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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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出现。”
令牌合在了一起。
念动的咒语被解禁,——“九头双翅鸟主人,呼唤死灵军队。立刻出现帝都驿馆。”
两个人话音未落,忽然空中中传来沙沙的声音,撞动了檐角的风铃轻轻响了两声。
驿馆的空气中布满了幽灵的影子,静静候立在门外。
……
夜色吞没了帝都。
孝公府庭院里,乌鸦栖息的树枝发出轻微的震动,忽然一齐冲向了天际。
十几条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跃过黑色的高墙,飘进孝公的书房里。
那些人全都劲装打扮,头上罩着黑色面纱,看不见容貌。无一例外的是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弯月形的刺青。
众人全部束手而立。静默不语,只有一个人显得有些焦躁。
帝都
从身形看应为女子。
“月黎。”孝公忽然叫了个名字。
“是……是主人。”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地响了起来,却带着抹惶恐。
“你是不是想问你娘的事?”
“是,我想知道我娘的时!”这一回,她答的很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遗憾,“她,早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娘死了?”月黎愣了半天,陡然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她是怎么死的?”
——作为杀手,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杀手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为什么’这个词。可是这回,她还是问了。眼睛里闪动着不顾一切的泪光。
孝公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她是宫里的卧底,被线总管发现她偷看皇上的诏书便杀了。”
“你胡说!”月黎忽然疯了一样大叫了一声,“是你杀了她灭口,对不对!”她双手抱头,狂叫中,一头冲入院中。惊得乌鸦一起腾入黑夜。
“哼!”孝公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很快,从屋内飞出一支绣花针,映着月亮清冷的光辉,似生了眼睛,从她的后脑穿进,脑门上飞去,扎进院中一株百年梧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叶。
月黎的身子停在院中,她喃喃地想要回头,嘴里骂了句,“你该死。”语毕,尸体轰然倒地。
——没有一个人回头,似乎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
短短片刻的沉默,静的可以听的见尘埃落地的声响。
这足以令人窒息的寂静里,传来手指敲击青瓷杯的叮叮声。院中管家在说话,“将尸体搬走,地面打扫干净,不要有半点污渍。”
——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木然的。
孝公抬了抬手,命人重新换上一碗清茶。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问。
“回主人,挽云庄已经被烧,死灵全部化为灰烬。”
“这个老夫已经知道了。说些别的。”
“枷洛城的副将带八千骑兵,正往帝都赶来。”
第7卷
夜夜
“哈哈!”他忽然笑了两声,“来的好,——擒贼先擒王,大将军半条命握在我的手上,他们来有什么用?”他大笑起来,反手将桌子上的宝剑抓住,轻轻折为两截。
书桌上烛火忽然跳动了一下。
罗慈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坐直,满头的白发忽然直直立,“它们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全被怔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一向举止从容的孝公大人,居然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大人。”窗外传来一声呼。
“什么事。”罗慈感觉倒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回大人,离烬代替皇上下了诏书,守城的士兵和守护皇宫的士兵正在调换。”
罗慈的眼睛看着窗外的人影,长吐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他的嘴角又浮动起了触目惊心的冷笑,“给我通知宫里的卧底,联系上画中的人。”
一副画掷在了门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毅然炯炯有神。
