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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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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喜欢有文才的人,阿哥们为了得到康熙的认可,大多会在考问之前就打好腹稿,以备问询。打腹稿的方式因人而异,社交面广如八阿哥自有府中幕僚作参谋,文思敏捷如十三只需自己斟酌即可,至于十四,他一方面武好过文,对诗词文赋这一类虽不如老十一般厌烦,却也并没什么兴趣,另一方面他入仕未久还没有网罗人才的能力,于是他思前想后,想出一个相当损的主意——云舒博览群书见解独到,不利用实在可惜。可怜的我就这样成了他的枪手,帮他整理应对康熙的答辩思路还不计报酬,典型的干白工。
    “……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余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余亡散得归汉者四百余人。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后,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我截出《史记》中对李陵的描述,问向胤祯道,“对于李陵投匈奴,你怎么看?”
    胤祯流畅地背出船山先生《读通鉴论》中的一句话:“为将而降,降而为之效死以战,虽欲浣涤其污,而已缁之素,不可复白,大节丧,则余无可浣也。”
    我摇头:“没有新意,这句话你们几个阿哥各个会背,皇阿玛怎么可能满意?你得换个观点。”
    胤祯奇怪道:“怎么个换法?李陵背节叛国,我总不能说他好吧?”
    我无语,在康熙面前说投降敌军的人好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嘛:“你可以试着站在汉武帝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康熙是皇帝,在他面前讨论君臣之术会比较讨巧,这跟你应该同生物老师讨论生物问题、同化学老师讨论化学问题是一个道理。
    胤祯说:“李陵变节投敌,罪及九族,汉武帝的做法很对,倘若他心慈手软,等于是在助长叛国之风,后患无穷。”
    我想了想说:“这固然是一个方面,可是如果李陵当时只是诈降,他留在匈奴是为了等待时机刺杀单于的话,汉武帝杀他的妻儿只会令他心灰意冷,倘若如此汉武帝岂不是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胤祯皱眉:“倒也不是不可能,那你说汉武帝应该怎么做,当时‘群臣皆罪陵’,难道要他压下众议不杀李陵的族人?”
    “那也不行,这样做的话匈奴人肯定会怀疑李陵,反而让他得不到单于的信任。”我无奈,“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但你可以把这样的想法告诉皇阿玛,顺便请教一下他的看法。”有互动的沟通最能增进感情,请教康熙的意见既可以体现十四对他的敬重,又不至于使他锋芒太露。十四高兴道:“恩,明天考问的时候我就这么说。”
    阳光下,胤祯的笑脸是这样灿烂,无烦无忧,干净澄澈。
    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一个坏心的巫婆,用看似无害的言语诱惑纯洁的羔羊走入无底的深渊。
    我究竟在做什么?教胤祯如何讨好康熙吗?
    算计,再算计。
    什么时候这样的生活也会成为胤祯生命里的主题?
    我知道我终有一天会见证这种蜕变,可我还是傻傻地希望,它不要来得太快。
    
第三十三章 且快乐

    一场秋雨一场寒。
    北京的秋阳有着与冰凉的温度不甚相配的光芒,虽然不刺眼,可是却能把一切照亮,令沐浴在阳光中的人心生欢喜,烦恼暂忘。
    我喜欢这样乐观欢愉的阳光,可是我却讨厌秋天的寒凉。
    秋风越来越凉,怕冷如我开始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加衣服,待得立冬之时已包得象只企鹅,穿着花盆底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当之无愧的“紫禁城走路最具特色公主”。
    那一日胤祥来看我,看到我里三层外三层的模样笑得不行,我斜着眼横他:“又不是没见过,我往年不也是这么穿的?”
    胤祥含笑说:“我真是服了你,怕冷能怕成这副样子,看来今年逸云轩的炭又要不够用了。”
    我老实不客气地说:“那你还不快给我送点儿来,那点子份例我连塞牙缝都不够!”
    “听说十四弟已经为你准备了上好的木炭,等过几天就给你送进来。”胤祥面有犹豫之色,迟疑着问,“你最近是不是常和十四弟在一起?”
