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郡主:两世殇-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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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西楼脸色微变,似乎还是贤妃的嫌疑最大。
可是,这似乎和她先前想得有些不一样了,看来见皇上的事情还是暂且耽搁一下。
“雪雁,你将锦宁公主请来。”她突然开口,“你说我请她来拂潋宫玩,若她不来便算了。”
雪雁虽不解,但依着她的话去做了。
没多久,锦宁就已经出现在西楼面前,比她想象中要快了不少。
雪雁解释道,“奴婢还没到锦华宫就碰到了公主,公主说她正想过来。”
锦宁朝她和几个锦华宫的人挥了挥手,“出去出去,你们别在这里烦我们。天天跟着也不嫌累啊。”
西楼无奈的对雪雁使了个眼色。
拂潋宫本就冷清,现下人一走空,显得愈发安静。
“西楼,你要我来找妖精么?”她神秘的低语。
西楼瞟了瞟四周,“公主,没人了,不用那么小心的。这里不似你平日呆的地方,本就靠近冷宫,我也一向不喜那么多人在我身边。”
锦宁有些向往,“那真好啊,我就是讨厌一群人老跟着我。母后还在时,那些人越发甩不开。可是,”她脸色忽然有些变化,努力的睁大眼睛,然而眼里仍然像是起了一层水雾,话声低了下来,语速也放缓了,“后来母妃不在了,我让他们不跟我,他们也听话不跟了。我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有些想回到有人管我的时候。”
“你想你母后了么?”
她吸了吸鼻子,“我答应过母后,以后不会哭的。我想她就会想哭,所以我不想她。”
云破天开(11)
“锦宁,你母后让你不要哭,只是想要你在她不在的时候要坚强。因为眼泪是没有用的东西,只会让人软弱。”西楼轻声说。
锦宁闭了闭眼,又睁开,笑了起来,“我很坚强,你看到我打妖精的时候就知道了。”
西楼笑了起来,“你不是说你没有打过妖精么?你怎么知道你很坚强?”
她扬了扬头,“这个不用想,我是谁?地神仙,燕行柯的徒弟!”
“那你就知道这里一定有妖精?”
锦宁想了想,肯定道,“有。我上次绝对没查错的。我学得有些不熟练,有可能方位弄错了,但是肯定有的,你相信我。”
西楼并不直接答应她,“那么人死后,会不会有魂魄残留?”
她答道,“这个我记得,七七四十九天内魂魄都不会消散。只是上次那个是妖精,不是魂魄。”
“那你找得到魂魄么?”西楼问。
她使劲点头,“能的,能的。你想让我帮你找到妍嫔的魂魄?那是没有问题,这儿离那里不远,能找到。可是,魂魄又不会说话,你找到了也不可能问她凶手是谁呀!”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符咒管不管用,因为我确信宫里没有妖精,是你的那个符有问题。”
锦宁不服气,将东西拿出来鼓捣了半晌,才像模像样的坐下。忽然双手往上一抬,地上黄色的符纸往上一飘,停在半空中。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里有阴气。我就说我不会错的,等一下,只要这个纸符能烧起来,就证明这里有未驱散的魂魄。”她兴奋的说。
西楼不说话,然而微向上扬的眼角却透出了她的沉定。她已经让莫无恒找过悦心,证明锦宁符咒的有误方才能全然打消她的疑虑。这里的魂魄已经被悦心驱散,只有一些残留的阴气。
片刻后,纸符渐渐由黄变白,并且开始有了裂纹。
锦宁的眼里透露出焦虑。
终于,纸符碎成了飞灰,落在地上,只剩下灰白色的灰烬。
“咦?怎么成了灰?难道已经烧了,我怎么没有看见?”西楼故作惊奇。
锦宁瘪着嘴,“不玩了不玩了,老头子骗人。”
“可也不能这么说,刚刚明明有飘起来的,我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她死死的皱着眉头,“是呀,明明有阴气的,能飘起来为什么不能烧起来。”
云破天开(12)
西楼见状道,“阴气?锦宁,你要知道这里虽然不算冷宫,但也十分接近了。何况,人少了,自然阳气少,有阴气应该很正常。但是妍嫔的魂魄肯定也在,你认为是什么缘故呢?”
