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过狐ii-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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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川冷声道:“我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姓赵的抢走我们的大好河山,还四处追杀我们李姓王孙,你为什么不说他们凶残暴虐,没有人性,现在我只不过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们却全都说我错了?”
李逸川忽又狂吼:“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天,你为何如此不公!”
糊涂难道:“这世上本无绝对的是非得失,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帝老子不讲理,有时候拳头真的是最好的理由,谁打赢了,谁就有理,只是血的代价,由谁付,谁都付不起。”
李逸川冷笑:“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可你当初为何不去和姓赵的说,他让我姓李的山河破碎,我现在也要让他家破人亡!”
糊涂难道:“也许你说得不错,我不和你争,不过我知道当年李逸山的亲生儿子李七星的确没死。”
李逸川道:“你怎么知道?”
糊涂难道:“因为当年阻杀李逸山后,你又斩草除根,派人去杀李逸山的妻儿,而你派去的人中,恰好我也是一个。”
李逸川怒道:“当年是你放走了他的儿子?”
糊涂难摇摇头道:“不是。二十年前,我们杀了李逸山后又冲到李逸山府上将他满门尽杀,那时你已和你哥哥分居,当时我们也没怀疑到你头上。”
李逸川道:“我是有意和我大哥分家的,就是怕你们怀疑。”
糊涂难接着道:“不过你大哥肯定已怀疑到了你,所以我们一进李逸山的家门,便有骑快马从后门奔出。”
李逸川急问:“是谁?”
糊涂难道:“李逸山最忠义的好友飞天隐士徐归宿,他似早有防备,我们一冲进去,他便打马从后门走了,手中抱着一个婴儿,我们当时还听见了小儿哭声。”
李逸川怒道:“你们没有去追?”
糊涂难道:“我们去追了,只是我们和李逸山才大战一场,而那飞天隐士武功极高,我们被他杀了几个,不过他的一双腿也让我们砍去了。”
太子和李喃喃忍不住骇叫出声来。
李逸川皱皱眉,问:“他还逃出去了?”
糊涂难点头道:“那飞天玄士极其勇猛,拼着断了一双腿,也纵马飞老远,我们被他的勇猛气势骇住,也认为他必死无疑,回来也就没告诉你,却不想他竟还活了下来。”
李逸川狂吼道:“我不相信。”
涂难得已站起身来:“我也不相信,不过这猎过狐身上的七星红痣的确和李七星一模一样。”
李逸川眉目闪动中忽道:“世上有一样胎痣的人何其之多,而且说不定是他自己在身上做的胎痣。”
涂难得摇头道:“不可能,我从第一眼看到猎过狐时,便觉他和李逸川当年很是相似,世上相像的人虽多,却也没有这么相像的。李逸川,难道你第一眼看到他时,不觉得猎过狐和李逸山相像吗?”
李逸川的眉毛跳了一跳,心中已开始慌恐。的确,从他第一眼看见猎过狐时,他便有了这感觉,而且比别人更强烈。因为他杀死李逸山后,心中一直没安宁过,时时刻刻都怕李逸山会化做厉鬼来害他。不过李逸川口中仍道:“不可能,猎过狐绝对不可能是我大哥的儿子。”
难得糊道:“我生性马虎,还未认真看过他,也未想到李大侠身上去,不过当初看到他时,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这会听四弟一说,我也觉猎过狐和李逸山的模样极相近。”
糊得难和德将军亦是随声应和。
李逸川狂叫道:“他绝不是李逸山的儿子。”
叫声中,忽陡出手一记“晴天惊雷”拍出,去袭仍昏睡在地上的猎过狐。
不过难得糊涂四人早有防备,合力出手拦住李逸川的这招晴天惊雷,难得糊涂四人单上,或许都不是李逸川的对手,可这四人联手之下,李逸川却必败无疑。
德将军冷笑道:“你既然肯定猎过狐不是李七星,为何又要出手杀人灭口?”
李逸川知道四人联手之下,自己绝无胜算,不敢再出手袭人,却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这猎过狐会是我大哥的亲生骨肉李七星,除非你们拿出证据来。”
难得糊涂都愣了一愣,涂难得喊道:“难道这七星胎痣也不算证据吗?”