…………………………
“公子,您要的八宝莲子羹给您送来了。”大红的帷幕外传来小宫女怯怯的问候,生怕打扰倒帐中人,不得不压低声音。
“谁要莲子羹了,拿走、拿走。”帐中人的呵斥如此严厉。深更半夜被扰了清梦难怪要火冒三丈。
“公子,奴婢记得真真的,就是公子要的莲子羹。”小宫女的声音平静地响了起来,如此的波澜不惊。
帷幕刷地被拉开了,夜繁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嗖地指向了小宫女的鼻尖,怒目圆睁,“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脑袋。”
小宫女也就十四五岁,跪在地上,低着头,那双高举的手,宛如皓月,那只青釉的小碗内清水中沉着一支绣花小针,只是在她左手手腕的内侧露出一个半月形的刺青。
五年
夜繁心中一震!“当”的宝剑掉在地上。定定地看着那个刺青,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只有震惊!桀骜不驯的光芒,在他眼里一点点地流失。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左手手腕处,同样有这样一个刺青,他习惯了在此处扎一根白色丝带,若是掀开,掩饰不住那一抹暗暗的青色。
——原来,他不过是一个杀手。
即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深深记得,在那个深冬的雨夜,狂风暴雨,吹的天地飞沙走石的雨夜。苍茫的黑暗中,一场浩劫刚刚过去,雷声刚起,闪电再次划亮苍穹,映出劫匪手中滴血的刀刃。一伙人跳下马背,将倒在血泊中的众人,挨个拎起一刀割断咽喉,随后驾着满载玉鸷草的车辕扬长而去。
马蹄踏的山谷轰隆隆作响。
——被杀的,是一列从猎西国过来的商队,其中有个商人带着家眷。
那些劫匪,似乎都不曾注意到,混乱之中,母亲用身子挡住劫匪的目光,将孩子偷偷藏进不远处的一块山石背后,就在她转身之时,钢刀剖开了她的胸膛……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血,被大雨冲刷的绵延了数十米。
所有人,无一生还。
黎明时雨住了。
小男孩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可能是被眼前的惨景吓坏了,脸上一滴眼泪也没有。他开始在众多尸体当中,寻找自己的父母。
这些人,都是他认识的,叔叔,伯伯……
他的手阅读了所有的尸体,连指缝都被鲜血染红了。
忽然一支手停在他的肩上,“别在看了,你的父母已经死了,愿意跟我走么?”
就这样,他被带走了。
那人,将他带到回帝都的玲珑坊,交给了老板月娘。
对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杀手。月娘,在他手上纹下属于我的永恒的标记。”
于是,他在玲珑坊的塞外重樱楼,一待就是五年。
千金
重樱楼内,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使命,——夜繁的使命,就是用他那张近乎完美的脸,去东晋国钳制东晋王。
——民间早有传言,东晋王,喜男宠,优胜女儿身。
随后,他被送去了东晋国都城,编了个新的身份,被东晋王侧妃‘画眉’遇上带进皇宫。
胭脂香粉,锦衣玉食。这些年,他从东晋国倒了北冥国,从东晋王身边,辗转成了繁罗身边的红人。即便是他放弃了原先的使命,也没有人出面对他发号施令,甚至也没有人来找过他,似乎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塞外还有个重樱楼,手上还有个抹不掉的刺青。
“夜繁。”小宫女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并不高,却异常的镇定,与她年纪极不和谐。
夜繁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他似乎还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不能自拔。
“夜繁,主人让我通知你,将这包药放进皇上的茶水里,尽快偷出玺印,逼她在圣旨上签上名字。你可听清楚了?”
夜繁一怔,道了声“是!”
“明天中午你在后宫弹奏挽歌,自然会有人和你接应。”
“是!”
夜繁沉默了片刻,直到芙蓉账内,传来模糊的声音,“公子,你在和谁说话。”
小宫女一听声音,马上转身走了,临走时,她看了一眼夜繁,那一眼一直看到他的心里。——她和他一样,不过是重樱楼的杀手。
芙蓉账内,露出女人纤细的脚髁,披了件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胸前。“公子,公子。”她一声唤了两声。
夜繁没好气地甩掉那只手。
“公子,为何生气?”女人跟了过来。“爹爹说要为公子,在帝都城南修一座髁纳万人的舞坊,公子可乐意。”
“回你的户部大人府邸。”他将地上凌乱的衣服捡起来,往她身上一扔,一头倒进芙蓉帐内。
“公子……”户部大人的千金忍不住靠了过来。
孤独
不料夜繁忽然怒了,一把将她推开,鄙夷地骂着,“你们这些王孙子弟,千金小姐,只不过都是为了利益跟我上床。滚开,滚开!”
