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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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上的担子,他自己知道有多重。战争,是他最厌恶的,而每次的不得不战,他也一次次的说服自己,那……是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就像父亲那样,他的责任,便是守住冥朝的疆土,不让边国的一兵一卒,侵犯入朝。
厉王爷没有想到,他竟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本以为手中握着清音,他定会无奈妥协,却不料……
“那,你就不顾她的安危了?”
两人,均望向缩在椅中的清音,只见她怯怯的睁着一双眸子,双膝顶着自己的下巴,两手紧紧相环。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
冥恤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她心中,是毫无分量的。那双眼睛,清醒的时候,没有自己。如今,虽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疯了……却更加没有自己了。
心中,不免苦涩,清音,一心一念的,还是冥帝。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决定,也断然会接受,要他眼睁睁的放下她,自己做不到。可,要他为了清音而放弃数以万计人的性命,他更做不到。
艰难的来到她的身前,冥恤弯下腰,双手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肩上,“清音。”
茫然的视线,缩了一下,颤颤的落在冥恤的俊颜上,她小脸轻抬,两手拉住了冥恤的袖子,“你是不是要带我回去?”
他不用问,也知道。
“带我去找帝么?”希翼的眨着眼睛,她从椅子上起身,拉着冥恤便要朝外走,“我不要在这,不要……”
“清音,”他一下扣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帝,不在外面。”
“那在哪?”
冥恤望了一眼,并未回答,而是转身望向厉王爷,“我知晓了你的计划,如今,你更不会轻易放我们走,说吧,将我们关在何处,大牢,还是暗室?”
厉王爷深沉的眸子笑启,他望向冥恤手中的清音,“你就不担心,我会要了她的命?”
“这么费尽心思的将我们囚禁起来,一刀解决的事,想来也不是厉王爷的作风,”他安抚着身前的女子,大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柔夷。
脚步,后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溢满笑意,“本王,真想和你做个朋友。”
“厉王爷的待客之道,怕是无人能消受,”冥恤出奇的冷静,只听见男子双手击掌,门外,便进来了两名侍卫。
“将贵客送入客房休息,记住,千万别怠慢了。”
“是,王爷。”
清音见那二人进来,身子便朝着冥恤缩去,两手紧紧的拉住他的袖子。对于她不自觉的依偎,他下意识的伸出另一手,请拍了拍她的肩,“清音,不用怕。”
至少,她跨出了第一步,知道在害怕的时候,能将他作为依靠。
这一认知,让冥恤喜逐颜开,完全忘记了两人的处境。
“请,”带路的侍卫将二人送了出去,跟进来的,还有厉王爷的管家。
直到,几人走远,管家才将门掩上,老脸上满是不解,“王爷,这女子,真会有如此大的作用?”
“会,”厉王爷笃定的双目放亮,“她,是冥恤冒死从皇宫内抢回来的,一个疯子,却能让他舍身犯险,就冲这一点,本王自认为下对了赌注。”
“可是王爷,”管家满腹的疑惑并未解开,“这女子,若真得冥朝天子的宠幸,王爷您何不直接以此要挟,只要他一声令下,炫朝,必将大乱。”
厉王爷摆在身侧的手,轻挥,“不,据说,冥恤将她带回大漠之后,皇宫内,并未有丝毫的动静。若是真那么得宠,冥帝断然不会轻易罢手,再说,一介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专情于一个疯子?若,泄露了本王的计划,招来的,可就是灭顶之灾。所以,还是这边的胜算大些。”
他不是没有想过,想要一击取胜,厉王爷的心思,可谓是七窍玲珑。
“王爷英明,”管家啧啧称奇,却犹有担虑,“若,这恤王爷不肯就范呢?”
毕竟,手中的虎符可不是别的东西,能舍便能舍的。
为了一名女子,能么?
这,也是厉王爷唯一吃不准的,方才冥恤的话犹在耳畔,态度的坚硬,也是他所始料不及的,“不肯?本王自有办法,让他松开这个口。”
双拳,猛地攥紧,“本王就不信,他真能舍得,如若真是为了所谓的百姓,那……就只能对不起那名女子了,反正,疯了疯了,再大的侮辱承受上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吧?”
