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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节

药罐夫君,娘子要掀瓦!-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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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本尊来替你们寻,若还是寻不到,你们便大可以挽脖自断,无用的废物,我公孙家养着做什么?”
    他……是要找什么东西?她的心蓦地提了起来。
    好似,此刻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她站稳了步伐,只在这天地间又听到了另一道声音,似是与他一起前行的人:“属下知道了,必定会尽力去寻的!江湖中五大派已经开始筹备联名上书,向朝廷递交请命的文呈了,怕是不日这赫连玦就要成为武林盟主了,若是……”
    “本公子知道了。”若不是如今两大世家实力相差太大,这武林盟主之位,亦也是他想要的。
    如今不过是眼看霸主之位落入他人手中,他亦不悦又能如何?
    “若非如此,要你们寻那些东西做什么?废物。”又似一声谩骂。
    可这声音如此的轻淡,就仿佛是一曲悠扬的笛声,而非暗藏了杀机。
    这到底是何样的一个男子?
    还有他们口中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不禁猜疑起来。
    只听见最后一声低而带笑的声音响起,似感慨:“若叫赫连玦知道,公孙氏从十多年前起便与赫连啸天有关系,乃至他是如何成了莲庄的副庄主的,都有公孙氏的一臂之力在相助,只怕是不会如此便轻易放过公孙氏。”
    “咚……”
    她究竟是听到了什么?原来还有这些旧事在其中,难怪单凭一个赫连啸天,如何在赫连建天庄主过世后的一夕之间,便将莲庄闹得天翻地覆了起来。
    “谁!”公孙泓似也听到了这细微的声音。
    就好似女子头上的发簪无意间擦碰过回廊柱子,簪上的珠玉叮咚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天地也有杀气了起来,他现身,而却只见到她淡然的站在回廊之处,也没有躲的意思,只是这般睨了如水般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
    可是手间早已是多了几支淬了毒的银针。
    “又是你……”他似又笑了。
    几几天她起。半月思卿卿不见,没想到在这儿又见面了。
    “方才听到了多少?”这一次,他倒是脸上玩味的笑容全无。
    唯有一袭白衣纷扬与天地间。
    看似如此正气的一个人,其实本质却是亦邪亦正。
    “你说呢?公孙公子。”难得她也多了几分打趣的意味,这不像她。
    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比上一次见面更多了几分稳重的气息,兴许是因为最近烦心事缠身的缘故,听着他方才与下人的对话,应当是怕当年扰乱莲庄的旧事败露,怕赫连玦今后成了武林盟主报复,所以在竭力维护,瞒住当年的事情。
    天地间只见刹那一变,他已经飞身掠了过来,一柄绝世好剑放在她脖子间的时候,她的银针也早已抵到了他的胸口之处。
    远远看着像是她在凤眸含笑,轻抚着他的胸膛,动作暧昧得很……
    可实际上两个人却是在比谁更狠心一些,轻动的刹那间便是互相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上官小姐,你是在赌我不敢杀你么?”