锦宁讪讪一笑,“这……算了,他本就不情愿教我的,说很危险,符咒只给了两个,现在已经用完了。大概他始终不放心吧,让我玩一玩而已,反正他也不事没有这么做过,说得神乎其神,最后都只是一些神奇的小把戏。你若需要我帮你,我下次再找他要真的?”
“这就不必了,也不过是小事而已,国师也不是总有时间吧。莫非他真的很空闲?”
她叹了口气,“他要真那么闲啊,我也不用这么久才学了这么一点点的皮毛了。最近又闭关,说实话,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闭关推算。闭关需要那么多的酒吗?”
西楼捂嘴一笑,“说起来奇怪,国师一向被奉为上人,为何酒却是你偷偷给他?”
锦宁哼了一声,“什么呀,他才没好意思让人知道他嗜酒,不然谁信他的话。他的酒都是以做法的名义找宫里要的,但那种也不是很好。我给他的酒,那才是好酒,他当然馋。”
西楼想了想,“对了锦宁,你与皇上的关系怎么样?”
“皇兄对我还不错吧,我怎么闹腾他也不会怪我,我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会答应。”
西楼点点头,这也是自然,毕竟是一母所出。
“怎么?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锦宁看向她。
“没什么,随口问问。我想见他,可是他不见我。虽然现在这事归皇后管,但你知道姑姑的身体,也知道皇上现在对她的态度。这次的事情真的让我焦头烂额,况且继续查,也不过是揪出宫里的哪一个,有什么意义呢,死的不过是个冷宫的女人。”她无奈道。
锦宁附和点头,“这也是。不过皇兄的这些事情我一向不理会的。皇兄虽然晚上不一定都在许婕妤那里,但是我知道午膳时,他几乎都在那里。倘若你在他去之前就在许婕妤那里,很有可能见到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听你说,那就看你运气了。”
西楼默默点头。
云破天开(13)
三日过后,深夜里,莫无恒将那一小块丝锦递还给西楼。
“查过了,宫里有这种料子的很少。一来,的确是昂贵的云锦真丝,能得到的,本就不是身份寻常的。二来,这种料子的颜色并不起眼,甚至有些暗哑。这样一来,拥有又做成了衣服的,更少。”
西楼用手指细细摩挲着,“都有些谁?”
“皇后,许婕妤,晨贵嫔,王昭容。”莫无恒简略答道。
她听着这些名称,面色无什么变化,“只有这些人?”
“这些人都有这种丝锦,其中做成衣服的,只有两人,许婕妤,王昭容。”
西楼嘴角出现些微的弧度,“范围又缩小了,事发后去过冷宫的四人里,就有这两人。只是,有些不对。”她面色忽然一凛,“杀人的就算是一名女子,也不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名门闺秀。就算是她们,也应该不会是她们自己。这里面有问题,如熏在骗我。”
莫无恒的淡淡一哼,眼角处微微扬起,带了一丝冷嘲,“不见得名门闺秀就不会杀人了。”
西楼霍的回头,“此话怎讲?”
“我查到这两个人后,观察过她们。平常人的确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习武人有习武人的敏感,许婕妤不对头。”他冷冷道。
西楼的眼睛眯了眯,不说话,等着他的后话。
他继续道,“她很谨慎,虽然没有注意到我,但我肯定她察觉到了,那是一种习武的直觉。而她的听力与反映,绝对比一般人要灵敏。”
西楼轻笑出声,“这就有意思了,凶手是皇上的宠妃。不放心到要亲自出马么?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看你再怎么查了,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不过你也知道,杀妍嫔的手法并不娴熟,显然凶手并非是常年动武的。许婕妤很有嫌疑。另外,夏陌有派人联络过悦心,她与我说了,会在最近见他一面,让你放心。”
西楼沉沉点头,“知道了。我明日就去一趟许婕妤那里,从锦宁那里得知皇上很有可能在午膳时在那个地方。我决定试试看。”
莫无恒靠着墙,眉头一挑,“你还是想说服他将此事到此为止?”
