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系列之二天地仁黄-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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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领过兵,怎么能……再说,如果你有个什么好歹,朕如何向岳父大人和太后交代?”卫恒连连的摇头,沉声说道。
“皇上,若是皇城一破,臣妾也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若说武学,臣妾虽比不得皇上你,但是自认也是个中的高手。再说,臣妾自幼跟随家父,也略知兵法一二,如今既然皇上无将,不妨让臣妾担当。若是再加上柔儿妹子和飘雪妹子,臣妾必保德清门无忧!”谭真神色显得十分的正中,沉声说道。
卫恒看着谭真,过了很久,他缓缓的点了点头,“真姐既然说了此话,朕知道劝也无用。也好,明日朕就告知陈星,将德清门交给真姐你。大内侍卫,以及宫中的所有人等,都归你来调遣。朕将秋水灵觉赐予真姐,全当尚方宝剑,如有不听调遣者,不论其身份地位,真姐均可先斩后奏!”
“多谢皇上!”谭真兴奋的笑道。
看着谭真脸上的笑容,卫恒也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过,朕还是担心一件事情?”笑了一会儿,卫恒突然间又开口说道:“昨日接到了谭青的战报,江南杨陀近来攻击十分奇怪。原来他对江南的攻击只是集中在钟祥,复阳,津山一线,可是近两个月来,他突然改变了策略,竟然将战线拉开,在十几个地方同时攻击。谭青和宣凌宇说对方如此一来,反而造成了攻击力量的分散,他们怀疑杨陀是不是有什么花招……”
“皇上,你这一说,臣妾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谭真静静的听着,突然间打断了卫恒的话,低声的说道,“十日前,臣妾接到了内监府的报告,说江南兵力调动异常。杨陀将驻扎在临江一线的兵力抽调出一半,向兰婆江靠拢。”
“慢着!”卫恒的脸色突然间一变,将谭真的身体推开,他在桌案之上的奏折堆中翻个不停,好半天从杂乱的奏折中取出一份陈旧的奏折,打开来看去,眼中的疑惑之色越发的浓重,他抬起头看着谭真,沉声说道:“真姐,真的是奇怪了!临江是杨陀西南防线的重地,临江以被,就是整个江南大军的粮仓虎丘。杨陀将临江的人马调出,很明显是放送了对西南的防御。虽然母后这两年和昆达单于打得逼真,但是以杨陀谨慎的性格,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放松对临江的防务呀?”
谭真咬着下唇,沉吟半晌,眼睛突然一亮,低声说道:“皇上,你看是不是……”
卫恒一摆手,阻止了谭真继续说下去。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低声的说道:“真姐,未有确切消息之前,我们不可以妄自猜测!你立刻命令内监府人马加紧调查,看看是否是驻马关出现了什么问题。另外,通知密忍李兰子她们也参与调查此时,朕要在安西之事结束之前有确切的消息!”
“臣妾明白!”
“另外,修书给太后,请她整合风城人马,并也调查此事。如果事情真如你我所想,那么就请母后自行决定。”卫恒神色间有些兴奋了。
“遵旨!”谭真躬身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真姐!”卫恒突然间把谭真叫住,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张折纸,密密书写。书写完毕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翠绿玉印,在折纸上一盖。站起身来,他将立于桌旁的叱雷枪抓起,连同封好的折纸递给了谭真,沉声说道:“真姐,另外让莫青子立刻将此枪和密旨送往钟祥。让他告诉青哥,江南一事,朕就拜托他了!”
“皇上,这枪……”谭真呆愣愣的接过叱雷枪和密旨,看着卫恒,失声说道。
卫恒嘿嘿的一笑,“真姐,太祖善用叱雷,并传授朕风雷三式,可是朕从小流落云雾山,根本就不会用枪。青哥善于用枪,只是手中却没有趁手的兵器。此枪与其放在兵库之中生锈,不若交由他来使用。”
“臣妾代兄长多谢皇上!”谭真激动的躬身一拜,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谭真离去的背影,卫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升龙战事,成也钟祥,败也钟祥,朕也是没有办法呀!”
