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 作者:岁月海萌(起点vip2015-02-06完结)-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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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柴背在背上很不舒服,还得手拉着手,不能松开,最后小刘,大吼了一声,说,“我实话实说,我们这次是去见一个鬼,你们如果不按要求做,出了事,我可负不了责。”我见他说实话了,没办法,就补充了一句,“你们已经出来了,想回头也难了,只有安安静静,按要求做,才能平安回去,知道了吗?”
我们两个话一出口,二十个人一下子没声音了。过了一会才有一个人小声问,“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让你们手拉手就是说我们人多阳气重,才不会有危险,否则后果我可不知道。”我知道一点原则,那就是你越不说,人就会想的越多,就会越恐惧,事情就越好办。当然也有几个不信鬼的,就说我们胡说,我说,“你信不信,一会就知道了,最重要的是,你不信别人信,如果出了事,你就连累了大家,不是吗?”
这样一说,就有几个人说,“就是啊,这种时候大家还是齐心一点,出了事就是所有人的事,你还少数服从多数吧!”
就这样,好不容易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到了那个坟头附近。这段路我并不知道,老仙家一直在路上指引我。等到了地方,我见是一个快平了的坟头,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上坟了,坟前的墓碑也倒了。我走过去,四下看了看,见倒了的墓碑下有一块见方的石头,别的就没有石头了。我让大家把手松开,围成一个圈,把柴火都放到了坟头上,示意小刘那块石头的位置,他点点头,示意理解。我就开始点火,一边让大家大声喊,着火了,救火啊!
人人都有看热闹的心理,就开始帮着大声喊。等火着大了,就见一个人影从坟里冲了出来,向远处跑去,一会拿了一些树枝来拍打救火。这人穿着民国时的长袍马褂,一看就不是现代人。大家都看到了他,有人就吓得不出声了,我一推小刘,让他趁着那家伙去取树枝,把石头下的头发拿出来。他却吓得人都软了,没办法我走过去把石头搬开,果然下面有一缕头发。我把头发拿了出来,把符贴上,就听轰的一声,头发着了起来,而坟头上的火却要熄灭了。
“快往回跑,大伙跟住,千万别回头,到镇上集合。”我大喊着,先向原路跑去。大家一听,哪还有犹豫,都跟着我往回跑。我一看离我最近的竟然是小刘,这家伙刚才没胆,现在跑的倒挺快。
可是,等跑了二里地我就跑不动,我哪受过这种超级训练啊,可是没办法,还得跑啊。
最后,在我的两条腿要失去知觉之前,我终于回到了镇上。我是跑得最慢的一个,等我跑到了,所有人都在大口的喘着气等我。
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跑什么啊,你有仙家护身,那小子不敢接近你的。”
“啊,师父,你不早说,我快累死了。”我一下子趴到玻璃眼的身上,只剩下喘气了。
她拍着我的后背笑着,“这也好,锻炼一下。”
“不过,师父,要不我也得跑,没有人了,就我一个人陪着那鬼,我才不干呢!”
玻璃眼给每个人一张符,告诉他们放在胸口三天,别拿下来,三天后就没事了。小刘如何再给那些人打车算工钱,我们就不再管了。不过,见鬼这件事却一定会成为他们饭后的谈话之资,够聊一阵子了。
我们回到医院时,见邓如玉已经起来了,我们便问她是如何惹上这个事的,她也不明所以,只是说晚上回同事家时还好好的,就是早上起来时头晕,别的就不知道了。见她也迷迷糊糊的,我们也就没再问,人都救回来,还管她怎么惹的祸吗?
第四十六章 结阴亲(一)
第四十六章结阴亲(一)
小时字写不好,妈妈常说我写的是鬼画符,现在见到了鬼画符,才知道我的字还是挺漂亮的。鬼会不会写字,我看聊斋里的故事,那些鬼都会写字的。我也问过师父,鬼会不会写字,师父笑笑说,你自己去问啊!
