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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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联姻
容城的丹凤宫,景色依旧,只是此时的容城却已易主。城墙上随风招展的旗帜就是最好的印证。南国的使节团,看着那一面面的御阑王旗,心里的滋味旁人不能全然体味。耻辱、羞愤、憎恶、悔恨各般滋味混杂一处,使节团每个人的脸上都神情严肃僵硬的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一样。
御阑的皇帝现在正在同南国的使臣的专使大人密谈,甚至连同身为御阑大皇女的御阑熙凌也被留在外殿同使节团中的其余各位大人面面相觑,因为彼此互无好感,所有人都冷着脸,绷着身体分落两边坐着,互不相望一眼,氛围压抑的让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熙华亲自见到了使节团的专使,此人觐见之后,只是拱手行礼,却不跪拜,倒有几分骨气,敌国君王也不能让其折腰的架势。
此次出使容城的专使,是南国的新科状元,此人出身书香门第,如官场十日尚浅,还带着文人的几分清高。这次被八王爷亲自委任为专使,全是因为她巧言如簧,深谙御阑史籍,更有几分节气,南国不想再丢颜面,尽管清楚他们已是无路可退,但是也不能让御阑跋扈的气焰再高涨起来,所以这位新科状元就成了不二的人选。
“见过皇帝陛下!”专使任隽拱了拱手,微微弯了一下腰,匆匆算是行过礼。抖了抖衣袖,立在殿中。
本以为高坐之上的御阑皇帝能有所表示,就算是她的无礼之举也应该遭到斥责。任隽心里本是这样想的,可是许久都没听到上座的人只言片语。殿中寂静得很,专使大人,不得不抬头仰视高阶宝座上的帝国皇帝。
居然在睡觉!
任隽抬目就看到,正闭目养神的一派悠闲的御阑皇帝,一身月白长衫,半倚在座位的扶手上,左臂擎首,发鬓青色微微垂下,好不悠然自在。眼里哪有她,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那些身边侍候的宫人侍从,也像是木头人一样,没有上前出言提声,个个闭紧嘴巴,恭顺的立在两边。
任隽自然知道这是故意要折辱身为使臣的她!御阑无非是想压低南国的颜面而已!
心里气急的专使却不能发作,眼前那位全部把她看在眼里的人,可是御阑的至尊,南国现下处于劣势,本想先发制人,不失颜面,怎料到却被人先摆一道,来了一个下马威。
可是,也不能如此僵着。任隽只得俯首跪地,再一次高声道:“见过皇帝陛下!”
果然,这一声高呼,御阑的皇帝慵懒的张开眼睛,缓缓一笑,言道:“原来专使已经到了!御阑最近气势如虹,朕也累得很。这不刚刚歇会神儿,就怠慢了专使大人了。”言罢轻笑两声,笑声中透了得意。
任隽忍气吞声的说明了南国的来意,转手递上了朝廷的文书。心里憋闷,也不愿再多说什么,立在那里,等着宝座上的人是何态度。
“哼!”文书被甩在了阶下,专使大人抬头一望,就见到御阑皇帝的冷笑。
“居然想让朕退军!拱手交出此处和九百里山河!南国的朝廷是不是疯了!”熙华冰冷的瞪着阶下的专使,“要拿!就派兵来!”
任隽没料到御阑的皇帝会如此显露不愿之色,要知道每次和亲,照例两国都会退回原有边界,以示诚意。此次南国失了不小的疆土,神殿此时又发来书函圣意,意在促成这次联姻。御阑就算是不想和亲也要遵照神殿的圣意,更何况,具她所知,御阑皇帝才是提出和亲的人,而且南国的皇子也是史无前例的将被迎娶为第一位御阑的皇后。
原本王爷和朝廷都认为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逼迫御阑让步,所以书文中并没有提及要以什么其余条件交换国土。
“陛下,神殿的圣意,御阑可知?”专使摆出杀手锏,意指御阑身后的压力。
“朕自然知道!”熙华冷冷轻笑,凤眸微眯,反问,“专使能不能退下。朕相同八王爷说话!”
专使任隽顿时脸色大变,冷汗颜面滴下。嘴里否认道:“王爷远在都城,陛下,是不是弄错了!”