说完,他转身坐回桌案之后,将案上的奏折再次拿起。
……
接下来的数日,卫恒每日登临上清门,督导城防休整。每日里和城头的军士一起顶着烈日作息,丝毫没有半点的倦怠之意。
昔日的绰号,早就已经被人们遗忘,自从卫恒亲政以来的月余时间里,升龙城焕然一新,一派生机盎然之色。加之当日朝堂将效忠书销毁,博得了满朝文武的感激,昔日里懒散的官员们,也抱着感恩之心,跟随着卫恒忙碌起来……
炎黄历二一五三年八月十日,第一批禁军安然返回了升龙城。数万人马驻扎皇城校场,令升龙城的百姓精神为之一振。卫恒虽然担心谭方与莫言的安危,但是身为一国之君,他不能将这种想法表露脸上。于是在校场行大典欢迎禁军人马,一直到深夜方才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体,卫恒在金辇之中昏昏欲睡。十余日来他夜晚提心吊胆,无法安睡,白天处理朝政,并督导城防。虽有强大的真气护身,但是依旧有些感到疲惫……
回到了皇城,卫恒径直向乾宁宫走去。走进乾宁宫的书房之中,他刚才坐下,监礼司太监总管吴有德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低声的说道:“皇上!”
卫恒眉头一皱,带着一丝怒意抬起头来,看着吴有德,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从来没看到卫恒有这般的脸色,吴有德不由得身体一颤。
卫恒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迁怒了。吴有德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这个时候还来打搅,必然是有事情。想到这里,卫恒的脸上强露出一丝笑容,和声说道:“吴有德,你不用害怕,朕不是对你发脾气。有什么事情,说吧!”
脸上露出了激动神色,吴有德恭敬的说道:“都是奴才不好,看万岁爷这么累,还来打搅。只是当初万岁爷有交代,若是京城首富方子夜求见,不论什么时候都要通报,所以……”
“哦,方子夜来了?”卫恒闻听不由得一愣。方远在夺宫之日后仅出现过一次,那一次他举荐了颜威,并将宫中官员的效忠书交给了卫恒。此后,他依旧隐于市井,大内之中只是隐约知道方子夜是卫恒的人,但是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没有人知道。
对于方远,卫恒始终抱着一种少有的尊敬之心。除了方远和他的关系之外,大内新定,百废待兴,可是宫中却没有多少大内库银,正是方远偷偷的将他名下的一千万金币交给了卫恒,使得卫恒在收买人心之时不至于捉襟见肘。所以,一听方远求见,卫恒连忙打起精神,对吴有德沉声说道:“赶快请他进来,朕就在这书房中等他。吩咐御膳房准备酒菜。还有一会儿到储秀宫的文华殿,告诉三位娘娘和灵心公主,就说让她们前来。”
“是!”吴有德心中一振,从卫恒这简短的安排之中,他已经听出了方远和卫恒之间那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就连军机处的三位大臣,不过是吃个饭,可是却从来没有惊动过三位娘娘和杨灵心。而这个方远一来,却排出了如此大的场面,令人不可思议。
不过多年宫闱生涯让吴有德知道,越是这样的事情,越不能多问,甚至不能对宫中的人说一句。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的和方远结交,但是脸上依旧平静如常,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不一会儿,方远在吴有德恭敬的引导下,走进了书房。他前脚刚一进门,吴有德连忙将房门关上。
看到方远,卫恒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方大叔,好久不见,朕正说等空下来去您那里讨杯好酒,呵呵!”
不过方远却没有露出笑容,他的脸色凝重阴沉,看着卫恒,好半天,他咬了咬牙开口说道:“皇上,禁军已经回来了?”
卫恒点了点头,“只是回来了一部分,谭先生和莫言,以及大部分人马尚未到达!朕爷正在担心此事……”
方远静静的听着卫恒说话,也不开口。卫恒说完,才发现方远还站在桌前,不由得一笑,“大叔,朕不是说过,在这书房之中,你我之间不是君臣,你是朕的大叔,朕是您的侄儿,不要拘礼,请坐呀!”说着,他目光突然扫过了方远右手上黄绸包裹的物件,不由得一愣。
无声的走上前,方远依旧没有开口。他将手中那黄绸包裹的事物放在桌案之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卫恒一句话也不说。
卫恒呆呆的看着方远,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强自笑道:“大叔,这是什么东西?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上,你打开一看就知道了!”方远如同嘴里咬着枯木一般,艰涩的说道。
卫恒犹疑的再次看了方远一眼,伸出手将黄绸打开,不由得呆住了!
