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寒烟起-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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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烟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但又不敢笑出声,生怕热闹了莫攸歌,所以在很艰难地憋着笑。
莫攸歌又瞥了一眼玉然烟扭曲的表情,一脸嫌弃道:“这样的人你对她那么好做什么,只要把任务完成就好了啊。”
司马封雍也冷冷地看着她:“多事!”他的怒气,他的不耐,他的冰冷,永远能够肆无忌惮地向她**出来。毫不犹豫。只因为……
“雍,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这个女人,说我多事……”莫攸歌有些受伤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相信。
玉然烟贼眉鼠眼地看着他们,好像在偷窥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算是看出苗头来了,在洛寒山的时候就觉得莫攸歌总有点讨好司马封雍的意思,而现在,已经是赤裸裸地表现出两人非同寻常的关系——这莫攸歌是在吃醋!原来,司马封雍那么冷冰冰的家伙,也有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他!玉然烟想到这里更加兴奋,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两人,好像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眼前的这番对话不负所望地让她明白,不管是怎样的女人吃起醋来,都是那么不可理喻。比如莫攸歌这样江湖中人人胆寒的杀手,吃起醋跟寻常女人一样,只不过她的杀伤力更大,玉然烟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她一掌拍死。
“雍,你说话啊,你有必要为了这个女人对我那么凶吗?门主让你把她带回来,不是让你跟她发展什么感情的!”莫攸歌依然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司马封雍眉头一皱,冷声道:“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我不是教训你,只是提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莫攸歌立刻说道。
“立刻在我面前消失。”司马封雍淡然地说。
莫攸歌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慢慢化为痛心阴狠,她恨恨地看着玉然烟,那目光就如同最锋利的剑,要将她捅破一个大窟窿。玉然烟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搞什么,好像她跟司马封雍偷情似的。
莫攸歌到底还是莫攸歌,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对司马封雍到:“我和轩都受伤了,门主因为老七的事情不高兴,若是他找你,自己小心一点。”说完,便不等司马封雍回答,或者是知道他不会回答,快速地转身离去。当然,还不忘送玉然烟恐吓的一眼。
玉然烟摸不准莫攸歌会打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冤屈,司马封雍这样的人,就算是送给她,她也不敢要好不好?平白无故给人白眼,玉然烟只得无奈地叹息,又坐回司马封雍对面,幽幽地说:“干嘛不对别人好一点,你们还是同伴呢。何况人家还受了伤,你也不知道慰问慰问。”
司马封雍没答话,似乎并不想谈论与莫攸歌有关的事。
虽然这几日司马封雍对玉然烟挺好,但玉然烟可不觉得他们就已经熟到她可以挑战他的地步了,或许谁也不能,而莫攸歌就是太过自信。所以玉然烟还是要提放这一点,不要惹得司马封雍不高兴,一剑结果了她。所以她很识趣地闭嘴不说话,继续喝酒。
“你很怕我吗?”司马封雍看她这样,竟是主动问道。
玉然烟摇摇头又点点头:“能不怕吗?你对莫攸歌都那么凶,我可不敢冒犯你。”
司马封雍若有所思,却没再说话,玉然烟又战战兢兢地闭了嘴。在江湖里游荡的这些日子,她至少还是学会了一点:保命要紧。就像现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千万别说话。
所以,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古怪,原本的兴致也全因莫攸歌的出现给破坏殆尽。无趣地再喝几杯,玉然烟提出回偏殿,司马封雍没有拒绝。
回到雍王殿时,司马封雍脚步一滞,停了下来。玉然烟察觉到,回头问道:“怎么了?”
