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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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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呢!”
    被他们这么一说,我自己也觉得玩笑开得莽撞了,只好讪讪陪笑:“我记下了,以后不说便是!”
    芳晴看出我的难堪,有心帮我圆场,招呼丫鬟快些上茶。十三却打断她道:“云舒只爱龙井,蒙古茶想来喝不惯。不如倒些奶子来,都是从牛身上现取的,新鲜醇香。”刘烩儿点头应了,随手点了个丫头掀帘而出。
    思笙看了看胤祥,似有些出乎意料地说:“我倒不知云舒喜欢龙井,上回还给了她一大罐的毛峰,那岂不是送错了礼?”
    我连忙摇头笑说:“毛峰我也喜欢,只是更偏好龙井一些。皇姐的茶极好,这茬喝完了,下回我还要找你要的,到时候可别不舍得给我!”思笙柳眉一挑,指头在我额头上轻点:“小蹄子,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她的语调拿捏得甚是娇嗔,一时间众人都笑了。
    十三笑向思笙说:“你那儿好东西多,不仅云舒打你的主意,我也要向你讨件东西!”
    思笙意外道:“什么东西是我有你没有的?”
    “额娘赐你的紫玉天珠你可带在身边?”
    “紫玉天珠?”思笙的目光扫过芳晴,了然而笑:“这紫玉天珠是先秦珍品,相传由九九八十一位高僧诵经祈佛开光而成,用软帕包裹置于枕下可助睡眠,可解百病,我自六岁以来便不离身。可此番既然是十三哥为嫂子所求,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芳晴拦道:“既然是妹妹心爱之物,芳晴岂可夺人所好?”十三却不以为意,厚颜笑说:“不知可否现在就去取了来,这么好的东西我担心夜长梦多,一回头要是皇妹后悔了怎么办?我这厢先替芳晴先谢过了!”说罢对着思笙长身一揖,惹得思笙哭笑不得:“真是夫妻情深,我要是不应你倒显得不近人情了,也罢,我就替你跑这一趟!”说着果然走出门去。
    我奇怪不已:“不过是取样东西,怎需劳驾皇姐亲力亲为,派个妥帖的太监去办不就行了?”
    “紫玉天珠是神物,不可怠慢,必得身份尊贵之人去请方显诚意。”十三一边解释一边示意刘烩儿奉上奶茶,却在我接茶的空挡突然飞来一掌,“乒铃乓啷!”杯子被骤然打飞,牛奶泼在旗装上,白乎乎湿了一片。我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武侠片里大侠阻止手下喝毒酒的场景,迟疑地皱眉——莫非奶子里有毒?心拎了一下,转眼却见十三哈哈大笑:“听十四弟说你的功夫是他教的,原以为该能挡住这一掌,没想到竟然这么差劲。”
    “十三!”我顿时火起,虽说平日里跟他百无禁忌惯了,相互间的捉弄玩笑从没断过,可今天这身衣服是思笙才送给我的,还没穿足一个时辰就给糟蹋了,即便是玩笑也太过了。
    十三也知越矩,抱歉道:“是我疏忽了。只是这衣裳不能再穿,让你的丫头回去取件先换上吧,改日我陪你一件新的,可好?”
    “衣裳是思笙送的,她那里可得你去交代!”我没好气地说,心下里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我本就不喜欢这般色彩艳丽的服饰,要不是顾及着思笙我早换下了。十三点头应允:“这个自然。倒也不用丫头去了,还是我陪你回去跑一趟吧。女儿家挑衣服最是精细,要是她们取了件你不中意就不好了。”说罢拿出件丝袍挡住我身上的奶渍,跟芳晴示了下意就带我出了帐篷。
    
第十六章 识乾坤

    夜幕降临,营火闪耀。数十个身穿火红蒙古袍的女子摄魂而舞,只见红绸裹胸,雪臂微颤,眸光似火,眼波送情,不经意间一扫,轻而易举地就将全场的目光绑住,只随着那越来越快、越来越激昂的长鼓声乐陶陶然沉醉,灼灼然沉迷。
    康熙端坐于上,对近在眼前的勾人摄魄欣赏却不沉溺,时不时与一旁的毕里哀达交谈几句,一派和谐亲善。毕里哀达举止间尽显豪放之气,对康熙仿若心悦臣服,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几道精光,不经意间泄出几分算计。
