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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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不迫的玉。面太监郑荣微微点头,与柳惠蓉的语气截然相反、稳而不乱的说道,“回娘娘,买通的锦衣卫,是这么回禀的。”
“怎么说的?苏慕晴她……她怎么疯的?”柳惠蓉放下手中正喝了一半的粥,而后抓着郑荣的双臂,有些激动地问着。
“回娘娘。回禀之人说,在送午膳的时候,看到皇后衣衫不整,言语疯癫,桌上棋盘乱成一片,而在宣纸上也写满了‘何’字,当是因为受不住逼宫的危机,所以有些神志不清了。”
柳惠蓉一听,捏着郑荣布料的手,也忍不住的加了些力道。
太好了,太好了!
她等到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柳惠蓉忽然一愣,紧忙摇头,道,“不对,苏慕晴向来狡猾多诈,若是她装疯怎么办。嗯……”柳惠蓉想想,似是又想到什么,急忙问,“那药粉呢,给苏慕晴吃了吗?”
郑荣点头,幽幽说道,“回娘娘的话,那送去的锦衣卫说,是他亲眼看着皇后娘娘喝的。”
“太好了。”柳惠蓉解气的说了一句,狐媚的脸上显出了一种得意,“无论她苏慕晴是否真疯,这无色无味的迷。药下肚,定会让她睡上一天一夜。”
说着说着,柳惠蓉便双手摊平,高高将头昂起,深吸一口气,再抬眸之际,便已经换成了一幅狠毒的凌厉。
“苏慕晴,本宫虽不能直接杀你。但皇上亲手杀你的滋味,想必更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阵颠笑之后,柳惠蓉便一把披上了外袍,悠悠而说,“郑荣,本宫已经得皇上的准,随本宫一同去相国府。边喝酒,边等着苏慕晴的死讯吧。哈哈哈……”
柳惠蓉说罢,便扬袍向着门外走去。
身后郑荣,静静的垂了眸,望着柳惠蓉的背影,在他那清秀的脸上,却好像有着一份淡淡的轻蔑。
但也只是一瞬,便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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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飞霜殿。
北堂风静静的坐在龙椅之上,双手紧紧的捏握着两侧的金雕双龙,俊眸紧闭,似是在深思着什么。
这时,公孙敬缓步入殿,重声说道,“皇上,时辰已到,该前往凤阳宫了。”
北堂风并未急着回应,而是又安静了继续,深深吸气,而后渐渐吐出,终是在最后一霎,他才缓缓将眸子抬开。
这一时,悠悠冷风顺着大门吹入殿中,撩起了一丝淡淡的凉意。
随后,他便蓦然起身,单手背后,沉默着望着那渐暗的天。
苏慕晴的生与死,就在这一刻了。
而就在北堂风想要宣布摆驾之际,只见李德喜匆匆忙忙的跑入,焦急的大喊,“皇上,不好了!”
北堂风眸子一颤,即刻看向下面的李德喜,而公孙敬亦然蹙眉而望。
“怎么了,快说。”北堂风问道,总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李德喜在将气捋顺了后,便带着悲痛之腔道,“皇上,不好了。娘娘她,皇后娘娘她……疯了!”
一句话毕,北堂风的眸子倏然一缩,在望了眼一旁同样讶异的公孙敬后,他便蹙动眉头,一字一字说着。
“摆驾,凤阳宫!”
17】破局:最后一搏!(一)【重要章节 13000+】
相国府。爱残颚疈
“相国,宫里属下都已经打通。现在时间不多了,皇上和太傅再过不久就会快赶往凤阳宫,是不是即刻动手?”一个穿着利索的人焦急的进言。
“嗯。”相国点头,将一颗送色药丸拿过,继续说道,“将人装成北堂墨身边的人,然后将这颗药逼那妖后吃下,她会暂时疯癫。”
“可是相国,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妖后挡了相国的道,为何不平时便下了药,让她一命归西,而非要现在?”
“愚蠢!”相国厉声说道,“平日有皇上在后保护,若是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定然彻查。而此时不同,这一次,是皇上要杀皇后,现在杀了皇后,皇上是不会彻查的,所以当着江听雨的面,给皇后将这药吃了,便万事大吉。辶”
“那江大人不会阻拦吗?”