厉王爷狠绝的合上眼,尖锐的话语,让站在边上的管家都忍不住轻颤,诧异不安的望向了他处。
第一百四十五章羞辱
侍卫将二人带到了客房前,推开门,示意他们进去。
“怎么,厉王府就只有一间客房不成?”冥恤站在门外,并未跨入。
“这是王爷的吩咐,”其中一人带有深意的望向二人,“恤王爷,请吧。”
清音不解的将脑袋探了进去,一室的芬芳淡雅,素净的像是闺房般,她提起裙摆,毫无戒备之心的跨了进去,冥恤见状,只得跟在身后。
门,适时的在两人身后关起,他警惕的环视了一周,见无异样,这才端坐了桌前,安静的盯着清音忙碌的身影。
她,似是很好奇,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像是完全不懂世音的孩童一般,盯着她的身影,冥恤不觉间,薄唇微勾。
转了几圈,清音才回到原处,坐到了冥恤的面前,她一手托着下巴,小脸微侧,“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冥恤差点招架不住,他知道,清音已经认不出人来,可这般直白的问出口,还是让他的心底,如掷入了石子般,波澜起伏。
“我是,冥恤,”他一字一语的认真说出口,伸出手去,将清音的手掌摊开,在上面细心的书写,“记住了吗?”
清音似懂非懂的点头,小脸上,却依旧茫然,“冥恤……”
嘴里,轻轻的重复了一句,一手,在自己的掌心轻画。
冥恤望向窗外,见已是一片漆黑,“清音,早些歇着吧。”
专注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她望向边上的床榻,拾起步子一语不发的走近,掀开锦被,整个人便钻了进去。
习惯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冥恤浅笑着背过身去,周边,没有多余的床榻软椅之类可供休息,他并未多想,早习惯了那种风餐雨宿的生活,一手撑着脑袋,便小憩起来。
一夜间,两人倒也睡得安稳,沉重的开门声,伴随着‘吱’的一下,男子警惕的迅速睁开眼,便见一名丫鬟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安静的将早膳摆到桌上,便福身,退了出去。
闻到香味,清音一骨碌的爬起来,冥恤低目睬了一眼,却见桌上的早膳,只有一人的份量。
他手一推,将那早膳摆在了清音的面前,“吃吧。”
肚子饿的差点就贴着肚皮了,她忙得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膳食吞入腹中,而冥恤,只是单手托着下巴,满足的望着她贪婪的吃相。
接连几天下来,两人都被关在了这间屋子里,一切的衣食起居均有人照料,唯独,每一顿,都只有一人的膳食,再加上晚上没有好好的休息,不多久,冥恤的身子便垮了。
清音趴在桌上,左瞧瞧,右瞅瞅,心竟也有了慌张的感觉。
她拿起桌上的碗,笨拙的舀了一口饭菜递到冥恤的嘴边,“吃,吃……”
吃了,就有力气了。
冥恤无力的拉开嘴角,手一拨,便将勺子推了回去,“你自己吃。”
望着她一脸的茫然,冥恤只觉得内心苦涩,他原以为将清音带出来,自己能给她想要的一切,能好好的保护她,如今看来,却是最简单的温饱都不能解决。
门,毫无预警的被推开,清音双目惊恐的望向外头,手上一抖,碗整个翻滚到了地面上。
厉王爷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几名彪形大汉,待到全部踏进之时,才有人在外头将门带上。
一看这阵势,清音忙的起身,两手习惯的去抓住冥恤的袖子,她蹲下身,害怕的向着男子缩去。
“呵,看来这几天,感情增进的不错呢,”厉王爷在边上坐了下来,几名男子,更是规规矩矩的排在他的身后,满面肃穆。
冥恤撑了一下,他艰难的将上半身支起,嘴唇干裂的话都快讲不出来了,“你又来做什么?”语气中,早没了多余的客套,有的只是防范。
“恤王爷,本王再问你一遍,这东西,你是借还是不借,”他等了几天,早就失去了先前的耐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哼,”冥恤冷嗤,双目无神,却依然犀利,“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好,”男子狠狠咬牙,一手猛地锤在了椅把上,“那就怪不得我了。”
