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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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榻上依旧睡熟的女子,梵祭司走到桌边,犹豫了再三,还是伸手拿起了那碗。
“梵祭司,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清音吸了吸鼻子,头也微微有些疼了,双脚更是沉重的挪都挪不开。
梵祭司点头应允,“好,你先下去吧”。
走到外面,凉风一吹,清音带上殿门,冷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那轮圆月高挂在空中,洒下的光,却是阴寒的。她步履缓慢的向前,地上,殷红未褪,顺着那长廊,像是怎么也到不了边。
踌躇的顿住脚步,想了想,内心不断的纠结,最终还是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向前的步子,跨的很大,又很急,直到快要接近冥帝的寝殿时,才慢慢收住了,一如既往的,福公公神色肃穆的守在殿外,见到清音过来,也并未像以前那般热情了。
眼中,似还藏着一股怒意,只是清音并未发现,侧着脑袋望了望掩起的殿门,“福公公,皇上没事吧?”
福公公并未答话,甚至都不愿搭理一下,生怕自己克制不住,所以便将身子转向了一侧。
清音却是死死的缠着,双手拉住他的袖子,“福公公,皇上叫御医了么?皇上的血止住了吗?”
“哎……,”福公公拉了拉,却见她揪扯的实在是紧,双手的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你那一刀子下去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
“我……,”清音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没有想过,要不是急着救妖妃,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割冥帝的手腕。
福公公一手拉住她的手腕,便用力向下扯去,“你还是先回去吧”。
“可是,”清音抿了抿唇,双眸死死的紧盯着那扇闭起的殿门,那片殷红,如今还深深的刻在她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回去吧,”福公公不耐烦的将脸转向一边,并不想再同她讲上一句话,“今晚,皇上是不会出来的”。
清音失望的敛下眼眸,那份浓浓的担忧,便越渐明显了,一张消瘦的小脸毫无生机,她动了动脚,却始终在原地徘徊者,见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才抬起来头,“福公公,奴婢告退”。
福公公见她这幅样子,一时心也软下几分,却还是想着冥帝所受的那一刀,故此脸色并不见得好看,只是挥了挥手。
清音踌躇的咬牙,最后还是沉重的迈开,脚里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时不时的,还望向身后。
冥帝的寝殿内,那光亮在暗夜里形单影只的照耀着,清音直接回到了圣心殿,只间梵祭司埋头坐在殿门口的世界上方,宽阔的肩膀,却承载不住那份等待的煎熬。
她提起裙摆,拾阶而上,走到离他身近的位置,便转身在旁边坐了下来。
梵祭司抬头见是清音,只望了一眼,便将脑袋继续窝回了臂弯之中。见他并不想理人,清音双手托腮,还是问了一句,“妖妃她,怎么样了?”
梵祭司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许久,才坐直身子,双手撑在后方,淡淡的说道,“估计是后天吧”。
清音抬头望去,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心里暗忖着,只要妖妃能醒来便好,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脑袋耷拉了下去。
梵祭司一手轻落在她的肩上,清音诧异的抬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清音……”。
“恩?”轻轻的应答了一声,只见他双眸赤诚而坚定,说出的话,更是铿锵有力,“如果有一天,我做的事伤害了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清音虽是懵懂,但还是被震撼住了,见他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露在鬼面外的眸子,越发深沉了,“你不适合这里”。
这,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世界。清音才这么想着,心口又开始疼了,为什么会让自己来到冥朝,带着几分懊恼,女子举起小手锤了锤脑袋。
“哦,没什么,”清音想到方才的举动,暗暗发笑,嘴角还未漾开,便又收了回去。眼底仅有的一丝晶亮,也被熄灭了个透。
“你的手,还有身上……,还是快回去吧,这里有我”。梵祭司指了指她脸上的血渍,虽然已经干涸,却还是斑驳依附在那白净的小脸之上,梵祭司内疚的别开眼,如此的血色,真是玷污了她。
清音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眼眸一紧,便将手缩在了身后,“梵祭司,我没事”。
“清音,”梵祭司抬起的脑袋微微侧向她,“你知道血奴的意思吗?”言语之中,暗含顾虑。一边,还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
“血奴?”女子的眉不由自主的皱起,轻咬朱唇,“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副祭司他们便称呼我为血奴,只是我一直都不懂。”
清音希翼的望向他,“究竟什么是血奴呢?”