司马封雍冲她点点头,示意停留片刻,旋即,他淡然地召来雍王殿中仅有的几个守卫,目光自他们身上一一滑过,终于冷冷地开口道:“你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我等乃是雍王殿的守卫。”几人齐声答道。
“那么,记住自己效忠的对象。”司马封雍一字一顿地说,“若是门主来问你们什么,如实回答便可,但若有其他人来问,记住你们的身份。”
几个守卫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高声答了个“是”,心中也全然没有了顾虑。
司马封雍淡然地回过头,率先两步,领着玉然烟往偏殿去了。玉然烟离开前还不忘朝那几个守卫笑了笑,随后几部小跑上前,跟上他的步伐。
现在这雍王殿中不管是守卫还是此后的丫鬟,都跟玉然烟打成一片。因为雍王殿长期无人拜访,司马封雍更是从不带人回来,守卫和丫鬟的日子无趣得很。如今来了个鬼精灵,加之司马封雍也待她极好,雍王殿里的人自然也乐得与她交好。虽然有时候守卫丫鬟们私底下也议论司马封雍和玉然烟的关系,不过没人敢让这些话传到司马封雍耳中,玉然烟自然也是不知。整个雍王殿也得以维持着和谐的氛围。
至于玉然烟,自然是一边打着逃跑的主意,一边等着宇文浩或者其他人来救她——当然,后者肯定比前者可行。这几天,且不说司马封雍每日必来“探望”,便是那殿主夏蝉,就让玉然烟好生纠结。别看他男不男女不女而且大部分时间还不正经,对待正事可是一点也不含糊。而当下他最大的任务,就是绝对不能让玉然烟逃跑。
所以,玉然烟也搞不清楚这个殿主怎么会这么闲,除了司马封雍在场的情况之外,他几乎是随时都在盯着玉然烟。玉然烟很怀疑,她如厕和沐浴的时候,这个家伙会不会也……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91章 去把太子捉回来
“从今天开始,你可以用你的剑了。”夏蝉一边说,一边打开面前的盒子,果真是两仪剑,“玄主说他会亲自教导你。”
“教导我什么?”玉然烟有些茫然,抬手拿起两仪剑,依然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失而复得。
夏蝉白了她一眼,拉长了声音道:“教你如何教育两仪剑。”
玉然烟不服气地说:“如何驾驭两仪剑,我自己不知道吗?还要别人来教?”
“你当真能够驾驭两仪剑了吗?”夏蝉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两仪剑威力无穷,人人都想得到它,然后借以得天下。可惜你现在,只不过能驾驭它一两成罢了。放在你手里,让你自己拿着,恐怕百八十年都没发挥不出两仪剑的应有作用。”
玉然烟瞪着他:“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似的,哼。”
“反正你别不服气,玄主能够亲自教你,是你的荣幸。若是我,哼,一定整死你。”夏蝉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就想趁机欺负我,小心我去司马封雍那里告状。”玉然烟理直气壮地说。
夏蝉忽然严肃起来,虽然那娘娘腔的调子稍稍有些减弱这严肃的语气,“你不会觉得你跟三玄主很熟稔了吧?”
玉然烟一愣,然后傻笑道:“我也不管我跟他熟不熟了,反正现在是在七玄门手中,我也逃不掉,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不过,肯定不是要杀我就够了。只要能暂且活着,我就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你们还能怎么折腾我。”
“哼,你倒是无知无畏呢。不过,我们抓你来的目的,你当真不知道么?罢了,你知道不知道,都不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配合。”夏蝉说完就不打算再多说下去了,指了指两仪剑,道,“你好好练练手,玄主马上就要来了。”
“知道了。”玉然烟拉长声音答应了一句,然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
七玄门抓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她的利用价值,一方面是对玉晚镜、苏墨寒、宇文浩的威胁,另一方面……就是两仪剑了吧?这样的神兵利器,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那么,他们现在做的一切,是在酝酿着什么呢……
玉然烟还在沉思,偏殿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抬头的时候,玉然烟还以为是司马封雍,但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心还是果断而直接地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玉然烟盯着莫攸歌,真是到哪里都不消停,永远都有一个莫名其妙争风吃醋的女人。