“虽然没见过江听雨这个人,但是听宫中眼线来报。江听雨,从来不插手,只旁观,所以我们只要让他看到是王爷的人,下手毒害皇后,装成杀人灭口。那便是一举两得了。”
“原来如此,相国这招果然高明。”那人说着,便双手抱拳,“属下即刻进宫,定亲自让那妖后,再也无法挡相国的道。轲”
说罢,那人便转头要走。
可就在这一刻,柳惠蓉却悠悠跑来,还将要离开的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而后她厉声说道,“哪来的冒失鬼,竟敢撞本宫!”
那人紧忙低头道歉,同时给这刁蛮的贵妃让了条道。
“哼!”柳惠蓉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不耐烦的说,“滚吧!”
“是,贵妃。”那人说罢,赶紧离去,怕再惹了这位大贵妃不高兴。
但柳惠蓉倒是心情转变得快,当回头看向柳相国时,眸子便顿时一亮,兴奋的一边往堂内走,一边大喊,“爹爹!你知道吗?苏慕晴疯了!”
一句话毕,柳相国眸子顿时一缩,撑着侧桌便起身,声音提到了几分说道,“你说什么?苏慕晴疯了?”
“是啊!”柳惠蓉说到此,心情更加愉悦,上前跑了两步挽住柳相国的胳膊说,“爹爹果然没骗女儿,这皇后之位,果然快是女儿的了。”
然,不同于柳惠蓉的满面春光,柳相国却是一脸铁青。
苏慕晴绝对不会说疯就疯,这一定是一个诱他上钩的局!
于是心头忽然一紧,柳相国急速的甩开了柳惠蓉挽着他的胳膊,追到院子里喊,“回来,别去皇宫!”
这一刻,还好那穿着行装的人还没有走远,听了柳相国的声音,便紧忙收了步子,又回来待命。
“相国,究竟……”
柳相国摇头,脸色却甚是难看,“苏慕晴生性狡诈,怕是故意佯装疯子,诱本相国去一探究竟呢。咱们做多错多,暂且按兵不动。”
“那怎么办,相国大人,如果就这么放任……岂不是……”那人脸色瞬间同相国一样难看,陷入了一种不安之中。
“爹爹,急什么,您还不知道您女儿的聪慧吗?”柳惠蓉忽然上前,仿佛得意的那般说道,“爹爹尽可放心,女儿也曾想过,若是苏慕晴是装疯又如何,所以特意派人喂了她点迷。药,还是看着她喝下的。就算这妖女有三头六臂,现在估计也睡的正香呢。”
柳相国一听,眸子顿时一亮。
虽然,他不认为自家的女儿多么的善于用计,但是……这一招有备无患,倒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不要进宫了。”柳相国倏然扬动了唇,看向一轮明月,“若是照惠蓉的说法,当是苏慕晴本想装疯,诱本相国前去一探究竟。可却没发现,在她使出这招的同时,却被惠蓉下了迷。药。爹爹说的可对啊?”
“就是这个意思。”柳惠蓉狐媚一笑,随后在那利刃般的眸中,便滑动出了狠毒的幽光,“这一回,苏慕晴插翅难飞了。待会,只要再过几个时辰,若是锦衣卫没有解禁,那么就说明苏慕晴,计策失效,等着明日,良辰吉时,死于非命吧。哈哈哈……”
柳相国也笑,右手微微的顺了几下胡子。
看来惠蓉,也有长进了。
他们柳家,终于要出一位正宫娘娘了!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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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外。
北堂风一言不发的向着凤阳宫走去,当来到大门口时,所有的锦衣卫都纷纷的给北堂风行礼。
“苏慕晴还在里面吗?”北堂风说道。
“回禀皇上,还在。”守在外面的沈云之说道。
此时,北堂风眸子倏然一滑,看向面无表情的沈云之,压低声音狠狠而道,“听说皇后疯了,可有此事?”
沈云之微蹙眉,随即说,“送膳的属下,是这么禀报的。”
“该死。”北堂风低咒了一声,半眯眼眸,随即又道,“你们没进去确认一下吗?”
“回皇上,下面的人也是刚向属下禀报,还未来得及进去确认。”沈云之又说,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
“罢了。”北堂风轻甩袖,心中略微有些焦躁。
苏慕晴,究竟又在耍什么把戏了?
这个女人,已经面对了几次生死难题了,若是因为怕死所以疯了,万万不会,因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装疯!
—》文—装疯给谁看?又有谁看不出这是装疯?
—》人—北堂风摇摇头,轻轻抿住薄唇。
—》书—不对,或许是连环套,难道她故意让人揣测出她在装疯,故意打草惊蛇,从而……
—》屋—如此诡计,这个女人使得出!