    她只笑:“公孙公子可以试一试。”
    他似一愣,没想到如此关头她还能笑得这般温婉淡雅,仿佛一掬雪被捧在手心,一不小心便化了,可雪化了却还有冰寒的凉意留在手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的眸中终于没了上次的无趣,甚至忽然觉得津津有味了起来。
    只看着她,忽地一扯出了一道笑,这笑煞是好看得很。
    就像是一首诗中描绘的那般,上邪,上邪,翩翩公子温如玉,天地皑皑,有仙如来;上邪,上邪,清雅俊隽骨中魅,山水绝绝,尔等如来。
    她只稍微一怔,下一瞬他已经似笑而非笑的剑尖抹过她的脖子。
    公孙家的剑是天底下最好的剑,他如今是公孙家最有名望的公子,将来是公孙家的家主,拿的剑自然更是不一般。
    令她意外的是这剑尖一抹,并不是要取她的命。
    待她反应过来之时,银针想要入他胸膛,但已来不及了,只好险险偏转擦身而过,于是这一个转身便是惊艳。
    只见绛紫色的衣裙在回廊中皆纷扬了起来,好若一朵盛开的幽莲,衣袂便是朵朵叶瓣。
    他的剑穿过了她的青丝,束发的簪子霎时被剑断做两截,唯有珠玉叮鸣的声音响彻了一地,三千青丝也如数散了下来,一瞬间的宛然翩转,如蝶却又似梦一般。
    公孙泓也怔了眸子,似乎没想到此刻在眼前会有如此美景。
    “为什么不杀我?”她问。
    “不舍得。”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回答。


☆、番外:青紫篇…绝色芳华2
    本以为一命换一命,她没将他数次擅入莲庄之事说出去,却是没想到一段斩也斩不断的姻缘由此铺陈开来。
    冬日渐深的时候,如薰的脉相也越发越稳定了,就连后脑勺上的伤口也愈合得越加完美,几乎看不出那里曾经受过伤,如此一来,离家已久的她倒是没了逗留的理由。
    家中兄长也派人来催了,只道是陌上花开,姝妹可以缓缓归来矣。
    她为何不想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或许是他终于得偿所愿,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或许是数次踏入莲庄,她都将他的好事扰乱,总之公孙泓不再来了。
    不来也好,她在心中道。
    却是为何……有种淡淡的愁绪在心中盘旋。
    启程回上官府的时候已是快年节的时候,整个上官府装点得喜气洋洋,她入府而不过厅堂,从回来的那一日便在自己的水榭楼阁中住了下来,天天意兴阑珊的抚琴,走出楼阁,养鱼。
    上百只红鲤鱼在自己的眼前,因为她手中的吃食而围做一块。
    这人世间的事,哪样不是如此呢?有事之时皆碰撞在一起,就好像是一群亡命之徒,在水中聚着,只为那一点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就好似这江湖,似一个江山,英雄才子争斗间,哪里还会记得这世间还有一抹倩影的存在。
    听说家中的兄长嫌她性子越发孤清,怕是又要开始在江湖中广择夫婿了。
    “小姐?”身边的侍药丫头又唤回了出神的她。
    “嗯。”只这般淡淡的应着,而后已经干脆将手中的鱼食全丢了下去,任凭鱼儿争抢,她却是转身毫不留情的走了。
    “唉……”剩下丫头叹气。
    不知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闷闷不乐,虽然性子还是一如从前般温婉,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亦或者是……多了些什么在惦记着?
    一炉薰香,取的是瑞兽香炉做底来燃,袅袅的青烟弥漫在水榭楼阁中,霎时也像是仙境一般。
    知道她要午憩了,侍药丫头也乖巧的帮她把房中的帘子全放了下来,只见水光潋滟,水波在之侧荡漾,房中暖气与炉烧熏香的安神香气缭绕在一起,她好似做了一个梦?
    梦中好像有低笑的声音,在她最落败之时笑说了一句,舍不得。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来又不是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慌的从小榻上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好似这一个月来,她总是越发越惦念,念念不忘……
    就像是被他这身姿独绝,亦邪亦正的气质给蛊了心魄。
    公孙泓只笑着看她,因为她只在自己的楼中,于是穿着小衣,略披薄衫,仅如此而已。就连那一头婉顺的青丝都没有扎起,只是随意用朱钗半挽,说不出的娇媚动人。以以铺不说。
    他只笑:“走着走着便迷路,迷路了就进来了。”他是绝不会告诉她,他是刻意为之的。
    借口有事来拜访上官家大公子,却寻了个借口出来,径直蹿到她的小楼中来,这般到闺房偷香窃玉之事,他这一生还没有做过。
    却是第一次,为这么一个女子而做。
    “你……”看他说得这般轻巧,她倒是忽然气了起来。
    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的感觉,到底是高兴的,终于见到他了,还是在生气?这……可是她的水榭楼阁,是她的闺房。
    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肤如脂玉,正惷光乍泄。
    不由得一恼将身上的薄被一扯,遮住自己雪白的肩头:“外头的人呢?怎会把你放进来了?你又似在莲庄中那般乱闯了?”他公孙家的人,从来就是这般不走寻常路么?偷香窃玉,偷到她的房中来了么?
    “你在责备我?”他听着她的话,忽然轻笑了起来。
    “还是在怨我,没有早些来?”