    一舞终了,舞者含笑而退,观者赞语不绝。侍者送上牛羊肉食,上位者举杯祝词,下位者把酒相和,同祝大清与翁牛持部世代交好、永无战事。
    浅啄一口马奶酒,酒香溢过口鼻。这种酒度数不高,不辛辣,不刺激,醇厚的口感诱人多饮,却不可贪一时口腹之欲,否则后劲十足,猛饮招醉。淡笑着放下酒杯,目光投向对座,正好接上胤祥隐含忧虑的双眸,安慰一笑,两人同时转开目光,他笑着与一位不知名的蒙古大员打官腔,而我状似好奇地研究起面前小巧别致的餐具来。
    “小心思笙!”,进帐换衣服前,胤祥这样告诉我,带着浓浓的担忧。当时,这样的提醒令我困惑。我与思笙素来交好,她大方知礼从未有过争宠夺利的流言,表面上似乎没有理由对我不利,可是当她笑意盈盈地向我介绍毕里哀达的次子仓津,并一改往日稳妥将其毫不吝啬地大赞特赞时,我之前的所有困惑瞬间转化为惊心。我惶恐地意识到康熙带两位公主千里迢迢而来或许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游山玩水”,君恩浩荡的表象之下掩盖的有可能是怀柔的政治实质。
    满清自开国以来一直实行早婚,公主十二三岁就出嫁的做法一直持续到顺治时期。到康熙执政时,为提高公主们适应塞外生活的能力,特意把出阁年龄推迟到十八九岁,之前几位公主大都到十九岁才下嫁,与阿哥们的早婚形成鲜明对比。我一直以为自己远没到可以出阁的年纪,庆幸在危险年龄来临以前尚有一段时日可以逍遥。可如今想来,近几年翁牛持部实力愈强,毕里哀达赍窥探北境蠢蠢欲动,政治面前皇权最大,为缓和满蒙关系康熙仍有可能命未及婚龄的女儿下嫁,更何况还有顺治朝公主早嫁的先例可寻。倘若康熙真存了这样的心思,此行又只带了我和思笙两位公主,无异于暗示二者选一,非此既彼。如此说来思笙帮我打扮可能是将我推销给仓津前的准备工作,就象好的销售员行动前总会先将商品包装一番一般;而十三将奶子倒于我衣上倒可能是故意为之,以帮我找个借口可换下衣裳。难怪十三警告我“离仓津远点”,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不觉已冷汗淋漓。
    酒过三巡,仓津代表翁牛持部把酒高歌,欢迎远来贵客。他是个健壮的男子,歌声洪亮豪放,透出不可一世的张狂。我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溢满赤裸裸的贪婪与欲望,就象野兽般注视着他的猎物,令人毛骨悚然。所幸我并不是唯一一个受此礼遇之人,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会遭遇他如此目光,联想到关于他急色薄幸的传言,不免暗道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皇阿玛!今日有歌有舞,独缺琴岂不遗憾?云舒妹妹的琴艺是我们诸姐妹中最出类拔萃的,不如就请她抚奏一曲,为郡王接风如何?”思笙突然荐我琴技,若无胤祥告戒我必然欣然应允,可现在……冷笑一下,自然守愚卖拙才是正经,推辞道:“皇阿玛,儿臣听闻多罗杜凌郡王府中聘有数位顶级琴师,云舒拙艺怎敢班门弄斧?倒不如由皇姐吹奏一曲《喜相逢》,既应景又能让郡王听个新鲜,岂不是两全其美?”
    紫禁城中人尽皆知安阳公主善琴,十三公主善笛,我这一招乾坤大挪移,算是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康熙点头道:“安阳所言有理,思笙的笛确是一绝,我大清怕无人能出其右,就即兴演奏一曲助兴吧!”此话一出我微松了口气,却异常强烈地感到对席数道目光,虚虚一扫,凝聚于身的注意力突然散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阿哥们兄友弟恭的寻常场景,只有胤誐发觉我在看他时友好一笑,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我也冲他点头一笑,正待转开目光,忽然发现他死死盯着我桌上酒杯,不免觉得奇怪,端起来打量一番,青铜细雕,贵则贵矣但并无特别……迎头对上他恶狠狠的目光,心中一沉——看样子似乎我得罪了他,可问题是我并没发现哪儿得罪了他?正疑惑着,司棋小声提醒道:“公主,十阿哥是兄长,他敬酒你必须饮尽才是!”原来我无意间竟驳了胤誐的面子,连忙举杯还礼,暗骂封建礼教害人不浅,要在现代哥哥准不会介意我还不还礼,没准还会痞痞地加一句“咱们一家人还客气个啥?”