“皇上,现在要进去吗?”一旁的公孙敬忽然开口,严肃的脸上也同北堂风一样带了些不解。
皇后这疯,可当真蹊跷啊。
“进去吧。”北堂风说,微仰头,在锦衣卫谨慎小心的将凤阳宫大门拉开之际,北堂风便甩开袖袍向内而走,将周围的空气,都带起了些凝滞的冰冷。
身后公孙敬跟着,李德喜沈云之跟着,还有几名整装的锦衣卫也一同跟着。
然,当他们到了门口之时,却只见江听雨倚靠在柱旁,在那里悠哉的等候。
见北堂风来,他便紧忙收敛了性子,道,“皇上。”
北堂风侧眸,随即挑眉低声而问,“皇后真被你看疯了?”
江听雨听了,悄然望了眼不远处的那些锦衣卫,随后悠悠说道,“属下冤枉。不过,没觉得皇后疯了。所以还是皇上亲自确认下比较好。”
北堂风似是捕捉到了江听雨在那一瞬的眼神,于是视线也悄然向后。
难道,在他的锦衣卫里……
“开门。”北堂风说道。
“属下领命。”江听雨说罢,便轻步上前,轻轻的用手臂推开了凤阳宫的正房的大门。
当那门缝被逐渐拉大的时候,却见房里整整齐齐,并不像下面锦衣卫禀报的那样凌。乱不堪。
后面的锦衣卫一见,眸子顿缩,脸上的表情显出了一份莫名和不解,甚至连眼神都避开了。
之后,北堂风在又看了眼江听雨后,便迈开步子直接进了正房,便是连身后的公孙敬也沉默着同北堂风一同进去。
就在他们二人前脚刚进,身后锦衣卫也想跟进去的一瞬,江听雨却忽然向前了一步横跨在这些锦衣卫的面前,双手拉住门框,一个用力,便将那道门完完整整的关上。
随后,他便淡淡而道,“外面候着吧。”
锦衣卫面面相觑,倒也不敢和皇上的心腹直接顶抗,于是在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后,便转身向后退去。
同一时间,在众锦衣卫中,有一名锦衣卫像是神色慌张,而后悄悄的从门口溜出,却被江听雨完完全全的落在眼里。
于是在那浅红的唇角处,微微勾起了一丝弧度,而后他便用舌尖,舔。舐过了下唇。
皇后说对了,他江听雨,只听命于皇上,其他只看兴趣。
不过……若是有人敢对皇上有二心,他……就一定会让这个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于是他便缓缓笑了,在所有人都没看见的时候,顿时消失在了凤阳宫中。
同时,凤阳宫外。
方才那悄悄逃离的锦衣卫紧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然后一狠心将手指咬破,以血在那字条上面写了几个字。
皇后装疯。
在学了几声鸟叫后,便有清音宫的太监前来,交臂之间,他便将那张字条交给了那太监。
然而便是刻意等待那锦衣卫将条子传出后,江听雨才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低声于他耳畔说,“果然是柳家的人呢。”
锦衣卫一听,吓得一哆嗦,紧忙回身望去。
然而就是这一望,他却只感觉一阵撕裂般的痛,而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人嘶喊,双手紧紧捂着双目,满脸都是血,唯有江听雨依旧从容微笑,那血渍连他的分毫都没沾染,只是那修长的指尖上,慢慢都黏。腻着血液。
“虽然我讨厌狗,但是,我更讨厌不忠的狗。”江听雨说罢,便悠哉转身,一边用舌尖轻轻。舔。舐掉指尖的血,一边忽然凛冽而道,“身为锦衣卫,就要对皇上衷心,这只是给你们个警告罢了。”
江听雨在冷哼一声后,便再度消失在了这皇城之中,唯有那地上哀嚎之人,依旧在哭泣。
然而这一切,却落入了也向这边走来的沈云之的眼中。
他望着地上哀嚎的人,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情绪,只不过将刀掏出来,而后一把将那个哀鸣之人的喉咙刺穿,使得那人再也不会喊叫。
不过,这一刻,沈云之的脸色却更加的凛冽,望着江听雨消失的方向,他的眼眸缓缓眯起。
这个人有二心,他也同样看出来了,本欲来私下处决,却见到有人还比他先动了手。
江听雨,打狗也要看主人。
无论这个人是否该杀,但能杀他锦衣卫的人的,只有他。
而后,沈云之便将刀一把塞回刀鞘,又向着凤阳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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