    我的心脏徒然失了一拍,竟有种做贼心虚之感,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经常,只是聊聊天解解闷罢了,怎么想到问起这个来了?”
    胤祥避开我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说:“我随便问问……大家都长大了,幼时因为感情好常玩在一处,现在却不得不顾忌一些……”
    我大惊之下一跳而起,声音也高了一个八度:“是不是宫里有人说闲话?”十四“两面派”的演技虽然出神入化,可皇宫到处布满眼线,要是真的有人乱嚼舌根子麻烦就大了,无论我还是十四都吃不了兜着走。
    胤祥被我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安慰道,“没人说闲话,我只是这么一说……”
    “哦……”我心稍定,缓缓地坐下来,可是隐约中觉得胤祥还有别的话说。也许是夕阳的霞光映射在他脸上的缘故,他的脸颊染上了一抹赤红,生动好看,“你跟十四弟,到底是……?”
    实实在在地,我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没什么……我们是兄妹之谊。”一定要鄙视自己一下,我和十四又没什么,为什么现在搞得好象有什么一样,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胤祥明显地松了口气,可是他脸上的霞光比先前更红了:“十四弟贪玩,平日里总来找你。可是他刚接触朝政不久,应该多花些时间在差事上才是……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跟思笙、思惜她们多多走动……”
    我明白他的意思,说到底,还是提醒我要和十四“避嫌”吧?可是思笙自从指婚之后就与我有了嫌隙,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的,而思惜最近总和阿克敦混在一处,两个人神神秘秘地说要办件“大事”,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反正把我排除在外,所以也疏了来往。现在想来,这宫里除了十四,我还真没有一个走得近的朋友呢,就连以前相当亲近的胤祥,也因为公务繁忙而极少见的到面。别说他没时间来找我,就是我特意在养心殿门口侯着也不见得能跟他聊上几句,旁边还总有其他官员等着和他说话,我自然不好意思妨碍他们办正事,每每都只能泱泱地走开。突然想到一个说法:女人的世界里男人是唯一,男人的世界里事业是唯一,不禁自嘲:等到哪天十四发现事业的重要性的时候,我大概也就成为“孤家寡人”了。
    其实胤祥来找我也是为了正事。他查看了登云楼的帐目,对上面使用的复式计帐法一窍不通,手下的帐房先生里也没一个看得懂的,只好登门求教。他费解地问:“为什么不用通用的法子,反而用这么古怪的记法?难不成是怕别人偷看你的帐目不成?”
    我摇头:“又不是做假帐,干嘛怕别人看?只是这种方法虽然初看之下烦琐,用起来却十分方便,且可以防范漏记错记,等你学会了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
    我认真地给胤祥讲解起复式计帐法的原理和使用方法来,不知不觉中天已黑透,连晚膳都误了。我揉揉眼睛道:“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今日就先说到这儿吧。当初我给司棋她们讲的时候可讲了一年多呢,你虽然比她们学得快,但要掌握也得好几个月呢。”会计可是一门精深的学问,要不注册会计师怎么会这么难考呢?我虽然只会些基础会计,但那些内容真要学的话也得花苦功,当初考试的时候我们班这门课可是挂了不少人。
    胤祥赞同道:“这法子记起来虽然麻烦些,可是看帐、查帐都很方便,要做假也不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复式计帐法是一套完整的体系,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并制定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很显然是长时间实际经验总结的成果,是以胤祥倒没有怀疑到是我发明的上去。我顺着他的思路扯谎道:“我小时侯在宁州曾碰到过一个洋人,是他教给我的。”
    胤祥奇怪地看了看我,思索着说:“那时候你才多大?怎么学的会这个?那个年纪别说是做帐,就是要看的懂算学也不容易吧?”
    这该死的敏锐!我脑袋上冒出几条黑线,耍赖说:“本公主天资聪颖,冰雪聪明,你有意见吗?”
    胤祥没想到我翻脸比翻书还快,面色嗖地一暗,但很快从善如流道:“没有,我哪敢有什么意见?逸云轩里安阳公主最大!”
