅用一个箱子锁着?”
“你……”一个猜测浮上脑袋,杜沅沅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
事到如今,宇文擎不妨告诉她了,“那张兵图是假的,真正的兵图带在我身边,从不离身。我好不容易设局让你相信那张兵图是真的,等着你将那张兵图交给余慧心,可惜天不从我愿,你竟然没有这样做。”
“……你从来不信,我是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或许应该说,你为我做事,是为了擎王妃位置?”
第5卷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宇文擎一针见血地反问,“你破坏了我的计划,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没有透露兵图,我埋伏在城外的十万大军早就进宫乌兰识图了。”
“乌兰识图……”
“余慧心与乌兰识图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杜沅沅脸色发白。
他知道!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那她与惠贵妃这些年的努力为什么?纯粹提供别人看戏?!
宇文擎步步逼近,“二十年前,她冤枉我堂姑丈,使得我堂姑姑无颜存活,虽然最后亦被赶出王府,但是辗转却做了乌兰王爷的女人,在乌兰王爷教唆下,重新回到皇上身边,想要夺取兵图,继而里应外合,进宫我秋长国?”
“我……我们……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一声冷嗤,“不然你以为我父子俩分隔数十年是为了什么?”
“我与皇帝在这边瞪着余慧心露出原形,额父自动请缨到边疆去守城,为的不是避开我额娘那个所谓的滴血传统,而是监视乌兰识图的一举一动,你们有多少兵力,多少人马,粮草,我们都了如指掌。明晚就要进攻皇城?死心吧,我们的军队随时恭候!”
一连串的打击教杜沅沅跌跌撞撞,最后扶着墙边勉强站立,混沌中,突然仰头放声大笑,“……哈哈!宇文擎即使你再料事如神也有出错的地方……你错了……乌兰的兵队不是明晚发动战争,而是今晚!”
“你说什么?”
“早在三年前,乌兰的兵士陆陆续续潜伏进城中,等着今晚王爷发号施令——”杜沅沅笑得凄美,“你要感谢我吧?恐怕现在皇宫已经杀戳一片,血流成河,要不是我以死相逼,你又怎可以安全无恙站在这里?”
“贱人!”
不知真假,宇文擎拂袖离开!
“不准走!”杜沅沅在背后尖叫,“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从没有人敢用性命来威胁他!
第5卷 你疯了
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利用他的弱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耐性。
宇文擎脸色阴晴难定地转过身。
杜沅沅握住不知打拿来的玉簪,尖锐的簪子直直对着娇嫩的香脖,“你不是一直奢望着那女人回来吗?我死了,那女人就算要回来也回不了!”
“杜沅沅!”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杜沅沅疯了,“我为你背叛了惠贵妃,你却对我不屑一顾?!留着我的姓名仅仅是为了等那个贱女人回来!她不是人!她有什么资格当王妃?!你见过她真实的样子,那样的丑八怪也值得你日思夜想不能忘怀吗?(沅沅冤:人家不就长得普通点嘛……那至于丑八怪……)”
“……”
“反正乌兰进攻成功,惠贵妃不会放过我,以后那女人回来了,这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横竖是死,宇文擎,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不爱我,甚至连一记眼光不不肯施舍给我!我恨你!我诅咒你!我要你跟那个霸占别人身体的贱女人生生世世永远不能在一起——”
说时迟那时快,杜沅沅举起簪子,毫不留情往身上刺了无数下。
“你疯了!”
宇文擎扑身上前去夺。
太迟了!
一心求死的人不会留给他人一丝抢救的机会。
杜沅沅在血中,嘴角勾着笑,一双饱含痛苦挣扎之色的眼眸盯着宇文擎,很久很久,缓缓闭上眼眸。
“沅沅!杜沅沅!杜沅沅!!”
宇文擎疯了似地对一句冷冰冰的尸体咆哮。
“王爷!”
门外响起张卿焦急的声音。
宇文红着一双眼射过去,“何事?”
“大事不妙,乌兰突然攻打皇城,此时宫中一片大乱,皇上请王爷率兵平反叛军。”
一双拳头攥紧又放开,宇文擎定定地看着地上的尸体,沉声,“命令三军,立马整装出发!”
“是!”
余慧心,不将你挫骨扬灰,我宇文擎誓不为人!!
……
…
第5卷 擎王爷难道想替这贱人求情
宇文擎领兵到临的时候,叛军与敌军经已被从边疆调来的军队制住。
将受惊的女眷安顿好,皇帝与及时赶到的宇文王爷经已处置大半余孽叛党,当御林军将惠贵妃压出来的时候,素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惠贵妃这一刻,衣裳凌乱,灰头灰脸,步伐踉跄,显得狼狈无比。
见着皇帝,她扑通一声跪下,“皇上你救救臣妾!……”
她爬上去,一手抓住皇帝的腿,被他嫌恶地一脚踢开。
“贱人!”
“噗!”一口鲜血从胸膛喷出,惠贵妃还是不死心地可怜地瞅着皇帝,“皇上,难道你就这么狠心不念旧情吗?”
“旧情?朕多次给你机会,你不知悔改,现在死到临头还妄想朕能饶你狗命?余慧心,是你太高估自己在朕心中的地位还是你当朕由头到尾是被你蒙于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