第一百零九章 惊闻噩耗
鹤舞清风静悄悄的躺在桌子上,古拙的剑鞘之上,散发着一种黯然的光亮……
卫恒呆呆的看着鹤舞清风,久久说不出话来。方远站在他对面,也是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卫恒。霎时间,书房之中笼罩着一层令人窒息的寂静。
“大叔,这,这是怎么回事?”卫恒过了很久,抬起头来看着方远,神色木然的沉声问道。
方远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七月二十日,莫言娘娘率领先锋五千骠骑到达大瑶关,同日,大瑶关发生战事。安西人马如同天降一般出现在大瑶关外。经过一日攻城之后,退后三十里,安营扎寨!”
卫恒闭着眼睛,木然的坐在大椅之上,静静的听着方远说话,也不开口。方远看了一眼卫恒,接着沉声说道:“七月二十三日,谭帅率兵抵达大瑶山黑风口外,发现安西大军的动向并接到了皇上的密旨,不敢再冒然突进。于是将人马驻扎黑风口外,后部军马同日向升龙城退却,而主力人马却不敢动作。次日,谭帅孤身抵达大瑶关,以元帅的身份逼迫娘娘离开大瑶关,并在当夜对大瑶关外三十里的安西大营发动突袭,以希望能吸引安西人马的注意力,掩护黑风口外主力人马退却!”
卫恒的牙关紧咬,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不停。好半天,他抬起头看着方远,“那突袭结果如何?”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只是大瑶关仅有五千人马,而安西大营之中驻扎数万安西大军,谭帅恐怕……”
“那这把剑怎么会……”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的强烈,卫恒低声的问道。
方远沉吟了一下,沉声答道:“二十四日晚,莫言娘娘抵达黑风口外大营,此剑随身携带。当晚,黑风口大营开始向升龙城撤退!”
“那毓清她……”卫恒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大声的问道。
方远摇了摇头,“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不过莫言娘娘和五千骠骑坐镇前军大营,要最后撤退!”
“那这把剑……”
“当骁骑营开始撤退的时候,莫言娘娘突然命她的亲兵夜岚,提前离开大营,并将此剑交付给了夜岚。她告诉夜岚,让夜岚不要随军行动,先行赶回京师,通报皇上。娘娘害怕夜岚难以见到皇上,所以就将老奴的地方告诉夜岚,今日黄昏时分,夜岚抵达京城。”方远的声音显得有些生硬,他一字一顿的低声说道。
扑通一声,卫恒跌座咱大椅之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方远则站在桌前,接着说道:“据夜岚禀报,安西人马总数几尽四十万,而且装备极为精良。当他离开之前,娘娘曾吩咐他告诉皇上,安西势大,请皇上万不可调以轻心!”
方远说了什么,卫恒后来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坐在大椅上,脸上的表情木然生硬……
门轻轻的推开了,谭真四人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方叔叔,您怎么来了,嘻嘻,我们正说过两日去看您……”人还没有进来,飘雪那欢快的声音已经冲入了书房。四女走进了书房,但是却被卫恒和方远脸上的凝重之色惊的一呆,顿时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不见。
方远转过身,强自一笑,对四女恭敬的一礼,也不说话。
“方叔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感到了气氛有些不太正常,谭真强笑着看着方远,迟疑的问道。
方远的嘴巴张了两张,但是却没有开口。他扭头向卫恒看去,只见卫恒依旧双眼紧闭,仿佛没有察觉谭真四人的到来。
心中的不祥之感愈发的强烈,谭真的目光游离,突然间在卫恒的桌案之上停下。她的面颊抽搐不止,缓缓的走上前,身形摇摇欲倒。
方远上前想要搀扶,但是谭真一把将他推开。她来到了桌前,看着那案上的鹤舞清风,双手颤抖着将长剑拿起,捧在手中。端详了半天,她嘴角抽搐两下,扭头看着方远,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方叔叔,这,这不是我父亲的佩剑吗?怎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