“王爷不是认为这样的角色能同朕谈出什么结果吧。”熙华抬头盯住专使身后的一名随从,见到那人身形一震。
“陛下,果然厉眼!”
任隽听到身后之人已经出声,只得退下,见到八王爷陈玉清已经褪下伪装。与宝座上的那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多年未见,王爷依然意气风发不减当年!”
熙华终于正直了身子,端坐在宝座上,凝望着殿中身形伟岸的陈玉清,心道,不愧是叱咤风云二十载的人物,即便是立在阶下,比自己低上不少,那身气魄气度不见一毫退减。
“陛下更是胜过当年,问鼎天下!”
陈玉清的目光也未曾离开过,从踏进殿来的时刻,她就感慨着看似漫不经心的御阑皇帝,心道,当年未及冠的皇女,现在是声名远扬的皇帝!尚谷之战更是给这个年轻的帝王带上了神秘的光环!而且似乎经过时间的历练,更显城府心机深了不少,越发的让人不敢轻视了。
强敌!
相互恭维的两人,多年未曾谋面之后,再一次如第一次见面时,给了对方这样的评语。
让所有闲杂人等退下之后,整座殿中只剩她们二人。
陈玉清最先开了口,道:“彦皓在哪里?”
“他回去了。”熙华心里清楚,精明的八王爷,迟早都会觉察此事的,所以也不遮掩。
果然亲耳听到这样的证实,让王爷心里极为不快。脸色沉压了几分。
“陛下不想交出南国失去的国土。本王可以理解。但是陛下此举实属不智!”
“王爷想要功绩吗?”熙华呵呵一笑,道明了陈玉清心里最想要的东西。
功绩!那有什么能比得上收复失地再好不过的丰功伟绩。只要能拿的回南国失去的疆土,陈玉清的宝座的尽在手中,其余各派也都只能俯首称臣。
“陛下圣明之至,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呢?依本王来看,陛下对我那犬儿是真心实意的。就权当迎亲的聘礼,可好?”八王爷也是狮子大开口,心里暗想,就算是你不答应,也最少能退军五百里吧。
“好!好!好!”
陈玉清没想到御阑熙华居然三声呼好,大笑了起来。
八王爷有些弄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形,为何御阑熙华要大笑不止。双目紧缩,盯着已经不再笑个不止的御阑皇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人一脸的正色,眼里光芒炯冉,不容回绝的口气言道:“朕只留下容城!其余王爷尽可拿走!”
陈玉清一听大喜,可是喜色还没显露,就听到了接下来的话。
“不过朕要王爷昭告天下,断了和陈彦皓的母子关系!他自能是御阑的皇后!以后在与南国无干!!”
此言一出,八王爷的脸色灰白,双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御阑熙华。以为自己听错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没人知道丹凤宫中的和谈是怎么进行的。只是三日之后,御阑收兵,南国颁诏,皇子陈彦皓出嫁御阑,但从此只称皇子,断其与陈氏皇族一切关系!
立时,天下大哗。无人说得清其中缘故,只道是,御阑怕里南国皇子为后,人心不服,才出此下策,胁迫南国颁下诏书,以掩悠悠之口。
可是,无论怎样,这年南国的帝位有了主人,自然是舍了至亲,保家卫国的八王爷陈玉清坐上了大位。而同时,南国同御阑都开始着手操办联姻项事宜。
迎亲的地点,自然是南国痛失的唯一城池——容城。
御阑的皇城
皇上回宫了!宫里顿时忙碌了起来。
熙华回宫之后,就径直的去觐见太后。
太后沈云飞刚刚接到陛下回宫的消息,就听到外面通报,“皇上驾到!”
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到女儿的太后,站起身,亲自迎了上去。左右打量着笑嘻嘻的女儿,放下了久悬的心。没好气的骂道:“你这个丫头!还知道回来!”
熙华拉着太后的手,“父后安好?朕可想死父亲了。”
“花言巧语!”沈云飞瞪了女儿的一脸嬉皮笑脸,笑骂道。
父女两人向来感情深厚,自然话是少不了。
太后认真的端详了熙华片刻,说道:“华儿要是觉得幸福。为父就安心了!”
