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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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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自那天闯祸后就再没出现过,因为他老爹把他关在屋子里不准出来。据阿克敦说我昏迷的时候十四把太医狠狠地训了一顿,威胁说治不好我就砍他们的脑袋。我可以想象那小鬼怒气凌人的样子,不禁为可怜的太医们默哀三分钟。不过我虽没能见成十四阿哥,却有幸见到了那个大名鼎鼎的雍正爷,谁让我好救不救救了他同胞的弟弟呢?他老爷子理所当然地要派四爷代十四阿哥来探望我。
    雍正的外表与十四有不少相似之处,同样是高挺的鼻梁、明亮的眼珠子,可气质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正如史书所记载,这位“冷面王”不苟言笑,场面话说得头头是道却难以亲近,而且绝对是实干家,表达完康熙的关心之意、十四的愧疚之意以及他自己的关怀之意之后立马打道回府,绝没有一丝半点的拖泥带水。我心下好笑,难怪康熙那么多儿子里只有一个十三与他走得近,这样公事公办的风格实在不适合去搞人际关系。
    “姐,大夫说你身体还没好透,怎么又出来吹风了?”阿克敦风风火火地跑进院子,皱着眉头看我。
    “皇上他们走了吗?”今天是康熙一行回京的日子,我因为是女眷所以未去送行,可阿玛和阿克敦早早就出了门,不成想才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恩,早走了。呶,这给你的!”阿克敦把手一摊,一块圆润剔透的翠玉跃入眼帘,隐约有些熟悉。我向后一仰把玉举过头顶,阳光透过翠石幻出七彩水晕,右下角“十四”二字分外清晰:“是十四阿哥的东西?”
    “除了他谁还拿得出这么贵重的东西?”阿克敦的脸上写着“你是白痴”的大字。
    “为什么要送我?”
    “他说是谢你救他的贺礼。你好生收着吧,可别摔坏了!师傅还在武房等我,就想不陪你了!”
    还没来得及回话,人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玉,通透温和,握在手里有种光滑的质感,隐约中透出一丝温暖,不用想也知道必是难得的珍品,可我的心却在一瞬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那日的火着得蹊跷。长坡历来人迹罕至,好好的草地怎么会说着就着?即使是游人一时失手掉了火星那人也该大喊救命才对,可我们当时并没听到任何声音,更何况火不往东不往西偏偏往我们这面扑过来,烧到跟前的时候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照此推理倒象是有人蓄意纵火要害十四阿哥。可如果是这样,放火的人又怎会知道我们会去长坡?而且现在的十四阿哥不过八岁光景,哪怕为了王位也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谋杀一个尚在懵懂之年的皇子,大可以再等几年看他能否成气候再说。康熙生了这么多儿子,要是不分好坏见一个杀一个明显不太理智。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敲敲脑袋,明智地选择不去思考这个超出我智力范围的问题。历代皇家事最多,康熙年间的九龙夺嫡更是中国历史上最惨烈的皇位争夺战之一,别人家的孩子自有别人去担心,我只要保证阿克敦没事就好。况且在我的印象中十四一直要活到乾隆年间,如此说来他应该不会早死才对。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去,我的生活又走上了正轨。闲时看看书,练练功,喝喝茶,无聊了就去调教调教丫头,自在逍遥。
    我那四个丫头如今已经很有些长进了。
    侍书年龄最大,虽算不得聪慧,但办事麻利果断,算帐理货头头是道。由于年纪最长,闯祸时第一个受责罚的肯定是她,所以她对底下三个丫头十分严厉,抱琴和入画尤其怕她。
    司棋比侍书略小些,持重内敛,也最是沉默寡言。即使是在玩“捕快抓小偷”的时候,她也总是站在众人中间,从来不肯多走一步,但也绝对不会少走一步。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忽略,我却着实欣赏她这种中庸之道,况且她心思慎密,总能看到侍书她们看不到的细微之处,所以颇得我的赏识。
    抱琴和入画比司棋又小,生日前后只差了四天,性子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入画直率调皮,爬树、掏鸟蛋捋起袖子就来。抱琴却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不过抱琴的书念得顶好,其他三个丫头勉强只能算是“认识字”,只会读不会写,抱琴已经能“让字认识她”,虽不能吟诗作对,但读写已不成问题。
