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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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哦,瞧我这记性。”双手一抱拳,道名身份:“在下狄尘,是这‘聚香楼’的主人,见过几位贵客。”
“原来是狄老板,里边请。”那名捕头了然的点了头,报拳回礼。微躬侧身,比划个请的手势。
化名为狄尘的莫严君,依数回礼。提起衣摆,迈进屋内。在他的示意之下,落坐于正对于门口处的座椅上。
那为首捕头坐于她身侧,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八仙桌。
其余那三名捕快,分别落坐于屋子正中围桌摆放的木椅上。
“几位贵客,昨日可睡得安好?”莫严君带着笑意的眼,分别扫向四人。
正如所有的主人,关心的问询着客人安睡情况。这样的询问,对于初次相见的宾主,自然是再亲切合适不过了。
只是,对于心中有事的四人来说,却有些不太自在。
年青捕快有些沉不住气的,刚想要张嘴。被那名捕头一记冷然的目光,瞪了回去。
“哦,托狄老板的福,昨夜睡得很好。”转回头,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莫严君来回的瞅了瞅四人阴沉沉的脸,叹了口气道:“唉,几位又何必瞒我?”
此话一出,四人无不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啊——!”年青捕快,冲口而出的话,生生断于身旁边捕快的两根手指之下。
揉了揉被掐疼的手臂,不无委屈的哀怨的独自在那里低头思过。
莫严君看向那名出手的捕快,似有无限的歉意,说道:“这位兄台又是何必?说到底也是我治人不严,招呼不周,这才引起这位小兄弟的不满。就是责骂几句也是应该的,又何必顾着我的颜面,不肯直言呢?”
那为首的捕快,与三人互视一眼,斟酌再三,方才小心谨慎的问了句:“狄老板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嗨,还不是因为我那厨子,一大早的呦喝,吵了几位的清梦吗。我想着,过来给几位陪个不是,莫要与他一个粗人计较。”
闻言,四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难道几位还有别的事不成?”
“噢,没有。”她身侧的捕头,回道。
“唉,说到底,都是我那小伙计不好,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跑去跟哪个相好的私会去了。折腾了一夜,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难怪我那厨子会发这么大的火。”莫严君摇着头一阵感叹。
“狄老板口中的小伙计是哪里人,长相如何?”不经意的话,触动了身为捕快的敏锐。
“这小伙计叫富贵,二十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我见他可怜,便把他捡回来,给了他份差事。谁想到这臭小子,不好好的干活报答我,净给我招惹麻烦,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的可是昨日里,为我们几个送菜上楼的那个小伙计?”人道身影迅速从脑海在闪过。捕头问道。
“嗯,二楼的食客是由他负责的,应该没错。”莫严君点了点头。
捕头沉吟的片刻,方才说道:“狄老板,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果他回来了,劳烦你知会我一声,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你看可好?”
“贵客说哪里话,这点小事只是举手之劳,切莫与狄尘客气。”莫严君笑着摆手,接着说道:“对了,和几位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知道几位该如何称呼?”