李逸川哈哈大笑:“我刚才已说过胎痣可以做上去,而且你说你和你早死掉的妻子看见他身上是七星胎痣,可据我所知,我大哥的儿子身上胎痣奇是奇,却不是七星胎痣,而是一条龙,乳名叫李八龙。”
说罢哈哈又笑。
涂难得气得几乎欲跳三丈:“你……”
李逸川收住笑容,忽冷冷道:“涂难得,你们也不必再耍什么诡计,我说过我也不求你们替我做事,只要你们不为难我,让我今天把喃喃带下山,再杀掉这太子,这以后我便永不用风雨玉香牌和大唐十八令限制你们。”
涂难得也冷冷道:“倘若猎过狐不是李七星,你能那样对我们,我们一定会接受的,只是现在猎过狐是李大侠的儿子,我们只想报李大侠的恩,所以恕我兄弟四人不能再听你的命令。”
李逸川怒道,欲出手,难得糊笑问:“李逸川,你打不过我兄弟四人的,还是老实点的好。”
李逸川气不出声,却道:“好,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猎过狐是我大哥的后人,那你们只要拿出除这七星痣外其他的任何证据让我信服,我便今生永不为难你们,我也承认他是我大唐第十五代国君,同时我还会自动放弃大唐十八令的令主一位。我相信你们也已猜出我是篡夺了我大哥的皇位,其时我并不是想坐这个位子,实在是我大哥太过妇人之仁,不足以成大事,所以我才取而代之。如果你们现在真的能够证明猎过狐是李七星,而他又愿担负起重振我大唐的重担,我甘愿让位。”
李逸川振振有词,咄咄逼人。太子骇望着他,又惊惧地看看仍是昏迷的猎过狐
涂难得还想说七星痣的事。
难得糊笑道:“李逸川,我不想,不愿,也不能干涉你李家内务,你可以按你的道理去处理。不过我们和李逸川以及这个猎过狐都是朋友,他们的事我们却不能不管。但我想说句公道话,我们兄弟四人的确不能仅凭一个七星痣便一口咬定猎过狐便是李逸山的儿子李七星。”
李逸川脸露笑容,剩下的人俱望着难得糊。
难得糊笑笑又道:“不过,我想除了七星痣,我们还可再拿出一条证据来。”
李逸川脸上笑容消失,众人长吐一口气。
涂难得问:“不知什么证据?”
难得糊道:“如果按糊涂难所说,李七星是让飞天玄士徐归宿带走的,那么我们一定还可以去找到飞天玄士徐归宿,让他作证。”
众人欢喜道:“这的确是最好的人证。”
李逸川脸色铁青:“徐归宿在哪,你们去把他叫来,我当面问他。”
难得糊道:“你先别慌,我们也不知道,不过猎过狐马上就要醒了,我们可以问他。”
李喃喃忽叫道:“猎过狐醒了。”
众人望去,猎过狐果然睁开了双眼,茫然地望着围在他身边的众人,当他看李喃喃也望着他时,笑道:“喃喃,我还没死吗?”
李喃喃把头转到一边,他知道,倘若猎过狐真是他大伯李逸山的儿子李七星,那么他们俩人今生便永远是化解不开的死敌了。
难得糊见猎过狐已开口,笑道:“猎过狐,你当然没死,有我四弟起死回生,你便是再死一次,他也能让你活过来。”
猎过狐看见喃喃把头扭向一边,不知何故,心中纳闷,再转眼看见李逸川的双目,不由骇了一跳,因为李逸川脸色铁青,双目几欲喷火,狠狠地盯视着猎过狐。
难得糊看见李逸川狠毒的眼神,笑对猎过狐道:“猎过狐,你不要怕他,先告诉我们几件事。”
猎过狐茫然道:“问我什么事?
难得糊问:“你叫什么名字?”
猎过狐道:“我叫猎过狐,还是喃喃给我起的。”
难得糊摇头道:“我不是问你这名字,你还有其他的名字吗?”
猎过狐道:“没有。”
难得糊又问:“你在哪里长大的?”
“荒原,我从小便在荒原中长大。”
“你从小便是一个人在荒原中长大?”
猎过狐道:“不是,还有一个人。”
难得糊喜问:“那人呢?”