    “你……”她似乎是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般狂言来。
    此刻只看着他,一身素白长衫,剑已取,却是在把玩一柄扇子,兰芝扇面时开时合。
    他亦也这般津津有味的看着她,看得她忽然一张脸都红了起来。
    手一攀,握住手上的朱钗,差些就将它拔了下来,又当银针使。
    这不曾想,还没将它拔|出来,他的手已经覆了上来:“别动。”
    一句别动,将她略恼的心思都制止住了,一池心湖也随着他的话语而微波荡漾了起来。
    “你又想做什么?”她的样子看起来这般恼。
    却只见他脸上的笑都没了,霎时便是正经的样子:“别在我面前像上一次一般,披头散发了。”三千青丝如水流泻,那样的美景,他不敢再看了。
    闻着房中的熏香,这般动人,伴随着她身上隐隐扑来的香味,他有几分心荡神驰。
    只认真的略沉了声:“也……不许再别的男人面前,那般放下青丝。”
    她没曾想过,再一次见面,他擅闯他的房中,竟然会这般暧昧的说这样的话语,此刻只看着他,隽永英俊的面容,似邪若仙,还一如从前的翩然绝尘,好像不似存在这儿的神祗,可却是如此真实。15150958
    他的手轻抵在她握着朱钗的手上,两人指尖相碰,他的温度都传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只忽地红了一张脸,却还是固执的硬了声:“那是我的事,你如何管我?”
    他……以为他是谁?
    “今日,我还没有与你算擅闯我闺阁的账。”言罢便挥开了他的手,嘴角一勾,温婉的轻笑了出来。
    当着他的面,径直把随意束起的发蓦地散开,一支朱钗取出在手中,霎时又是流苏叮鸣作响。
    只见外头凉风吹入,一室的缦纱飘扬,帘子也被微微吹动,水波荡漾……就好像连那池子里头的水波都跟着不安分的荡漾了起来。
    公孙泓只微微睨了眼眸,似戏谑,又似认真……还有更多的,无法自控。
    她衣衫单薄,那般随意的在榻上躺着,三千青丝又如瀑般散下,披落在肩上,背后,还有几丝被风吹起,恰好有那么一缕缠绕在眼眸间,她原本一双淡如水的眸子也因此而变得熠熠生辉来。
    唇上的笑那般温雅,却对他来说……有不一般致命的吸引力。
    “上官青紫,这是你自找的。”言罢,一股莫大的力道袭来。
    这一次不及上一次那般狠心了,亦不是拿着剑搁在她的脖子上,而是挺拔的身影一覆,已经随着她一起坐到了榻上来。
    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近,她的心都狂跳了起来。
    只能睨起了眸看他,眼中没有笑意,而是如临大敌,像是有些不安,又是在生气:“你想做什么?”
    忽然来她的闺房,还这般与她纠缠。
    莫不是放荡不羁,放荡到她的小床来了?
    可是……换来的只有他认真的神情,似乎落目于她的青丝之上,看着她此刻略狼狈的样子,却别有一番亲昵,勾起了嘴角笑,刹那间已经不知道从哪扯开了她的薄被,一条月白色的绫带也飞了出来,她似乎就在这一瞬间被他点了穴,动弹不得。
    紧接着便是双眸被一片月白色遮住了,绫带遮住了她的眼。
    她手上的朱钗也一松,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他没再回话,可下一瞬却是感觉到唇上一暖:“唔……”
    她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这……
    “听话。”好像在给她下情蛊一般,这略微沙哑而迷离的声音,他似乎也动了情,却不想让她看见他此刻的样子。
    平生第一次如此克制不住的对待一个女人。
    她只觉得身子一酥麻,便是被他放下,缓缓放平在小榻之上,他温热的身躯倾了下来,这一个吻这般漫长,像是温柔的云般席卷开来,他人虽是不羁,却是认真。
    就好像点点水波缠绵悱恻,此生都挥之不开了……
    “公孙泓!”她只来得及趁换气之时怒喊了一声,可出来的话语却是娇软的。
    “嗯。”他只顾着攻略城池,哪来的心意顾及她。
    她呵了一口气,却是被他更是一舌探进,品尝了个极致。
    最后月白色绫带落下之时,他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唯有小榻上他的温度与气息还缠绕之上,一切就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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