“在下马青山,他们三位是齐太生、马文和李铭修。”捕头马青山按年纪大小分别作了介绍。
莫严君抱拳,一一示意。
“我们四人刚从京里来,暂时会住在这里一阵子,还望狄老板能够多多关照。”
“几位乃是盛京里来的贵客,能不嫌气我这里地方小又简陋,真是狄某人的荣幸了。几位只管安心在这里住着,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一声就是了。好了,我也不打扰几位了。楼里早饭已经备好了,几位收拾妥当就下楼用饭吧。”说罢,站起身,向四人施礼告辞。
马青山几人起身相送至门口,直到她下了楼梯,出了院子,几人方才回转屋内。
“想不到人人口中长袖善舞的‘聚香楼’老板,竟是这般的年青,又是这般的温和儒雅的一个人。真是想不到!”捕头之一的齐太生摇着头,赞叹道。
“老齐,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咱们的李捕头啊。愣头愣脑的,毛头小子一个啊?”惯于李铭修斗嘴的捕快马文,寻了个话题就抛了过来。
“年纪青怎么了?你还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装什么深沉啊?”李铭修不屑的斜了他一眼,轻嗤道。
“你。。。。。。”
“好了你们俩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斗嘴?”马青山沉声的低喝,阻止两人再嘴斗下去。
“是啊,马文,铭修,别再吵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年纪最长的齐生太,一副忧心不已的模样。瞅着床上那已经系起的包袱,皱紧了眉头说道。
一提此事,四人颇有默契的一同闭上了嘴。
低垂的目光,稍稍抬起瞅了瞅三人同是阴云密布的脸孔,李铭修嗫嚅的句:“其实,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行是不行?”有了先前的教训,资历尚浅的他,不敢再冒冒然的发话。
“什么办法?”听见他的话,三人犹如黑暗前行的旅人,不肯放弃天边突然显现的一丝光亮,连忙追问道。
“其实倒也不算是什么好办法,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也许由他出面,替我们说说情,上面也就不会追究我们的失职了。”
“你所说的是什么人 ?'…87book'”就连性子沉稳的马青山,也忍不住的开了口,问道。
刑部朱砂公文从他们手中遭毁,上头若是追究起来,轻则会丢官罢职,重则连脑袋都可能没了。
李铭修迟疑了一下,看见三双眼睛带着期盼的目光,齐齐的望着自已。一狠心,一咬牙,说道:“尚书李铭宇!”
“尚书大人 ?'…87book'”三人皆是一惊。
尚书李铭宇,是当今皇上依仗的重臣,手中的权利也颇大,和刑部的那几位老大,也颇有交情。如果他来说情,那十有八九会成。
只是,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耿直,铁面无私。若是旁人或许还有些希望,想要他说情,那简直是在做梦一样。
“李铭修,这可是犹关我们四人生死的大事,你别说笑了好不好?”马文拿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铭修,你要是说旁人,我们也许会相信,尚书大人,却是万万不可能的。”齐生太也跟着摇了摇头。
马青山沉默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
“唉呀,我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是他,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李铭修有些着急的,嚷嚷道。
“李铭修,你。。。。。。”
“等等——”
马文刚想张嘴骂他,被马青山打断。
李铭修,李铭宇,难道是。。。。。。一道灵光从脑海中突然闪过。
“铭修,你说实话,你和尚书大人是什么关系?”带着希冀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李铭修。
李铭修张了张嘴,没出声。
“快说呀?”三人不约而同的一齐出声,催促道。
“铭修,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犹豫什么?”齐生太急道。
“说啊——”
李铭修瞅了瞅三人,脑袋低的不能再低,小声的咕噜一句:“他,他是我家兄长!”
“什么~~~”
“啊~!”
“~~~~~”
怕三人没听清楚,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又说了一遍。
“哈——,有救了,这下可有救了!李铭修,你小子真是太伟大了,嗯!”马文一个激动,抱起了他,狠狠有亲了一记。
齐生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皱起的眉头,跟着舒展。
便在这时,马青山的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了过来。
“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明日,我们便得将公文送到知府手中。就算尚书大人肯为我们求情,也来不及了。”
就算是再快的快马将信送到盛京,也需要将近五天的时间。一来一回就是十天,到那时,什么都晚了。
“来得及,来得及。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哥七天前就已经动身了,最迟不过明日上午就会到了。”
还好,还好!