“那……”,梵祭司顿了顿口,“是关于一个血咒”。
血咒?清音越发迷惘了,去云南的途中,那老婆婆的话犹在耳畔,如今,更是挥之不去。不安的双手捂起耳朵,她的反应,自然是让梵祭司吓了一跳。
“清音,清音……”。
她恍的回过神,神情不自然得咽了咽口说,额上,更是被惊出了一层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说血咒,脑中就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烧,灼灼而燃,怎么也熄不去”。
梵祭司惊异的睁大了双眸,凝视了清音好一会,这才开口,“看来,那个血咒真会灵验”。
“什么血咒?”清音好奇的发问道,可是越想往下深究,心就越是慌的厉害,闷得,快要窒息的感觉。
梵祭司见她脸色不太好,便轻扯出一抹笑意,“没事,那是很远的事情了”。
清音小手紧紧的抓着领口,“皇上……,是不是被下了血咒?”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脱口而出,清音想要掩住嘴角,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梵祭司怔愣的望向身前的女子,只见她眸子清澈,那份失神也立马找了回来,“你怎么会以为皇上是被下了血咒?”
“我就那么一说,”清音尴尬的笑了笑,“想想也是,那也只是书上的东西”。
“如果,你最深爱的人,就是得了血咒,你会怎么办?”梵祭司小心的试探着,双手放在身侧,修长的腿跨在长阶之上。
清音松开抓着领子的手,改为两手托腮,小脸正对上空中的明月,颊上,更是被镀上了圣洁的光晕,“我会陪着他”。
“陪着他?”梵祭司在口中重复着那三字,“哪怕是……”。
清音认真的点了点头,双眸望入男子的眼底,“哪怕是沉沦,哪怕是下到地狱……,哪怕是,永远活在黑暗之中”。
像是下着重誓般,女子晶眸璀璨,一双小手更是握的紧紧的。
“如果,你的毁灭可以换得他的重生,你会怎么做?”梵祭司想也不想的问出口,大手也跟着握紧,只等着女子的一句答话。
清音却是释然的笑出了口,那双紧握的手,也慢慢松开,她望向远处,晶亮的眸子中,满含华彩,一下,便将周边的暗色都渲染出了希翼的璀璨,“那便最好不过了,至少,他或者,可以记着我。有人记得,我来过,也……有人牵挂”。
说着,女子的双眸竟是满溢晶莹,心里更是酸楚的厉害,滚烫的泪顺着两颊不断滑落,“我只想他记着,我叫做清音”。
梵祭司深呼了一口气,鬼面下的神情,掩饰的很好,“他,是谁?”
清音脑中忽的闪现出一幕,一名女子被高绑在祭台之上,烈火焚烧,滚烟,呛得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下方的血池之中,男子赤裸着上半身,双手打开张在避沿,神色痛苦……一声声哀鸣像是困兽之音,“是皇上,是皇上……”。
一只温热的大掌抚在她的脸侧,将那已然冰凉的泪渍一一抹去,眼底闪过一抹疼惜,见她紧紧的盯着自己,瞳孔似有涣散,“清音,清音……”。
手掌轻拍着她的笑脸,清音只在那不断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在她心底慢慢注入一股暖流,“梵祭司,我没事”。
“真的没事?”梵祭司不放心的松开手,脸上,带着一份不自然的僵硬,想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过于亲昵,这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清音虽是回过了神,眼神却还是带着怯怯的迷茫,故,并未发现梵祭司的异常。
抬头向上方瞅了瞅,“天,快要亮了吧?”
“还早着呢,”梵祭司转身望向殿内,见里面依旧静谧,这才望了望清音,“你先回去歇着吧”。
她却是固执的摇了摇头,将蜷缩在一起的脚轻锤了几下,“您还在担心妖妃吧?”