    思笙的笛声如夜莺歌唱般婉转悠扬,在寂静的夜色中散播着盎然生意,微风轻撩额间秀发,展现出一个格外美丽的十三公主。仓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娇好月容,眼神中流露出的欲念刻骨惊心。思笙必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却故意视而不见,将视线远远投掷于上席,康熙面露不忍,微不可见地叹息,忽然间瞟我一眼,若有所思。
    心脏如中了邪般疯狂地跳动着,康熙有如此神情,恐怕和亲已板上钉钉,目前只是选谁出嫁的问题。虽说公主出阁长幼有序,但思笙毕竟是康熙的亲生女儿,自幼承欢膝下,甚受康熙喜爱。我一个外人,当初迎进宫时就动机不纯,如今思笙大打亲情牌,我更是不战而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惜我并非甘心任人宰割之辈。思笙笛声未绝,我便偷偷在司棋耳边低语几句,佯醉道:“这酒真好喝,我还要!”
    一场由我自导自演的“公主闹酒”粉墨登场。
    司棋假意劝道:“公主,你醉了,快别喝了!”
    我怒骂:“谁说我醉了?刚刚皇上还说我‘所说有理’呢,你别把酒藏着,快快拿出来叫本小姐尝尝!”
    “公主,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入画也来帮腔。
    我装出迷离的神情:“公主?我不是富察小姐吗?我阿玛是为大清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大将军,你怎么叫我公主呢?”
    “你是圣上亲封的和硕安阳公主啊,你怎么忘了?”
    “和硕安阳公主?”我继续装疯卖傻,“对了,我阿玛战死了,死在沙场上。我怎么会在这里?孝期未满,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在陵前守孝的吗?怎会在这里饮酒取乐?阿玛!云舒对不住您,枉您十数载尽心养育,您才刚入土我就忘了儿女本分,实为不孝!”为了渲染气氛,我放声大哭,满意地看到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睿智如他自然看的出我不过是在演戏,可偏偏女子量浅不胜酒力情有可原,生父新丧孝期未满本是实情,纵有些情绪失控,以“仁德”治天下的康熙大帝也理应体谅,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蒙古官员在,他责罚我不得。最主要的是,我必须提醒康熙我这个“公主”尚有家孝在身,阿玛军功无数迫其女儿和亲是不仁,服孝期间论及婚嫁为不孝。顺带着我也要提醒毕里哀达赍我本是“富察小姐”,倘若他想借联姻牵制大清最好还是找康熙的亲生女儿,否则明摆着事倍功半。
    由我为主演的宫廷哭戏最终以我被遣送回帐划下圆满句点。我看到思笙眼中近乎绝望的痛楚,看到胤禛眼中颇有深意的探究,看到胤禩眼中微起波澜的笑意,看到胤誐眼中一如既往的迷惑,看到胤祥眼中无奈为难的心痛……轻搭入画香肩,歪歪扭扭走向帐篷。一掀帘,世间一切都抛在了外面。
    古怪的教堂,穿着藏青官服的神甫。
    修女拉着我的手走过一排排整齐的祷告椅,康熙微笑着伸出手来:“成亲是喜事,你哭什么?”
    我伸手在脸上乱抹,泪水却掉得更凶,如绝堤的江水般倾泻而下。
    “父亲……”我喃喃地叫着,突觉康熙不见了,站在我身边的是已故的父亲,喜从中来,死拽着他的手说道:“你复活了吗?你回来了?”
    父亲温和地微笑着,转过头去柔和地看向身后,一位美丽端庄的妇人缓步走来,关切问道:“云舒,你还好吗?”
    “母亲!”我几乎是扑上去抱住了她,泪水更加急切地汹涌而出,话音一转,只听枕在我肩头的“母亲”淫笑道:“美人真是心急啊,为夫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哈哈哈哈……”
    我惊恐地推开“母亲”,看到一张典型的蒙古脸,眼睛象仓津,鼻子象毕里哀达赍,耳朵象御前献舞的歌姬,“不!”我大叫着狂跑起来,康熙突现眼前,喝令道:“速速拿下那逆子,违令者斩!”
    一干将士闻令而动,为首一人手持大刀威武而立,定睛一看,居然是富察呼塔步,向我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这个孽种!强占了我女儿的身体,我要你拿命来赔!”
    我愈加惊恐,夺路而逃,突然脚下一拌,额头上血流如注,强睁开眼,思笙狠毒而不失高贵地欣赏着我的丑态,得意道:“你也会有今天,当初把我往火坑里推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里?”
    “我不想害你,无奈情势所逼……”
    “害了就是害了,哪有这么多废话,统统都是借口!”思笙面色一变,咬牙切齿地举起手中尖刀,对准我的胸膛狠狠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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