三人这才放下几次悬起的心,长长的松了口气。
第十章替身(上)
十月二十八吉日
漕帮帮主大婚,红红的喜绸红带挂满了延河两岸。大红的炮仗,由头燃放至尾,响彻整条大运河。
来自五湖四海的宾朋,齐聚漕帮分堂。敞亮的大厅内,有那熟悉的友人,三三俩俩的聚做一堆,彼此寒喧问候,相互交谈。等候着吉时一到,一同参行观礼。
漕帮的子弟,穿着统一的喜服,穿行其中,端果送荼,盛情招呼。
相比这里的一派热闹喧哗景象,后堂则要清冷安静许多。
明明是大婚喜庆之日,却有那鬼鬼崇崇的身影,躲在阴暗的角落,左顾右盼。
“到底好了没有,还得多久?你们倒是快点儿啊。”焦急的跺着脚,惶恐不安的伸长颈项,四周瞭望。
十四五岁的年纪,到底是学不来些沉稳。提心掉胆的,只盼着早早的离开这里。
“好了,这就好了。”蹲在地上的两道身影之一,颤抖着的手,终于把散落一地的珠宝瓷器,拾进袋子。女子回道。
“你们两个也真名够笨的,拿个东西也拿不稳。还愣着干吗,赶紧走啊!”焦躁不已的她,眼中只有那到了手的珠宝,一心只想着早些离开,好分得属于她的那一份儿。浑然不觉,即将而来的危险。
一道寒光闪过,她只觉得脖子一凉,惊恐的眼睁得老大,瞪着站在面前,仍然俊美却目露凶光的男子,喉咙‘吱咯—吱咯’作响,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鲜红的血,似箭泉喷了出来,溅到一张精描细画的面容上。温热的血液,带着腥气,顺着眼角脸颊,流进红红的朱唇里。
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呕——’弯腰便是一阵狂呕。
“为——为什么,要杀她?呕——”
“我也不想啊,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万一哪天她说了出去,你我不是都要没命了吗?”男子拍了拍她的背,解释道。
女子终于吐尽最后一口秽物,直起腰,拾起衣袖抹了抹嘴,吐了口气,说道:“你真当我愿意留她啊,你也不想想,你杀了她,那由谁来替我拜堂啊?我这一走,马上就会被人发现,漕帮这么多人一追,我们还逃个屁啊?”
“我还以为,你跟她当真是亲如姐妹呢?原来。。。。。。嘿嘿——”
“哼!两个人分钱,总好过三个人分。”女子冷冷一哼,一双小眼里,尽是狠光。跟她身上大红的喜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身旁站着的男子,都不觉的打了个冷颤。
“人我已经杀了,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男子瞅了瞅她,问道。提起腰刀,将上面的血迹向地上的尸体上蹭了蹭。
女子颇有怨气的斜睨了他一眼,低哼了声道:“还能怎么办,找一个倒霉鬼,替她不就行了?真是榆木脑袋。”
男子被她骂的一声也没吭,暗地在心里头唾了一口。
妈的,臭婆娘!要不是你还有些用处,老子非现在就宰了你不可。
脸上却挂着笑容,哄道:“是,是,我是榆木脑袋。谁叫我的亲亲喜欢呢?”说着,两只大手便往女子身上摸。
显然,他是个中高手,几下女子便有些微喘起来。
“好——好了,不要了。嗯——,以后,你我有的是时间,你猴急什么?”女子微喘着,拉下他四下流窜的大手。
男子四下看了看,也知道眼下不是什么好时机,幸幸的收了手。
在女子的催促下,拖起地上的死尸,靠向墙角。那里正好堆放了一垛柴草。两人一齐动手,很快便把尸首藏进了柴垛中。
便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冲着这边走来。
男子一拉女子的胳膊,闪身躲到柴垛后。
不多时,月亮拱门里,出现了一道身影。
他中等个头,削瘦的身材,着一件绸衫。色泽,是大多数宾朋所选用的暗红色。只是,穿在他身上,却要比别人更来得贴身合适。
很少有人能将暗红色穿出如此温文儒雅的气质来,看得柴垛后的女子直发直。一双桃花眼,放出兴味的光芒。
“花痴!”男子白了她一眼,心底不由一声冷哼。
再看那名男子,直奔着院中那株老桂树而来。
想他必是风雅之人,眼见深秋时节,这株大花金桂树仍开得十分炫烂,便极兴而至。
开得灿烂夺目的金桂树下,一身长衫的风雅儒士,负手仰头而望。啊,多美的一副画卷啊!
女子背靠柴垛,双手抱拳,一脸陶醉状。口水流出嘴角,犹自不知。
她身旁的男子,不去理会犯着花痴的她,躬着身形,蹑手蹑脚的走至长衫男子身后,陡然出手,击昏正自赏花的他。
眼见欣赏的美景画面被人打断,女子从地上跳起来,冲到男了身前,张嘴便要开骂。
“好了,你花痴病发完没有?要是发完了,就赶快脱衣服。”男子沉声一喝道。
难得的看见小白脸的他发火,女子怔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