户部大人的千金被他骂的傻住了。
一向风度翩翩的夜繁公子,竟会说出用这样恶劣的语气与人说话。呆了一会,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
还是深夜,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她独自坐在御花园边的凉亭里,生闷气,口中一边愤愤地骂着,“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男宠而已。只会在皇上面前奴颜婢膝的小丑,好歹我爹爹也是总府。皇上新宠那么多,每日月进的不下百人,你以为你真的是第一男宠……”
她正骂着,忽然想起抬头看一下,——月色之中,在她头顶上方,飘过一朵青色莲花,悄无声息地向皇上的寝宫飘去。
莲花经过,地上却无阴影,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莲花闻声转过头来,——花朵,竟有一截完整的身体。
户部大人家的小姐,吓的撒腿就跑,一失足掉进水了,扑腾了几下,沉进水里。
………………………………
清晨,王宫里是处飘浮着一种浓郁而奇特的香味,这香味从皇上的寝宫传处,一直飘到天际。
一夜之间,帝都的上空忽然聚满了黑鸦。
“这不是七叶草的香味,却能引来那么多的乌鸦。”宫女、公公、全都站在外面,议论纷纷,恐慌和不安,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十三年前先帝驾崩的事情又忽现在眼前。
那些乌鸦在天空徘徊,躁动,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叫声。
自从小宫女离开之后,夜繁辗转反侧未能安睡,早上刚刚迷糊了一会,被这奇异地香味熏醒,翻身坐起。唤了声“来人。”等了好久也无人应答。
仿佛这诺大宫殿,只有他一个人。
悲哀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刺青上,心头顿觉一阵寒意。——他以不是昨日的夜繁,潇洒快意,无一点羁绊。现在,他是杀手,有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因为他还不想死。
——那半月形的刺青内,实则养着毒蛊。
制蛊术,为猎西沉香世家所有。将带有剧毒的毒虫,蛇蝎、晰蝎、蜈蚣等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月娘便为沉香世家的人,她将毒蛊植入孩子的身体,再送进重樱楼。每个人都是如此。那些蛊植入之后,跟随人的身体一起成长。只要不敲动他特质的虎皮小鼓,那些蛊便安稳地呆在人的身体里,与年岁共长。
重樱楼中,他曾亲眼见过一个杀手惨死的,因为,违反重樱楼的命令,杀了接头的人,于是被强制召回,
月娘手中的小鼓轻轻一敲,那杀手一头栽倒在地,抱头大叫,看的见毒蛊在他身体不停地游弋,穿走,那人足足叫喊了三天,才在痛苦中死去。
他永远记得,他在深夜里的凄惨叫声,以及他死去时那痛苦绝望的眼神,嘴角还带着笑意,是满足于死亡的笑。
“公子。”贴身侍女,匆匆走进门来。见夜繁以及穿戴整齐,连忙跪倒。
“皇上叫公子用完早膳去御书房。”
“知道了。”夜繁的淡淡地应了一句。眯着眼看了看大殿外混乱的人群。
心里却狠狠地吃了一惊。皇上从不早朝,日上竿头才起,他昨夜刚刚接到命令,今日她便招自己去她的御书房,的却有些怪异。
用罢早膳,夜繁刻意妆扮了一番。
铜镜之中,那眉眼,微笑,还是当年的模样。一袭长袍,还是他进宫时的模样,似乎岁月从来不曾将他改变。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殿外响了起来。
夜繁抬起头,顺着脚步声声看去。那人三两步来倒夜繁面前。戎装在身,利剑在手,大将军从容地走进门来。
戎装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女人。
一个戎装打扮。
另一个,刻意地做了妆扮,逶迤着殷红的长裙,鬓角插着金色的发簪,坠儿一屡屡地下垂,面色苍白,眼如秋月。
夜繁想,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在哪里见过就想不起来了。
夜繁并不相迎,一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