见他不语,清音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只是,双眸并未望向梵祭司,而是盯着上方,“梵祭司同妖妃,一定能够幸福的”。
男子低眸睬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新傻逼个,他与妖妃的幸福,又岂是清音的一句话,说成便能成了的。
然,清音像是执意认定了,她将双脚拉直,灿然一笑,“梵祭司同妖妃,一定要幸福”。
男子一侧身,只见她眼角带笑,那暖意却并未到达眸底,想来,是还在担心冥帝吧。梵祭司收回眼,并不想见她这般,在人前故作坚强。
“我同妖妃,你觉得会有幸福吗?”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满含酸涩。
“当然,”一如既往的坚信,清音并未再说话,只是闪着一双美瞳,奇异的,梵祭司竟像是被感染了般,一扫阴霾,浅笑释然。
望了望天,白净的小脸上,那焦虑越渐明显,女子皱着眉,像是在一下一下板着手指算时间。
梵祭司见她这般,便附身在她耳畔说道,“现在这会,皇上寝殿是没人了,你要真是担心,就去看看吧”。
一下被说中心事,清音半张着小嘴,片刻说不出话来。梵祭司见她脸上一片酡红,便自顾起身进了大殿。
门在身后掩起的一刻,清音双手撑住地面,便站了起来,快速的拍了拍身上的粉尘,便疾步向外走去。
脚步声啪嗒啪嗒,那节奏越渐加强,清音一路小跑着来到冥帝的寝宫,奇怪的竟是,福公公不在殿外。
她将小脑袋靠在隙缝边上,里面,一室的静谧,压根便没有一点声响,清音心虚的瞅向四处,见再无他人,却有不敢自己闯进去。只得将那眼睛对准殿门,不停的向内张望着。
好黑,什么都望不见。
她失望的攥了攥拳,再度向着四处巡视,直到确保没有他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殿门,居然一下便打开了。
清音猛的收住身子,小手不断的拍着胸口,吓死了,用力太大,差点便摔进去了。
里面真的好黑,她反手将殿门掩上,只得一步步小心的向前挪去,由于看不见,她双手便一路探着,好不容易摸到了桌子的边缘,这才把着走到烛台前,将那纱灯点燃。
‘哧’的一下,豁然明朗,清音不适的用手挡了一下,这才清晰的望见了冥帝的床榻。
只见,一只手臂顺着那明黄色的纱幔垂了下来,腕上,那抹刺眼的割痕犹在,清音踌躇着上前两步,血已经止住了,独留下一条疤,如此的刺目。
第七十五章 计划
冥帝身上只着一件寝衣,腰下,盖着锦被,而那件明黄的寝衣,更是被褪到了腰间,清音见他没事,这才安心的吐了口气。
男子睡的极不安,却连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未听到,嘴中似是在呢喃着,很轻,完全听不清楚。
那剑眉,紧紧的蹙起,出了太多的血,清音望去,只见他脸上早已恢复,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倦罢了。
她蹲下身子,小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腕间,指腹冰凉,就如同他现在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液般。
“嗯……”,冥帝不期然的肩膀一动,虽然没有醒过来,可脸上的申请,却越发让清音担忧了。真是没事吗?怎么看上去这么难受。
这样的天,她半跪着去拉冥帝床榻上的锦被,刚要给他盖上,却见他一个翻身,将那辈子压在了身下。
清音慌忙将手缩回来,抬眸瞅了瞅,只见不远处的软榻之上,有一床天蚕丝被。
她走到那里,将那被子抱了个满怀,刚要给冥帝盖上,那弯下的身子,便一下僵硬了。
只见,那锦被的下腹处,极像是一团火红的火焰,顺着,一路而上,说是火焰,又不精确,517Ζ清音慌张的退后了两步,是在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游行,顺着他精壮的胸膛,长驱直上。她惊愣的瞪大了眼睛,两手死死扣住那被子,那半张的小嘴,怎么也合不上。
“你看够了没有?”冷厉的声音,忽地一下将她拉了回来。
她急忙对上男子的眼,只见他一脸冷漠,上半身,已遮掩了寝衣之下。
清音艰难的闭了闭眼,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却怎么也查看不出,刚才那一幕,极像是幻觉,但她确信,自己真的看见了。
“清音,”冥帝魅惑启音,“你看见什么了?”
“奴婢,”她一咬牙,便怯怯的答话,“奴婢看到红红的东西了”。
冥帝眼一沉,一手撑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