“其实我没有把握,因为我总觉得许婕妤很有可能是得到皇上的授意。如是这样,他自然希望事情越大越好,如何会听我的。如若许婕妤背后另有其人,我也不知道事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了。皇上是会因舍不得宠妃而私了,还是愤怒之下一查到底?只是按照当今皇上的作为来看,似乎不是一个会因女人而改变什么的人,但却也不是意气用事的人。”西楼边说边思忖着,不觉用指尖轻敲桌面。
良久没有再说什么,莫无恒走后,她仍坐在那里沉思着。
如熏的话她并不是十分相信,总感觉这个女子仅仅因为夏邺而有这些异于寻常的举动有些不对。
夏邺。
倘若这件事真是皇帝的授意,到底是针对孟家,还是针对夏邺?
而悦心真能如自己所想那样接近夏陌?
西楼感到有些累了,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复仇仿佛成了她的使命,是的,她一直觉得那是要用毕生去完成的。只是此刻却想到,她的前一生已经因苏锡而毁了,这一生,又要在他身上耗尽么?
她开始疑惑,只是也心知,那是非做不可的,但除了那些,生命真无其他留恋?
朱弦浅吟(1)
朱弦宫内,只有淡淡的琴声流淌着。
一曲未完,宫女小步上前,“娘娘,孟小姐求见。”
曲声骤然停住,许婕妤手未收,喃喃,“这个时侯来了么?”
她忽然收了手,示意身边宫女收起古琴,“那么请进吧。梦寒,你去禀报皇上,就说孟小姐在朱弦宫做客。”
西楼进来时,看到一个面容熟悉的女子淡淡看着她,并不言语,也未有过多的表情。
上一次见到她,是中秋之时,对她的印象,仅停留在她安静的微笑里。
行过礼后,西楼笑道,“婕妤娘娘可还记得我?”
许婕妤道,“记得,中秋时你进宫来,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
“一直没怎么来看望娘娘,怕扰了清静,娘娘不会见怪吧。”她微笑着,话音平缓。
“哪里的话,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么?”她寒暄道。
西楼微一叹气,“还不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给老天爷。”
许婕妤淡淡道,“别这么说,皇后娘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西楼点点头,又带了一丝笑,“娘娘果然天姿国色,出生平民能得到如此宠爱,真是难得。既然有了圣宠,娘家人为何不入朝为官呢?”
她不急不缓,“父母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哪里做得来官,何况现在年纪老迈,需要休养。”
“皇上驾到。”随着这个声音,殿内的人顺次跪下。
西楼低着头,安静的跪着。
“平身。”平淡的两个字,听不出喜怒。
西楼抬眼,看到明黄色的绸缎,看到许婕妤微笑着站在夏洛身边。
她没有直视皇上,只轻微瞟了一眼,看到的是与夏陌有些相似的面孔。并不似与夏陌的温文有礼,夏洛的整个人感觉淡淡的,给人疏离感,不易接近,喜怒莫测。
“皇上,今日真是巧,孟小姐刚到不久。”许婕妤看了看西楼,对夏洛道。
夏洛目光移到西楼身上,“孟诤的孙女?就是才名曾名动京城的那位?”
西楼微微颔首,“一些虚名而已,皇上大可不必理会。”
朱弦浅吟(2)
夏洛面色不变,“你也不必过谦了,朕相信你还是有真才实学。”
西楼正犹豫着,在提起那些事前,需要说些什么。忽然又听到他问,“京中有些传闻,是关于你和阿陌的,是否属实?”
“那么,皇上认为属实么?”她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夏洛原本撤回去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身上。见她含笑望着自己,并不多说。
“对了,冷宫的事虽交与皇后,让她全权处理,但毕竟她的职责只是后宫。我听说最近你在帮她打理,并且至今没有很多进展。你不是宫里人,也无需因此多费心了。调查本就不在此范围内,查出若结果与后宫相关,再让皇后处理吧。而你进宫探病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有想家?”
听到他没有回答自己问题,却直接说起了与她这次来意相关的,西楼却不知该认为是幸还是不幸
可他摆明是想让她离开这里,不再插手此事。是怕了么?西楼心底涌出一丝轻笑。
面上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