当然这个问题我没有真正的问过鬼,或者是有机会问,但是忘记了问,总之我并不知道鬼会不会写字。但是鬼能画符,而且符是有意义的,这就说明鬼有思想,他也和人一样。人的思想,人的感觉,也许鬼魂都有。这我是感受到的。
以前遇到的鬼魂都是有思想的,比如说郑静慧,她就有各种想法,而且还会去实行。乔新也一样,他还会有爱情。有人说恶鬼无心,或许吧,那并不一定是无心,而是被各种怨念蒙住了心,不再去思索了。如果真无心,鬼又何必找人的麻烦,也就用不到我们神婆这种职业了。
我问过师父什么叫“殃”?师父说那就是人的最后一口气,也有人说是人真正的魂魄。我看卫斯理小说《木炭》那个故事,讲那个人在死的时候,把魂魄封在了木炭里。我问师父,那是不是就是把殃留在了木炭里?
师父说是的,殃落在那里,那里就是魂魄的依存之所,邓如玉的灵魂就是被封存在了那缕头发里。所以殃放出来人,活人就归体了,死人当然不行,因为人一死,殃就回不去了。
我又问,那么所说的诈尸不是殃回去了吗?
那不是,那回去的不是殃,而是已经分开了的魂和魄。是不完整的,否则就不会出现僵尸的那种状态,而非人的状态了。而那种魂或魄回归的现象,与身体的结合都是很脆弱的,所以一旦有什么阻碍,就会飞走了。像那种诈尸还活很久的现象,是不可能的。
玻璃眼在我家里住了三天,再留她就说什么也不肯了。她说她住习惯了农村,在楼房里呆不住。我求她把追魂法教我,她答应了,于是这三天,我又开始了背符和念咒语。不过追魂法和五雷水法相比,要容易一些,必竟就是一种方法。我带着玻璃眼在市里和郊外的各个风景区玩,她便教给我一些风水学上的知识,她学识极渊博,对风水命理都知晓。
但是有一点,她并不懂《易经》,她告诉我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老祖先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如果能把《易经》推算到极致,那真的是通天彻地,无所不知了。我告诉她以前还拜过一个师父,那人会周天八卦和《易经》的推演,而且还会用手指掐算。她说你有机会和人家学学,一定会受益匪浅的。
我告诉玻璃眼冬天过年一定去她那里过,她非常高兴。我想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是自己过年吧,无子无女的她,是真的很孤苦。等送走了师父,我又把她交给我的东西记录了下来。不管以后我还做不做神婆,这些神奇的秘术,都是非常宝贵的。
转眼一个月快过去了,何萍又来找我,问我露露的事怎么办。我答应她第二天和她去孙表姐家,这个事也该解决了。
这次学乖了些,没有打车,让老公借了个车送我们去。老公把我送到地方,就回去了,因为我得住几天,所以他得回去照顾孩子。
进了孙表姐家的家门,见一切如常,并没有见到什么大哭大叫的场面。露露很安静的坐在床上看电视,孙表姐和姐夫并不在家。我很奇怪,是不是露露又舍不得父母和阳世的生活,不想走了?
露露见我们进来,就站了起来,一个月的休养,看来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恢复了很多。人看起来更加漂亮可爱了。“小姨,萌萌姨。”她还是很腼腆的叫着我们。
“露露,你爸妈呢?”何萍满屋找了一圈问。
“他们去买东西了,说我走的时候风风光光,他们要陪嫁我很多东西。”露露的样子看来更加害羞。
看来一切都没有变,露露的决心没有变,她和乔新的感情也没有变。她没有放弃乔新,他至始至终都是她的月亮,而她却是那个在月光下永远为他翩翩起舞的蝶。
所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孙表姐和姐夫只能接受事实。这种心情我可以想象得到,你没法拒绝,就只有接受。那种无奈和伤心,是无论如何也没法消除的。
我拍了拍露露的肩,抚摸着她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问她,“露露,你死了不会悔吗?”
“我这些天想了很多,想我死后我的妈妈爸爸怎么办,我也想了我不去陪乔新了,他怎么办。”
“那么你想的结果是什么呢?”