    这句话倒是与二十一世纪那句颇为流行的“我的地盘我做主!”异曲同工,我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有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
    “恩……是查一个叫王安的人,他曾负责建造梦园,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是有一儿一女在杭州,你帮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倘若能让我们见一面就再好不过了。”
    胤祥疑惑道:“你为何如此在意梦园的事?”
    我给不出答案,只好无奈地说:“我有难言之隐,你就别问了,就帮帮我吧?”
    见我为难的样子,胤祥也不强逼,应承道:“要让你们见面不容易,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
    方才没觉得,待看到饭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反观胤祥,虽然也饿了,可是人家就能吃得举箸得宜,一举一动皆是风度,一夹一放都有气质,我心下佩服,心里明白这是真正的皇家气派。那并不是靠着表面上几个前朝古董、几幅名家字画就伪装地出来的,皇子风度融在阿哥们的血肉里,无形于他们的行为举止中,若非儿时严格的贵族教育,绝不可能养出这样的人来。而我虽然出生大户,无奈亲娘早亡,继母限于自己的见识,能教我的不多,融合了妓馆精华的举止方式虽然新鲜好看,但放在皇宫这样的大背景下就显得格格不入了。这里大到太后妃子,小到女官宫女,都有专门的教养嬷嬷教习行坐姿态,不讲究其它,只要求“端庄”二字,最好还能将皇族的威仪体现出来。我初入宫那会儿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功的,要端庄倒是不难,只需把路走地既慢且稳就可以了,但天之骄子的傲气却是学不来的。我先天不足,既失了幼年时的积累,又深受二十一世纪“众生平等”思想的影响,不能象其他人那样把教训太监丫鬟看作是稀松平常的事,所以总觉得举止里气势不够,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哼!再有教养也不过是个压榨穷苦老百姓的奴隶主!我在心里恨恨地骂了句,胤祥见我表情奇怪,问:“怎么了?”
    我撇嘴:“没什么。”说罢顾自泄愤似地扒饭,他被我弄得莫名其妙。这时守门的太监通报道:“完颜小姐求见公主!”
    “完颜小姐?”我疑惑地看向胤祥,他想了想说:“应该是恩吉雅。完颜家和德妃娘娘家连着亲,今早上娘娘把她召进了宫,正巧给皇阿玛看到,觉得喜欢,就留她在住些时日。”
    “我从没听说过额娘和恩吉雅沾亲,该是挺远的亲戚吧?额娘以前也从没见过恩吉雅,怎么会突然召她进宫?”
    胤祥沉思着说:“恐怕是为了拉拢完颜家。恩吉雅的阿玛有两个兄长,都是允文允武的人才,年轻时争下大片家业,只可惜命不长久,一个战死沙场,一个因病早亡,到如今仅余恩吉雅他们一门尚有成年的家主,其余都是孤儿寡妇,是以一直没有分家,由恩吉雅的阿玛掌管整个家族。完颜大人虽然不及哥哥们能干,守成之德还是有的,这些年完颜家的家势仍然不容小觑,上月他还升了官,现下风头正劲,颇受皇阿玛赏识。完颜大人膝下无子,仅有恩吉雅一个女儿,德妃娘娘通过恩吉雅示好于完颜家实属正常。”
    我忧虑暗生,紫禁城进来容易出去难,不少世家女子就是因为某个主子看着欢喜就一直留在了宫里,不得自由。纯洁自在如恩吉雅,也难逃这个巨大的牢笼吗?
    胤祥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两晃,打断了我的思路:“恩吉雅都等急了,快宣她进来吧!”
    我赶忙让传,只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一个火红的小人蹦了进来:“云舒姐姐,恩吉雅可想你了!”
    “咳,咳!”恩吉雅正想跳到我怀里,一声刻意的咳嗽忽地让她顿住脚步,撅着小嘴儿走到我面前站好,规规矩矩地跪下给我磕头:“恩吉雅给云舒公主请安,云舒公主吉祥!”
    云舒公主?我失笑,倒是个新鲜的名词。方才咳嗽的那个老嬷嬷板着脸小声提醒她说:“错了!不是云舒公主,是安阳公主!”
    恩吉雅的眼睛里写满疑惑:“怎么会是安阳公主?不是云舒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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