熙华一喜,知道父亲已经不再执着立何人为后的时候。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大臣们正商议着,马上让你立妃的事情。毕竟那孩子的身份,唉。。。。。。”一想到接下来的不太平,太后就为女儿忧心。
熙华敛去笑意,严肃的让人有些不适,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太后再清楚不过了,见到女儿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低谷中。。。
不顺手呀!干嚎两声,振作精神~~~~~%》_
第八十一章 归别
“明天之后,你我的母子关系就要断了。”
陈玉清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儿子。眉眼之间,恍惚有见到那个已然逝去多年的。只是那人显得更柔弱,更平静祥和,不似儿子眉宇之间的骄傲和坚毅。她的儿子果然同一般的男子截然不同!
“知道。母亲。”陈彦皓不自然的回道。
同母亲这样亲近的说话,在他的记忆里好像还是第一次。记忆中,不论是什么时候,母亲都是带着疏离,远远不可及的严肃模样。即便他是她的儿子,也丝毫不能改变什么。
陈彦皓自然知道熙华的意图。断了南国同他唯一的纽带,为的不是别的,就是要南国的人断了妄念,也断了御阑的反对声音。他们的婚姻中夹杂着太多的东西,权利和野心是皇族婚姻中永不缺少的旋律。更何况他即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御阑迎娶的外族皇后。让人垂涎的后位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坐在那里的人必须不能被任何人或势利所左右。
只是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难过。不知道母亲是何感受。
“彦皓,你自己要小心。”
三天前,南国的八王爷终于得偿所愿登基大宝,成为南国新的主宰。
在陈玉清的一生中,权利始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亲情和爱情都不会占据这位帝王过多的心神,正如所有的君王一样,天下才是让她注目的地方。可是,对于儿子,身为母亲的陈玉清心中还是有着愧疚和遗憾的。
皇子讶异的抬头望向了自己的母亲,从来冷漠威严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体贴的话,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可是,母亲脸上的那丝苦笑,让陈彦皓回过神来,再度颔首,心里有莫名的颤抖。
这算什么?迟来的亲情吗?还是……
皇子的心神一颤,不,不会是另有心思的,陈彦皓心里的猜测,让他自己觉得深深的刺痛。咬了咬嘴唇,暗想,就把这当作母亲少有的情感吧。最起码,这样显得暖心的记忆,他还是想珍惜的。
陈玉清心中苦涩,怎能看不出儿子眼中的犹豫和猜疑。这孩子见惯了阴谋诡计,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应该的。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刚说的是真心话。
真是可悲呀。生活在权利中的人都不能逃脱的魔咒,永远都不要轻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心中略有感伤的南国皇帝摆了摆手,皇子有些迟疑的缓缓退了几步,行了大礼,转身离去了。
“不想让那孩子活在权利中,可惜,可惜,终究还是……”负手而立的南国皇帝,高大的身影的夜色中略显得有些孤单。
身后却传来了,打破沉寂的话音,“没想到你还念及几分情意,真不像王爷的作风!”
不屑的口吻,让陈玉清收敛了感伤的思绪,转过身,脸上挂着一贯的威严,看着那永远都只穿着青衫,眼里总带着难言的冷淡和高傲的人。
“你也准备好了吧。”陈玉清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不屑感到愤怒。
这人会屈服跟随她,皆因已香消玉损的那人。现在,此人只有一件事还挂在心上,那就是陈彦皓,比她更像母亲似的,裴煊一直默默的守护着那孩子,遵守着当年的誓言。痴心如此的人,陈玉清这一辈子只见过一人就是他。
现在那孩子要远嫁御阑,裴煊自然会舍了南国跟随北上的。陈玉清自己也不清楚,她与裴煊之间谁恨谁多些,本事情敌的她们,却都因为那人纠葛了这些年,其中的芥蒂已经分都分不开了。
“哼!”裴煊对于眼前的人永远都恨极,但是她却不能动她一丝一毫,因为那人的心给了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而且那孩子怎么说也是同她血脉相连的至亲。
“王爷,有话直说吧。我欠你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