“那天我试着问了一次乔新,他每天晚上都会陪在我的身边。我们会说很多的话。我问他,如果我不死了,他会怎么样?他没有回答,但是我看到他的样子,我就再也不想活下去了。你们大人常说爱情,那么我们就是爱情吧!我不能看到他的失望和痛苦,我忍受不了他不在我身边的孤独。”
“那么你的父母以后怎么办啊?他们只有你一个女儿。”
“爸爸和妈妈就是伴啊!爸爸可以陪在妈妈的身边,而我要陪在乔新的身边。我们会回来看他们的,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她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心底里还是有一丝的不舒服,死了,就是永诀,再难相见。人鬼殊途,那不是想说看看就可以帮得上忙的。
何萍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露露,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小姨了。”
“小姨,你帮我照顾好评的爸妈!”露露没再说什么,眼睛看着电视,无意识的按动着遥控器,却没有在任何一个台停留。
我算了一下日子,露露离一个月的期限还差两天。也就是说她后天的晚上就要离开人世了。我不知道人在知道自己何日何时死是一种什么心情,但是露露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痛苦,害怕或者担心的情绪。她就像是一个要出嫁的新娘,等待着他心爱的人来接她,更多的是一种带着一些焦虑的甜蜜。而这种感觉,让她的死亡少了那么一点悲伤。
孙表姐和姐夫回来了,两个人没有带太多的东西,他们买了好几件漂亮的裙子给露露,冬天的,夏天的,还有春秋穿的。他们说露露一直喜欢穿着裙子,什么季节都喜欢。
晚上我们看着露露一条一条的试着买来的新裙子,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满意的小脸上显出一片潮红。她略带兴奋的让我们参评着,陶醉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一个夜晚就这样消消的过去了,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却一夜没有睡好,这样的夜你能不辗转反侧吗?
第二天我开了一张单,告诉孙姐夫去买应用到的东西,然后我告诉孙表姐和我一起去乔新的家。阴婚也和正式的婚礼是一样的,起码要有老人的同意。亲家是一定要结的,这样阳世上承认了,阴间才能在一起。
这个山村太闭塞,去别的村子都要步行,翻过石头山才可以。我们四个人,包括露露,她也要见公婆的。如果是死人的配阴婚是要看照片的,还要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露露还活着,就直接去好了。一路上山上的风吹着我们,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我见天上有几块乌去,心里想着明天会不会下雪?
乔新家在石头山后的三队,是个非常穷的村子,连几块正经的土地都没有,秃秃的山,秃秃的土地,看上去非常的荒凉。所以他们连一块正经的坟地都没有,几乎每一家的逝者都要爬过山到另一面孙表姐家再向前的五里左右的地方才下葬。中国现在还有很多这样的地方,有时候我想,人是活的,为什么不走出去,外面的世界会带给这里变化啊!但是我们还是会看到这样的地方。
乔新家很好找,最破败的房子就是他家的。由于乔新的病,家里已经债台高筑,一家人已经一无所有。我们的到来让乔新的家人很意外。他的母亲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满脸的沟壑,苍老的不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他的父亲背已经驼了,穿着一件很破旧的棉袄,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棉花。
孙表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明白她的心意,这种事她心里的痛是可想而知的,我见她眼里含着泪花,就先开口说了话,“是乔新的父母吧?”
“是是,是啊,你们?”他的父亲一看就是一个木讷的人,见到我们竟然不知所措。
“唉!”我也不想说,就看了一眼何萍,平时这种事她不是最爱说吗?
果然,她见我们都开不了口,就充分发挥了她的特长。
“我们可以进来吗?你不是我表姐吗?她是山那边四队的。”
“啊,认识,见过几次面,是姓孙吧?”乔新的妈妈迎上来说,“快进来吧,外面很冷吧!”
我苦笑了一下,外面冷,他们家里也并不暖和啊!
“你们坐啊!”她把炕上的一条破往里面推了推,让出了炕沿,请我们坐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还好,炕上还有一些温度。
何萍把孙表姐和露露也推坐在了炕上,自己则站着和乔新的妈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