    我从来不苛求丫头们会做针织女工,传授给他们的全是二十一世纪最前卫的商业理论。我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虽然才念到大三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过来,但经商之道十分中至少也学了七八分,在这些个未经开化过的古人堆中还是有点底气的。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复式记帐法和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超越了清朝人上百年,要是再加上两年来我苦心回忆的几十种现代美食,呵呵……每思及此我就仿佛看到大锭大锭的元宝迫不及待地向我蜂拥而来。
    先秦古砚,前唐柳体,熏香炉中淡烟升起,屋内弥漫着紫藤花浅香的气息。
    执笔却无法凝神,轻搁狼毫,缓走几步,无奈叹息。
    说也奇怪,一整天我都心绪不宁,总是隐隐地觉得要出什么事。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高三那年。那时我无意中看到哥哥电脑上的财务报告,巨大的赤字触目惊心。我一直以为家里的企业运转良好,毕竟当年父亲白手起家建造起来的商业帝国是一代传奇。虽然父母过逝后企业有所衰弱,但哥哥一直都很努力,即使不能将公司发扬光大,至少也能保证稳定发展,怎会在短短五年内就债台高铸?
    看不懂财务报表,我只好去向哥哥要个说法。可是我并没在公司碰到哥哥,却碰到了自创业以来就跟着爸爸的刘叔叔。
    刘叔叔告诉我,哥哥虽然聪明,可是大学念的是与经营完全不搭边的历史,隔行如隔山,他在管理上根本是有心无力。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是老部下了,他们有能力有才干,大多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才肯留在公司。爸爸走了以后他们看不起哥哥这个刚毕业的毛孩子,其他公司趁机开出优厚条件挖墙脚,导致我们的核心员工流失大半,士气低沉。外有竞争对手在产品市场上的疯狂挤压,内有银行为增加贷款安全系数提出的苛刻借款条件,内忧外患诸多不利因素挤在一起,唯一的结果就是业绩下滑、资金链条断裂,公司一日不如一日。
    “为什么哥哥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在我印象中,哥哥永远是聪明睿智、一切尽在掌握的强者,他向来宠我,父母走后尤其如此。只要是我要的东西,不管多贵他都会买来给我,从没有在乎过价格几何。
    “哎~你哥哥他想让你安心读书,再说就算你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公司已经是回天乏力,你哥的意思是能撑几天就撑几天,在倒闭前尽量让你过得快乐些……”
    刘叔叔无奈摇头,我心中苦涩无比。
    善意的谎言虽可减少苦楚,但终究不过是个海市蜃楼。如果注定无法逃过破产的命运,那我宁可哥哥早早地告诉我,好让我帮他分担些痛苦。我难以想象哥哥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市里的高考状元、运动超人,从小到大,我对他身上的光环熟悉到麻木,他是如此优秀又如此骄傲的人,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曾经的光芒会成为他欺瞒我的武器,而我居然从没发现过他自信背后的不安,没有发现过他微笑背后的泪水!
    整整三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得天昏地暗,泪水混着酒水灌入愁肠,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我只想让我的心少痛些,再少痛些……
    不能让哥哥担心,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但我在大学志愿表上毅然决然地填上了工商管理。我希望能帮哥哥,也帮爸爸守住他的心血。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心理系,哥哥多少有些惊讶,我的解释很简单:我移情了,现在更喜欢读管理。
    异时空的哥哥啊,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吧?我实在不是个称职的妹妹,居然连大学毕业都没能等到,在家里白当了二十年米虫,到头来还要让亲人为我伤心,情何以堪?