朝着身后一挥手,几名大汉逐个的便朝着二人逼近,神色狰狞,分成两边缓慢靠拢。
“不要……”一人的手,已经拉上了清音的臂弯,用力的将她往冥恤身边带离。她害怕的双手紧紧拉住了男子的衣摆,整个身子,已经坐到了地上。
“你们想做什么?”这样的场景,是他作过的最坏打算,可他没有料到,厉王爷真会如此卑鄙,以清音……来要挟自己。
双手撑住卓沿,刚要起身,肩上便被身后的两名男子给紧紧按住,动弹不得。本就是体力耗尽,如今这样,更是让他两眼昏花,几乎就晕了过去。
“啊,”另外两人,一人架起清音的一边,便将她往床榻带去。
“放开,放开,”她一路被拖着的身子,磕磕绊绊,倒了桌椅,碎了摆设。一声惊呼刚溢出口,身子便被猛地抛弃,后背砸在了坚硬的床榻上。
疼,除了疼,还是疼。
“清音……”冥恤无力的挣扎,双目如火,“厉王爷,你好卑鄙。”
“为了想要的,本王自会不惜一切代价,”男子阴狠的望向榻上的几人,“我这几名手下,可不会怜香惜玉呢。”
他心猛地揪起,朝着禁锢住自己的两人大喊,“放开,清音,清音……”
“救我,救我……”她两腿被压着,无声哽咽。
冥恤脑袋被压在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虎符,只要交出来就行了。
不,不能。另一个声音,在脑中如惊雷般的炸起,一旦无权,冥朝极有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啊。
心,彷徨不定,挣扎,犹豫,而边上的厉王爷,却丝毫不给他一丝考虑的机会。
一个眼色,压制住清音的大汉便动起手来,大手,拉在她的前襟处,猛地用力,身前便是一凉,露出半边的旖旎。
“啊,不要,走开……”清音厌恶的摇晃着脑袋,一阵欲呕的感觉袭上来,扭头求救的望向冥恤。
“冥恤,冥恤,我怕……”
她,总算是记得自己的名字了。而她的每一声叫唤,更像是用尖刀,在自己的心上狠狠划上一刀。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榻上的男子,见他似有动摇,奸笑着伸出一手,轻抚过清音的面颊,拨开她因挣扎而被汗水浸湿的发,惹人厌恶的大掌,深深留恋在她精致的下巴处。
“啊……”猝不及防的,虎口处被狠狠咬了一口,男子疼得双眉倒竖,一把将清音脑后的发向后拽去,“松口。”
她铁定了心,一松开,自己将会万劫不复。
“你放开她,住手……”冥恤拼劲全身力气,身子猛地跃起,却还是被那两人死死的按在桌上,“不准动她。”
“妈的,”那人见怎么都甩不开,一声咒骂,啪的一下,便将巴掌甩在了清音白皙的脸上,嘴角,被撕开,她疼得口一松,嘴里,鼻子里,全是血。
眼前,越来越沉,听不到冥恤的叫唤,也听不到衣衫被撕开的绝望感,“帝……”
她的希望,她唯一记得的,男子。
“救救我……”
冥朝。
奢靡,阴冷的寝殿之内,没有一丝光亮,很暗,潮湿的寒意,一阵阵迎面扑来。
明黄色的床榻上,洋溢着一种情惑之味,很浓,很重。
锦被,高隆起,男子沉睡的睫毛,忽的闪了一下,迅速睁开了眼。
黑色深邃的眸子中,那诡异的蛇形图纹随着他的清醒而肆意游动。仿佛,听到一声呼唤,从远处惊厉的传来。
“帝,救我……”
冥帝一手抚在心口处,他急欲起身,掀开锦被,睬了榻上的女子一眼。光裸的背部,隐隐泛着寒冷,他手一抬,便将女子扔了下去。
没有气息,没有痛呼,早就命丧在了他的身下。
黑漆漆的殿内,他却是如鱼得水般,拿起边上的寝衣,穿戴完毕后便向外走去。修长的腿,踏过一道道障碍,打开殿门的瞬间,月光如水,偷偷的照射了进来。
那华贵冰冷的地面之上,竟躺着好几名女子的尸首,榻上,一片凌乱,有的,上半身的衣衫,还是完好如初。
任谁见了,都当是这君王好色淫逸,却又有谁知,各中心酸、痛楚。
守在殿外的福公公,只是弯了下身,见冥帝走远,这才拉开殿门,走了进去。
望着花样逝去的女子,他久久的站立在榻前,一声轻叹,无奈,甚至,还带着丁点说不明的意味。
走过长廊,只着一件寝衣的冥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