猎过狐道:“我很小的时候,他便已死了。”
难得糊大是失望,望望众人,李逸川脸露喜色,涂难得忽道:“猎过狐,你还记得那人长的什么模样吗?”
猎过狐道:“他死时,我还小得很,早没印象了,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是没有腿的。”
难得糊涂四人几乎异口同声:“飞天玄士徐归宿。”
猎过狐讶然道:“什么飞天玄士徐归宿?”
糊涂难道:“他一定是徐归宿,我清楚记得他的双腿让金刀赵银一刀挥下的。”
李逸川冷冷笑道:“就算他是飞天玄士徐归宿,可人死了,你们叫我怎么去承认他就是李七星?”
猎过狐不知众人问他这此干什么,好奇地问难得糊:“飞天玄士徐归宿是谁,他很厉害吗?”
难得糊叹道:“徐归宿已死,纵告诉你也没了用处。”
猎过狐更加不解,又问另几人,难得糊涂皆不愿说出,倒是太子权衡各种利弊,知道只有猎过狐是李逸山的儿子,难得糊涂四人才能出手相救于他,他也才可能会有一条活路,所以明知告诉了猎过狐也是枉然,可死马当作活马医,事到如今,生死存亡已在眼前,纵是无用,也只有试上一试了,当下把刚才众人为他身世争辩的事全部告诉了猎过狐听。
猎过狐听罢摇头叹道:“我怎会是大原大侠李逸山的儿子?不可能,绝不可能。”
涂难得叹道:“你的确是李逸山的亲身骨肉李七星。你到这世上还是我内人亲手接生的,只可惜你爹爹顶天立地,一世英雄,我们竟连证明你是他儿子的证据都拿不出,我们怎对得起你爹爹的在天英灵和拼舍一双断腿把你送走的徐归宿?”
难得糊涂也甚觉伤心,李逸川一旁大笑:“你们快找出证据来,我山下还要打仗,我不能在这与你们耗费时间。”
难得糊涂四人一筹莫展,太子心中骇惧,瘫坐椅中,李喃喃心中也甚不是滋味。
猎过狐忽沉声道:“涂前辈,你真能肯定我是中原大侠李逸山的儿子?”
涂难得道:“你爹爹当年特意请我夫妇去给你接生,我记性再差,你这胎痣我也绝忘不了。”
猎过狐点点头,又问:“按你们所说,荒原中死去的那个断腿叔叔便是飞天玄士徐归宿了?”
糊涂难道:“应该是的,我亲眼看见他的大腿让金刀赵银齐根砍下。”
猎过狐道:“你真的看得很清楚?”
糊涂难不知猎过狐此问何意,点头道:“那情景我至死怕也不能忘记。”
猎过狐叹道:“看来要证明我是李逸山的儿子只有这方法了。”
太子和难得糊涂齐喜道:“你有什么法子?”
猎过狐悲声道:“掘墓验尸!”
太子笑道:“不错,只要一掘开墓地,找到徐归宿的尸骨,便不难证明他是徐归宿,只要证明了和你一起的断腿人是徐归宿,你便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李逸山亲生儿子李七星。”
太子哈哈大笑,又转头道:“李逸川,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转头看时,李逸川和李喃喃竟已不在那里了。
涂难得道:“殿下,他们已走了。”
猎过狐忽笑道:“他们肯定是去荒原了。”
难得糊道:“他们一定是去焚尸毁迹。”
太子急道:“那我们也快点下山。”
猎过狐却顿道:“涂前辈,此处下山是否仅有来时一条路?”
涂难得道:“有是有一条,却要难走许多。”
猎过狐淡笑道:“李逸川心肠狠毒,此去下山,一定把那竹桥铁链给毁了。”
德将军不信,奔出去看,不一会回来,深佩猎过狐道:“果然被你猜中,李逸川已将竹桥和铁链毁了。”
涂难得道:“事不宜迟,我们也快速下山,不要让李逸川抢先到了荒原。”
太子道:“我呢?”
猎过狐道:“太子万金之体,如此战乱之中,万万不能孤单涉险,还是和我们一起也安全点。”
太子想想有理,道:“我也正想和你一同回去,让你辅佐我去铲平乱党。”忽又想起猎过狐如今已是前唐的皇太子,怕也将和自己成水火不容之势,不杀自己已是万幸,自己还