    为了克服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我特意叫了入画来屋里陪我聊天。不同于司棋与抱琴,入画是个话篓子,性格又外向,想到什么说什么,是个不错的唠嗑对象,可谁知屋漏偏逢连日雨,运气差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小姐还不知道吧?奴婢的爹爹姓吴,是个庄稼人,三十岁了才得了我这么个娃。那年闹饥荒,村里饿死了不少人,爹爹就带着我和我娘逃了出来。到了镇上有人说只要当兵就会有饭吃,爹爹就参了军,可是很快就战死了。我和娘没了来源,一个军爷就问娘会不会煮饭,娘说会,我们就进了军营。后来娘得了很严重的病,我天天趴在她的床边照顾她。她咽不下东西,我就把稀饭捣得很烂慢慢地喂,可是娘每次还是只能吃很少。再后来娘说她要走了,叫我不要哭,还说以后会有一个叔叔带我去将军府过好日子,可是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喊她娘了,得学满人叫她额娘,娘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在角落里偷偷地叫……”
    我本来想靠说话排解心中的烦闷,不成想入画的身世那么凄惨,听得我愈加不痛快起来,只好一边安慰她一边把话题引开去。我们说起小时侯捉弄阿克敦的趣闻,说起阿玛生气时一抖一抖的胡须,说起院子里高高大大的胡木,说起冬天雪地里傲寒盛开的红梅。几个时辰不知不觉地过去,我突然发现我原来我早已经融入了将军府,融入了这个家,融入了这个记载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
    当天晚上,圣旨到府。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命镶黄旗将军富察呼塔步领兵随驾征葛尔丹,其子阿克敦入宫为十三阿哥侍读。圣上体恤亲眷,在京御赐将军府一座、白银一千两、粮三百石、布三百匹、仆三十人,令其夫人子女即刻进京。
    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随众人跪下,清楚地看到阿玛因为激动而颤抖的手。
     
第六章 北飞燕

    “咣当咣当……”马车在官道上前行,虽然挂了厚重的帘子,风还是一个劲地往里灌,寒得我直打哆嗦,心下里暗自抱怨:这北京到底不比家乡宁州,都三月了还冷地彻骨。
    “云舒,可是有些不舒服?”额娘担忧地看看我,突然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忙靠过去拍拍她的背,好一会儿才帮她缓过气,用帕子捂着嘴笑笑说,“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到京城就止不住地咳。”
    我安慰道:“额娘别担心,想来只是受了凉,回头让侍书熬些冰糖雪梨羹,包您一吃就好!”
    额娘笑了:“你这孩子,打小就嘴甜。呆会儿见了那些个福晋、小姐们,说话也要注意些。京城不比宁州,以前我们那一片方圆百里找不出一个官阶比你阿玛大的,可这儿到处都是亲王贵胄。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少不得要收敛些,可别让人家找着错处。”
    我连连点头,心里明白额娘的意思。在宁州的时候她根本懒得应酬,不管谁的邀请都照推不理,可这回即使身体不爽利还要强撑着来应八爷府上的约,跟以前简直是天渊之别。要说这八福晋也真够可以的,先前额娘因为入京后一直生着病已经拒绝过她一回,可两天之后她又打发了人来请,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额娘,你说八福晋为什么要请我们?我们以前跟她打过交道吗?”我疑惑着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早听说八阿哥礼贤下士,交友广泛,我们初来乍到人家尽一下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额娘轻拢眉头,半是无奈半是自语地叹息道,“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很艰难,希望我不会拖累你们。”
    我心头一怔,在额娘的眼中看到一丝痛楚,但很快一闪而过,恢复了以往那个温和如水的女子:“别害怕,你阿玛到底还是二品命官,她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车帘掀起,刺眼的阳光直直地射在我们身上,额娘安慰地看了我一眼,由嬷嬷李妈扶着下了车。司棋赶忙过来学着李妈的样向我伸出手,我轻搭着一使劲,一块写着“八阿哥府”字样的巨大牌匾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我不禁伸长了脖子四下探了探,想这八爷还真有钱,修这么大一宅子,红墙青瓦的望不着边,那个叫气魄。
    “富察将军夫人、小姐到!”长长的通传,伴着我们一路穿过雕廊画栋的豪宅大院。
    箭竹繁茂,奇石林立,小桥流水,花艳草肥……我一面好奇地打量着这人工仙境,一面由太监们领着快步往里走。
    行到山水穷尽处,突然之间豁然开朗,只见一座雅致的阁楼临湖而立,高大的倒影映着澄澈的湖水,随着微波一荡一漾。
    “富察将军夫人、小姐到!”
    太监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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