莫攸歌平静地看着她,却是立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玉然烟忽然想起宇文悦,想当初她站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幼稚的话,做着幼稚的事,最后……有一个可悲的下场。女人就都是这样么,心中总会有一个重于一切的男人,而男人……
“警告你,离雍远一点,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莫攸歌面色肃然,看的玉然烟心中有些胆寒。不可否认,相对于宇文悦而言,莫攸歌是个更加心狠手辣的主儿,何况那时候有宇文浩护着她,而现在,很难保证司马封雍也会护着她。这女人要是嫉妒起来,杀人放火那是家常便饭。想到这里,玉然烟又是一哆嗦,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巾帼英雄,她怕死,应该时候,不想死,谁也不想死。
所以,玉然烟在镇定下来之后,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说白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任由你们处置。倒是很希望我可以远离司马封雍,搞不好还有机会逃跑。”
“算你识相。”莫攸歌也许是有些意外玉然烟的服软,当然,在一对一没有靠山的情况下,玉然烟根本就不打算惹毛她,吃亏的是自己,何必呢。所以玉然烟果断选择了沉默,面对这些话,其实她真没什么招架之力。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对你任何的好,都只是因为任务使然。他最爱的是这个七玄门,是门主。对他来说,门主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也不用以为他对你的好,是内心情感驱使。”莫攸歌说这话时,还流露出几分苦涩,也许这话她不仅是说给玉然烟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麻痹自己,能让自己爱得少一点么,玉然烟不知道,但也忽然涌出些许同情来。爱上司马封雍那样的人,本就注定伤自己的心。
“你放心吧,我根本不觉得他对我的好是情感驱使。所以,你更不用跟我说这些话了吧?”玉然烟平静地说着,刚说完,就一眼瞥见司马封雍走了进来。
莫攸歌似乎是察觉到司马封雍的脚步,回头去看了他一眼,两双冰冷的眼眸对不任何花火。
她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爱着他的她,这样淡漠的眼神还要多少次,才会增加些许柔情?爱得深了,爱得久了,那掩盖不住的爱意竟蠢蠢欲动地想要喷涌而出,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脱离掌控,甚至做出以前自己也觉得幼稚可笑的行为。与其说是威胁警告,不如说是……恳求。
这一刻看到那双熟悉的眼,幽深而复杂,她才忽然明白,或许像从前那样默默守护在身边,才是她对他最好的爱的方式。张扬不起来了,终究不能张扬。说出口来,就变得愚蠢。
“我先走了。”莫攸歌也不知是对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快便擦着司马封雍的肩离去。玉然烟看着那背影,竟觉得有些孤傲苍凉之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司马封雍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将手覆在她的肩上,源源不断的血气自他掌心涌进玉然烟体内,一阵炽热和狂暴的感觉。
莫攸歌说的没错,在他心里,命令是最重要的。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灌输一点血气给她。说是血气,这是玉然烟自己的理解,因为那种感觉就是炽热而狂暴的鲜血。玉然烟没有反抗,也甚至由不得她反抗,只能默默接受。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中关键的一步,他们到底想利用她做什么,也许她也会慢慢知道。不过眼下,还是只能尽可能把那些血气给安抚下来、驯服,并且化为己用。否则她自己就会先死。
这样之后,玉然烟才能稍稍体会到司马封雍的强大。那种血气很难控制,几乎每一天,玉然烟都能明显察觉到体内负担的加重。但若是控制不住,就很有可能连自己也丢失,这是一次挑战,挑战她的极限。可以想象,司马封雍为了将这些血气运用自如,又是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
有了这些的基础之后,玉然烟还发现,每每见到司马封雍眉间那朵梅花,她就会有一种被它吸引的感觉,或者说,互相吸引。这感觉很是微妙,又有点可怕。玉然烟想象不出将来会发生什么,唯一可以预料的就是绝非好事。
“从明天开始,练剑。”司马封雍突然开口说话,把玉然烟神游一样的遐想给打断,她慌忙问道,“练剑?练什么剑?”
司马封雍淡淡地说:“练掌握剑。”
玉然烟眨了眨眼,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